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居然這麽聰明

  警察接到報警,便過來了。 但帶著人在森林裏搜尋許久,也沒搜到任何劫匪的蹤影。


  警方告訴葉涼舟,會加強這一片的防範,便都上車走了。


  葉涼舟看得出來,警方不過敷衍了事。


  “這一片亂著呢,人魚混雜,他們想管也管不過來,大多都是鬧到真的嚴重了,才會真的加強防範。”楊智說。


  現在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從這裏回到酒店需要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寶石購進已經差不多完成了。


  白念夕想明天早上飛回江城。


  這幾天在外,她要想死幾小隻了,也格外擔心幾小隻。


  尤其是四寶,進劇組後和白纖纖低頭不見抬頭見,很擔心白纖纖會欺負四寶。


  白念夕便上了車,讓楊智快點送他們回去。


  葉涼舟看了看來事的路,神色凝重。


  現在天黑了,森林裏那條狹窄的路又沒有路燈,會更加難走。


  而且白天那群劫匪,在他這裏吃了虧,又被報警,保不齊就一直在等著他們回去報複。


  葉涼舟看向另外一條路,問楊智,“那條路通往哪兒?”


  “過了那條路就不是D市了。不過也是旅遊勝地,風景不錯哦。”楊智笑眯眯說。


  葉涼舟上車,讓楊智坐副駕駛,他來開車。


  葉涼舟啟動車子,直奔另外一條路。


  白念夕看著車窗外,不住倒退的樹林,焦急說。


  “我的東西還在酒店!”她不要去下一個地方,也不要去什麽旅遊勝地,她要回家,回江城。


  然而她現在坐在車上,隻能任由葉涼舟開的車子操控,一點主動權都沒有。


  “我會給酒店打電話,讓老板將你的東西打包郵回江城。”葉涼舟說。


  “我的換洗衣服,我的洗漱用品都在裏麵。怎麽能說走就走!”白念夕有些急了。


  葉涼舟單手操控方向盤,一雙黑眸認真關注前方未知的路況,另一手甩來一張銀行卡給白念夕。


  “買新的。”葉涼舟豪氣道。


  “……”白念夕頓時啞口無言。


  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嗎?


  說走就走,隻帶一張卡。


  ……


  白纖纖一路上都在跟著顧寒塵。


  她知道,憑借她自己的力量,是肯定找不到葉涼舟和白念夕現在的所在地的。


  顧寒塵在江城這幾年發展的不錯,也很有權勢。


  一定能打聽到,葉涼舟和白念夕現在到底在哪兒。


  她見顧寒塵開著車,直奔機場,白纖纖便也讓司機開車到了機場。


  五年前,顧寒塵差點折磨死白纖纖,因為白念夕小產的事。


  白纖纖這幾年都很懼怕顧寒塵。


  但此刻,她真的顧不了那麽多了。


  他們目的一致,應該可以短暫結為同盟。


  白纖纖推著輪椅,走向顧寒塵,壯著膽子問他買了去哪裏的機票。


  顧寒塵目光陰鷙,冷冷瞥了白纖纖一眼。


  那眼神好像一條緊致的繩索,差點讓白纖纖透不過氣。


  這讓她想起來,當年他一次次將她的頭按入海水裏的場景。


  那窒息又恐怖的畫麵,讓她差點因為抑製不住對他的懼怕,推著輪椅就逃離。


  但沒想到,顧寒塵冷冷開口了。


  “D市。”


  有白纖纖跟著也好。


  這幾年葉涼舟和白纖纖在一起如膠似漆,讓白纖纖管製住葉涼舟。


  看葉涼舟還敢不敢對白念夕再起歹意。


  白纖纖很高興,當即讓吳鏡去買D市機票。


  白纖纖現在乘坐輪椅,一個人上飛機很困難,她必須帶著吳鏡。


  羅婉瑩找了一天白纖纖都不見人,終於打通電話,白纖纖已經快要上飛機了。


  “我先耽擱兩天,在劇組幫我請兩天假。”


  白纖纖說完,便一把掛了電話。


  羅婉瑩再聯係不上白纖纖,隻能和劉平那頭說請假的事。


  劉平嘴上說沒事沒事,心裏卻叫苦不迭。


  今天已經臨時打亂很多日程,而劇組裏很多演員都是排檔期的,忽然因為白纖纖一個人,所有人的檔期被打亂,大家都很不滿。


  小白鶴見劉平愁眉不展,坐在攝像機前,不知如何安排接下來的拍戲日程。


  他笑著走過去。


  “導演,我是小孩子,我沒什麽事,可以先將我的戲份全部提前,其他演員叔叔阿姨,有事忙的話,我來頂上劇組拍攝進程。”


  劉平導演愣怔地看了小白鶴兩秒。


  這樣安排固然好。


  本來小白鶴也是出演男主角的童年,戲份沒有太多。


  但是小白鶴的出場,大多都是和女主角的對手戲。


  女主角白纖纖不在,小白鶴和誰搭戲?


  “可以找個替身,坐在輪椅上,給一個背影,就看不出來不是纖纖阿姨了。”小白鶴笑著說。


  “等纖纖阿姨回來,中間再補幾個露臉鏡頭就好啦。”


  導演一聽,眼底一亮。


  他沒想到,小白鶴才四歲,居然這麽聰明。


  但是白纖纖帶資進組,如果將白纖纖的戲份大多用替身替代,恐惹白纖纖和葉涼舟不高興。


  小白鶴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輕,未必能勸動導演,便道。


  “導演,可以先試一場,如果覺得可以,我們就這樣拍!不然繼續耽擱下去,暑期檔就趕不上啦。”小白鶴天真無邪說。


  劉平導演也在擔心這個。


  本來開機就晚,再加上後期製作,整個劇組都在緊急趕工。


  白纖纖卻剛進組就請假,還說不固定什麽時候能回來,真是讓人糟心。


  劉平導演用大喇叭喊了一聲各就各位,準備讓小白鶴先試一試。


  小白鶴看了一眼劇本,今天要拍劇裏的媽媽,也就是白纖纖被酒鬼父親打得滿身是傷,坐在輪椅上,強撐著疼痛,不敢發出一丁點聲音,生怕敏感的兒子察覺到自己的痛苦。


  然而小白鶴是知道媽媽被打了,也知道媽媽擔心自己知道她受傷難過。


  他拿著從學校得到的三好學生獎狀,還有兩張一百分的卷子,不住在媽媽麵前表現出很高興很歡樂的樣子,不讓媽媽察覺到他的難過和擔心。


  讓一個小孩子強忍悲痛強顏歡笑,這場戲相對來說很難。


  劉平導演對於這場麵要求也很高。


  希望小白鶴能表演得一下子就能抓住觀眾的淚點和代入感。


  如果小孩子在戲裏,不能抓住觀眾的淚點和同情心,那麽這個小孩子的出現就是多餘的。


  但讓劉平導演沒想到的是,小白鶴興高采烈展現了自己的獎狀,當輪椅上的女人轉過身那一刻,他就已淚如雨下。


  晶瑩的眼淚珠子大顆大顆往下掉。


  一點演戲的成分都沒有,完全就是真哭。


  劉平導演盯著攝像頭裏的畫麵,整個劇場都鴉雀無聲,生怕打擾到小白鶴的心情。


  下一秒,就在輪椅即將轉過來的時候,小白鶴又迅速擦幹眼淚,已經笑得天真無邪,燦若繁星。


  “媽媽,我要拿很多很多的獎狀回來,貼滿我家的牆。因為媽媽說,看到我的獎狀最開心。”


  小白鶴笑著說出這句台詞,長長的睫毛上是燈光一閃而過的晶瑩淚光。


  隨著導演的一聲“卡”,劇組裏響起一片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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