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令人作嘔
就算是之前中的毒被剔除了,但心病卻依然還在,明明是這樣美好的畫麵,可她看著看著卻又因為氣急攻心,而從嘴裏流出了一道鮮血。
因為跟林鈺希挨得近,所以蘇正悠當然是最先發現她不舒服的人,便趕緊幫她順了順背又拿過了一旁的絲帕。
“我不要緊的正悠!”還不等對方拿帕子準備幫她擦拭嘴巴,林鈺希順手擋下,畢竟兩人身份有別,周圍還有其他人,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到了恐怕不妥。
連她這般要強,蘇正悠便也忍不住歎了口氣,不過倒也沒做出其他動作來。隻是這些卻還是被旁邊的蘇傾城看在眼裏,望著兩人如此親密無間的動作,不免有些疑惑。
“鈺希光看身影,就知道你夫郎是真的很美呢……也難怪就算是過了這麽長時間,你還是忘不掉他。”
“我夫郎並不僅僅隻是外表美麗,我愛他更是因為他的心地!你永遠都不會想象到,在那種孤苦無依的歲月裏,能有一個人一直那樣深愛著你,有多麽幸福!我曾擁有過,隻是現在卻並不屬於我了。”林鈺希的嗓音,透露著幾分淒涼,但蘇正悠卻並沒有再說什麽,而是用那雙帶著探究的目光,望著那個男人。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除了周圍的起哄聲之外,便是接下來兩人作為夫妻,拜堂的聲音了,隻是這些卻都像針紮般紮著林鈺希的心口,她覺得呼吸有些困難連帶著眼淚竟也有些控製不住了。
“我就說你今天不該來的。”
看著林鈺希那張,在麵具後麵也是痛哭不止的樣子,蘇正悠帶著責備的說道,但在那語氣之中都是對她的關心。
“我……正悠我很抱歉!隻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就那麽看著亦瑾拜堂成親,我想此時此刻的他,一定是很幸福的吧?”
她回想到當初,亦瑾嫁給原主的時候,一直都是一臉的愁容,甚至是到了晚上,當原主去掀開他的蓋頭時……那張美麗的容顏下,仍舊是一片淚痕。
可現在呢?就算是假的,就算是被張心柔那個賤人給欺騙了,亦瑾他一定還是很幸福很幸福的吧?他甚至還會想到以後在張心柔身邊相妻教子的生活,以及晚上的洞房花燭……
“鈺希夠了!這些都不是你現在胡思亂想的理由,再怎麽幸福都是騙鬼的,別忘了我們這麽長時間以來的計劃。”看著她那樣在乎那個男人的樣子,她竟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怒火,而那股心傷林鈺希更加不可能知道吧?
會有那一天嗎?此時此刻的林鈺希卻是陷入了沉思,但在聽到蘇正悠這麽說時,好在還是停止了這樣絕望的漩渦,繼而開始在腦袋裏麵思索著未來的事情。
那樣折磨人心而又漫長的拜堂儀式,總算是結束了,望著亦瑾又被那些下人們扶走,她卻是恨不得能跟著一起,可是她卻又比著任何人都清楚現在那是不可以的。
“我就說你的眼睛今天特別不一樣,所以你剛才是在偷偷流眼淚嗎?”正當林鈺希打算起身去洗把臉的時候,誰知蘇傾城借著這個機會又跟了過來。
“你到底有完沒完啊!為什麽偏偏要抓著我放呢?”林鈺希這會兒的心情非常糟糕,再加上對方又一直這樣糾纏,所以連帶著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望著林鈺希麵具下,如同兔子一樣紅彤彤而又帶著悲傷的眸子,蘇傾城竟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但卻並不打算就這麽放過林鈺希。
“你覺得是我一直都在招惹你?可你怎麽就忘了,明明是你一開始偏要過來引起我注意的呀林鈺希!若不是你一直那樣堅持,我又怎麽會對你感興趣呢?”
這時四下無人,所以蘇傾城的舉動也就更加肆無忌憚了,她甚至還在林鈺希妄圖逃跑之前,便已經將她鉗製在懷裏,之後又在林鈺希那雙震驚的眼神下,吻向了她的嘴唇……
“你瘋了吧蘇傾城?!!”
就這麽差點被親了嘴巴,林鈺希幾乎是出於本能的用全力去推開了對方,接著又用旁邊水缸裏麵的水,不停的擦拭著嘴巴。
不僅如此,她甚至還有種想要嘔吐的感覺,但偏偏那個死變態,卻還是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看著自己。
“你反應幹嘛這麽激烈啊?就這麽討厭本殿親你?”
“你自己這樣難道就不惡心嗎?我說你是個變態,你果然就是啊蘇傾城!之前我還想著你再怎麽樣,應該也是個心理正常的人,卻沒有想到你居然是個……”
之後的話林鈺希沒再想下去,而是控製不住的開始嘔吐起來,而且是那種根本就不帶停歇的嘔吐。
而這樣的畫麵,顯然也讓蘇傾城完全愣住了不說,臉色也逐漸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她身為身份尊貴的皇女,都還沒有怎麽樣呢,可這個女人卻這麽不知好歹!居然敢當著自己的麵吐成這樣……
但就算是這會兒胃裏再怎麽難受,可直到聽見前院那處傳來一陣陣,不同尋常的躁動時林鈺希還是趕緊定了定神兒。
看來是蘇正悠的人進來了對嗎?那現在她最主要做的,不就是趕緊把亦瑾給帶出去?想到這裏她便下意識的往亦瑾所在的方向跑去。
這陣響動,蘇傾城當然也聽到了,隻不過沒有想林鈺希會比她的反應更加強烈,便不假思索的抓住她的手臂,“你現在要去哪裏?”
“跟你無關!”
因為被對方突然拉扯,她方才還險些摔倒在地麵上,而事態緊急她根本沒有再跟對方糾纏下去的時間了。
“你不告訴我,那我便不會放手,還是說外麵的那陣響動,其實跟你有關係?”蘇傾城也不是傻子,這樣不同尋常而又嘈雜的聲音,她一下子就猜到了是張府出事兒了!
但就在蘇傾城美女反應過來之際,林鈺希竟突然摘下了臉上的麵具,然後重重的砸向了她的額頭,一行血不受控製的往下流,而她的身子也因一時大意而載倒在冰冷地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