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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借刀殺人

  殿內靜悄悄的,如今是子夜,正是酣睡的時候。


  寢殿內燈火通明,卻不見人影。


  龍誌宇不喜有人近身伺候,尤其是這個時候。


  謝燕娘又再次聽見了熟悉的鞭打聲,以及女子隱忍的痛呼,不由皺緊眉頭。


  這種時候,龍誌宇還記掛著享樂?

  真是個該死的男人,才弄死了一個宮女,又迫不及待把誰騙了過來折磨?

  謝燕娘咬牙切齒,巴不得立刻衝進去把龍誌宇的心戳開,看看裏麵究竟是不是黑的。


  阮景昕示意她稍安勿躁,帶著謝燕娘從站在窗外。


  他們從縫隙裏能隱約瞅見殿內的情景,龍誌宇隻穿著一襲單薄的衣,手裏抓著短鞭,臉上掛著溫柔的淺笑,像情人般溫柔呢喃:“像白雪一樣的肌膚,染上嫣紅,果真漂亮。本王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適合紅色。”


  謝燕娘瞥見榻上的女子驚恐地求饒著,身上是一串串的紅色鞭痕。


  龍誌宇對她毫不留情,鞭子一下又一下地落在那女子身上,伴隨著女子越發虛弱的叫聲,謝燕娘想要馬上闖進去,卻又擔心貿然行動會暴露了兩人的蹤跡。


  她閉上眼,耳邊是那女子越發微弱的呼救和求饒聲,漸漸幾乎聽不見了。


  謝燕娘有些不忍心,小臉埋在阮景昕的懷裏。


  直到女子的聲音再也聽不見了,龍誌宇丟開鞭子,“啪”的一聲,驚得她又看了過去。


  龍誌宇俯身喂了女子一顆黑色的藥丸,不過片刻,女子又醒轉過來,看見自己渾身是血,驚恐地不停哆嗦,求饒道:“王爺,饒了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不敢?不敢什麽,不敢再近本王的身嗎?”龍誌宇輕笑著,伸手拍了拍女子的臉頰:“別怕,本王會好好疼你的。”


  他傾身覆上去,女子一愣,奇怪地感覺到身上漸漸不疼了,慢慢變得灼熱而敏感起來,眼神迷離地看向龍誌宇,不知不覺伸出了雙臂:“王爺,奴婢怎麽不疼了?”


  果然十五王爺是喜歡她的,所以手下留情。看著雖然可怕,卻沒有傷筋動骨?

  女子心裏歡喜,想著抓住龍誌宇的心,以後潑天的富貴就在等著自己,臉上便帶著嬌媚的笑容,忍不住貼向身上心心念念的尊貴男子。


  她清楚宮變之後,幼帝不在,眼前的男人很可能是下一任的皇帝。


  成為皇帝的女人,自己這輩子就能翻身了。子子孫孫都能沾光,重振門楣。


  光是想想,就讓人像是飛蛾撲火一樣難以自禁。


  “真乖,”龍誌宇不止一次看過這樣的眼神,哪裏會不明白對方的想法。


  他伸手拂過這具滿是鮮血的柔軟身子,感受著女子刻意的主動,熱烈的回應,隻覺得身心都灼熱起來:“對,很好,就是這樣子……”


  阮景昕伸出大掌,遮住了謝燕娘的雙眼。


  隻是看不見,耳力就更加敏銳。


  謝燕娘聽著屋內的喘息和呻吟聲,心底卻一片冰涼。


  那顆藥丸顯然不是用來救人的,反而是讓人對痛感減低,甚至感受不到。


  不疼,不等於傷口已經不在了。


  女子被富貴蒙蔽了雙眼,連身上的傷口都暫時忘卻了嗎?

  這樣下去,即便沒被龍誌宇琢磨死,也得渾身鮮血流盡而亡。


  女子嬌媚的低吟逐漸變得高亢,阮景昕鬆開手,示意謝燕娘留在原地依舊閉上雙眼,他輕巧地從窗口躍進,背對著龍誌宇飛快地撲了過去,輕巧地用手刀劈向他的頸側。


  一聲悶哼,龍誌宇便暈倒在女子身上。


  女子看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抓起身邊的被褥要遮住身子,卻發現自己的雙手連抬起的力氣都沒有,不由驚恐地睜大眼:“你、你……”


  阮景昕冷漠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丹藥的效用已經漸漸消散,很快痛感會回來,這個女子也堅持不住了。


  他粗魯地把龍誌宇從她身上扯下,扔在地上,麻利地用繩索把龍誌宇五花大綁。


  女子僵在床榻上,眼睜睜看著龍誌宇被人綁緊。


  隻是她自身難保,想要大聲呼救,卻隻能發出微弱的呢喃聲。


  阮景昕把龍誌宇吊在屋梁上,這才把謝燕娘從屋外帶了進來。


  “王妃想怎麽教訓他,好打消心頭隻恨?”


  謝燕娘皺眉看向龍誌宇,很快撇開視線道:“夫君做主就好,我都聽你的。”


  阮景昕撿起地上的鞭子,上麵沾染了嫣紅的鮮血。


  鞭子不是純黑色,隱隱帶著暗紅,顯然不知道吸食了多少人的鮮血。


  他比劃了一下,熟悉了鞭子,輕輕一甩便落在了龍誌宇的胸膛上。


  龍誌宇活生生被疼醒,睜開眼瞅見一個陌生的男人,以及身邊的謝燕娘,不由瞪圓了雙眼:“你、你們……謝姑娘……”


  “我說過,她已經是我的王妃,王爺怎麽還不改口?”阮景昕一邊說著,一邊加大了力氣,讓鞭子又落在了龍誌宇的胸膛上。


  他甩鞭子不如龍誌宇,不能讓同一鞭落在同一處傷口上,雜亂無章地交錯在上一個傷口上。


  龍誌宇疼得臉色發白,他對別人從不手軟,自己卻是從小就嬌養長大了,別說被打傷,就連磕磕碰碰都少。


  忽然被鞭打,自然疼得渾身都哆嗦起來。


  “這麽兩下,王爺就已經受不住了?”阮景昕譏誚地笑笑,又指向榻上已經斷氣的女子道:“倒不如一個小姑娘,她們好歹熬了很久不是?”


  龍誌宇倒抽了一口冷氣,身上又多了幾道鞭痕,他盯著阮景昕平凡無奇的那張臉,冷笑道:“攝政王鎮守邊城,居然偷偷潛入京中,違反軍令,又是欺君之罪,莫非是想要造反?”


  謝燕娘冷冷地看向他,這男人算是惡人先告狀了?

  明明是龍誌宇要造反,偷偷囚禁了幼帝,如今卻把髒水潑到阮景昕的身上嗎?


  居然敢汙蔑攝政王,謝燕娘雙眼滿含怒火。


  阮景昕側身擋住了她,免得謝燕娘衝動,也遮去了龍誌宇看向她的眼神。


  他的女人,沒有自己的允許,怎能隨隨便便讓這個男人盯著看?


  “王爺做了什麽,心裏有數。與戎族勾結,軟禁皇上,殺害禦林軍,擅自封鎖城池,泄露布陣圖,每一樣都足以讓王爺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阮景昕一句一句地羅列著龍誌宇的罪名,嘴角含笑道:“還有囚禁長公主,草菅人命。人證物證俱在,王爺還想抵賴?”


  被殺的宮女就在床榻上,龍誌宇虐殺女子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若是府裏的丫鬟,還能說是死契,隨便打殺也無所謂。


  隻是宮女,卻都是皇帝的女人。


  幼帝如今還在帝位,這些宮女就是他的,哪能隨隨便便被龍誌宇弄死了?


  龍誌宇雙手被束縛,吊在半空中,雙腳踩不到地上,身上還疼得要命,怒氣衝衝道:“不過是你一麵之詞,說出去會有人相信嗎?皇上病了,在明光殿休養,怎麽就變成我軟禁皇上了?”


  他咬定自己無罪,抵死不認,全然在阮景昕的意料之內。


  阮景昕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加了一絲內力,狠狠用鞭子抽向龍誌宇的嫩肉。


  “啊——”龍誌宇疼得麵色慘白,沒想到攝政王居然這般狠,想在這裏要了自己的命嗎?

  “要是我在這裏死了,攝政王也脫不開關係。”


  阮景昕卻笑了,緩緩答道:“我還在沙場守城對敵,又怎會在宮中傷得了十五王爺?”


  除了在場的幾人,沒有人知道他回來,如今戴著人皮麵具。


  謝燕娘不會暴露他的行蹤,要是龍誌宇死了,誰都不會知道阮景昕在宮中出現過。


  龍誌宇不由心口發涼,就算他死了,那也是死得不明不白,誰會知道是阮景昕下的毒手?


  幼帝重新掌握皇宮之後,第一個就饒不了自己。


  就這麽死了,估計幼帝還覺得可惜,不能親自手刃他,又如何會去查證到底誰殺了自己?

  到時候,攝政王繼續逍遙在外,自己估計要被送去喂狗!


  龍誌宇譏笑道:“就算我死了,攝政王也不會好過。皇上早就視你為眼中釘,肉中刺。攝政王一天不死,皇上總會找理由鏟除你。你為皇上鏟除我,不過是遂了皇上的心願,還不會髒了他的手!”


  他到底是幼帝的親叔叔,若果幼帝親自殺了他,卻會引人詬病。


  百年之後,誰不會說幼帝是殘暴冷酷,連親叔叔也不放過?


  暴君的名聲不怎麽好聽,幼帝自然不樂意背上。


  有攝政王代理,幼帝是巴不得的。


  “倒不如你我二人合作,殺了皇帝,我擁立你為皇,如何?”龍誌宇拋出誘餌,他就不信有人會對這個萬人之上的位子不感興趣。


  他又再接再厲,蠱惑著謝燕娘道:“到時候,攝政王成了皇帝,謝姑娘……哦,王妃就要成為一國之母,母儀天下。生下的子女,便是下一任的儲君。子子孫孫,都將名揚千古。”


  “啪”的一聲,回答龍誌宇的,是阮景昕狠狠抽下的一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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