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二
何西燭無法解釋她對夜雨時無法割舍的感情與責任,所以在巨大的喜悅來臨後,她不得不發愁於該怎麽讓其他人相信自己對夜雨時是真心的。
她在任務二中真正認識夜雨時的時間並不太長,且自身家境優越,完全不圖夜家什麽,別說別人了,就是換個名字讓何西燭分析,她自己都不看好這個故事。
薑醫生和三哥說的差不多,都在勸她考慮清楚早點收手,尤其是薑醫生還表示這樣對夜雨時的傷害能小上一些。
用薑醫生的話說,在不確定夜雨時的病情能有更大的改善前,他都不建議她們談戀愛。
“您能保證自己一直寵著夜小姐,一直心平氣和,一直不對她發脾氣,哪怕是她做錯了事情?”
“就算您覺得這些都能做到,那假設有一天,你們獨處時她發病了,她向之前那樣躲在角落裏不讓人靠近,您想哄她,卻被她罵著推開,您能保證自己完全不生氣,甚至主動認錯,說她罵的對,罵的好,就為了緩解她的情緒?”
“我知道夜小姐很好,她做了錯事也隻是因為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並非她的本意,可……”薑醫生歎了口氣,“可您有更好的選擇,沒必要用一輩子的時間承擔這種不定時又壓抑的責任。”
“或許夜小姐的病會好,也會慢慢變的跟正常人一樣,但這些都將要建立在你們關係穩定的前提上,如果萬一有一天,您選擇離開,就真的再沒人能救她了。”
“道理我都懂,可我不覺得那是委屈。”何西燭說,“您總要讓我試試的,難道我現在離開,雨時的病就不會惡化了嗎?”
“您也說了,她已經愛上我了。”
薑醫生第一次因為說不過別人而產生了深深的無力感,他一邊覺得何西燭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一邊又覺得她不該是這樣的人。
隻是何西燭有一件事說的對,哪怕現在讓她離開,也確實來不及了。
夜雨時的病情會惡化到什麽程度,這是他無法控製的。
薑醫生有些妥協了,但他拒絕了何西燭提前返回的提議,並讓她晚飯那會再回來。
他要在明天上午給夜雨時再做一次測試。
就算她們以後真的在一起了,何西燭也不可能一直生活在夜雨時的視線範圍內,薑醫生需要了解,如今的她能不能接受這樣的短期分別。
何西燭答應了,雖然心裏緊張,但她選擇相信她的雨時。
市區的房價貴,不少人會選擇把房買在郊區臨近高速的位置,何西燭回去的時候正趕上晚高峰,導航上一眼望去幾乎看不見綠。
她沒在家吃晚飯,何媽媽給她打包了一份剛做好的炸素丸子和炸春卷。
何西燭叼了個春卷在嘴裏,用咀嚼緩解心中的不耐煩。
再有半個小時就是夜家開飯的時間,她趕不及給雨時送晚飯了。
果不其然,等何西燭開回別墅已是將近晚上八點鍾,她停了車,隨手塞進嘴裏兩三個丸子就往對門跑。
對麵沒關門,秦阿姨在客廳掃著地,見是她進來就笑著問:“何小姐吃晚飯了嗎?廚房留了飯的。”
“我吃過了。”何西燭說,“雨時呢,她吃了嗎?”
“夜小姐也吃過了。”秦阿姨說著,情緒有些許激動,“何小姐這兩天不在不知道,夜小姐的病好多了,我今天早上去叫她起來,小姐竟然主動跟我說了早安!晚餐是夜先生親自送的,先生一直沒下來,這會應該在樓上跟小姐說話呢。”
何西燭鬆了口氣,但同時,她又隱隱升起一種壞情緒,是對於夜雨時不再完全依賴自己的失落和一點微不足道的不開心。
隻是她調整的很好,幾乎是幾次呼吸間,便將它們盡數散去了。
“我方便上去看看嗎?”她問。
“當然,夜先生交代過了,要是您過來,可以直接上樓。”
何西燭點頭,脫掉外套往樓上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薑醫生的治療方案,長期關著的那扇門這會兒正朝外打開,何西燭站在樓梯口,甚至能勉強聽到裏麵的交談。
“……她什麽時候……今天晚上……想她……”是夜雨時的聲音。
她走過去,揚起笑臉敲了敲門。
“西燭!”夜雨時正坐在地上,看到是她,一骨碌爬起來,歡快地往門口跑。
“薑醫生給我做了新的測試。”她在何西燭身前站定,用小朋友考試得了第一名後求表揚的語氣跟何西燭分享道,“他說我好多了,我這兩天還跟哥哥說了話,他剛還跟我說你很快就回來了。”
“嗯,你確實好多了。”何西燭低頭,有些驚訝地看著夜雨時已經邁出房門的一隻腳,“我要是站的再往後兩步,興許你就走出來了。”
夜雨時愣了愣,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何西燭在說什麽,腦袋裏都呆呆的。
“有什麽不舒服嗎?”何西燭問。
“沒。”夜雨時搖頭,她把重心放在前麵的那隻腳上,試探著,將後腳也挪出了屬於自己的安全範圍。
何西燭鼓勵地看著她,手卻已經伸起,做出了保護的姿勢。
“好像……”夜雨時抿嘴,像是自言自語,“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麽可怕。”
在她身後,夜星河親眼目睹了妹妹自己走出房門的全過程,他被這種不敢相信又不能不信的情緒刺激到,心裏一酸,眼圈忽地就紅了。
他掩飾著咳嗽一聲,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皺,用盡量正常的語氣對何西燭說:“雨時她一直說想聽你講故事,既然你來了,我就先出去了。”
“嗯。”何西燭禮貌地點點頭,沒有戳破他辛苦偽裝的冷靜,“我會照顧好她的。”
夜星河走了,何西燭瞧著還站在門口嚐試原地踏步的人,喚了她的名字,輕易便把她引回房間。
“雨時今天這麽棒,總要有一點獎勵對不對?”何西燭問,“就獎勵雨時自己挑故事好不好,雨時有沒有什麽想聽的故事?”
夜雨時被這個獎勵吸引,她眨巴兩下眼睛,帶著些期待地問:“什麽內容都可以嗎?”
“應該吧。”何西燭說,“隻要是我會的,都可以。”
夜雨時歪頭,她似乎想了想,然後問道:“西燭之前說,ABO有六種性別概念,那是不是女生和女生也可以結婚生子?”
何西燭點頭,差不多已經猜到她想聽什麽了。
“那西燭再講一次ABO吧,講女性Alpha和女性Omega的故事好不好?”
也不知道她是真想聽故事,還是想看自己對這類故事的反應。
何西燭控製著不讓嘴角上揚的太厲害,腦海中已經迫不及待地讓係統按要求推薦故事了。
係統很快從故事庫裏篩選出符合要求的小說,有了之前那次的經驗,何西燭沒再糾結名字,隻是隨手點開最上麵那本。
“謔。”她看了眼簡介,忍不住發出一聲感歎,心想這係統的書單也未免太與眾不同些。
文案第一行醒目標注“本文又名,《當我爸的老板懷上了他的親孫》。”
別說,何西燭自己也想看看。
於是又到了往常一樣的講故事環節,何西燭先念了一會,等時間差不多了,便催著夜雨時上床躺好,準備睡覺。
隻是今天的夜雨時沒有以往那般聽話,何西燭穿的上衣很寬鬆,坐在地上就自然地向外攤開。
她伸出手,試探地勾住衣服的邊緣。
“怎麽了?”何西燭低頭看她勾住自己的手指。
夜雨時將指尖的衣服擰了一圈,就跟她想說又不敢開口的舉動一樣糾結。
何西燭沒動,就靜靜地坐在那,等著夜雨時鼓起勇氣開口。
“你會討厭這樣的故事嗎?”半響,夜雨時終是忍不住出聲詢問。
她睜大了眼睛,認真到好像要捕捉住何西燭的每一個表情:“就是,就是你剛剛講的這種。”
“不會哦。”何西燭毫不猶豫地給出答案。
她看著夜雨時擔心到咬嘴唇的模樣,傾身過去,在離著對方極近的地方停下,輕聲詢問:“為什麽這樣問,是有人跟你說了什麽嗎?”
“嗯。”夜雨時點頭,她垂著腦袋,抬眼偷看何西燭幾乎要與自己貼在一起的五官,緊張之餘,又隱隱透著些委屈,“是薑醫生說的。”
“他說我不該跟你討論這種感情,因為你應該不會喜歡。”
“那是他猜錯了,關於我喜歡什麽,雨時應該直接來問我不是嗎?”何西燭認真道,“我喜歡剛剛的故事,比起之前講的那個更加喜歡。”
她好像受到了什麽鼓勵,手上動了動,開始由勾,逐漸變成攥住何西燭的衣服。
“那你也會喜歡我嗎?”夜雨時手上的動作用了幾分力氣,將衣服攥的死勁,她帶著請求的雙眸一眨不眨,像是害怕何西燭突然跑了似的,“你可不可以,也喜歡我一點?”
“就是那種,故事裏的主角對另一個主角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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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咪咪說,想把《當我爸的老板懷上了他的親孫》這個腦洞作為下本要寫的預收(撓撓頭)
大概就是,學生A和老板O,然後……
A眼睜睜地看著她爸公司合照裏那個一臉嚴肅的女上司將自己推倒,紅著眼睛請求道:“標記我。”
(預收還沒得開,先存個腦洞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