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約就約,誰怕誰
在善語笙的世界里,他的三觀已經被頑主同化了。
只要暮離也喜歡他就可以了,其它的人都不重要。
沒錯,都不重要。
暮離伸手探上善語笙的額頭,停了幾秒鐘,說道:「再說胡話,就去看醫生。」
她望著餐桌前坐滿的一排人,好像明白了這些人早起的原因了。
只不過,她可不是什麼有求必應的好人,閑著無事喜歡當上帝,賜予眾生愛和快樂。
想要親吻她,也是分心情、分時間、分地點和人的。
善語笙被暮離拒絕了,很不開心。
他在善家一向都是扮演欺負人的角色,當然不會吃虧。
善語笙把暮離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用手在桌面上指了一圈,說道:「你們都看見了,暮離沒有給我早安吻,也不會給你們,所以,都乖乖吃飯。」
他像一隻憤怒的小鳥,給所有人下了命令。
然而,並沒有人搭理他,權當是他在抽瘋,大概腦子又不好了。
餐桌前,其他人都默默無聲,擺正面前的碗筷開始用餐。
頑主接過一杯新鮮的血液,品嘗著許久未吃的美味。
他看著善語笙的眼神裡帶著一絲憐憫,頗為同情這個純情男人的智商。
大庭廣眾之下索吻,當然會無功而返了。
他們的女皇可是一個表面正經,暗地裡瘋狂的女人。
說句人類世界里的雅詞,那叫:悶騷。
即表面上矜持得不行,骨子裡熱情如火,繼而驚世駭俗。
喜歡親吻?關上門切磋嘛,何必大白天的碰釘子?
在這個世界上,不受寵的人總是有原因的。
贏荼動作優雅的切著一小塊血淋淋的牛排,美麗的眉眼抬都不抬,用口型吐出了兩個字:傻子。
大清早費力的起來,不先吃早飯,難道還是為了問候你早安么?
陳安身為管家,盡職盡責的詢問道:「贏主,這牛排味道還可以嗎?」
他想問的是:您起來就吃肉,不怕又吐血啊?
這位血族帝王怎麼總是喜歡作妖呢?
難不成,吃肉也是一種爭寵的方式?
陳安雙手交握在身前,態度恭敬的服侍著,暗中陰謀論了。
贏荼挑起眼皮,神色慵懶的掃了陳安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挺好吃的。明天再準備一份。」
最近,他接下的那部電影裡面,有一個吃牛排的鏡頭。
雖然吃的不多,但是需要真吃,不允許借位假吃。
他考慮了一下,就從妖嬈那裡打劫了一盒保生丸,專門應付人類的吃食。
這幾天暫且拿來試試功效,如果不好使,妖嬈就等著被他咬斷脖子吧。
陳安身影一顫,顯然是被嚇著了:「是,贏主。」
嫦曦一整夜沒睡,淺飲過兩杯血液,就返回屋中休息去了,無心參加男人們的戰爭。
那種幼稚的事情,不是他與生俱來的尊主風格。
雲光咬著一片動物的骨殼,吸掉裡面的血液,臉上露出消失了許久的笑意。
這片骨殼是邊仇特地為她尋來的,那小子總能找到她喜歡吃的刁鑽東西。
而且,『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性格也很令她滿意。
現在,每天她忙完公司里的事情,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和邊仇打架。
然後,輸了的人第二天請對方吃早飯。
自從打架開始,邊仇沒有一次能贏過她,讓她非常有成就感。
那種每日打打鬧鬧的感覺,不知不覺中沖淡了她對頑主的執念。
如果沒有那件事情,也許天長地久以後,她就可以放下頑主,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了。
可是,那件事情該怎麼辦?
雲光想到這裡,忍不住偷偷看了暮離一眼,有些心虛的低下頭,食不知味。
她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但是她別無選擇。
…………
早飯過後,眾人各自分開行事。
善語笙接到顧珩的電話,兩人代表爵色和顧氏,共同出席東郊那片土地的奠基儀式。
這個奠基儀式非常重要。
涼城市政府各部門內,與之相關的各個負責人全部都到齊了,並且,三大電台同時現場直播。
據相關消息聲稱,一旦工程啟動,就是涼城政府當屆領導人的又一大政績。
善語笙握著鐵鍬往石基里埋了一鏟子土,在鏡頭面前擺出一個面帶笑容的表情,任由記者們拍照。
可是等到鏡頭一轉,再也看不見他了,他就立刻化身憤世嫉俗的小青年:「擺擺樣子而已,有必要弄這麼大排場嗎?」
顧珩在鏡頭前面擺拍了幾張類似畫報的影像,展望了一番涼城的未來,終是被電視台放過了。
他走到善語笙身邊,笑著說道:「為了爵色的美好明天,你要盡量適應現在的角色,爭取早日獨擋一面。」
「什麼意思,你小看我?」如果不是礙著鏡頭,善語笙很可能揮起一拳,直接揍在顧珩的鼻子上。
他最討厭看不起自己的人,那樣的人就應該用拳頭教訓一下。
顧珩挑了挑眉,說道:「不算小看。」
「哼,這還差不多。」善語笙很喜歡顧珩的服軟。
但是,顧珩隨後就不客氣的補上了一句:「我說的是事實。」
「你……」善語笙氣得想動手了。
「善總,稍安勿躁。」顧珩示意善語笙不要動怒。
善語笙以為顧珩準備道歉,哪裡想得到顧珩素來一張刀子嘴,狠毒的不要命。
顧珩輕輕勾唇,溫潤有禮的補上一記重擊:「本來,我今天沒必要出席的這種場合,不過,算是替暮離操份心了,關係好嘛。」
善語笙頓時火了,說道:「顧珩,你是閑的沒事,來消遣我呢?信不信我揍得你滿地找牙?」
顧珩撣了撣衣服上沾的灰塵,不以為然,說道:「有機會約一次?」
若不是礙著善家老爺子,他早就想逗一逗這位善家的小少爺了。
誰讓這小子也想當暮離的入幕之賓呢?
如果沒點真材實料,那就趕緊走人,不要拖累暮離。
善語笙氣得牙痒痒,當即應下邀請:「約就約,誰怕誰?你等我電話。」
「那你不能向家長告狀。」顧珩笑眯眯的提出條件。
「笑話,你才告訴家長,下班以後,等我電話。」善語笙扔下鐵鍬,憤然離開。
從小到大,哪一次他打輸了,就和家長告狀了?明明都是一個人硬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