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係統助手
華燈城的混亂並沒有因為鄭戩死亡而得到停息，反而有愈演愈烈的傾向。
宋家公開表示人不是自己家的人殺的。
關於這一點，宋家在確認了一圈之後發現確實不是自己家人殺的。
雖然這是事實，但鄭家肯定是不信的。
鄭家認為是宋家的人殺了鄭戩，並以宋家失禮為理由，拒絕與宋家進行關於七長老之死的後續談判。
宋家對於鄭家的指控也沒有做出過多的反駁，隻是表示：人不是我們殺的，對於鄭戩的死，我們深表遺憾。
然後宋家默默處死了鄭東明，並希望鄭家履行協議，盡快交出一個長老賠罪。
鄭家怒了，這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鄭家沒了鄭戩和鄭東明，已經算是元氣大傷，在鄭九州眼裏更是幹脆失去了稱孤道寡稱霸天下的大好機會，都這樣了宋家居然還臉厚心黑地想讓鄭家交出一個長老？
你做夢吧！
於是鄭家一紙控訴，直接將宋家的行徑送上了焚川國尚書台。
當然，這不是向焚川公控訴，而是向鄭家傾向的政治團體“藍黨”控訴。
於是，這一件事情成為了一個導火索，引發了整個焚川國政壇藍綠兩黨之爭。
其實死去的鄭戩和宋家七長老宋洗心一樣，都成為了政治博弈的籌碼。
當兩個政治集團開始暗中較量的時候，整個焚川國的政壇都在醞釀著一場巨大的風暴。
而華燈城，就是這場風暴的中心。
於此同時，在華燈城一處不起眼的旅店中，卻是一片祥和的景象。
公孫嘉正在安心修煉，而秦霄則將自己設成了對所有人隱身的模式，正在研究殺戮係統。
殺戮係統的主頁麵板已經變成了秦霄現在狀態：
健康值：0/0（您的健康狀態良好）
真氣值：2685/0（警告：您的真氣處於溢滿狀態，會不斷流失直至不高於最大值）
真氣等級：一星
係統積分：5000
功法列表：
神魂九煉大法九星：7/8（升級功法需要18，446，744，073，709，551，615積分）
超塵訣八星：7/8（升級功法需要5，000，000積分）
……
青華靈經六星：5/6（升級功法需要100，000積分）
無極混元功六星：已滿級
開天劍法五星：已滿級
……
“健康值是零，健康狀態良好可還行……”
“這說明係統是通過比較前後兩個數字的大小來確定健康狀態的，因為我的當前值等於最大值，盡管都是零，也被判定為了健康狀態良好。”
“真氣值上限也是零，做一個幽靈還真是難啊……”
“能將真氣數字化還是蠻厲害的，這樣算來，一星初期大概能有500單位的真氣，到達一星巔峰時可以將真氣量翻倍到1000。”
“可惜現在男主嘉的等級還是太低了，為我補充的速度趕不上我真氣逸散的速度，這樣我平時隻能維持3000單位左右的真氣。”
“至於真氣等級，我如今的真氣完全來源於公孫嘉，所以隻有一星，這很正常。”
相比於鄭戩的功法列表，作為最強的穿越者，甫一穿越就站在異世界巔峰的存在，秦霄的功法列表可就相當長了。
但其中最醒目的還是神魂九煉大法，這個殺戮係統能識別這個功法並且還能給他加點，這個是讓秦霄非常意外的。
這說明係統是非常公正的，即便是對於九玄傳人，隻要成為了係統用戶也是一視同仁，可以享受技能加點服務的。
不過雖說是可以加點，但18446744073709551615這個數字是什麽鬼？
這也太大了吧！
等一下，這個數字怎麽有點熟悉呢？
秦霄總感覺這個數字有些眼熟，但一時之間無法驗證。
又看了一下自己長長的功法列表，秦霄總結道：“基本上功法是幾星，加點的次數上限就是多少。想把一個八星功法升級到滿級，需要升級8次，不知道積分是不是遞增的，感覺把一個八星功法從1升到8，需要不少積分啊。”
“但是神魂九煉還是被針對了，作為九星功法應該可以升級9次吧？但係統中顯示最多升到8……”
“我記得無名大佬以及所有的九玄前輩們，並沒有把神魂九煉完全掌握，無名大佬也僅僅修煉到了第七煉，後麵還有兩煉。”
“我不認為係統一次升級就能直接第八煉和第九煉都煉成，很大的可能是殺戮係統隻能將神魂九煉提升到八煉的境界。”
如今看來，殺戮係統對於秦霄來說，其實作用不是很大，即便他有很多積分，但他現在其實沒有升級功法的必要。
畢竟他穿越過來時已經繼承了無名大佬的武功，修煉那些雜七雜八花裏胡哨的功法對他有害無利。
唯一對秦霄有大用的地方就在於升級聖魂九煉大法，但是係統給出的數字實在太令人絕望了。
如果殺一個人可以獲得1點積分，那麽秦霄就算是把異世界所有的人都殺光，也湊不夠。
“看看任務界麵吧……”
秦霄這樣想著，打開了殺戮係統的任務界麵。
果然，殺戮係統的任務麵板上沒有任何變化，就是擊殺九玄傳人的任務：
終極任務：擊殺九玄傳人。
任務描述：九玄傳人為係統大敵，一旦發現必須除掉！本任務為係統終極任務，完成本任務將獲得最高規模的獎勵。同時本係統可以協助定位九玄傳人。
任務獎勵：積分+99，999，999。其中5000點積分為預支獎勵，在接到任務時發放。其餘積分將在完成任務後獲得。
任務期限：無時間限製。
任務失敗懲罰：無懲罰。
備注：因為本任務無時間限製，在完成本任務之前將不再接收其他任務。為了讓用戶更好地完成終極任務，本任務將提供5000點可提前預支的積分。”
點此獲得九玄傳人的位置
這個沒啥好看的，和之前他在鄭戩身後時看到的一模一樣。
雖然終極任務完成的獎勵很豐厚，但一來秦霄不會自殺，二來這個豐厚的獎勵對於神魂九煉的升級來說也是九牛一毛。
“我終於體會到鄭戩的痛苦了，有這麽一個沒有時間限製的任務堵著，不完成就接不到別的任務，實在太難受了。”
“不過至少也算是有點用，那就是根據這個頁麵，我算是有了一個華燈城範圍大小的小地圖。”
“如果以後要打什麽走迷宮的副本，憑借這個小地圖可就無敵了……”
想到這裏，秦霄也算是有了一絲絲心裏安慰。
如果這個殺戮係統對他一點用沒有，那他會非常遺憾並且惋惜的。
接下來，秦霄點開了係統助手。
這個功能他並沒有見過鄭戩使用過，不知道是不會用還是不好用。
在秦霄打開係統助手的時候，他麵前的界麵變成了一個不斷變化的波動曲線，同時一個不同於係統提示音的女性聲音出現了：
係統助手，為您服務。
有什麽可以幫您的嗎？
聽到這無比熟悉的女性聲音，秦霄笑了：“好熟悉的聲音，和Siri有點兒像啊。”
“係統助手，你都有什麽功能呢？”
隨著秦霄的思維和聲音的強度變化，界麵上的曲線也跟著呈現出不同的弧度。
您可以用過語音或者思維和我交流，我會嚐試理解您的意圖並幫助您完成我能做到的事情。
“這樣啊……感覺很智能的樣子。”
秦霄問道：“那你可以幫我算一個數嗎？”
當然可以，您想算什麽呢？
“幫我算一下2的32次方等於多少。”
2的32次方等於，4，294，967，296
“那2的64次方呢？”
2的64次方等於，18，446，744，073，709，551，616
“就是它！我果然沒有記錯！”
“升級神魂九煉所需要的積分數，就是2的64次方減1！”
穿越之前是一個程序員的秦霄終於驗證了自己記憶的準確性：“這個數字是計算機中64位無符號整型數字的最大值！”
這涉及到計算機對數字的儲存方式。
在計算機中，數字是用二進製的方式來存儲的。
計算機對於一個64位整型數字的表示，可以理解為是通過六十四個排成一列的硬幣，其正麵反麵的排列組合來表示的。
這樣的組合共有2的64次方種不同的情況，每種不同的情況對應一個數字。
如果數字從是0開始表示，然後1、2、3依次增加，那麽64位整型數字所能表示的最大值就是2的64次方減1，也就是秦霄升級神魂九煉大法所需要的數字！
殺戮係統表達了非常明顯的不想讓秦霄升級神魂九煉大法的信號——用一個它能表示的最大數字來阻止秦霄升級。
這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不過說到64位的無符號整數，難道殺戮係統是用C++寫的？
這也太詭異了吧？
不過以上種種情況表明，殺戮係統真的是一個沒有思維的係統，一切都是編好的程序，不存在個人情感。
這樣對於秦霄這種用戶來說是有好處的，隻要符合規則，他就能將這個係統利用到極致。
為了確認這一點，秦霄問道：
“2.1除以3等於多少？”
2.1除以3等於，0.7000000000000001
“可以，這很係統。”
秦霄現在可以確定這個係統的運行模式和地球世界中的計算機係統是相同的，搞不好是用C++語言寫的。
想到計算機，秦霄突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問題，趕緊問道：
“哦，對了，係統助手，你聯網了嗎？”
本係統為離線係統，不支持網絡連接。
秦霄長出一口器，這下徹底放心了。
如果這個係統連著網，所有係統用戶的行為都被一個遠程的係統開發者通過網絡連接監控著，那麽可就太可怕了。
還好，殺戮係統是一個單機係統，沒有聯網。
“係統助手，能給我換一個任務嗎？”
任務已經發布，在完成或者失敗之前，都不能更換。
“就知道沒有這麽容易……”
秦霄嘟囔道。
所以對係統的研究算是陷入僵局了，現在除了5000個可預支的積分和隨時可以查看四周地理位置的地圖之外，這個係統基本上也就成為了擺設。
想到這裏，秦霄有些意興闌珊。
於是，秦霄隨口問道：“係統助手，你認識Siri嗎？”
秦霄隻是抱著玩一玩的態度，並沒指望係統能給出什麽答案。
他主要想看看麵對這種奇怪的問題係統助手會怎麽回答。
畢竟作為一個成熟的係統，是要有一定健壯性的，要能應對用戶的各種奇葩輸入。
然而，係統助手的回答卻令秦霄感受到了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寒意：
我就是Sir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