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殺戮微笑
恪飛就這樣把小畫眉吞掉了?連骨頭都不吐的?
怎麽可能,不到一秒鍾恪飛把嘴巴張開,小畫眉就安安穩穩的站在他下顎上。不知道是為了表達恪飛有口臭,還是想甩掉頭上的幾滴口水,小家夥抖動幾下身體,然後一蹦一跳上到到了恪飛頭頂,嘰嘰喳喳的催促著蕭夜繼續給她投食。
恪飛把小畫眉含在嘴裏,隻是他們之間的嬉鬧,他怎麽可能真的把妹妹吃掉,他們關係~好著呢。
小心翼翼的把畫眉姐妹放進紙箱,再撒了一把米,他溫柔的說道:“你們自己玩會,我跟你們哥哥下樓打獵了。”
穿戴好衣服裝備,在大廳試了幾個跑跳動作,確認沒有問題。最後在試衣鏡前拍拍自己的臉露出虎牙笑笑,轉身拍拍恪飛的頭,大步走出家門。
蕭夜準備開啟逃離計劃了,首先他要到小區下麵的寵物店一遭,給兩隻小畫眉找個方便帶著一起走的包,還要給恪飛找糧食更換新裝備。
現在的恪飛體型堪比薩摩耶,攻擊力也隨之增加,靈活度更是隻能用迅捷無比來形容,一點都沒有看著的笨重,隨隨便便就能跳過蕭夜的頭頂。經過這段時間力量不斷增強,蕭夜有信心,麵對十來隻喪屍,他和恪飛也能輕鬆幹掉。
每下一層樓,他們都顯得小心翼翼。下到開闊的樓道就停留幾分鍾,不停製造聲音,吸引有可能存出的喪屍。這樣不斷重複,進度很緩慢且枯燥。放在以前,蕭夜是不可能耐得住性子去做的。如今,哪怕實力搶了,蕭夜也絕不讓自己在同一個錯誤上犯第三次錯。
小心,小心,再小心。
等兩父子下到一樓大堂,時間已經過去了差不多四個小時。期間解決了兩隻在樓道巡邏的保安喪屍,四個打掃大樓衛生的清潔工喪屍,從保安身上收刮到兩根戰術手電筒和兩串鑰匙跟門卡。
戰術手電筒長約半米,前端是高硬度合金蓮花攻擊頭,後麵打開蓋子是防衛電擊槍。雖然現在兩支都已經耗光了電,但是等蕭夜搞到車之後也不失為一個很好用的裝備。起碼,十多種不同強度、不同變化的燈光,比現在帶著的頭燈好用很多。
門卡和鑰匙不用說就是開啟保安室用的,他也不知道停電後門卡還能不能用,帶著也是有備無患,一張卡片又不礙事。
到了大堂蕭夜就不敢再製造聲音吸引喪屍了,畢竟外麵起碼聚集了百多個呢。那麽多一擁而上的,即使能殺光,萬一被咬了一下半下怎麽辦?他們咬喪屍沒事,但沒試過被喪屍咬啊,萬一受傷後和電視、影視劇裏麵那樣,也會被轉化成喪屍怎麽辦?
在大門口站了好久,一直隻是在那靜靜的觀察。
直到傍晚,才轉身回家。
蕭夜所在的樓棟大門是向東開的,寵物店開在小區南方。所以出了大樓要繞一段路,那段路經過他剛剛觀察所得,起碼有二十多隻喪屍。加上小區和寵物店周圍的百多隻喪屍,這些他都要想辦法全部解決,即使不能全殲也要把它們引到不影響自己進寵物店搜索物資。所以蕭夜決定今晚好好休息,讓身體保持在最佳狀態,同時想一條萬全之策。
次日早上。
穿著一身衝鋒裝,背著極地背囊,蕭夜輕輕推開大門。末日暴雨後兩個多月,終於踏出這棟大樓。可惜,沒時間讓他做個伸開雙手,抬頭望天,再發表幾句感言。用預先準備好的磚頭將大門卡死,防止它自動關上。這點很重要,因為現在大樓的門都是電子鎖,沒電情況下蕭夜還真的不知道怎麽從外麵開啟,畢竟他隻是個文科死宅沒有妙手空空的開鎖技術,也沒有一拳轟爛它的力量。
確定穩妥後,緊了緊手上的柴刀,輕喝一聲:“上”便帶著恪飛衝向著聞風而至的幾隻喪屍。
恪飛速度極快,來到最近的喪屍前飛身而起,把穿著順水快遞工作服的喪屍撲倒,不等它有任何反應,一口咬斷了它的脖子。蕭夜也揮刀把後麵那隻袋鼠送餐喪屍腦袋削飛,心說勤勞的小哥哥們辛苦了,安息吧。
蕭夜在砍中第七隻喪屍腦袋的時候問題出現了,畢竟手裏拿著的隻是一把普通的柴刀,某寶貨再好,經過兩個月來這麽多次劈砍,刀刃終於還是不行了。卷了刃的柴刀沒有砍下麵前這位長發飄飄的喪屍頭顱,卡在了骨頭裏麵。
躲過一劫的喪屍發起反擊,胡亂揮舞的右手拍中了蕭夜的肩膀,將他拍的一個趔趄。
蕭夜大驚,連刀都沒來得及抽出來,後退兩步捂住發痛的肩膀,有點不解怎麽這麽痛?是這隻女喪屍力氣特別大?還是現在的喪屍力氣也進化了?這問題很嚴重,必須盡快搞清楚。
有了決定後,他不顧疼痛再次衝向怪力女喪屍。躲開對方攻擊的同時一腳踢將它踢倒,毫不憐香惜玉的踩在那團本是豐膩柔軟的神聖高聳處。雙手握住脖子上的柴刀,就像鋸木一般上下來回抽動,最終把那曾是青春美麗的頭顱割下。
看了眼附近已經沒有更多的喪屍,剩下的七八隻都被恪飛牽製在花園涼亭處玩躲貓貓。對,恪飛沒有如之前那樣進行撲咬。畢竟進化前隻是小型犬的恪飛力量還比不上一個成年人來的大。撲咬是要依賴爆發、力量、身體三方配合的,對手太多太密集就不能再用這一招。
所以聰明的恪飛在利用速度、體型、地利跟喪屍遊鬥,找到機會就去咬一口離他最近的喪屍腳,等它們失去平衡摔倒地也不急著攻擊,繼續溜後麵的。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停下來,就會遭到圍攻。
親,你知道嗎?你兒子現在真的好聰明,比以前還要聰明、乖巧很多很多,真的長大了。
蕭夜把已經出現缺口的柴刀插回刀鞘,拔出背囊側麵的登山杖,走到那些被恪飛咬斷了腿,隻能在地上爬行的喪屍身後,踩住它的後背,把尖銳的登山杖從後腦和太陽穴刺入殺死它們。
當喪屍隻剩下三隻的時候,蕭夜召回恪飛:“恪飛,停,回來。”有必要留下它們做點實驗,好解開他的疑惑,獲取更多的生存信息。
三隻喪屍中一隻是完整的,兩隻是被恪飛咬斷腿,行動不便的。蕭夜讓恪飛在一旁警戒,他自己跑向那隻完好的喪屍,費了一番手腳,用傘兵繩把喪屍雙腳綁了起來,然後拖著回到大堂。
蕭夜同學捕獲野生喪屍一隻,他想搞什麽研究呢?
首先,蕭夜給喪屍同誌戴上了一個從消防栓裏找來的防毒麵罩,防止喪屍同誌亂咬人,然後用布條把眼睛蒙上,保證它看不到東西。再從清潔工的雜物間裏拿出一張折疊梯子後,他小心翼翼的解開了喪屍腳上的傘兵繩。
喪屍剛恢複自由就迫不及待向蕭夜撲去,顯然,喪屍追蹤獵物不是用看的,起碼不全是依賴眼睛看到的。讓恪飛在另一邊叫了幾聲,果然就把喪屍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喪屍還保存著聽覺。得到肯定答案,蕭夜舉起梯子,用梯子腳卡在喪屍胸膛,然後一人一屍就開始了頂牛。對,頂牛,蕭夜就是要試試,看這中年人轉化的喪屍到底有多大力氣。
經過數次進化,蕭夜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超越了常人多少,粗略的估計他雙手舉起五百斤的東西是極限,垂直跳高能摸到到六七米,百米衝刺隻需六秒三四。除此以外,耐力、恢複速度、筋骨皮肉也有相應加強。拳頭打在水泥地上砸出一個兩三厘米的坑,手也隻是破了點皮,還能在睡一覺後就完全恢複了,疤痕都會不留。
跟喪屍對頂了差不多五分鍾,看著麵前被擠壓的有點扭曲的鋁合金梯子,蕭夜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他發力把喪屍振退幾步,然後將梯子橫在身前,看準機會將梯子推到喪屍揮舞的手臂下麵。
‘啪嗒~’梯子從中間被砸彎,外麵這些喪屍的氣力,起碼超過了室內喪屍兩倍。
蕭夜臉色更加難看了,麵前這隻青年喪屍雖然比之前打到自己的怪力女喪稍微弱一點,但也正是因為這一點,足以證明室外的喪屍也在通過什麽渠道而持續變強。是什麽讓它們變強?是接觸那次帶來末日的雨水?不,這個可以否定,如果是雨水,那兩個巡樓的保安接觸得絕對不會少。那是什麽呢?食物?空氣?可能性太多了,蕭夜隻能暫時選擇放棄去思考這個問題。
唯一肯定的就是,他和恪飛走出這棟大樓之後,將會越到更多更大的危險。一個不慎,會死的不隻是他們父子倆,還有家裏的兩隻小畫眉。
想著喪屍本就數量巨大,想著它們還會逐漸變強,想著還有那些同樣在不斷進化的野獸,想著自己一家堪憂的前景……
一股邪火不知道從哪竄了出來,占據心頭。紫紅色的瞳孔裏泛起淡淡的光芒,嘴角扯出一個妖異的弧度,露出那隻同樣泛著深寒光芒的虎牙。
被梯子頂在牆邊的喪屍從蕭夜泛起那詭異微笑的那一刻,不知為何居然停止了掙紮,然後仿佛再沒有攻擊蕭夜的欲望,並停止了喉嚨中一直發出的‘呃呃’聲,到最後身體都在顫抖。是的,死人轉化而成的喪屍居然會顫抖。它在怕什麽嗎?怕死嗎?怕蕭夜嗎?怕他的微笑嗎?
不知道,也沒人能知道了,因為下一刻它的頭已經被蕭夜扭斷!!
與喪屍脖子被扭斷的同一時間,一直在旁邊警戒的恪飛似乎也發現了什麽不妥,對著蕭夜吠叫起來:“汪~汪汪~”
蕭夜臉上的詭異笑容瞬間斂去,隨之而去還有那狂躁嗜殺的心:“亂叫什麽?打你哦。”
“嗚嗚~~”恪飛走到他身邊,站起來討好的想舔他的臉。
蕭夜推開它的頭,一臉嫌棄的說道:“走開走開,你咬過喪屍,還是咬腿。刷牙前都不要親我,真惡心。”
推開還想粘著他的恪飛,蕭夜又走進了雜物間。出來時左手拿著一瓶鬆節水,右手提著一根剛找到的撬棍,直接走向大門。
門外,兩隻斷腿喪屍早已恭候多時。
打開門,兩位客人早已等的心焦不已,嗷嗷叫著就想往裏麵爬,被蕭夜一腳一個踢回門外空地。
再次用磚頭卡死大門,開始對付起兩個殘廢喪屍,先是用撬棍把喪屍四肢打折,徹底廢掉行動能力。把一整瓶鬆節水全部倒在其中一隻的頭上,掏出打火機點上一根煙,同時把已經空了的煙盒點燃,扔到喪屍頭上。
確認喪屍已經變成人形蠟燭,他走到另一隻喪屍旁邊,舉起撬棍用沒有彎曲一端狠狠地刺入喪屍左胸心髒,喪屍沒死。再舉起,刺入右胸,防止萬一這位的心髒異於常人長在這裏,還是沒死。肚子,還不死。用彎鉤把腸子全扯出來,喪屍哥就是這麽剛,仍然沒死。
場麵實在太血腥加太惡心了,幹這種等同虐殺的事情,已然超過了兩個月前還是宅男的不知名作家忍受極限,肚子裏好一陣翻江倒海。
連忙跑到旁邊,撐著身旁樹幹揭開口罩,嘩啦一聲把早餐全吐了出來。
真浪費……
蕭夜做這麽惡心的事情目的隻有一個,現在已經達成了。喪屍如影視作品說的一般,除了頭部沒有任何致命的弱點。既然已經肯定了,那位喪屍哥也就沒存在的必要了,輕輕說了聲:“不好意思”一棍插入它的腦袋,願安息。
然後走向另一隻試驗品,那隻人形蠟燭又會有怎樣的下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