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演技大比拚
劉備進入軍營,立即恭恭敬敬的說道“見過孟德兄。”
曹操隻見劉備雙耳垂肩,手指碰膝,一雙烏黑的眼珠圓溜溜的打轉,“這家夥果然奸詐,不得不防。”
“玄德老弟終於見到你了,快坐快坐。這些日子忙於軍務,難得片刻空閑。”曹操的演技還是很優秀的,雖然內心裏對劉備是殺之而後快,但表麵的工作仍然要表現到位。
劉備內心自然懂得曹操的想法,“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曹孟德既然來一招笑麵虎,我自然要陪你打太極。”
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偏偏這兩個人是棋逢對手天雷地火。
兩個曆史級別的梟雄不斷變換語氣,誰也不服誰。
“孟德兄太客氣了,你我兄弟一場,不用如此客氣。”
兩人寒暄了半天之後,曹操這才表示“玄德既然是皇室後裔,我自然會帶玄德兄回許昌見天子,讓你們宗氏團圓。”
“天子陛下,肯定也非常的想念玄德兄弟。”曹操心裏草泥馬,表麵笑哈哈。
劉備聽到這話心中一頓竊喜,“隻要回道許昌,屆時與天子聯手。以後自己就輝煌騰達了,也不用到處漂泊。”
劉備自然之道曹操絕不會好心放過自己,但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劉備也隻能選擇將計就計。
劉備臉上並沒有露出表情,起身彎腰平靜的說“多謝孟德兄。”
曹操接著說道“你我兄弟一場,自然無需如此客套。”
很快,曹操進入主題,開始放大招。
“玄德兄是皇室的哪一脈,我讓人安排慶典,歡迎玄德兄回歸皇室血脈。”
劉備心中一震,“這曹孟德是想搞事情,隻是族譜之事,我可是親自確認過的。”
“稟告孟德兄,我乃中山靖王之後,祖上劉雄之孫,父親劉弘之子。”
劉備非常熟練的回答到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想從族譜入手,曹孟德,你這主意要打水漂了。”
劉備查清中山靖王名叫劉勝,劉勝是個大種馬。劉氏血脈的關係堪比曹氏,隨便一個劉勝種馬就產下百來個小馬,任誰來,天王老子來了也理不清這其中關係。
劉氏血脈,從中山靖王之後到劉弘這一輩分已經曆數十輩,劉備自信這理不清的關係,曹操覺得無從入手。
劉氏族人要理清楚,都需要全國各地族譜同時驗證,這工程量足以讓人發瘋。普通人就根本無法分辨劉家的血脈關係。
當然,劉備也不用自作多情。
因為曹操心裏壓根不管你血脈的真假,即便血脈是真的,曹操也能讓它變成假的。
劉備和曹操,這兩個亂世之中最有雄才偉略的梟雄。此刻表麵上稱兄道弟,內心卻巴望著對方趕緊死掉,一場驚天演技就此展開。
“膽敢妄稱自己是皇室貴胄,等我回許昌扒了你的族譜,到時候你的項上人頭自然保不住了。”
“一個宦官之後竟然想查我的族譜,幸虧我這血脈是花了很大的關係才搞定的,你就放馬過來吧!”
“我可不怕你這血脈真假。隨便找個人到許昌搞點事情,連天子都在我手上,難道搞不定你的族譜嗎?肯定可以把你收拾了。”
“別得意,等我找個軍師,配合關羽、張飛兩名虎,任你曹操再怎麽蹦躂,也要抄了你曹操的總部。”
這短短的一瞬間,兩名影帝級別的梟雄,通過眼神的對話,展開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正是在這種麵和心戰的氣氛下,曹操和劉備兩人竟然暢談了一下午。
不曉得是他們的演技太過出神入化,還是彼此看不透對方的想法呢?
最後兩人依然一臉的惺惺相惜,忍痛結束這場演義。
送別劉備,曹操馬上讓荀彧到軍中大營來。
“參見主公。”荀彧得到曹操的傳喚,立馬趕來軍中大營。
“荀彧,你馬上安排人前往許昌。記住一定要馬不停蹄的不能耽誤片刻。”
“主公,具體什麽事呢?”荀彧很好奇,一般這種聯係許昌那邊的事情都是由文書去處理的。
荀彧心中認為,“自己好歹是一名謀士,在軍營智囊團裏,荀彧是與郭嘉同等地位的謀士,從來不用處理這些瑣碎的事情。”
曹操繼續說道“荀彧,你讓人查清楚皇氏族譜裏有沒有中山靖王、劉弘這一脈。”
“查族譜?”荀彧搞不清楚狀況,弱弱的問道。
荀彧心中納悶“什麽時候,軍師也淪落到查族譜這種粗活了?”
“難道主公已經開始膨脹了,要光宗耀祖立牌坊了嗎?可山河未統一,各路諸侯蠢蠢欲動,北方袁紹秣兵厲馬,西涼馬騰虎視眈眈,現在並是享受榮華富貴的時候。”
荀彧作為一名謀士,心裏自然認為,“如果曹操思想出現偏差,那自己一定要及時矯正他,畢竟自己可以集團軍的智囊團,怎麽也要裝逼,假正經一回。”
“主公,現在時機並不成熟。主公要以軍營未來發展為重,不可沉迷於……”荀彧一臉正氣的說道。
曹操眼中帶懵,心中痛罵“這逼子,硬是要拉低老子的形象。”
“我是那種貪圖榮華富貴,沉迷於美女酒色的人嗎?好吧,就算有一點點,那我還是有分寸的。”
沒錯!曹操不但沉迷於美女酒色,更有奪人家妻子這種癖好,不知情的還以為,曹操的崛起之戰,是因為對方搶了自己的情人,所以曹操才殺到別人家門口。
曹操怒視荀彧,說道“額……荀彧,你聽到好了。中山靖王、劉弘一脈的族譜,一定要給我查清楚,這很重要。”
“這很重要!”曹操最後加重了語氣,心中仍在感歎,“林覺非這招借刀殺人的招數實在太毒辣了。”
在風水中,祖墳真的太重要了!
自古祖墳冒青煙,便預示一個人的飛黃騰達。
在墳頭拔草都能影響運勢,更別潑糞能影響好幾代。
而挖人祖墳,毀人族譜,那自然是最歹毒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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