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對立的陣營
秦霄都驚呆了！
我的天呐，這個世界還有係統的嗎？
秦霄猜中了開頭，卻沒有猜中結尾。
他本以為鄭戩的作弊器是類似九玄碑的法寶，沒想到居然是一個係統！
此刻，秦霄也是終於明白為什麽公孫嘉在森林裏轉了那麽久，除了一個碧水玄犀獸之外，啥都沒有撿到了！
因為公孫嘉根本就不是主角啊！
顯然，這個世界的位麵之子應該就是這個叫鄭戩的擁有係統的小夥子！
不過這個殺戮係統顯然是要搞事情的樣子，居然發了一個什麽終極任務想弄死九玄傳人！
而且九玄傳人是什麽鬼？
聽名字就和九玄碑分不開關係！
顯然這個所謂的“九玄傳人”應該就是九玄碑的擁有者秦霄。
而係統之所以定位到了公孫嘉，是因為係統默認九玄傳人和九玄碑是在一起的，它實際定位的其實是九玄碑！
但係統不可能想到，九玄傳人秦霄是一個幽靈，而且是一個懶惰的幽靈！
他把九玄碑放到了公孫嘉的背包裏！
“怎麽樣係統？這個BUG可以還行？負責這塊邏輯的開發人員，自裁祭天吧！測試人員在哪裏，這種情況沒想到吧？運維苦力們，你家係統炸了，快出來挨罰吧！”
秦霄在內心中惡狠狠地想道。
但係統和九玄碑這兩個看上去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東西為什麽會出現如此明顯的敵對信號呢？
殺戮係統為什麽可以檢測到九玄碑的存在，而且要發任務殺掉九玄傳人呢？
招你惹你了？
憑什麽啊！
想到這裏，九玄傳人秦霄非常生氣！
因為這種針對是單方麵的，是係統要弄死九玄碑的擁有者，但九玄碑對於係統卻沒什麽惡意。
這讓秦霄感覺非常不公平。
等一下！
秦霄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其實是能看見係統的！
這因為他使用了“真實視覺”。
具體的經過是這樣的，當秦霄尾隨鄭戩來到他的住處時，就看見這個鄭戩神神叨叨地開始療傷。
幽靈找了一圈也沒有在鄭戩房間裏發現類似九玄碑的神器，於是他使用了九玄碑中唯一的九星功法“神魂九煉”中所記載的技能“神魂第一煉·真實視覺”。
開啟了真實視覺的秦霄立刻就發現鄭戩的靈體有問題，似乎有什麽的東西附在上麵。
正在秦霄思考那是啥的時候，鄭戩召喚了係統。
於是秦霄就直接看到了那個“隻對鄭戩可見的”係統界麵！
而真實視覺是神魂九煉的第一煉！
作為九玄碑中唯一的九星功法，神魂九煉來曆神秘，秦霄一直不知道它是來自哪一任主人的功法傳承，隻知道無名大佬得到九玄碑時其中就有了此功法。
如今看來，恐怕這個神魂九煉是九玄碑從被製作之初就直接儲存在裏麵的！
所以每一任九玄傳人，恐怕都可以通過神魂第一煉發現係統擁有者！
如此說來，九玄碑與係統彼此對立的信號就已經非常明顯了。
嘶……
想到此處，秦霄突然到一陣寒意。
是誰鑄造了九玄碑並讓它代代傳承？
九玄碑被製造的目的，就是對了尋找係統擁有者嗎？
那係統又是何人製造？
九玄碑的製作者和係統的製作者，為何要讓彼此的後人互相對立？
麵對接踵而至的諸多疑問，秦霄一時之間有些發懵。
如今可以確定的是，九玄傳人與係統擁有者，絕對是兩個對立陣營的存在！
果然是一山不容二虎，一個異世界不容兩個作弊器。
想到此處，秦霄看著麵前正在研究怎麽弄死公孫嘉的鄭戩，就想直接給他來一記“神魂第七煉·神魂寂滅”！
將對手扼殺在搖籃裏！
但非常可惜的是，鄭戩對靈體狀態的秦霄無可奈何，但反過來靈體狀態的秦霄也不能對鄭戩做什麽。
因為現在的秦霄擁有的真氣是公孫嘉提供的一星品質的真氣，根本不足以發動神魂第七煉。
否則以秦霄的脾氣早就直接出手製裁這個有係統的敗類了。
所以現在秦霄陷入了一個僵局：如今鄭戩分分鍾想搞死公孫嘉，但無奈的是現在的公孫嘉根本打不過鄭戩。
為了不獻祭掉自己的工具人，哦不，是可愛的小徒弟，秦霄覺得必須要想一個辦法先搞死這個係統擁有者才行。
在回去找公孫嘉的路上，秦霄就一直在思考著自己的計劃。
一路上，華燈城街道上的行人們都或多或少地感受到了一絲絲陰冷恐怖的感覺。
他們迷茫地四處張望，卻一無所獲。
當秦霄看到呆在原地，正在端詳鄭戩留下的斷刃的公孫嘉時，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計劃。
公孫嘉顯然等了很久，一見到毒老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就抱怨道：“毒老，你去哪兒了？怎麽用了這麽久的時間？”
毒老笑眯眯地說道：“為師自然是去幫你調查那個人的身份了。”
“他是誰？”
“就是那個鄭家的天才，兩天前突然突破到二星的鄭戩啊。”
公孫嘉頭都大了：“鄭戩？他為什麽要殺我？我並不認識他啊！”
毒老長歎一聲：“唉，這其實並不怪你。剛剛他在跟蹤你時，我說他是通過你身上的一件物品定位到你的，你可還記得？”
公孫嘉點點頭：“記得記得！那是什麽？”
毒老麵露蒼涼之色，沉聲說道：“唉！就是你的那個名牌了！”
“什麽？”
毒老負手而立，雙眼中滿是滄桑：“我本以為，我死之後，那些仇家就會放過我，但卻沒有想到，還是連累到了你。徒兒，這是為師的仇家來尋仇了，你不會怪罪為師吧？”
公孫嘉連忙否認：“怎麽會！毒老的事就是我公孫嘉的事，毒老的仇人就是我公孫嘉的仇人！隻是不知是何人想要找毒老尋仇呢？是鄭家嗎？”
毒老正色道：“並不是鄭家，是一個神秘的組織！這個組織，名為魂殿！還記得那個鄭戩是兩天前突然提升的嗎？”
“對！兩天前我們剛剛來到華燈城，所以他是因為我們？”
“沒錯！這個鄭戩顯然背地裏投靠了邪惡的魂殿，憑借魂殿賜予他的邪惡功法才從一個廢柴變成了天才！你想，正常方式哪有這麽快的提升？而且他變得非常嗜血，動不動就要殺人，這顯然是墮入邪道的表現啊！”
公孫嘉對此深信不疑，不禁連連點頭：“難怪如此，原來是修煉了邪功，真是可怕！”
毒老繼續說道：“現在魂殿應該是通過特殊手段知道了我們來到華燈城這件事，但不方便直接出手，畢竟魂殿是一個潛藏得非常深的邪惡組織！於是魂殿暗中給鄭戩做了拔苗助長般的快速提升，好借他之手除掉我！你要記住，這個魂殿非常神秘，非常邪惡，壞得不行，這種事兒他們幹得出來！”
公孫嘉像小雞啄米似的不斷點頭：“就是就是，實在太邪惡了……”
毒老長歎一聲，說道：“唉，既然如此，你還是扔下名牌，速速離去吧，魂殿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公孫嘉愣了一下，問道：“毒老，這是何意？”
毒老悵然：“你我的師徒情誼隻怕到此為止了，我的事，不想連累你，你快走吧！”
聽到這話，公孫嘉非常淩亂，但和毒老相處了這麽久，說離開他是真的不舍得。
於是公孫嘉一狠心，當場半跪下來，抱拳說道：“毒老是我師父，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毒老的仇人便是我公孫嘉的仇人，如今有人找毒老尋仇，我公孫嘉雖然修為低微，但也願意替毒老擋下！若魂殿想殺毒老，那便從我公孫嘉的屍體上踏過去！”
得到期望回答的秦霄老懷大慰，撫須長歎：“有徒兒如此，夫複何求！小夥子，我問你，你剛剛說得可是真的？”
公孫嘉鄭重地說道：“三神在上，公孫嘉所言，字字肺腑！”
毒老微微一笑，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那你我二人，便讓這魂殿看看我二人的能耐！”
公孫嘉此刻熱血沸騰，但智商仍在，看到毒老的神情便知道局勢遠遠沒有超出毒老的掌控。
公孫嘉問道：“毒老，那我們現在怎麽辦？”
“嗬嗬，不要慌，我早已有了計策。我們先去買寄魂木，路上你順便想一個假名字，待會有用。”
聽到毒老這話，以及他輕鬆的語氣，公孫嘉不禁心中暗喜，自己果然賭對了，剛剛的一切，隻怕都是毒老對自己的試煉！
而剛剛他表明心跡的操作，一定贏得了毒老的好感！
公孫嘉喜不自勝，問道：“假名字？什麽樣的名字？”
毒老說道：“什麽名字都可以，隻要聯想不到你的本名就行。”
“哦。”
公孫嘉想了片刻，發現起名字啥的實在太難了！
“毒老，你有什麽推薦嗎？”
“起名字很簡單啊，這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嗎？蕭炎，唐三，杜維，寧缺，葉凡，秦羽，趙千夜，周明瑞，胡八一，張小凡，令狐衝，陸小鳳，徐子陵……這名字一個一個地往外蹦，根本都停不下來啊！”
公孫嘉都震驚了，一個可以隨隨便便起名字的人，實在太可怕了！
而毒老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麽：“哎，對了，你甚至可以叫路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