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9章 東征！
安加湖水戰——中世紀時期世界規模最大的水戰，布列顛尼雅帝國和法蘭克帝國的國運，皆係於此戰。
——後世史書對“安加湖水戰”的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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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韋爾河的河岸上——
伊爾莎穿著華貴的正裝，神色肅然，站在她身後的恩利、班克羅等中央重臣，以及剛回到潘德拉貢沒多久的伊爾莎的父親——攝政王蓋爾，也都像伊爾莎一樣神色肅然，靜靜地看著站在他們麵前、頂盔貫甲的蘇誠等人。
伊爾莎將左手背在了身後，右手握成拳頭，將拳眼重重地抵在了自己的左胸——此番送行，伊爾莎並沒有跟蘇誠說太多煽情或是激昂的話，僅僅隻是跟蘇誠等人行了一個標準無比的軍禮。
雖然沒有多言，但伊爾莎的這個敬禮，已經把她想說的話都融入進去了。
在伊爾莎的右拳拳眼觸碰到左胸的下一瞬間，站在他身後的恩利、班克羅、蓋爾等人也緊隨其後，向站在他們身前、即將奔赴東方的諸位將領們鄭重地行了他們布列顛尼雅帝國的軍禮。
啪、啪、啪、啪……
拳眼敲擊胸膛所發出的聲音如雨落一般嘩啦啦響起。
而蘇誠等人也趕忙還禮。
蘇誠、以及按照軍中地位順序站立在他身後的穆得、布萊茲、威利、艾麗莎、雷蒙等人，紛紛舉起自己的右拳，用拳眼重重敲在自己的左胸上。
鐺、鐺、鐺、鐺……
因為蘇誠他們都身著鎧甲的緣故，拳頭敲在他們胸膛所發出來的聲音，不是沉悶的肉響聲，而是清脆的鐵器碰撞聲。
……
……
“米迦勒騎士團！把法蘭克帝國的賊軍一個不剩地全數趕回萊茵河的東岸！”
“加油！不要輸給法蘭克人！”
“將法蘭克人趕回去！”
“要贏！一定要贏啊！”
“誠團長！加油呀！加油呀！”
……
即便已經登上了艦隊的旗艦——希佩裏安號的甲板，岸邊民眾的呼喊聲，蘇誠仍舊能聽得一清二楚。
米迦勒騎士團和海軍的聯合部隊，將於此日東征萊茵蘭——這件事並不是什麽秘密，潘德拉貢舉城皆知。
因為沒有隱瞞出兵日期的緣故，不少潘德拉貢的市民天還未亮，便趕到了查韋爾河的岸邊，打算為米迦勒騎士團和海軍送行。
因為蘇誠現在已經登上了艦隊最大的船隻——旗艦希佩裏安號的甲板上，所以視野非常開闊，可以清晰地看到——此刻聚集在岸邊的岸邊，約有3000餘號人。
考慮到潘德拉貢與查韋爾河之間的那走完全程，也還是要花上不少時間的距離，能有3000多位平民來為他們送行——這已經算是一件值得讓人感到驚歎的事情了。
“真沒想到呀……”站在甲板邊上的蘇誠，一邊遙望著岸邊的民眾們，一邊輕聲呢喃著，“竟然有這麽多人願意為我們送行……”
蘇誠的話音剛落，站在他身後的某人突然鼓起了臉頰，用略帶不悅的語氣說道：
“有些人根本就不是來為我們送行的，而是來為你送行的。”
說話之人，正是艾麗莎。
艾麗莎雖然也參與了潘德拉貢保衛戰，但身上的傷勢並不嚴重，再參與一場大戰綽綽有餘。
因此，在艾麗莎的一再堅持下，她也成了參與東征的眾將中的其中一員。
艾麗莎用帶著不悅之色的口吻接著說道。
“我可是聽得很清楚哦，有很多人在那喊著‘誠團長加油’、‘誠團長，把法蘭克人趕回去’之類的話，而且這些話的音色，基本都是年輕女孩的音色。”
“真是榮幸，能被這麽多人喜歡。”蘇誠抬起手摸了摸身後艾麗莎的頭，“隻可惜她們都沒有辦法像你一樣既站在我身邊，又住在我心裏呀。”
“哼……”艾麗莎撇了撇嘴，用一副聽膩了蘇誠的甜言蜜言的模樣拍飛了蘇誠的正摸著她頭發的那隻手。
隻不過她那微微發紅的臉頰，以及臉上那淡淡的笑意，還是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蘇誠沒有再去逗弄艾麗莎，也沒有再去看岸邊的民眾，而是偏轉過頭，看著前方那在曙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道道銀波的水天相接之處。
“南下的米迦勒騎士團將兵，隻有11萬人，海軍的總兵力為2萬人，總兵力13萬人。”
蘇誠呢喃著。
“以13萬人迎戰法蘭克帝國的數十萬水陸兩軍……嗬，感覺除非是奇跡發生，否則沒有可能打贏呢……”
在說完這一番像是在自暴自棄的話語後，蘇誠突然沉默了下來。
在過了好一會後，蘇誠才終於重新出聲。
這一次，蘇誠不再是自言自語，而是朝站在他身後的艾麗莎問道：
“艾麗莎，你相信奇跡嗎？”
“不。”蘇誠的話音剛落，艾麗莎便立即說道，“我不相信什麽奇跡。蘇誠，我隻相信你。”
說到這，艾麗莎便頓了一下。
然後緊接著補充道：
“不僅僅是我。阿蘭、威利、鄧佳爾、穆得……他們相不相信奇跡，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他們都像我一樣，相信著你。”
遙望著前往的水天相接之處的蘇誠，此時眼中閃耀著奪目的光彩。
“既然相信我的話，那就跟緊我吧。”
說罷，蘇誠便朝候在他的身後不遠處、等待著他下令的眾將大喝道：
“起錨！去萊茵蘭！”
……
……
嘩啦啦啦啦啦……
一個個碩大的船錨從河中拉起。
呼呼呼呼呼呼……
一麵麵船帆從束縛中掙脫、迎風展開。
以旗艦希佩裏安號為核心的艦隊，在以伊爾莎為首的岸邊所有人的目送下，一艘艘艦船緩緩駛離了河岸，隨後整合成了一個狹長的行軍陣型。
這狹長的行軍陣型，宛如一條黑色的“大蛇”，躺臥在查韋爾河的河麵上。
它的蛇頭對準東方。
它的最終目的地，是萊茵蘭平原。
它的對手，是一條更加巨大、更加凶惡的巨蟒。
即使這條巨蟒的實力遠在他們之上，但這條黑色的大蛇仍然在蘇誠的指揮下，沿著查韋爾河的河道，堅定且有力地向東駛去。
一切，隻為前往萊茵蘭平原。
一切，隻為擊敗法蘭克的大軍。。
一切，隻為保衛布列顛尼雅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