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你就是討厭,你哪裏都討厭
“你……”韓靜好臉青一片白一片的。“這個。”她隨便值了一個。
“原來你喜歡這種的啊……”趙聖南說的意味深長極了,韓靜好身上一震,知道自己定是給自己挖了個大坑!
晚上趙聖南的凶狠就足以證明韓靜好給自己挖的洞有多大。第二天韓靜好果然是下不了床了,她全身酸痛,身上像斑點狗一樣全是淤青,在心裏暗罵趙聖南這個禽獸,不,是禽獸不如!
趙聖南已經不見了,想起昨晚的事,她身體稍微動了一動,感覺全身酸痛,下麵更是撕扯著疼。假如是趙聖南愛的女人,他一定不會這麽快吧。想著想著眼淚就流了出來,趙聖南不知道什麽時候走進來的。
“你怎麽哭了?好好乖,別哭,告訴我怎麽回事。”趙聖南哄著她。她一哭,他就開始心疼了。
“沒怎麽。”聽見趙聖南哄她,她哭得越發厲害了,覺得自己特別委屈。她怎麽會告訴他她為什麽哭。
“你怎麽了?告訴我啊,別哭啊。”趙聖南看她哭得這麽厲害,一下子很著急。趙聖南沒有妹妹,平時他的那些女人個個笑臉相迎,用不著他哄,她們哭時,他會覺得不耐煩,可是看見她的哭聲,他心裏滿滿的都是心疼。
“都是你,我討厭你。”靜好沒頭沒尾的抱怨他。
“我怎麽討厭了?”趙聖南好笑的問。
“你就是討厭,你哪裏都討厭。”靜好抱怨著,轉過了身。
“恩,我討厭。”趙聖南聽她這樣說,隱隱猜出來她為什麽哭。他像哄嬰兒一樣抱著她,拍著她的後背。靜好慢慢的不再哭了,自己又開始不好意思起來。
“趙聖南,假如是你愛的女人,你應該不會這樣對她吧。”韓靜好意有所指,聲音傷感低沉。
韓靜好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問如此愚蠢的問題,她也知道這個問題愚蠢,她也隻是想問問,趙聖南要不會生氣,要不會不理她,她做好了準備。
“我對我愛的女人才這樣。不愛的女人,我最多是解決生理問題。”趙聖南過了好一會而才回答,像是思考了好久一樣,認真的讓韓靜好害怕。
他的意思是他愛她嗎?韓靜好有幾秒鍾的心慌,很快就震驚了下來,男人在床上說的話都是不能信的。趙聖南這樣心思深沉的男人在床上的更不能信。
韓靜好知道自己無理取鬧,知道自己愚蠢,知道自己得寸進尺,可是她卻冷笑了。
真正的愛情是容不得半點瑕疵的,哪怕是生理原因。可能是醫學生的緣故,韓靜好受不了同一個人和好幾個人做愛。但是自己選無可選。
“你冷笑什麽!”趙聖南問,不是不冷漠。
“我冷笑你。”韓靜好回答,眼裏全是嘲笑。
“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讓你得意忘形了!”趙聖南又變成了冷若冰霜的樣子。
“我倒是要謝謝你對我的好!”韓靜好將“好”念得格外重。
“韓靜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趙聖南討厭韓靜好對他陰陽怪氣。
“我要吃東西,我餓了。”靜好說的理直氣壯,不想和趙聖南爭下去。可是剛要起身就感到身上酸疼,不由得皺眉。
趙聖南說了聲別動,便穿衣服去了膏藥。
“我給你擦藥。”看見靜好躲閃著,趙聖南又說:“你身上哪裏我沒見過,你身上哪裏我沒摸過,來,聽話。”
靜好還是一副小媳婦樣,趙聖南隻好說:“你不讓塗你就呆床上別下來了。你就餓著吧。”
靜好聽他這樣說覺得自己更委屈了,眼淚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嘴裏嘟囔著:“我都這麽慘了你還欺負我呢。你是壞人。”
趙聖南覺得頭都大了,聲音更柔的說:“聽話,塗了藥就不疼了,一會我喂你吃。你聽話啊。”
“這還差不多。”靜好覺得此時自己就應該享有這樣的待遇。“我想吃小米粥,我想喝橙子榨的汁,我想吃韓國紫菜包飯。”韓靜好馬上順杆爬的提要求。眼睛轉了一圈又一圈想著自己還要什麽。一時再想不起還要什麽,惡聲惡氣的說:“就這些了。”此時韓靜好覺得自己像個公主,趙聖南像個仆人。心裏慶幸幸好趙聖南不知道她心裏的想法。
“好,一會這些東西都給你安排。”趙聖南暗暗鬆了一口氣。
“我還想吃火龍果。”韓靜好覺得吃這些怎麽能沒有水果。
“好。一定給你吃。小饞嘴。”趙聖南本來想說大冬天的這些太冷,不適合吃,不能吃,心裏又想暫且寬容她這一次吧。靜好沉迷於自己公主仆人的幻想,根本沒有注意到趙聖南心裏的七萬八繞。
就這樣哄著靜好終究屈服了,閉著眼睛躺在那裏一動不動。趙聖南心裏很後悔昨晚自己太頻繁了,一邊認真的給她塗藥,一邊哄著她。
“我大三了,課程忙,開學了我想回宿舍住。”韓靜好用商量的語氣。雙手不自覺的抓住她的衣服,泄露了她緊張地情緒。
“不行。”趙聖南直截了當的說。
“為什麽不行?你不能限製我人身自由。”韓靜好生氣的說。
“你可以住宿舍,那你媽媽我不管了。你就自由了。”趙聖南威脅她。
“混蛋!趙聖南我討厭你。”韓靜好剛覺得自己有點喜歡他了,此時覺得她就像他的寵物,他開心時對她很好,不開心了他一定也不會由著她。可是他卻無法改變。
“討厭我也沒用。以後你7:00前從醫院回來,我不幹擾你,你看書到晚上10點,可以看三個小時。”趙聖南退讓著。
韓靜好,我該拿你怎麽辦?我除了威脅你,也別無他法。
“趙聖南,你除了威脅我,還有什麽辦法!”韓靜好已經忘了兩個人為什麽吵了。
“看來你是得寸進尺了,真是不知進退,從今天起,你就和傭人一樣,我會吩咐下去。”趙聖南生氣,失去了理智。
你本來就是我的仇人,有什麽資格和我吵鬧,我本來應該折磨你,這才對得起爸爸,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為了你失控,愛上你。
趙聖南為自己沉迷在韓靜好的情海中難過,怎麽能忘記爸爸死去時的那血肉牧戶的模樣呢,怎麽能愛上愁人的女兒呢!趙聖南又開始自我厭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