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刮目相看
等大夫走後,屋裏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兩人各自坐在一邊,倒也沒再搭話。
但就算是這樣林鈺希望著裴月寒,內心卻還是有些惱火的,隻是怕他再做出什麽過激的行為,再加上自己也不想激怒他,便隻好選擇了當示弱的一方。
“從前你夫郎……大概都不會像我這樣,總惹你生氣吧?”
此時雖然已是深夜,可林鈺希就那樣作做著桌子上不吭不哈,也不打算走,裴月寒一時也睡不著覺,便主動的跟她搭話了。
“這種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畢竟我夫郎以前是真的很好,也不會主動跟我耍小脾氣什麽的,可我要是一直誇我夫郎好,你這麽小心眼一定會不高興的。”
果然在麵對裴月寒的時候,她也還是這樣直來直去的,也更不想在他麵前說假話。
“你!我哪有,明明是你不該凶我,而且我也不是總惹你生氣吧?不過難道你夫郎就真的沒有朝你撒過火?”裴月寒說著,神情也不禁帶著一抹不甘。
但其實林鈺希這會兒氣也早消得差不多,無非是想伺機逗弄一下對方而已,“是有過那麽一兩回吧,但很快也就過去了,我也不可能因為那種小事一直記在心裏。”
對比如今望著自己眼中隻有恨意的夫郎,從前的亦瑾,一舉一動之間,在她眼裏都是那樣美好,若非如此她想她也不會對亦瑾一見鍾情的。
“說得這麽好,隻可惜你夫郎他……如今還是記不得你是誰呐!虧我之前在得知你被你夫郎給捅傷的時候,還擔心了好一陣子。”
裴月寒說著,便又緩緩朝著林鈺希神出了那隻宛如蓮藕一樣白皙的胳膊,示意著林鈺希過來。
“你又在搞什麽?”她一見對方這樣,肯定是不可能過去的,但誰知那裴月寒仍不死心。
等得急了,便又馬上紅了眼,所以林鈺希這才隻好走了過去,目光有些複雜的望著他。
“現在時間這麽晚,說起來你也該注意了吧裴月寒?”她倒是不累的,畢竟被這樣一通折騰再加上內心的各種憂慮。
“你今天晚上唱的那個歌兒,是真的很動聽呢,所以你能不能再給我唱一次?”
他的神情又恢複到了以往的柔情似水,隻是這樣的請求,林鈺希很明顯是沒什麽興致。
“還是不要了吧?這麽晚了為了孩子你也得趕緊休息了。”她沒有任何遲疑的,便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接著起身就要打算離開了。
“別!我都還沒有同意你離開,你怎麽就這樣走呢?而且……而且你都能在你夫郎門前,那樣不放棄的唱給他聽,所以為何就不能也唱給我聽?”見林鈺希打算離開,裴月寒自然是趕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算是說什麽都不情願讓她走的。
見狀她無奈的歎了口氣,又隻好坐在了床邊望著對方:“那你答應我,等我給你唱完一首後,你就得乖乖睡覺。”
就算是不情願,但仔細想想自己這會兒倒也沒什麽事要做,再加上對方的態度又這般執拗所以她也隻好妥協了。
裴月寒聽罷更是趕緊點了點頭,他其實自小就很喜歡音律,而且自己又很擅長撫弄各種各樣的樂器;所以剛才在聽到林鈺希的歌聲時才會驚歎於,這個平日裏明明隻擅長廚藝的女人,居然對音律的造詣也是這般獨特!
見對方也沒再朝著鬧著,所以林鈺希便開口清唱了起來,而這次,她唱的則是一首英文歌,也同樣是自己很喜歡的曲目。
開始的時候,裴月寒是完全聽不懂這歌詞的,但勝在林鈺希的歌聲足夠動聽,所以在這樣優美的歌聲中,他才逐漸有了睡意。
直到一曲歌聲完畢,裴月寒望著林鈺希的眼神,盡管是帶著疲倦的,但更多的則是那無法掩蓋的炙熱:“我本以為,你隻是一個厲害點兒的廚子而已,但看起來是我錯了。”
直到今時今日,他早已無法否認,林鈺希的確是個非常厲害的女人,甚至是跟皇城內那些知名的才子比都不會有任何遜色的地方,那種溫柔灑脫,而又對男子極具包容的性子也更是讓人傾慕呢……
林鈺希聽罷也隻是笑了笑,接著又低下頭幫他掖了掖被角,這才轉身離開了這裏。
“我想要的,不過是一家團聚,平安快樂的度過此生就好。”走在撒滿月光的庭院內,林鈺希忍不住發出了一道這樣的感歎。
在月光府中的日子,也還是這樣不緊不慢的過著,而林鈺希的計劃也在不斷地實行著。
隻是有些時候,她要顧及著她身後的這些柔弱無骨的男人們,所以一時也不能太過於激動行事,畢竟萬一出了什麽詫異,她可不想再經曆一次,痛失了亦瑾那樣的絕望了。
而就在今日,連林鈺希也沒有想到的是,蘇傾城竟然會來了月王府,不過他現在也已經是當今了月王了,就像蘇正悠之前說的,他把自己之前的封號給了自己的哥哥。
隻是不知道,這樣做法在對方眼中,又是否算得上是一種變相的羞辱呢?外麵的百姓大概也會覺得這種事情實在是太荒唐了。
不過這會兒林鈺希剛好正在烤蛋糕,而嘉懿跟裴月寒也在,雖然這兩人平時是互看不上眼的,但大多時候也不會因此吵架什麽的。
“你怎麽會過來我這裏?”
再次見到裴月寒的時候,這家夥還是一副女人打扮,若是換做從前她當然不會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對,但現在說得直白些,他男扮女裝的樣子,實在是別扭極了!
“我為什麽就不能過來呢?現在正悠也已經放了我自由,又我封了親王,所以我得日子當然還是跟從前一樣。”蘇傾城聽罷笑了笑,眼睛又不由自主的望向了林鈺希手裏的蛋糕。
“也對!不過那封號你就能甘心?不傻的人都知道這有多麽荒唐,換做是我,怕不是都要被氣死了。”林鈺希聽罷笑了笑,又毫不客氣的對蘇正悠說著,畢竟兩人也算是老相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