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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震怒

  謝燕娘小心留意腳下,暗道裏各處都是岔路,若非她當初一遍遍記在心上,也不可能找到出口。


  雪菱跟在後頭,也是放輕了呼吸,生怕打擾到她。


  雪雁扶著啞妹走在最後,幾人在昏暗的暗道裏走了足足一刻鍾,謝燕娘這才停下了腳步。


  雙手在石門上摩挲了一會,摁下了機關,石門打開,外麵的光線折射進來。


  雪雁一手蒙住眼睛,一麵興奮地嚷嚷道:“終於到出口了……”


  話還沒說完,她隻覺身邊人忽然扯下臉上的布條,朝著前麵的謝燕娘撲了過去,不由驚呼出聲:“王妃,小心!”


  雪菱第一時間發現啞妹的不對勁,馬上擋在謝燕娘的後背,並伸手把她往前一推,順勢關上了石門。


  謝燕娘踉蹌著跌出石門,回過頭來,隻來得及看見雪雁死死抱住啞妹的雙腿,雪菱擋在石門前大聲叫她快走的聲音。


  她眼睜睜看著石門在麵前關上,機關隻有自己知道,兩個丫鬟和那個啞妹一時半會不能出來。


  謝燕娘環顧四周,出口是在攝政王府之外大約一裏地,四周綠意蔥蔥,這是一片小樹林,最容易隱匿身影不會被人發現。


  她在原地等了一會,沒聽見奇怪的聲響,這才站起身往外走去。


  如今自己身無分文,隻能見步行步。


  謝燕娘走了半個時辰,依舊沒能走出這片樹林。


  她累得倚著樹幹喘了口氣,忽然異變突起,旁邊的樹叢裏躍出那個啞妹,將自己狠狠撲在地上。


  謝燕娘早就沒了力氣,掙紮著沒能擺脫啞妹,反倒被她製住。


  啞妹從衣襟裏拿出一支竹笛在嘴邊一吹,她沒聽見任何的聲音,隻是半晌便有一陣嗡嗡嗡的聲音從遠到近,聽得人毛骨悚然。


  謝燕娘眼看一大群的蜜蜂從遠處飛來,嚇得渾身都僵住了。


  啞妹放下竹笛,蜜蜂沒了目標,很快就散了。


  幾道輕盈的腳步聲從樹後走出,為首的正是孟銘祺!


  這時候,謝燕娘難能不知道啞妹是誰的人,恨恨地瞪向孟銘祺。


  也不清楚在暗道裏試圖拖住啞妹的兩個丫鬟,如今還能活著嗎?

  想到沉穩的雪菱,活潑的雪雁,謝燕娘忍不住難過。


  孟銘祺居高臨下地看向她,嘴角一彎笑了:“好久不見,謝姑娘,不,應該叫你王妃。”


  他手一抬,啞妹從謝燕娘的身上站起身,依舊警惕地盯著她,以防謝燕娘逃跑。


  謝燕娘看了看堵住四個逃生方向的戎族人,知道她要逃出去簡直是不可能的。


  既然啞妹沒立刻結果自己,證明她還有利用價值,戎族人暫時還不會要了自己的小命。


  謝燕娘慢吞吞站起身,盯著孟銘祺道:“城門大火,是你做的?”


  “不錯,要不然我的族人也不能輕易進得了京中。”孟銘祺冷笑,還以為京中是無堅不摧。不過攝政王離開了,就變得像豆腐一樣,簡簡單單就讓戎族人闖了進來。


  若非謹慎,叫來的族人並不多,要不然他就會多一倍的幫手,何愁不能把京中鬧個翻天覆地?

  “你費盡心思把人送進王府,就為了生擒我?”謝燕娘看向啞妹,要進王府,必須層層查驗,啞妹在別的莊子裏呆了足足五年,要不然也不會在她過門被送到院子裏做灑掃。


  “她真的是啞巴嗎?”


  孟銘祺點頭,大手揉了揉啞妹亂糟糟的頭發:“她的父親是戎族人,生下來被母親扔到了樹林裏喂狼,是我父親撿回來養大的。為了接近攝政王,她毒啞了自己,就為了能掩人耳目,順利進去王府。”


  “沒想到潛伏了幾年依舊沒能如願到攝政王的身邊,卻是被送到了王妃的院子裏,真是天助我也。”


  他大笑一聲,上前一步道:“王妃是跟著我們走,還是我把你綁在馬上帶走?”


  謝燕娘定定地盯著孟銘祺,退後一步,忽然彎腰從靴子裏抽出一把匕首,橫在自己的頸側:“我哪個都不選,你們白費功夫了,我絕不會成為大人的絆腳石!”


  她狠狠心,匕首刺向自己。


  孟銘祺收了笑,撲上來用大掌把刀刃握住,隻在謝燕娘的頸側留下一條淺淺的血痕。


  沒等她抽回匕首,隻覺得後頸一痛,就陷入了黑暗之中。


  孟銘祺把暈倒的謝燕娘接了個滿懷,不悅地看著手掌心裏的鮮血淋漓,皺眉道:“嘖,倒是個烈性的女人。”


  他把人扛在肩膀上,轉身就走。


  此地不宜久留,在王府拖住的侍衛據說已經有人衝著這邊來了。


  啞妹緊跟在最後,掃除了所有的痕跡,望著孟銘祺的背影,充滿了崇拜和眷戀。


  霍護院趕到的時候,暗道的石門半開,他進去隻看見倒下的兩個丫鬟,正是王妃身邊的。


  兩人渾身鮮血,生死未卜。


  他在附近搜索了一番,沒有找到王妃,隻能帶著兩個丫鬟回去,等她們醒了,也能問出一二來。


  雪雁的雙手有一道刀痕,再深一分,幾乎要把手筋砍斷。


  雪菱的情況更糟糕,小腹上被刺了一刀。


  動手的人力氣不大,這才讓雪菱保住了一條小命。


  雪菱半天後被大夫用銀針勉強弄醒,費勁地說出了事情的經過。


  霍護院表情凝重,到底還是在白鴿上綁了信箋。


  這件事不能瞞住攝政王,端看攝政王要怎麽做了。


  隻是他的失職,是怎麽也推脫不了的。


  阮景昕帶領的一種將士夜裏在離邊城十裏外紮營,休養生息,跟戎族一決死戰。


  將士一個個吃飽喝足,分批守夜,餘下的很快都呼呼大睡。


  龐禹狄哪裏睡得著,在京中呆得渾身都不自在,如今終於能在戰場上大展身手,渾身都是勁兒,半夜偷偷練刀,冷不丁看見阮景昕站在一處山坡上,不由奇怪:“老大怎麽不去歇息?天色剛亮,還有半個時辰才出發。”


  “戎族的十萬人,還沒有頭緒嗎?”


  “是的,”龐禹狄皺緊眉頭,想不通戎族怎會召集出這麽龐大的人數來。莫非上次是扮豬吃老虎,其實是積累實力,準備傾巢而出?


  遠遠的東方,日出從地平線上升起,刺目的光芒叫龐禹狄眯起了眼:“今兒是個好天氣,真是兆頭大好!”


  他話音剛落,就見一隻白鴿撲棱著落在了阮景昕的肩頭。


  阮景昕抽出白鴿腿上的信箋一看,不由蹙緊眉頭。


  不等龐禹狄問起,康雲章也一臉凝重地送來一張信箋:“這是剛才有人用羽箭送來的,應該是戎族人。”


  “他們又要做什麽幺蛾子,聽說老大來了,準備投降?”龐禹狄不屑地掃了信箋一眼,戎族送過來的肯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阮景昕粗略一掃,信箋在手心裏一捏,幾乎要被撕碎:“可惡的戎族人!”


  他的雙眼滿是怒火,即便麵對戎族千軍萬馬也不見眉頭一周的老大居然發火了。


  龐禹狄驚訝之際,接過了兩張信箋,看完也一下子火了:“該死的戎族,打不過我們,就使出這樣陰險的招數!”


  康雲章搶過他手裏想要撕碎的信箋看完,也是歎道:“戎族讓黎家軍退後三十裏,不然就不保證王妃的安危。大人,此舉不妥。”


  幼帝正準備找借口對攝政王不利,若是黎家軍無緣無故退後三十裏,難免叫他疑心。


  若是指責阮景昕貪生怕死,不敢對敵,那真是渾身是嘴都說不清楚。


  要是有心人暗地裏誣陷攝政王跟戎族妥協,無疑是通敵叛國,那大人可就要名譽掃地,甚至性命堪憂。


  阮景昕自然明白,戎族人的要求決不能答應。


  答應之後,對方必然會得寸進尺,就不止退後三十裏那麽簡單了。


  “直接拒絕戎族,告訴他們,若是動王妃一根汗毛,黎家軍必然掃平草原,讓戎族再無憩息之處!”阮景昕冷冷地說著,又讓龐禹狄把將士都叫起來,準備出發。


  “這件事不必瞞著眾將士,他們是本王的手下,當初眾人也犧牲良多,沒道理本王會就此屈服!”


  聽說王妃被戎族人所擒,戎族大放厥詞,送信威脅,讓黎家軍退後三十裏,眾將士不由士氣高昂。


  攝政王不顧王妃的安危,也絕不跟戎族人妥協,他們發誓要殺盡戎族人!

  龐禹狄看著士氣大漲,輕輕歎氣。想到那個年幼柔弱的王妃,也不知道落在戎族人的手裏會受到多少的折磨。


  他又看向攝政王,隻見阮景昕雙唇抿得緊一緊。龐禹狄便知道,這是老大怒火滔天。


  阮景昕越是震怒,越是沉默,雙唇緊抿。


  龐禹狄眯起眼,特意留在王府的霍護院居然輕敵了,被戎族輕易闖進去不說,連王妃都弄丟了。回去得狠狠操練,叫他再也不敢生出任何輕敵之心來!


  幼帝也收到了攝政王的王妃被戎族人擄走的消息,不由大驚失色。


  戎族人竟然還在京中如此猖狂,據他所知,攝政王的王府守衛重重,竟然都讓戎族人輕易得手了,那麽豈不是他們如果想,還能闖進皇宮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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