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 再也不見(10)
流年的脖子不由得瑟縮了下,她隻覺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流年的臉色倏地變冷。
“我是真的不認識你,你不要太過分。”
流年的語氣也冷了一分,但卻沒有絲毫的恐懼,因為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不會真的對她做什麽。
“不要太過分?那就明可以過分嘍,隻要不超過這個太就行咯。”
著輕雅竹的另一隻手慢慢伸向流年的腰間,從背後一路往上,“穿這麽厚啊,多不方便啊。”
隨即,輕雅竹的那隻手來到她的領口前,就要拉開她外套的拉鏈,卻被流年的一隻手抓住了。
“著什麽急嗎?我呢是挺喜歡你這麽抱著我的,隻是你的姿勢讓我不太舒服。”
流年卻突然笑了,一改之前的冰冷淡然,反而帶了絲撒嬌的語氣。
聽到流年的話,輕雅竹撇了撇嘴,眼裏滿是毫不掩飾的不屑,“哦?是嗎?那你什麽樣的姿勢可以讓你舒服呢?隻要你的出,我一定滿足你。”
語氣卻充滿了輕佻。
“你先力度鬆一點嘛,這樣至少人家可以空出手來手把手教你啊。”
流年的手在輕雅竹的手背上輕輕的化了化,眼神魅惑。
輕雅竹嘴角冷冷一笑,卻還是聽話的放鬆了抱著她的力度。
“這樣就對了嘛,來,你的一隻手呢放在我的肩膀上,另一隻手嘛……”
著,流年的手拉著輕雅竹的另一隻手緩緩向下,慢慢到腰間,即將到她的屁股的時候,流年的唇角勾了勾。
倏地,流年在輕雅竹放鬆警惕的時候,猛地一個用力,抓住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就是一個過肩摔。
就這樣被摔在地上了?怎麽可能會是這樣呢?他想了無數種的可能,唯獨這種可能他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剛剛明明一臉春,情,怎麽可能呢……
流年抱著雙臂,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男人果然是最膚淺的動物,這麽的經不起誘惑啊。你個渣男。”
著就朝地上的輕雅竹狠狠的踢了一腳,那力度十成,用盡了她的全力,“居然敢占老娘的便宜。”
踢完,流年收回腳就要跑,卻被輕雅竹伸手竹拉住了她的腿,流年一個踉蹌就朝著地上倒去。
而這一倒下去,對著的就是地上的輕雅竹了。
流年下意識的伸出雙臂支撐住,這才在她的唇即將要貼上輕雅竹的唇瓣時,及時的刹住了車。
“女人,你是故意這樣引起我的注意的嗎?”
輕雅竹看著摔在自己身上的流年,眸子裏滿是怒火,這個女人怎麽敢?
“你是瘋了嗎?還是你前世是水仙花啊?”
怎麽會有這種人,她那是反抗,還有還擊,怎麽會有人理解成吸引他注意的手段呢?真是有夠無語。
“水仙花?你在誇我長得好看嗎?還算你有點眼光。”
流年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沒腦子就是沒腦子,水仙花的意思都不知道。”
完流年就要從他的身上爬起來,可是輕雅竹的雙手緊緊地抱著她,不讓她起身。
“你給我放開。”
流年大聲吼道,真是太無語了,世上怎麽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人。
輕雅竹卻一把捂住她的嘴巴,“噓,安靜點兒,萬一有人聽到,好奇來到這兒,打擾我們怎麽辦?”
流年咬唇,不動聲色的伸向自己衣服的口袋,可是,為什麽是空的,兩邊都是空的,她的手機什麽時候不見了,那會兒因為被他束縛著,自己才買辦法夠到手機,可是這會兒為什麽就不見了呢?
“在找手機”
頭頂下方傳來一個欠揍的聲音,但是他的語氣卻是極其肯定的。
“我的手機呢?”
流年冷冷的看著他,這個混蛋肯定知道她手機的下落,不然也不會的這麽肯定了。
“手機那玩意兒有什麽定位的啊,來電的,實在是太麻煩,所以拉著你來到這邊的時候就被我給扔了啊。”
他的太理所當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讓流年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宰了他,而事實上她也這麽做了,但不是宰而是毆。
流年舉起拳頭就毫不猶豫的朝著輕雅竹的臉上招呼去,一邊打一邊還不忘罵他,“你有病是不是?老娘認識你嗎?你就這樣對老娘又摟又抱的占便宜?王八蛋,你個人渣,還扔了我的手機,你怎麽不把你自己扔了,真是王八蛋。”
真是越越氣,手上的力度也在不斷的加大,而輕雅竹完全沒有想到流年會像一個潑婦似的,打他的臉,想要躲避時,一拳已經落了下來,緊接著便是第二拳,他躲都躲不及。
“別,別打了……打人……不打臉……住手……嘶……啊……”
由於他要護住自己的臉,所以原本束縛著流年不能動彈的身子瞬間得到了自由,得到自由的流年索性立刻坐起身,直接騎到了他的身上,手上還在不停地朝他的臉上招呼著。
“啊……死女人,你……給我……啊……住手……啊……”
這個女人是瘋了嗎?打的他好疼,啊……簡直要瘋了,他的臉啊。
“死女人?哪個是死女人,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嗎?欠揍的家夥。”
著,手上的力度卻一點都沒有留情,這個時候居然還敢罵她,這個令人無語的混蛋。
“我,我認輸了,我……不要……不要打了……啊……嘶……”
破相了,破相了,鐵定破相了,她一定不是女人,絕對不是。
“流年……”
站在樓梯間的司律痕震驚了,現在是什麽情況。
聽到熟悉的聲音,流年總算是停下了手,轉頭看向聲音來源處。
就在流年好不容易停下來的瞬間,輕雅竹立刻推開了她,將她推倒在了地上。
“呃……”
流年一陣痛呼,就在這個時候,司律痕立刻跑了過來,“你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司律痕緊張的看著摔在地上的流年。
流年看到司律痕的瞬間,癟了癟嘴,“你怎麽才來,我打的好痛,手好痛。”
輕雅竹捂著臉,恨恨地看著不遠處的流年,這個女人真敢,現在痛的人應該是他吧,她也不想想自己到底打了他多少拳,補充一下,是他的臉。
聽到流年的話,司律痕急忙去檢查她的手,卻發現除了紅了點,燒了點兒,也沒有什麽大的問題,但僅僅是這樣,司律痕就已經很惱火了。
倏地,他抬眼看向坐在不遠處,依舊捂著自己臉的輕雅竹,眼底卻滿是嗜血。
輕雅竹對上他的眼神,卻愣住了,“司律痕?你是司少?”
“看來你是認識我呢?很好,這樣我們就更加方便的交談了。”
司律痕的話音剛落,兩個黑衣人就朝著輕雅竹走去,走到他身邊的時候,卻毫不留情的一把提起了他。
“司律痕,你要做什麽?”想他也是練過武的人,現在卻無法擺脫這兩個男人的桎梏。
司律痕卻沒有再話,伸出雙手抱起流年就離開了。
在司律痕剛抱著流年走出醫院走廊的時候,就看見了言亦急匆匆的身影。
“流年,你沒事吧?”
流年搖搖頭,司律痕腳下的步子卻沒有任何的停留,臉上也是陰雲密布。
重新將她抱回到了病房,將她輕輕放在了病床上,“言亦為她好好檢查一下。”
流年卻拉住司律痕的手,“我沒事啦,我真的沒事,司律痕你不要擔心。”
“對不起,流年,我弄丟了你,還這麽晚才找到你,對不起……”
他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臉上卻寫著歉意和自責。
“沒有,不是你的錯,再了你找到我了啊,而且速度並不慢啊。”
司律痕將流年攬進懷裏,緊緊的抱著他,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今這樣的事情了,他絕對不允許。
言亦看著二人之間的一切,眼眸輕閃,現在的流年好像已經非常適應司律痕了,在自己遇到了危險後,並不是責備司律痕,而是相反的安慰他。
而司律痕呢,卻任由著自己越陷越深,不,司律痕早就已經陷進去了……
隻是,隻是這樣發展下去真的好嗎?他的藥的確可以讓人失憶,可是萬一哪流年要是想起來了呢,想起來所有的一切呢,她又該怎樣麵對這樣一個騙局。
流年捂著腹,唇瓣緊抿,麵色也越來越蒼白。
今是她來例假的第一,她不明白怎麽會格外的疼,上個月的時候的確也疼了,可是也沒有這麽疼啊。
裹著被子,流年不停地在床上打滾,好疼啊,真的好疼……
“咚咚咚……”
一陣又一陣的敲門聲響了起來,流年卻無力應聲。
倏地,門把轉動,房門被打開了,“流年,你怎麽了?是不是肚子疼了?”
司律痕一進來就看見流年包著個被子不停地在床上打滾,司律痕立刻奔了過去。
他立刻將床上的流年抱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隨手拿起一個暖寶寶放在了她的腹部上,“流年,沒事的,我已經打電話叫言亦過來了。”
因為上個月流年從醫院回來之後,來例假疼的就比較厲害,他也找言亦看過了,言亦告訴他,之前流年一直有例假來疼痛的症狀,但是也應該好好的治療過,所以這樣的疼痛有所緩解。
所謂的緩解就是在氣溫暖的情況下,流年來例假的時候,疼痛感會降到最低,可是氣如果變得寒冷,尤其是冬,她例假腹痛的症狀會再次複發,而且還會越來越疼。
在他假裝昏迷的時候,他就知道了流年一直來例假會很痛的毛病,而且還是因為他。
從流年離開後,這樣的症狀也沒有好,但是言亦卻這樣的症狀已經緩解了很多,那就可以大概猜到,流年這樣的症狀有所緩解,也許和淩西哲有關。
這樣想著,司律痕抱著流年的手臂緊了緊,微微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咚咚咚”敲門聲再次傳了進來。
“進來”
是黎微,黎微手裏端著一個托盤,托盤裏是一包藥和一杯水。
司律痕拿過托盤的水和藥就朝著流年喂去,“流年,先喝點藥,這是言亦專門為你開的藥,吃了藥會好一點。”
流年張開嘴,便喝下了他喂過來的藥,可是再喝下水的時候,還沒有咽下去,流年便吐了出來,連帶著剛剛喝下的藥也吐了出來。
“流年,你怎麽了?”
司律痕急忙將手中的水杯放到了床頭櫃上麵,立刻拿起一塊帕子為流年擦拭,臉色也難看極了,“打電話,問言亦到底什麽時候來,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黎微道了聲是,便急忙拿出電話撥通了言亦的號碼。
“少爺,言先生還有十分鍾就到了。”
司律痕點點頭,沒有再什麽,他隻是將流年輕輕平放在床上,隨即自己也躺了上去,將流年攬入自己的懷裏,緊緊地抱著她,手上的暖寶寶也一直為流年不停地翻轉,讓流年的腹不至於那麽冷。
看到這樣的情景,黎微悄悄的退了出去。
……
五分鍾之後,一個傭人跑了過來,“黎管家,一個女人來找少爺,確切的是一個大肚子的女人。”
大肚子的女人?黎微皺眉,“那個女人叫什麽名字?”
“對不起,黎管家,我忘問了。”
那個女人沒有自己的名字,她也忘問了,傭人急忙躬身認錯。
“去問清楚她叫什麽名字,找少爺什麽事情。”
著,黎微便朝著門口迎去,言亦已經來了,身邊還帶著他的徒弟影。
“言先生,少爺讓您來了,馬上去臥室,姐的狀況很不好。”
言亦點頭,急忙朝著樓上流年的臥室裏奔去,而影則站在門外,並沒有進去。
來到臥室之後,言亦迅速的為流年打了一針,流年的臉色這才慢慢的有所好轉,但是人也漸漸地昏睡過去了。
“流年怎麽樣?她剛剛把喝進去的藥都吐出來了。”
司律痕眉頭緊鎖,看著言亦手上的動作,眸底卻慌亂極了。
好一會兒,言亦的動作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