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3章 命不久矣的戈澤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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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恩利對伊爾莎其實一直都是抱著強烈的感激之情的。
因為恩利清楚——如果沒有伊爾莎對他的重用,他根本就沒有機會成為烏列爾騎士團的副團長。
比他更有資格成為烏列爾騎士團的副團長的人數也數不清,但伊爾莎唯獨選擇了由恩利來做烏列爾騎士團的第1任副團長。
為了報答伊爾莎,恩利在接任烏列爾騎士團的副團長之位後,一直都是殫精竭慮,唯恐辜負了伊爾莎對其的信任。
就在伊爾莎、恩利、艾倫3人相談甚歡時,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敲門聲剛落下,便傳來了門外侍衛的通報聲:
“陛下!有皇宮的侍者請求入內!”
“皇宮的侍者?”伊爾莎微微皺起了眉頭,“讓他進來!”
“是!”
得到了伊爾莎的進入允許後,一名麵露不安之色的侍者迅速進入到室內,然後快步走到了伊爾莎的身旁,將嘴唇附到伊爾莎的耳畔,向伊爾莎耳語著什麽。
雖然恩利的位置離伊爾莎很近,但這名侍者顯然是個說悄悄話的好手,即便位置離得這麽地近,恩利仍舊無法聽清任何一個語調。
恩利隻知道在這名侍者向伊爾莎耳語完畢後,伊爾莎麵露震驚之色。
伊爾莎迅速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拋下一句“有急事,先告辭了”後,便匆匆地離開了。
而恩利和艾倫二人也趕忙起身,將伊爾莎送到總部的門前,目送著伊爾莎乘上她的馬車。
直到伊爾莎的馬車徹底消失在了視野範圍後,恩利才偏轉過頭朝身旁的艾倫說道:
“發生什麽事了嗎?”
“誰知道。”艾倫撇了撇嘴,“不過,我想肯定也是一些要緊事吧,否則陛下也不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唉。”恩利輕歎了口氣,“隻希望不要是什麽壞事呀……”
……
……
在趕回白央宮後,伊爾莎便徑直朝戈澤文的寢室奔去。
因為伊爾莎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除了她的那些護衛之外,那些侍者沒有一個能夠跟上伊爾莎的腳步。
匆忙來到了戈澤文的寢室門前、拉開了房門後,伊爾莎便見到正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的戈澤文,以及圍在床鋪邊的臉色凝重的醫生們,還有同樣臉色凝重、站在床頭邊的雅各。
“爺爺!”伊爾莎快步走到了床邊,然後拉起了戈澤文的手。
然而——戈澤文並沒有像以往那樣,微笑著跟她打招呼,或是抬起手摸伊爾莎的頭。
戈澤文仍舊雙目緊閉,呼吸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會斷掉一樣。
就在剛才,伊爾莎得到了消息:戈澤文的病情突然加重,雅各已經組織宮內的名醫們來給戈澤文治療了。
伊爾莎偏轉過頭,朝床鋪旁正忙碌的醫生們急聲道:
“快!快救救我爺爺!”
伊爾莎的話音剛落,醫生們的為首之人,便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陛下,請放心。我們定不惜一切代價展開治療!”
就在這時,一隻寬厚的大手按住了伊爾莎的肩頭。
“陛下,冷靜一點。”
這隻大手和這道聲音的主人,自然正是雅各。
戈澤文和雅各是攜手奮戰了數十年的戰友、好友,論心中的焦急,雅各和伊爾莎差不多。
但雅各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慌張與焦急之色,隻是沉著張臉。
“陛下,你這樣會打擾到醫生們的治療的。”
“我們讓到一邊吧,這樣可以讓醫生們更好地對戈澤文進行著治療。”
聽到了雅各的勸慰後,伊爾莎才漸漸恢複了平靜。
伊爾莎學著雅各的模樣,讓到了一旁,留出最寬廣的空間給醫生們展開治療。
而讓到一旁的伊爾莎,則雙手緊握、閉上雙眼,為戈澤文祈禱著。
為了將已經生命垂危的戈澤文救回來,皇宮內的這些名醫們可謂是使盡了渾身的解數。
按摩、注射藥物、往戈澤文的口中灌藥水……
治療足足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才終於結束。
這些宮醫的領頭人,是一名頭發、眉頭、胡須都已經花白的老醫生。
這名老醫生在白央宮工作了數十年、為皇室服務了數十年,是伊爾莎、雅各等人最信任的醫生。
這名老醫生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水,一邊朝雅各與伊爾莎匯報道:
“陛下,宮相閣下,治療很順利,大概再過一陣子,戈澤文陛下大概就會醒過來。”
聽到這番話後,伊爾莎和雅各紛紛麵露大喜之色。
然而,老醫生緊接著說出來的話,卻讓伊爾莎和雅各臉上的喜悅之色迅速消退。
“隻不過……”老醫生麵露猶豫之色,在猶豫了好一會後,他才咬了咬牙,接著說道,“戈澤文陛下的身體已經撐不了多久了……”
老醫生並沒有把話說明白。
但伊爾莎和雅各都聽明白了。
這名老醫生的言下之意就是說——雖然暫時保住了戈澤文的命,但戈澤文也活不了多久了。
在聽完老醫生的這番話後,伊爾莎和雅各的臉色極有默契地瞬間變得煞白……
……
……
這名老醫生並沒有騙雅各和伊爾莎。
果不其然,過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戈澤文便悠悠醒了過來。
戈澤文蘇醒過來後,便見到了正坐在他床頭旁的伊爾莎與雅各二人。
“早上好呀,伊爾莎,雅各。”戈澤文微笑著。
戈澤文的溫和微笑,讓他看上去根本就不像一個已經快要死掉的人。
“我現在已經很清楚地感受到了。”戈澤文繼續微笑道,“我就快要死了,我可能已經活不到今年的夏天了。”
“我其實早就該死了,隻不過是靠著各種昂貴的藥物,才勉強苟延殘喘到了現在而已。”
自戈澤文患病後,為了保下戈澤文的性命,伊爾莎他們一直都在為戈澤文進行著不計成本的用藥與治療。
也正是多虧了這不計成本的用藥與治療後,才讓戈澤文的命勉強延長了幾年。
但即便如此,也差不多要到極限了。
從今天戈澤文的突然病重就可以看出——就算是不計成本地用藥與治療,戈澤文的身體也快要撐不住了。
在戈澤文的話音落下後,淚水立即從伊爾莎的眼眶中奪眶而出。
“爺爺……你別這樣……”伊爾莎一邊哽咽著,一邊緊握著戈澤文的大手,“別說這種這麽不吉利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