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9章 察覺
那一眼透著警告的味道,看著言亦的同時,臉色也冷了冷。
隨即連城翊遙一個側身,便成功的擋在了淩清的麵前,堵住了言亦的視線。
察覺到了連城翊遙的目光,言亦不進失笑,他就隻是那樣偶爾的瞥了幾眼淩清,連城翊遙就跟防狼似的看著他,還真的是讓人無話可說……
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本想著還要打趣連城翊遙一番的,但是看連城翊遙此時此刻的表現的時候,想要打趣的話,也被言亦吞了回去。
連城翊遙再次恨恨的瞪了一眼言亦之後,便收回了目光,隨即便朝著淩清看去,眉宇間分明寫著對淩清的喜歡。
言亦見此,搖了搖頭,隨即沒有再說什麽。
沒多一會兒,流年的房門便被打開,隨即流年便和司律痕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原本還對著司律痕有說有笑的流年,在看到淩清他們之後,愣了愣,流年沒有想到,一出來就會在門口碰到他們。
雖然愣了愣,但是很快,流年便回過了神,笑著朝他們一一的打招呼,“淩清,連城翊遙,還有言亦,你們早上好啊。”
在聽到流年的打招呼,他們也一一的笑著回應流年,而流年身旁的司律痕,則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沒有再說什麽話。
隨即,幾人便一起下樓,朝著飯廳走去。
一路上,流年一直黏在淩清的身邊,嘰嘰喳喳的,好似有著說不完的話,這也讓一直跟在流年身旁的司律痕黑了臉。
看著此刻黑臉的司律痕,一旁的言亦忍不住笑了笑,流年還真的是司律痕的軟肋,而且看樣子,現在的司律痕已經拿流年毫無辦法了。
用一句話就可以概括,那就是,司律痕現在絕對是典型的妻奴,妻奴中的妻奴,對於流年,司律痕除了縱容寵溺之外,那麽便就是縱容寵溺了。
哪怕是有一天流年捅破了天,司律痕也會隻是摸摸流年的頭,問她,玩的是否開心,不開心了,要不要繼續之類的話。
現在的司律痕恐怕一句重話都不會說流年,不要說是重話了,就是會讓流年難過的一個字,司律痕也不會去說。
現在的司律痕,可以這麽說,愛流年已經愛到了骨子裏去了,流年於司律痕而言,比司律痕他自己還要來的重要。
對於這一點,其實言亦早就知道,隻是他從來沒有點破而已,而且言亦他隻是在假裝自己不知道而已。
他之前一直都在想,自己愛流年也不會比司律痕的愛少,隻要流年給他機會,他也一樣可以豁出自己的命去愛她。
是的,他言亦可以豁出命去愛流年,可是問題是,流年卻不會愛他。
以前的流年,在經受過那樣大的傷害之後,選擇了遠走他鄉,可是在失去記憶之後,流年還是再次愛上了司律痕。
這一點,他作為旁觀者,一直都看的清清楚楚,隻是他一直都不肯承認罷了。
他一直天真的認為,如果自己再努力一點,流年也可以愛上他的,殊不知,其實,他早就輸了,很早很早之前就輸了。
愛情這種事情,真的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兩情相悅的愛情會更加的美好。
最後,言亦才漸漸地明白,沒有什麽會比讓自己看著流年幸福,而更加幸福的事情了。
每次看到流年臉上的笑容的時候,言亦就覺得自己的心髒總會變得暖暖的,那種從未有過的心跳,讓他歡喜。
也讓他忍不住想,一直都這樣的,看著流年笑下去。
想著這些,言亦的目光不由得朝著走在前麵的流年看去,那目光帶著柔軟還有毫不掩飾的喜歡。
隻是他看了還沒有一會兒,眼前便被一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一抬眸,便對上了一雙冷冷的雙眼。
愣了愣,隨即言亦便笑了,連城翊遙和司律痕還真的不虧是兄弟倆呢,都這麽得霸道,而且醋勁還如此的大。
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隨即言亦便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這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看到言亦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司律痕臉上的溫度還是沒有增加,依舊冷冰冰的看著言亦。
“放心,我對流年沒有其他的想法。”
笑了笑,隨即言亦便對著司律痕做了一個口型。
見此,司律痕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即便沒有再說什麽,移開自己的視線,再次朝著流年看去。
其實……這樣挺好的,真的挺好的,如果流年一直能夠這樣的幸福下去的話,真的很好呢,這是言亦一直以來都希望的事情。
言亦不禁這樣想,其實隻要流年能夠幸福,言亦便覺得很滿足,真的很滿足。
而且自上次那件事情之後,言亦便覺得一直都覺得很對不起流年,他居然能夠那樣對待流年,那時候的流年一定很害怕,而他最終還是傷害了流年。
其實準確的可以這麽說,他其實一直都在做著傷害流年的事情,從很久很久之前,知道司律痕那樣要欺騙流年開始的時候,他就一直都在傷害著流年。
那時候的言亦,真的就隻是把自己完全當成了一個看客,他隻是想知道,這場遊戲的盡頭到底是什麽。
卻沒有想到,即使,當初的他隻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這場戲,可是到最後,卻還是不由得將自己也陷了進去。
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出來過,可是即使知道自己永遠也無法出來了,即使有時候真的很痛苦,可是言亦卻甘之如飴。
對於流年,言亦想,他這一輩子都無法放下了。
長這麽大以來,他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動過心,可是唯獨對於流年,他卻動心了,而且還動的一發不可收拾。
他喜歡流年,自然是想要擁有她,可是這樣的想法,一直到那件事情發生之後,言亦便徹徹底底的改變了自己的想法。
當時的他曾經自私的想,要不就這樣將計就計了吧,他喜歡流年,自然是想要得到流年的,所以他才會那樣做,想要借著藥性……
想到這兒,言亦自嘲的笑了笑,他還真的是吃一次虧才能夠學乖呢。
隨即言亦再次抬起頭,深深的看了一眼流年的背影,好似要將流年的背影燒灼出來一個洞。
良久,言亦,這才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可是此刻,言亦的心裏卻在對著流年默默的道著別,對不起,流年,以後要將對你的愛藏在心底了,他對流年的愛,將成為一個秘密,永久的埋在自己的心底。
這樣想著,言亦的嘴角不由得再次勾起了一抹笑意,以後,他隻會默默的在一旁守護著流年,就這樣,就已經足夠了,真的就足夠了。
就在言亦還在不停的思考的功夫,他們一行人便已經到了飯廳。
到了飯廳門口,隻見司律痕走了過去,直接將還一直黏在淩清身邊的流年,一把給拽了回來。
直接將流年攬入了自己的臂彎裏,“好好走路,小心摔著了。”
說著,司律痕手臂的動作更加用力的摟緊了流年,可是嘴角卻帶著一絲笑意。
流年用自己的胳膊肘子暗暗的撞了撞司律痕的腹部,警告的看了司律痕一眼,就知道,司律痕到最後,會這樣的直接的跑上來,這樣的次數還少嗎?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流年卻並沒有推開司律痕,就隻是鼓著臉頰看著司律痕。
而司律痕將流年所有的小情緒都收入了眼底,沒有生氣,相反的,司律痕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極其溫柔寵溺的笑意。
這樣的笑容,流年太過於熟悉,隨即便冷哼了一聲,不再去看司律痕一眼,而那一眼卻透著撒嬌。
將兩人的互動完全收入眼底的淩清,不由得垂眸,可是很快,淩清便再次抬眸,直接朝著飯廳走了進去。
很快幾人便坐了下來,等待著傭人們開始上菜。
“流年,這幾天,多有打擾了,我想……”
“淩清,你這是說的什麽話,什麽叫做多有打擾啊,你不知道,你在這裏的這幾天,我真的很開心呢,所以,淩清你先不要走,好不好?”
如果可以的話,流年是真的希望淩清能夠一直都留在這裏。
聽到流年的話,淩清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個淺淺的笑容,“我也很開心,可是總覺得一直在這裏打擾下去真的很不好。”
說著,淩清似乎有意無意的朝著司律痕的方向看了好幾眼。
自然是注意到了淩清的目光,隨即流年便朝著司律痕的方向也看了一眼,緊接著,便伸手在司律痕的腰部,輕輕的捏了捏。
流年的動作,司律痕自然是注意到了,而且也感覺到了,可是司律痕就像是完全沒有知覺似的,絲毫不理會流年給他的暗號。
司律痕自然知道,流年剛剛的動作到底意味著什麽,流年是想要讓他擺明自己的態度,好留住,剛剛開口準備離開的淩清。
但是司律痕打算假裝看不懂,自從這個淩清來了之後,流年對於他的關注度,瞬間便下降了很多,這已經很讓司律痕很不滿了。
所以,今天淩清能夠主動提出離開的事情,司律痕是巴不得舉雙手讚成的,這樣的話,就沒有人可以打擾他和流年的二人世界了。
流年咬牙,她都這麽用力了,司律痕居然還給他假裝毫無知覺,這讓流年很是惱火,可是這火,流年又不得不壓製著,她不想讓淩清看出些什麽來。
“啊呀,淩清你就放心的留在這裏吧,我呢,現在也還是一個無業遊民,所以趁著我現在還有時間,我想要多陪陪你。”
流年總覺得自己還沒有彌補淩清,所以她不想讓淩清離開。
聞言,淩清愣了愣,隨即道,“可是,我在這裏白吃白住……”
卻不想,淩清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連城翊遙打斷,“什麽叫白吃白住?要說真正白吃白住的那個人是我好不好?你隻是被我硬拉來的。”
聽到連城翊遙的話,流年忍住想要發笑的衝動,隨即便看向了連城翊遙,還真的沒有想到連城翊遙居然還有如此護短的時刻。
不過這樣的連城翊遙看上去真的很萌呢,尤其是對著淩清說這句話的時候。
“對啊,連城翊遙說的對,所以你安心住下來就可以了。”
知道連城翊遙也想要淩清留下來,隨即流年便急忙順著連城翊遙的話說道。
聽到連城翊遙和流年的話,淩清不由得咬唇,有些為難的看向了他們。
“好啦,淩清,你就留下來嘛,你如果離開的話,我又要覺得孤獨了。”
流年隻覺得自己說完這一句話後,自己的後背一陣嗖嗖嗖的涼意。
知道此刻散發著涼意的人是誰,但是流年卻並不打算去理會,哼,誰讓司律痕剛剛不幫她說話來著。
“好吧,那我就多有打擾了。”
最終,在猶豫良久之後,淩清終於點頭稱是了,隨即便笑著看向了流年。
聞言,流年差點沒有高興的手舞足蹈了起來,裂開嘴巴,就這樣一臉笑嘻嘻的看著淩清。
看著如此開心的流年,司律痕的嘴角也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容,他的流年向來都是這麽的容易滿足。
隨即司律痕便朝著淩清看去,但願這個女人是真的想通了一些事情,這才打算放下,嚐試著重新開始與流年之間的姐妹情誼。
自然是注意到了司律痕的目光,可是此刻淩清卻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司律痕的目光似的,依舊笑臉如常的看向了流年。
在淩清身上的視線還沒有停留一分鍾,司律痕便轉移了視線,轉而看向了流年。
說話的功夫,早餐便已經一一被端了上來,很快幾人便開始準備用餐,而用餐的過程中,整個現場仿佛是陷入一陣沉默當中。
幾人都在開開心心的用著早餐,似乎都不打算開口說話。
最後還是連城翊遙率先忍不住開口了,“今天的早餐很好吃呢,淩清你多吃點。”
可是一開口卻隻是對著淩清說這句話。
聽到連城翊遙的話,還是流年忍不住,‘噗嗤’一聲便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