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6章 敬酒不吃吃罰酒
只見,在內宅偏廳里,事先已經設置好了一間間隔開的小板房屋。
屋子裡各種檢測設施齊全,都是血族界里現今最先進的醫療設備。
每一名醫生都是單獨在一間板房屋裡,身邊或多或少跟著一名打下手的小葯童。只有聞君最為落魄孤單,他是一個人單獨走進板房屋,沒有任何幫手。
在暮離看來,這樣的看病方法類似於古人的科舉制度。不同的分別是前者為了行醫治病,後者為了金榜題名。
但是,在這樣的環境里也存在著一定的制度漏洞。
比如,醫生們會像犯人一樣被守城府派來的記錄員實時監測進度,毫無自由可言。再比如,有些不良的醫生也許會盜取其它人的診斷結果。
暮離雖然不擔心她的診斷結果會被其他人盜用,畢竟她就是始作俑者。解鈴還須繫鈴人的道理,每個人都懂。可是,她卻意外的比較關注另外一個人,聞君。
「冷兒,」暮離輕喚了一聲。
「是,小姐。」嫦冷兒不需要暮離多言,已經明白了暮離的意思。在研究藥物期間,時不時的抽空去聞君那邊看一眼。
但是,得來的消息並不是太好。
當代城主宗情的血樣採集完畢后,立刻送到了各位醫生手中。
前來應診的醫生們按照點名順序前後相隔,袁烈剛好被分到了聞君前面。
由於聞君只有一個人,工作過程不僅忙碌,而且異常的繁瑣。他顧不得其它事情,一心埋首在血樣調研中,等到檢查出來一些眉目的時候,才發現袁烈竟然不知何時走進了他的屋子。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聞君看到袁烈的第一眼,嚇了一跳。
他朝周圍望了一圈,發現那名守城府派來的記錄員竟然不知在什麼時候出去了,而且,還鎖上了他的房門。
守城府里的基建設施都不錯。
為了防止醫生在研究藥理期間被打擾,每一間板房屋都利用特殊的材料建成,隔音效果特別好。
聞君一下子驚住了,忍不住後退幾步,想要隔開和袁烈的距離。可是,板房屋一共就那麼大,他再想躲避又能夠躲到哪裡去?
袁烈當然也明白這一點,因此並不著急。她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一步步朝聞君走來,態度溫柔,和藹,細長的眉眼裡甚至帶了幾分慈祥,「小君君,別怕。我不是壞人。」
又是這一句經典的台詞!沒有一個壞人會主動承認自己就是壞人。
袁烈自以為是特別真誠的笑容在聞君看來,不僅虛偽到家,而且還有點猥瑣,讓人在無形中心生厭惡,抵觸得厲害。
「你、你不要靠近我,快點出去。不然的話,我就喊人了。」聞君一出生就生長在女嬌城內,他的骨性裡帶著天生屬於女嬌城男子的脆弱。
即使他性格剛烈,滿懷一腔理想抱負,然而,在這座女子為尊的城市裡,想要憑藉一己之力在芸芸眾生中脫穎而出,會是一件多麼困難的事情?
當然,聞君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被人相中這種事,他多少也有一些應對的經驗。
只不過,這間板房屋太過狹小,又四周密閉,外人根本看不到裡面發生的事情,讓他格外的沒有安全感。
另外,也許還有一個不可多說的原因埋藏在聞君的心裡,可能此時他還沒有發覺,只是隱隱覺得不安,害怕一些木已成舟的壞事。
袁烈既然已經來了這裡,事先必定已經收買了那名負責監測研究進度的記錄員,因此,她一點都不擔心聞君的喊叫。
相反,她非常的享受這樣一個十分難得的過程。
相中了的男人就在她的面前……
一臉無辜的望著她……
就像一隻待宰的小綿羊……
多麼的柔軟舒適,多麼的脆弱無助……
而她,最終將成為那個能夠主宰一切的人……
袁烈迫切的希望能夠得到眼前這個同是醫者的男人。她相信,如果兩個人能夠強強聯手,一定會成就一段美麗佳話。
「君君,你先不要驚慌。相信我,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就是太、太想和你聊天了,所以才會過來看看你。」
袁烈激動的結巴起來,有些語無倫次。她不希望聞君害怕她,那只是和平談判失敗后的一種強勢手段,不值得提倡。
「我不需要和你聊天!你趕緊回去!」聞君情急之下,竟然忘記了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撫袁烈的情緒,不要再用言語激怒袁烈。
他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能夠防身的武器,不得已只好把一隻瓷杯拿了起來,護在身前。
可是,他那緊張的樣子並不會威懾到別人,只會讓人感覺到莫名的可愛,脆弱柔軟,需要幫助。
袁烈亦是覺得如此。
她更加喜歡眼前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男人了,不過,在守城府這樣的地方,她也不敢太過分,始終都是選擇勸說的方式:「君君,你不要激動,不要喊好嗎?我們先商量一下?」
「有什麼好商量的?」聞君義正言辭。
他來這裡是為了實現理想,吸取經驗,認識更多醫學中的同道中人,可不是為了兒女情長,把自己搭進去。
「不不不,」袁烈急忙阻止了他,生怕他激動起來,「君君,你聽我說,我是真的喜歡你。」
「一面之緣而已,談什麼喜歡?」所說聞君性子烈,這倒是事實。而且,他的性格不僅又急又烈,還很倔強。
他無法相信女人所說的一見鍾情,在這個世界上,女人都是騙子。如果不是的話,他和父親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
「君君,你不要誤會我,我是真的喜歡你啊!」許是被聞君的急脾氣感染了,袁烈說話的口吻也變得急切起來。
在這個世界上,尤其是女嬌城內,女人的脾氣都是非常大的,而且性格暴躁。
家庭地位中,女人往往處於金字塔的頂.端,因此,很少有女人會認真的去哄一個男人。
大多數女人都喜歡那樣的強悍原則:敬酒不吃嗎?好!那吃罰酒!
袁烈對待聞君的好態度也快忍耐到極限了。她深信一點,男人都是懂得屈服的動物,差別在於那個女人是否強勢!
看來,她也得給這個男人一點顏色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