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他們不受威脅
這果然是陳慶幹的!
還有人提供線索,說陳慶帶人往我們宿舍潑油漆後,說要去象山上邊水庫釣魚。
象山離我們學校不遠,也就兩三公裏,上邊有個不大不小的水庫,經常有人會去釣魚和遊泳什麽的,一年總要死上幾個人。
我們準備了一番,把雙截棍插在了腰間,穿上長風衣,戴上鬥篷,大步朝校外走去。
這一路上,無數同學盯著我們看。
我們雄赳赳氣昂昂,一個個把臉抬得很高,努力迸射殺氣。
這一刻心裏充滿憤怒,這一刻抱著必須要報仇的決心,這一刻滿身殺氣!
走出學校,朝山上走去,當時也沒仔細想,路上會不會遇到杜康和杜浩,幸好一路風平浪靜。
順順利利走到象山水庫,繞著水庫兜了半圈,在一處沙灘上看見陳慶他們。
大概有七八個人,盤腿坐在石頭上,正在那釣魚,旁邊放著一隻大水桶,遠遠一看,裏麵有不少活蹦亂跳的肥魚。
我們稍微頓了下,接著更是把胸膛一抬,把風衣下擺用力向後一甩,滿臉殺氣走過去。
沒多久,就有人發現了我們。
他們招呼後,包括陳慶,一個個都看過來。
陳慶臉上露出嘲諷,把魚竿丟到一邊,拍了拍手:“不錯嘛,幾個小兔崽子,來尋仇是不是?有沒有想過,老子隨便就能把你們打趴在地,然後跪地求饒?”
他舉起兩個手指用力一揮。
他那些手下紛紛跳起來,對我們形成半包圍的架勢。
手一揮,還拿出一把把鋒利的小斧頭。
我們嚇了一大跳,也趕緊把雙截棍抽出來。
一不小心,郭小溪和劉洋的還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他們笑得前俯後仰。
陳慶更輕蔑了:“就你們這幾個龜孫子,連棍子都拿不穩,還想學人打架?還穿著風衣,一個個擺出古惑仔的架勢?隻怕現在雄赳赳走過來,待會兒哭爹喊娘爬回去。”
我扭頭看看,幾個兄弟相當驚慌,腿肚子都在打抖。
畢竟我們不是專業幹這一行的。
來時的憤怒和威風,就這麽消耗得差不多。
這時要不提提士氣,多半我們會玩完,這不是來打架,完全就是來送死。
我一咬牙,大步走過去,踢翻了那一桶魚。
看著那十幾條都有兩三斤重的魚歡快遊回去,我呲牙一樂,扭頭看向陳慶。
他也不著急,就衝我猙獰一笑,慢悠悠說:“這樣子好不好?你往水庫裏倒回多少條魚,我就把你砍成多少段。”
我大喊一聲:“砍你娘!”
我衝過去,冷不丁把他撞得倒在水裏。
我也跳下去,在水裏轉到他背後,抬起一手臂勒住他脖子,另外一手揮拳朝他腦袋猛砸。
他腦殼骨還真硬,砸得我手疼。
不過他也哇哇大叫,滿臉痛苦,拚命扭動。
他力氣也挺大,我控製不住他,幹脆把他壓到水裏。
這水差不多齊腰身,淹不死人,又能為我的行動提供便利。
畢竟我在陳慶的背後,他又被我勒住脖子,我占據主導權。
把他按進水裏沒多久,他就有些癱軟,我把他拎起來,又朝他的臉砸了幾下。
鼻血都被我砸出來了。
他幾個手下紛紛衝過來,想要救老大。
霍德強他們趕緊攔過去,揮舞雙截棍,劈裏啪啦打在一起。
我再次把陳慶按下去,又拎起來,他鼻子嘴巴直噴水的樣子真特麽又去!
我繼續勒他脖子,拿雙截棍壓在他腦殼子上,我大喊:“你們都住手,要不陳慶他就沒命了!信不信我一棍子把他腦殼打得像爛西瓜!”
那幾個家夥有些發呆,不由自主就停下手,傻乎乎看著我。
我得意了,進一步喊:“都給我趴在地上,雙手抱頭,誰要還敢動手,老子就把陳慶的腦袋給砸碎!”
我用雙截棍朝陳慶的腦袋上重重敲了下,敲得他一聲豬叫。
幾個兄弟指著對手,喝令他們照做,挺得意的。
這會兒我也開心,覺得自己過了一把警察癮。
緊接著畫風突變!!
陳慶跳著腳喊:“趴你個屁!誰都別給我趴下,我就不信他真敢用雙截棍砸碎我腦袋!該打打該殺殺不用管我,把這幾個龜孫子都給我打倒,我看這小子能把我怎麽辦!”
他還猛然一扭頭,斜眼瞪著我:“小子,砸!有本事你砸我腦殼骨!把我腦袋砸成爛西瓜!”
他幾個手下一聽這話都嗷嗷直叫,顯得非常激動,就好像是打了超級公雞血,又朝霍德強他們撲過去,雙方很快再打在一起。
我傻眼了。
我不甘心,用力地敲著陳慶的腦袋,大聲喊:“你特麽真不信我把你腦袋砸碎?所有人都別動,要不陳慶這龜孫子兔崽子真會被我打死!”
岸上的那幾個混蛋就像沒聽到,殺紅了眼,揮舞鋒利小斧頭,朝著我的一幫兄弟,狠狠地砍。
陳慶也猙獰無比:“來呀,砸我腦袋呀,把我砸死啊!小子,我就看你有沒有這個種!”
我還真想一棍子狠狠砸下去,但冷靜下來,考慮到把他砸死後的下場。
我還想長命百歲,不想陪著這混賬死。
我心裏一片懊喪。
丫的,怎麽這一招到了我這,就不靈了?
這招,就是學蘇晴舟挾持宋婭的那一幕。
當時蘇大姐把這招玩得溜溜轉順風順水,到我這,把我搞懵逼了。
我這一個愣神沒注意,忽然感到左肋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陳慶狠狠一肘子砸在我肋骨上!
我疼得受不了,向後退了兩步,差點沒栽進水裏,不由自主鬆開他。
他猛然扭身,朝我撲過來,兩隻手掐住我喉嚨,把我往水裏狠狠按。
幸好他開頭被我整了幾把,力氣沒剩下多少,我有反抗餘地。
我把兩隻手撮起來,變成鷹嘴,朝他的眼睛直插,插中他眼珠子。
他疼得一下子鬆了手,捂住眼睛,在水裏一邊翻滾一邊嗷嗷大叫。
緊接著,我聽到嘩啦啦的水聲。
抬頭一看,我肝膽俱裂!
我那幾個兄弟已經被打倒在地,頭破血流,身上也傷痕累累,雙截棍都甩到一邊。
雙截棍對小斧頭,幾乎沒有可比性,最多就擋幾下免受傷。
再說我們的技術不過半桶水晃蕩,甚至半桶水都沒有,光花架子。
他們不單單武器犀利,人也是作戰小能手。
打倒霍德強他們,又撲進水裏,三下五除二就揪住我兩條手臂,狠狠壓我,把我往水裏貫。
我頭昏眼花,快昏迷了,痛苦不堪。
迷迷糊糊,被拖到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