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節 第304章 強勢回歸
那中年人瞧見這一幕慘狀,臉色大變,喝道:「什麼人?!」
話音方落,一道人影已如鬼魅般出現在面前,來人一拳轟出,拳頭上泛起濃郁的橘紅色光芒。
這種詭異無比的力量是這中年人前所未見的,但他本能的運轉金丹,釋放真元在面前形成一道玄青色的防禦壁壘。
砰!
這道壁壘就像是脆弱的玻璃被轟的粉碎,中年人筆直倒退,後撤了數十丈的距離才停了下來,他身後的天地法相也在劇烈晃動著,可想而知這一拳有多麼強大。
袁浮屠依舊保持著揮拳的姿勢,面色冷峻。
梟南看到那熟悉的人影,心中的激動無以復加,驚道:「浮屠……宗主!」
那些劍宗弟子聽到宗主二字,頓時興奮起來,心想總算有救了。
袁浮屠語氣冰冷的說道:「你是什麼人,居然敢欺負到我劍宗頭上。」他周圍的青衣弟子全部散開,顯然是對袁浮屠的殘忍手段有些畏懼。
中年人冷笑道:「我乃北冥派長老公良慶,聽聞劍宗多年前遭逢變故,一名僅有還虛境的元老上位,想必就是你了。」
「你所說的多年前的確是還虛境,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你對我來說尚不足以構成威脅。」袁浮屠的話帶有絕對的自信,雖然境界上仍然存在著差距,但真要對戰起來,只怕這叫公良慶的傢伙會死的很慘。
公良慶繼續說道:「你消失了這麼多年,居然會突然出現,的確在我的意料之外,不過也改變不了什麼,這條礦脈將是我們北冥派之物。」
「你若是有本事的話,儘管來搶!」
袁浮屠目光一斂,在疾風印的效果之下,身影驟然消失。
公良慶面色凜然,耳畔忽然聽到一陣蒼龍怒吼的聲音,只見一名還虛境的北冥弟子,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一拳轟的斜飛出去,摔落在遠處的山林之中,就算不死,只怕也不能再戰了。
袁浮屠的速度很快,在短距離內憑藉疾風印完全可以達到瞬移的效果,再加上莽龍勁的爆發力,根本無可阻擋,更何況那些修行者最大的弱點便是這孱弱的肉身。
轉眼之間,又一名弟子被轟飛,袁浮屠只覺得莽龍勁的力道比起之前要強大數十倍,經過第二次妖力淬體,至少從一重達到了三重的地步。
公良慶面色很難看,他從未見過這種純粹以肉身而造成的破壞力量,甚至有些懷疑這劍宗的宗主是個煉體高手,但對方的下一個動作,就徹底推翻了他的猜想。
袁浮屠拔出朱皇劍,直接施展出五十倍的玄重劍,那名北冥派的弟子早有防備,揮劍格擋,而他那先天品級的靈寶卻根本無法抵擋這千萬斤的力量,瞬間崩裂,金屬碎片****之下,貫穿了他的軀體。
片刻之間,三四名弟子或死或傷,已失去再戰的能力。
梟南看的熱血沸騰,激動地渾身都顫抖起來,他顯然沒有預料到消失了近十年之後,袁浮屠的實力竟然強大了這麼多,而境界上已然突破到了天芒,這簡直是如妖孽般的成長速度。
「住手!」
公良慶不得不出手,不然只消半柱香的時間,所帶來的北冥派弟子都會死光,他身後的那道青色巨劍呼嘯而至,卷引著摧城拔寨般的威力。
袁浮屠轉過頭來,從那道劍裡面感覺到了濃郁的風元素之力,看來這就是對方主修的元素。
「不自量力!」
這四個極致輕蔑的字眼從袁浮屠嘴裡說出來,他甚至都沒有施展出天地法相,而是揮劍上前,無所畏懼。
「小心!」
梟南瞳孔圓睜,對方的法相之威十分強大,而袁浮屠卻隻身應對,這之間的差距實在太懸殊了,所有劍宗弟子都看的心驚膽戰。
就在此時,朱皇劍的劍鋒上浮現出密集的湛藍色光紋,彷彿在復活一種來自遠古的巔峰力量。
「無量劍意!」
袁浮屠毫不留情的施展出《海皇天帝訣》的無量劍意,雖然說對方主修的不是水元素,所以威力不會有三到五成的降幅,可這道強大的劍意也足以對抗那道天地法相。
一道劍長達數十丈,巨大無比。
一道劍就在袁浮屠的手中,渺小的幾乎可以忽略。
而就是這兩道劍撞在了一起,從體型上看應該勝負立判,可是公良慶的臉上卻沒有了一絲血色,他感覺到一股磅礴如無際海洋般的力量席捲而來,而自己的那道青色巨劍在這片海洋麵前,渺小猶如螻蟻。
隨著無量劍意的爆發,巨劍的前段開始崩碎,裂紋撕扯著蔓延開來。
袁浮屠的身影晃動,畢竟對方是天芒中期的高手,即便是以無量劍意抵擋,仍然受到了強大的反震力量,可是隨著妖力運轉,頓時消散於虛無。
下一刻,巨劍徹底碎裂。
鮮血從公良慶的嘴角淌了出來,他的眼睛中布滿血絲,因為震驚而睜到了最大,澀聲道:「你修鍊的是什麼?」
袁浮屠冷笑一聲,卻並沒有回答,沉聲道:「我說過,你們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
公良慶勉強站直了身子,只覺得渾身疼痛欲裂,而因為天地法相的破滅,以致於元神海也受到了影響,說道:「今天倒是我失算了,但就算你回得來,也無法挽救劍宗。」
「什麼意思?」袁浮屠目光一冷。
公良慶笑道:「這條礦脈始終還是我北冥派的,哈哈哈哈,我們走!」
說完,整個人化做一道流光消失於天際,其他北冥派的弟子也紛紛離開。
「想跑?納命來!」袁浮屠重重地冷哼一聲,就要追去,卻被梟南攔了下來。
「不要追了,要儘快趕回劍宗。」梟南迫不及待的說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
梟南說道:「現在北冥派的門主正在偷襲本宗,只怕那些劍主應付不來。」
「北冥門主?」袁浮屠狠狠地咬著牙關,心中怒火燃燒,道:「其餘弟子留在這裡看守礦脈,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