129 軒轅的決心
“有什麽好遷怒的,幾百年前,他還不知道在哪個角落呆著呢!我又不是瘋子,跑去責怪老前輩的敵人的後代。”
秦牧心中一鬆,使勁點頭,“就是啊,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怎麽能夠遷怒我們呢,老大和我們都是很無辜的。”
風寒幽沒有回他,自個沉思起來,神隱一族啊!
如今她也成為了神隱一族的半個血統了,那麽,聯想起白晨消失前的那些話她就覺得更加奇怪了。白晨為什麽找她,還叫她大小姐?
很沒道理啊!
“你看起來很悠閑呢!”
清冷的聲音伴隨著一陣風的出現打斷了風寒幽的沉思,風寒幽抬眼看到來人目光一沉,冷淡的問道:“你怎麽又來了?那緊急的事情處理完了?”
軒轅天琊一襲黑衣,連帶披著的風衣也是黑色的,在午後的陽光下顯得有些冷,好看的劍眉也微微擰起,“沒有,不過今日是好日子,我自然要來看看你!”
“哼,看看我傷心不傷心?”
“嗯。”
呼——
秦牧拍拍腦袋拉著軒轅天琊就走,“老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你待會再來跟小幽閑聊吧!”
軒轅天琊皺著眉被秦牧拉走了,風寒幽看著他那修長的背影微微發怔,再次相見,他依舊冷酷逼人。
隻是一個背影,依舊散發一種逼人的霸氣。
那一月的溫存,偶爾也會閃過她的心間,捫心自問,她喜歡那一個月裏的軒轅天琊嗎?
不清楚,但是,至少她肯定自己不討厭他。
隻是,她太清楚他們之間沒有愛,軒轅天琊對她的不是愛,她也同樣沒有愛上他。
世間的愛戀都是折騰人的,美好之後都是殘酷,她有些惆悵,何時才能真正找到屬於她的一生良伴?
愛情是毒藥,就算受了傷,可依舊壓抑不住渴望愛情的心。
風寒幽心中惆悵不由低聲吟唱起來:
看窗外的世界繁華喧鬧的夜,孤獨身影隨風在空中搖搖墜跌。
秋風蕭瑟凜冽,滿天飛舞風雪。因為你的出現打破所有的一切,
月兒陰晴圓缺照著疲憊黑夜,人來人往拚命追逐未知的一切。
穿梭從前的街感覺如此強烈,你會和我回到那個記憶的年月,
我的愛沒了解,你將在哪一個世界。如果當初沒拒絕何苦不辭而別?
我若堅定一些不曾將你忽略,再多一些體貼愛是否還會終結?
錯覺……
……
呼——
愛是毒藥也是毒酒,還是一種讓人上癮的慢性毒藥。
沒有愛情不會死,卻會感覺到一種荒蕪。
還有一種無奈。
“來人,給我拿一壺果子酒來。”風寒幽忽地揚聲吩咐道。
伺候的丫鬟去找了一壺果子酒燙了一下才端上來,還用心的讓人準備了糕點給風寒幽下酒。
風寒幽瞧著眼前這個手腳伶俐的丫鬟微微一笑,“阿依,你果然是細心的人,怪不得殿下提拔你。”
阿依恭恭敬敬的站著,“皇子妃過獎了,身為奴婢本來就該為主子著想。”
“嗯,辛苦你了。阿玉呢?”
阿依掩嘴笑了笑,“皇子妃,阿玉說今日想回府看看熱鬧,奴婢想著有我和其他人在也無礙,就擅自做主讓她偷懶去了,順便也然她回來的時候跟我們說說王府的情況。”
“嗯,也好。”
風寒幽一小杯一小杯果子酒入口,酸酸甜甜的,十分可口啊!
阿依看著風寒幽借酒澆愁有些擔憂,小心翼翼的問道:“皇子妃心情不好嗎?”
“不,很好。”風寒幽一杯酒下肚,笑容也越發的燦爛了一些,“阿依,你說男人的心有真的嗎?”
“奴婢覺得是有的,不過每個人的真心都不一定會持久罷了,就比如殿下的心,他對皇子妃是真心的,對那個吳詩詩也是真心的,不過是多是少的問題。”
額,這丫頭挺明事理啊!
風寒幽吃吃笑起來,“你說得對,真心誰都是有的,不過是多是少,是長是久罷了。”
要開始一段愛很容易,要結束也容易,全看人心如何對待。
“皇子妃,雖然是果子酒,可也少喝一點吧!”
“無礙,你不是燙過了麽?和果子酒對寶寶不會有壞處的,再說了,這杯子小不點一個,十杯也不過一小碗呢!喝個一兩壺酒都不礙事,人生得意須盡歡……嗝……”
“白日放歌須縱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東籬把酒黃昏後,有暗香盈袖。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
“皇子妃,別喝了!”
阿依看著一邊喝一邊吟詩的主子心急了,風寒幽推開她,笑嘻嘻的繼續吟道:“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你憂心什麽?”軒轅天琊默然回來,揮揮手讓阿依退下去。
阿依咬咬唇,低聲道:“軒轅公子,奴婢要照顧皇子妃。”
秦牧走前來看了她一眼,“阿依姑娘,走吧,這裏有我家老大看著無事。”
就是有陌生男人看著才有事啊,皇子妃喝醉了呢!阿依固執的站著,她雖然得到龍夢軒的信任,知道軒轅天琊是主子的合作人,可是,也沒有道理讓一個男人照顧皇子妃啊!
秦牧直接伸手拉著她走出去,“走吧,四周都有我的人看著,無事。正好讓老大開解開解皇子妃。”
阿依擔憂的看著麵在笑,眼中卻流露愛上的風寒幽一眼,皇子妃這是怎麽了?不是說不傷心嗎?
為什麽又喝酒醉了呢?
秦牧惱火的瞪了她一眼,“還不是你家的七殿下害的,杵著做什麽呢,走吧!”
阿依噤聲,這怎麽能夠怪殿下呢,皇上下旨賜婚,殿下也不能違抗啊!
而且皇子妃分明就是不在意嘛!
軒轅天琊坐在一旁陪著風寒幽喝酒,秦牧說寒幽是真的不介意兩族的恩怨,這讓他確實放心不少,不過就算寒幽介意他也不會放棄的。
他是不會接受那樣的說辭的,祖先做的事情與他何關?難道他還得從土裏蹦出去阻止祖先不要做事?
他能夠的改變的不過是他出生之後的事情罷了,影都看不到的怎麽能夠扣到他的頭上。
如果她要因為這個遠離他,他也一樣不會允許的!
如果說之前他沒有愛上她,對她就算想負責,卻沒有愛的意思;那麽,如今,他已經確定自己喜歡上她了,那一月的溫存,真的隻是解毒麽?
顯然不是,單純給她解毒他需要溫柔對待她麽?
不需要,他的溫柔隻給喜歡的女人!
曾經,他以為他天生就是冷麵人,可是麵對她的時候,他就不由自主的溫柔了,就算她很氣人,可是他依舊對她該死的越來越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