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授人以柄
“嘿！Siri，幫我創建一個賬號。”
好的。請輸入用戶名：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界麵，秦霄的臉上噙著笑容，默默給呂長老創建了一個賬號。
此時雖然有十多道目光聚集在秦霄的身上，但隻要沒有練過神魂九煉，就無法看出秦霄這個係統宿主在做什麽。
於是秦霄就這樣當著眾人的麵，狠狠地陰了呂長老一把。
這次，任務時間被秦霄設置成了一天。更長的時間降低了任務的難度，同時也增大了任務的懲罰。
這一點秦霄在之前沒事的時候，曾經在星塵城的下城區找人試過，這種參數設置的任務失敗懲罰是“獲得一個隨機的疾病”。
既然呂長老之前裝病，那這次秦霄幹脆讓他真的生病好了。
雖然九玄碑已經被秦霄放入了自己的體內，相當於隨身攜帶，但殺戮係統的終極任務保護機製已經被秦霄關閉了，不會因為九玄碑在附近而被觸發。
於是呂長老非常順利地獲得了一個他不知道更不可能會去完成的殺人任務。
這些操作如行雲流水般被秦霄操作完成之後，秦霄淡定地看向了副院長何汝秀：“何院長，有什麽事情嗎？”
說實話，當秦霄剛剛走進這間會議室的時候，所有的長老都非常驚訝地發現這個歐陽陽竟然已經達到了四星。
呂長老的臉色更是肉眼可見地陰沉了下去。
而其他和呂長老關係不好的長老，看向呂長老的眼神中則是多了幾分戲謔之色。
何汝秀幹笑了兩聲，也沒有掩飾什麽，直接解釋道：“我們本來打算考核一下你的教師資格。
既然你已經突破到了四星，那考核便算是通過了。
希望歐老師你能繼續努力，為學院多做貢獻。”
秦霄雙手抱拳行禮：“是，歐陽陽定不負院長及各位長老所托。”
說著，秦霄有意無意地用挑釁的目光看了看呂長老。
呂長老臉色一黑，嘴角抽動了幾下，一雙渾濁的雙眼惡狠狠地瞪了歐陽陽一眼。
這時，何汝秀揮了揮手：“既然如此，歐老師就先離去吧，我和其他幾位長老，還有事情要商量。”
秦霄說了個是，轉身就慢慢往外走，但那不時看向呂長老的挑釁目光卻分明在說：沒招了？我可就走了啊！
於是呂長老坐不住了，冷聲說道：“且慢！”
“哎，又怎麽了？”
何汝秀眉頭微微一皺，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煩，這個呂長老可是有點過分了！
歐陽陽沒有背景，他的導師俞賢更是廢物一個，呂長老想欺負歐陽陽，何汝秀不會幫歐陽陽擋著。但如今這個歐陽陽自己把呂長老擋住了，呂長老卻還不依不饒想繼續為難，這讓何汝秀有些看不過眼了。
呂長老言辭鑿鑿地說道：“各位，這歐陽陽的真氣雖為四星，但卻非常駁雜。
哼，諸位不是不知道，這世上短暫提升的修為的秘法，可是有不少！”
這個理由可以說非常牽強了，以至於何汝秀等人一眾長老都愣了一愣。
呂長老這意思，不就是歐陽陽通過秘法臨時提升了自己的修為，來蒙混過關嗎？
這事，倒不是不能說不可能，但也太……
難道以後歐陽陽就每天都通過秘法來提升修為嗎？這種秘法可都是有副作用的，這歐陽陽豁出性命也要留在學院？
長老們麵麵相覷，都覺得呂長老的說法有些牽強，但也紛紛察覺到了呂長老對歐陽陽是真的拉下了臉麵，並且下了死手。
秦霄停下腳步，麵無表情地回過頭，但心裏卻是陣陣冷笑。
呂長老越是這樣針對他，就越是在給他自己挖掘墳墓。
因為秦霄知道，院長童九義可是對這種拉幫結派的作為非常不喜，甚至不相信任何一個和焚川大家族有關係的人。如果今天坐在這裏的是童九義而不是何汝秀，那麽估計童九義會把呂長老直接罵出去。
何汝秀要比童九義溫和得多，但這並不代表他是對焚川國的妥協派！何汝秀和童九義都是孫無名的學生，何汝秀雖然表麵看上去軟弱不少，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怕了這些焚川大家族。
從剛剛何汝秀的語氣以及現在他有些變了的臉色可以看出，這呂長老今天其實已經讓何汝秀不喜了。
秦霄的麵無表情，在旁人看上去卻是麵色鐵青，顯然是有些生氣但卻極力克製的樣子，不由得讓一些抱著圍觀心態的長老們感覺有些同情，同時有覺得這個歐陽陽性格穩健，是個人才。
秦霄抱拳行禮，低頭說道：“歐陽陽在昨日剛剛突破，境界不穩，所以真氣駁雜。
歐陽陽學藝不精，愧對星塵學院之名。
但，秘法一事，純屬無中生有，請各位長老明鑒！”
其實這事的真正原因是超塵訣的問題。
八星內功超塵訣的特性是可以煉化真氣提升品階，也就是可以將低品階的真氣凝練為高品階或同品階的無屬性真氣，但卻不能將高品階的真氣再煉回到低品階去。
所以秦霄獲得了堯老的八星品質真氣之後，是非法將其轉化成他積蓄的四星品質真氣的。
於是秦霄采用了另一種方法，那就是用少量八星品質真氣去“勾兌”三星品質真氣。因為這些真氣都通過超塵訣煉化為了無屬性真氣，所以可以相融不會排斥。
這樣隻要比例正確，秦霄就能“勾兌”出四星品質的真氣，隻是因為這種方法畢竟是“勾兌”出來的，所以真氣會顯得駁雜。
這種方式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勾兌時所需的八星真氣非常少，所以堯老的八星真氣可以支持秦霄使用很久。
而秦霄所謂的剛剛晉升，所以駁雜，其實原理是一樣的。剛剛升級之後，新的高品質真氣難免會和低品質真氣混雜，所以剛剛突破的人真氣也會出現駁雜的現象，這一點非常常見。
顯然，秦霄的一番話更加讓何汝秀等一眾長老信服，他們紛紛點頭，表示真氣駁雜這種顯現很常見。
不過，其中也有幾個呂長老的鐵杆盟友，表示呂長老說的有道理，應當延長考察時間雲雲，聲音顯得格外刺耳。
“嗯。”
何汝秀點點頭，沒有理會呂長老，對秦霄說道：“請歐老師盡快穩固境界。”
“是。”
但是一旁的呂長老卻覺得自己打開了思路。如果之前的刁難是因為秦霄的挑釁目光而臨時起意的，如今他卻想到了之前定好的算計，或許在現在這個場合下剛好適用。
“資格一事，可以先不提。我們再來說說惡意操作招生一事……”
呂長老話音未落，何汝秀卻是“啪”地一聲拍響了桌子：“呂長老，你還有完沒完！”
眼看著何汝秀要發火，此時卻是秦霄出言解圍：“何院長，歐陽陽問心無愧，願意和呂長老當麵對質，將此事說清。”
“哦？”
何汝秀看向秦霄的眼神也多了幾分不同尋常的意味，本來保持觀望態度的他，此刻竟是覺得這個歐陽陽深藏不露，似乎有點東西。
於是何汝秀笑了笑，說道：“這樣也好，省的某些人多心。”
說罷，也不出言製止了，改為了饒有興趣的旁觀。
秦霄微笑著對呂長老拱了拱手：“呂長老，有什麽疑問，我們不妨當著諸位長老的麵，說清楚。”
本來呂長老被何汝秀拍桌子這場麵搞得有點心慌，但如今這個歐陽陽自己找死可就怨不得別人了。
呂長老冷笑一聲，說道：“既然如此，便請歐老師好好解釋一下，袁梟三人為何會選擇你作為導師？”
其實學生選擇老師，本就有一定的隨機性，很難說清楚為什麽。
呂長老這個問題乍一看似乎平平無奇，也非常容易回答，但想回答好卻是非常難的。
而且無論秦霄怎麽回答，呂長老都可以針對秦霄的回答發出質疑，然後否認他的回答，把暗箱操作的帽子扣在他頭上。
然而秦霄的回答卻讓所有人包括呂長老都有點意外：“袁梟和姬夢紫都是看見公孫嘉選擇了我，才跟風報名的。
而公孫嘉之所以會選擇我，是因為他修煉的開天劍法我也曾經有所研究。”
開天劍法是星塵學院的一門熱門武功，雖然最近幾年熱度降低了不少，但修煉者仍然不在少數。歐陽陽和他的導師俞賢俞長老就曾一同修煉過。
隻不過二人對這門劍法的領悟都……隻得了一點皮毛，甚至不如公孫嘉。
這一點在學院中並非秘密，秦霄覺得呂長老必然是查過歐陽陽的，如今他自己暴露出這件事，就是為了給呂長老抓住這個把柄的機會。
“嗬，”
果然，呂長老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你學過開天劍法不假，但公孫嘉已經達到了舉重若輕的小成境界。
你若是想教導他，必然對此劍法領悟更深吧？”
秦霄先是故意露出了一點點猶豫之色，然後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呂長老的冷笑更加明顯了：“既然如此，歐老師隻需要證明你的開天劍法境界比公孫嘉更強，便不算暗箱操作。”
讓對手按照自己設定路線對自己發起攻擊，有時比讓對手隱而不發安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