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1章 受草原人所擾的神聖希蘭帝國
布列顛尼雅帝國皇曆298年神聖希蘭帝國皇曆220年。
3月3日。
神聖希蘭帝國,帝都艾連穆亞,皇宮中,瓦希裏的房間——
蒙德麵無表情地向瓦希裏匯報著東方防線最新的戰報。
瓦希裏的臉色,不出蒙德的意外——相當地陰沉。
因為這份來自東方防線的最新匯報,其內容並不好看。
其主要內容基本都為在草原人的進攻、侵略下,東部又死傷了多少名將兵平民、損失了多少財物。
蒙德的匯報還沒有講完,瓦希裏便突然暴起,將他身前的長桌給直接推翻在地。
“混賬!混賬!”
“草原人真該死!”
“遠東方麵軍的將兵們也都該死!”
僅僅隻是推翻身前的長桌,還不足以讓瓦希裏心中的憤恨發泄殆盡。
為了發泄,瓦希裏破壞著他目光所及範圍內的所有東西。
花瓶——砸掉。
書本——死掉。
椅子——踢翻。
蒙德默默地站在一旁。
默默地看著瓦希裏破壞掉房間中的一切。
默默地聽著瓦希裏的咆哮。
“我換條狗來當遠東方麵軍的總司令,都比尼基塔做得好!”
在3年前遭受了“草原大軍在帝都城外閱兵”的史無前例的屈辱後,瓦希裏任命他目前麾下能力最強的將領——當時已經率軍回援艾連穆亞,但完全沒有趕上的尼基塔,為新的遠東方麵軍遠東總司令。
盡管已經讓他麾下最強的將領來接任遠東方麵軍總元帥之位,但遠東的惡劣局勢,卻沒有絲毫的改善。
究其原因——還是因為他們神聖希蘭帝國的國力衰弱了。
國力的衰弱,帶動了軍力的衰弱。
指揮著戰力已大大衰弱的遠東方麵軍,去抗擊如狼似虎的草原大軍——即使是尼基塔,也隻能感到力不從心。
這3年來,年年遭受草原人的侵略、掠奪,早就讓瓦希裏憋了一肚子氣。
在將房間內帝國幾乎所有的東西都破壞殆盡後,瓦希裏才總算漸漸恢複了冷靜。
“蒙德。”
瓦希裏朝蒙德沉聲詢問道。
“我決定撤掉尼基塔的遠東方麵軍總司令之位。”
“你覺得新司令該由誰擔任比較好?”
“不用把選擇對象局限於諸位元帥之中。”
“隻要是你覺得有能力統率遠東方麵軍對抗草原人的人傑,都可以推薦給我。”
“……陛下。”
蒙德在沉默了一會後,輕歎了口氣。
“如果連尼基塔都拿草原人沒辦法,那我們帝國國內可能就沒人對付得了草原人了……”
“……可惡!”
瓦希裏朝身旁的書架猛地一踢,將這個書架踢倒在地。
瓦希裏剛才的那番話並不是在客套。
草原人這3年來對神聖希蘭帝國的無止無盡的侵略、掠奪,早就讓瓦希裏氣憤不已。
也讓瓦希裏暗中下定了決心——隻要是能率領率軍打敗草原人、幫助他們神聖希蘭帝國報仇雪恨,哪怕是條狗,瓦希裏都會把它推上遠東方麵軍的總司令之位。
瓦希裏身側的這個書架被踢倒,一時之間,被放置在這書架中的各種紙片如雪花一般四散飛舞。
瓦希裏被這些在他眼前亂飛的紙片攪得心煩,大手一揮,想把這些紙片統統拍走。
將這些在空中飛舞的紙片拍走時,瓦希裏偶然間注意到了就在他眼前飄著的……一張紙。
一張……挺眼熟的紙。
瓦希裏大手一抓,抓住了這張紙。
展開來。
上麵寫著一個人的名字——埃爾?伯納德。
看著這張紙上所寫的人名,記憶在瓦希裏的腦海中浮現。
瓦希裏想起來了這張紙的來曆——2年前,即將病亡的多米尼克親手交給他的。
臨死的多米尼克向瓦希裏推薦了2個人才——埃爾與卡米爾。
為了能讓瓦希裏能更清楚這2人的姓名,多米尼克將他推薦的這2個人才的名字寫在紙上,然後親手交給他。
對於多米尼克推薦的這2個人才,瓦希裏根本沒有在意。
這張寫著埃爾名字的紙,瓦希裏為了讓瀕死的多米尼克開心,所以收下了。
至於那張寫著卡米爾名字的紙,因為實在不願起用一個女人來做國家的宰相,所以那張寫著卡米爾名字的紙,瓦希裏連收都沒收。
揣著這張寫有著埃爾名字的紙回到皇宮的房間中後,埃爾便隨意地把這張紙塞進書架之中,之後再沒有留意過。
直到現在——過去了足足2年,在這個極其偶然的契機中,這張紙才終於重見天日,並被瓦希裏所看見。
瓦希裏死死地捏著手中的這張紙。
雙眼死死地盯著上麵所寫的這個人名。
“……陛下?”
見瓦希裏捏著張紙,遲遲沒有別的動靜,蒙德用試探性的口吻,輕喚著瓦希裏。
瓦希裏將目光從這張紙上挪開。
頭顱緩緩抬起。
“蒙德。”
“下官在。”
“幫我把埃爾?伯納德叫來。”
……
……
神聖希蘭帝國,艾連穆亞郊外,波吉鎮,火槍部。
咚、咚、咚。
埃爾坐在火槍部的一張椅子上,隨意地敲著懷中的小鼓。
並沒有在敲出什麽音樂,僅僅隻是隨意地敲。
看埃爾的那副模樣,似乎僅僅隻是想敲敲小鼓、聽聽小鼓的聲音而已,壓根沒想要敲出什麽悅耳的音樂。
“埃爾呀……”
就在這時,加布裏埃爾推開房門,沒好氣地朝埃爾喊道:
“你這幾天都在搞什麽呀?買了一大堆樂器回來,又敲又吹的!”
“你這是要怎樣?是想要學樂器嗎?”
“你想多了。”埃爾微笑著回應道,“我對音樂沒興趣,僅僅隻是想要聽聽不同樂器的不同聲音而已。”
說罷,埃爾抱起懷中的小鼓。
“真是個不錯的樂器。”
望著手中的小鼓,埃爾用讚揚道。
“聲音足夠響亮,敲出來的聲音也足夠激昂。”
“雖然不知道你到底在幹什麽,但你最好還是先把你手頭的事給放下吧。”
說罷,加布裏埃爾含笑揚了揚手中的一個潔白的信封。
“又有卡米爾的信過來了。”
聽到加布裏埃爾的這句話,埃爾的雙眼猛地一亮,迅速放下手中的小鼓,然後衝加布裏埃爾問道:
“信上麵都寫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