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1章 她生氣了

  冰涼的地板,卻讓流年沒有絲毫的感覺。


  流年就隻是慢慢的滑坐在地上,緊接著,流年便將自己的整個腦袋,都埋進了膝蓋裏。


  眼淚順著自己的臉頰也流落了下來。


  “淩清,對不起……”


  如果不是今天突然,意外的讓淩清知道了她懷孕的消息,淩清也不會變成這樣啊。


  所以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如果她本身就沒有懷孕的話,淩清更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所以歸根結底,是她引發了這一係列事情的發生。


  所以,此刻的流年真的很自責,可是自責的同時,她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麽做,才是最好的呢?

  就這樣,流年哭了良久,才緩緩地停了下來。


  不能再哭了,司律痕馬上要回來了。


  如果看到她哭過的樣子,司律痕一定會擔心,擔心也就算了,他還會小題大做的。


  所以,想到這一點,流年便快速的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


  還是有些不放心,隨即流年便急忙跑到了盥洗室裏。


  此刻的流年,需要在那裏麵看看此刻自己的,模樣。


  很快,流年便來到了盥洗室,一抬頭便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


  果然,兩邊的臉頰掛滿了淚痕。


  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隨即流年便開始洗臉了。


  希望淩清趕快好起來。


  可是好起來之後的,麵對她肚子裏的孩子,又該怎麽辦呢?


  這一點又該如何是好呢?


  水龍頭裏的水還在不停的嘩嘩嘩的流著,可是流年卻沒有了心思再去洗臉了。


  因為此刻她真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淩清醒了之後,她又該如何麵對淩清呢?

  如果再被問及孩子的事情,淩清會不會又變成今天這樣?


  如果是的話,那又該怎麽辦呢?


  流年真的不想再看到淩清變成今天這樣了,那樣子看上去真的非常的嚇人,所以,她真的寧願淩清不知道這些,不知道這所有的一切。


  可是,現在淩清已經知道了,不僅知道了,還因此變成了現在這樣。


  所以說到底,淩清今天突然變成這樣,多半的責任,是在她的身上,而不是別人的身上。


  將這一切都屢的非常清楚的流年,卻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辦了。


  流年是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辦了?


  淩清今天的狀況是真的將她給嚇到了。


  同時,流年也知道了,自己懷孕的事情,帶給了淩清多大的打擊。


  不隻是打擊,還有讓淩清想起了一些前程往事。


  而且那些事情,都隻會給淩清帶來痛苦。


  所以,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她,既然這樣的話,那麽她又該如何麵對淩清呢?

  淩清醒來之後,再次見到她的話,又該怎麽辦呢?


  對於這一點,流年此刻真的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


  倏地低頭,隨即雙手捧了一掬水,就這樣直接灑到了自己的臉上。


  冰冰涼涼的觸感傳來,頓時讓流年的腦袋清醒了不少,也讓她的腦袋變得清明了一點。


  快速的洗完自己的臉之後,流年便走回到了床邊,坐了下來。

  直到一陣又一陣的敲門聲傳了進來,流年這才慢慢的清醒了過來。


  隨即,流年便說了一聲請進。


  “少奶奶言先生來了。”


  聽到傭人的話,流年立刻從床上站了起來。


  “你說言亦來了?”


  他並沒有因為淩清的事情叫言亦過來,卻不想言亦在這個時候過來來了。


  “是的,少奶奶,此刻言亦就在門外。”


  流年點點頭,急忙跑到了門外去。


  才一跑出來,就看到了言亦,果真站在她的房間門口。


  “言亦,今天你怎麽會來?”


  走到言亦的身邊,隨即流年便問道。


  “是連城翊遙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的,流年你沒事吧?”


  當時在電話裏,可以聽的出來,連城翊遙很是著急。


  還沒有說清楚是什麽事情,連城翊遙便掛斷了電話。


  所以,言亦還以為是流年出了什麽事情,這才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不過在看到流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的麵前的時候,言亦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言亦我沒事,有事的是淩清。”


  聽到流年的親口回答,言亦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隻要流年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但是言亦也沒有忽略流年的後半句話。


  “你說淩清?她怎麽了?”


  言亦不解了,怎麽會是淩清出事了呢?如果是淩清出事了的話,那又是什麽事情呢。


  “走,你還是親自跟我過去看看吧。”


  說著,流年便拉住了言亦的衣袖,直奔淩清的房間而去。


  是的,既然現在言亦來了,那麽就讓言亦再為淩清重新診治一下吧。


  不是她不相信羽羨的醫術,而是為了保險起見,才這樣做的。


  聽到流年的話,言亦也沒有去反抗,任由著流年拉著自己去淩清的房間。


  隻是還沒有走到淩清的房間,就見樓梯上走來了兩個人。


  那兩人赫然是連城嫣然和羽羨。


  在看到流年拉著言亦的衣袖的時候,羽羨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極了。


  隨即,羽羨便想都不想的趕了過來,什麽話都不說,伸出自己的雙手,就要斷開流年抓著言亦衣袖的手。


  “你給我放開言亦的手。”


  不過,在羽羨的手快要碰到流年的手的時候,言亦拉著流年的手,輕輕的朝後一躲,就躲開了羽羨的手。


  “羽羨,你做什麽?”


  言亦的臉色也瞬間冷了下來。


  “我做什麽?是我應該問你們要做什麽吧?光天化日的,你們居然手拉著手,你們真的當別人是死人嗎?”


  羽羨不得不承認,在看到羽羨的手拉著流年的衣袖的瞬間,她整個人,就簡直要氣炸了。


  他們兩個人怎麽能這樣?怎麽可以這樣?


  他們難道真的當別人都是瞎的嗎?

  想到這裏,羽羨便覺得自己的心肝肺都快擰在一起了。


  再看看此刻流年,一臉無辜的模樣,此刻她真的好想上去,狠狠地扇流年一個大耳光。


  霸占著司律痕不說,現在居然還不要臉的夠引起了其他的男人呢。

  羽羨覺得自己是真的沒有想到,流年居然是如此的不要臉。


  在這樣一個大白天,就已經想著,去夠引其他的男人了。


  流年明明已經有一個司律痕了,可是她卻是怎麽也不知足,居然還想著去勾引其他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司律痕最好的朋友。


  她還真是挑最好的下手呢,流年怎麽就這麽的不要臉呢?

  因為實在是氣急了,所以此刻羽羨看著流年的目光,卻是十分的惡狠狠。


  如果用尖刀來形容羽羨的眼神,那麽用幾萬個尖刀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羽羨那麽明顯的眼神,流年又怎麽會注意不到呢。


  隻是,流年忍不住皺了皺眉,羽羨為什麽要用那樣惡狠狠的眼光看著她?


  好像她真的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大壞事一樣,這讓流年十分的不解。


  因為這份不解,所以,流年的臉上便帶著茫然。


  可是這抹茫然看在羽羨的眼裏,那完全就是裝無辜了。


  所以,此刻的羽羨,對於流年,那更是咬牙切齒,恨到了骨子裏去了。


  這個賤人在這裏居然還給她扮起了無辜,她這副無辜的樣子,狐媚的樣子到底是給誰看呢?


  “羽羨,你鬧夠了沒有?”


  言亦覺得自己真的頭疼了,這個羽羨怎麽又來了,每次都是這樣的無理取鬧,他真的快要無力招架了呢。


  所以每次麵對羽羨,言亦最缺少的就是耐心了。


  “鬧夠了嗎?鬧?言亦,你覺得我這是在鬧嗎?”


  聽到言亦的話,羽羨愣住了,好久都回不了神。


  好一會兒,羽羨這才慢慢的回過了神,一字一句的對著言亦說道。


  言亦卻冷冷的看了羽羨一眼,並不打算理會她。


  隻是回頭,對著流年說道,“走吧,我們繼續走。”


  對於言亦的不理會,羽羨則更加的生氣了。


  他們居然說要走,走去哪?走去酒店嗎?


  羽羨此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多麽的無厘頭,又好笑。


  羽羨此刻隻是被嫉妒衝昏了頭腦。


  上前一步,再次攔住了流年和言亦的去路。


  “你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說這句話的時候,羽羨的臉上帶著譏誚的笑容。


  “我……”


  還不等流年和言亦說什麽,羽羨便再次開口了。


  “難道這是要一起去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在羽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身旁的連城嫣然,急忙拽了拽羽羨的衣袖。


  想要對羽羨說些什麽,可是羽羨卻掙開了連城嫣然的束縛。


  就這樣嘲諷的看著流年和言亦。


  “羽羨,你剛剛說什麽?有膽子你再說一次剛剛說過的話。”


  還在極度憤怒和嫉妒中的羽羨,絲毫沒有察覺到,此刻的言亦,眸子裏一閃而過一絲的寒冷。


  “我說你們是不是要一起去做什麽見不得光,見不得人的事情去呢?”


  好啊,既然要問,那麽她就不妨再重複一遍。


  他們都敢做了,為什麽她不敢重複自己剛剛的話。


  “嘴是用來說話吃飯喝水的,可不是讓你用來噴糞的。”

  這一次開口說話的人是流年了,她怎麽也沒有想到羽羨會這樣說,而且還說的這樣的難聽。


  此刻的流年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什麽,讓羽羨這樣的說?


  她不就是拉了一下言亦的衣袖嗎?好像她做了什麽傷天害理,對不起她的事情了?


  這一點,流年覺得真的很可笑。


  “流年,你剛剛說什麽?”


  羽羨怒了,不,從剛剛開始不久之前,看到流年拉著言亦的衣袖的時候,羽羨就已經發怒了。


  如今再聽到流年口中對自己的辱罵,羽羨更加的生氣了。


  這個賤女人,怎麽敢罵她,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怎麽能罵她?

  如果此刻羽羨的眼神能化成刀子的話,流年早就已經不知道被羽羨淩遲了多少次。


  “怎麽,嘴巴變成了噴糞的功能,連耳朵也變聾了嗎?”


  流年真的不想去跟任何人去吵架,但是往往,你明明什麽事情都沒有做,有人就開始一個勁一個勁的找麻煩。


  這真的讓流年厭惡極了。


  原來她也是不做回擊的,想著說,忍忍也就算了。


  可是結果呢?每一次的忍耐,都會換來更大的羞辱。


  所以,與其這樣,為什麽不狠狠地反擊回去呢?


  “流年,你這個賤女人!”


  羽羨覺得自己真的快要被氣死了,這個假女人怎麽能夠這樣說,她憑什麽這樣說。


  明明做了不要臉的事情的人是她,居然還有臉,還有單膽子在這裏,肆意的叫囂。


  到底是誰給她的勇氣?

  哦,對了,是司少,這個女人一定覺得自己現在是司少身邊的紅人,再加上司少,又對這個賤女人寵溺的,寵的不得了。


  所以這個女人才會這樣的肆無忌憚,口出狂言。


  “賤女人?羽羨你的嘴巴放幹淨些。”


  趕在流年開口說話之前,言亦開口說話了,可是一開口卻是惡狠狠的語氣。


  聽到羽羨居然叫流年為賤女人,言亦隻覺得自己的怒火,在不斷的上升。


  所以在對著羽羨說話的時候,語氣也是非常的寒冷。


  “言亦,你現在是在為這個女人說話嗎?”


  意識到這一點,羽羨不由得笑出了聲,可是這笑裏,卻明顯完全是一片嘲諷和不屑。


  “我沒有在替誰說話,隻是有人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裏是司律痕的地方,言亦並不想把事情鬧大了。


  而且更重要額一點是,他不想把流年再次牽扯進來了。


  言亦知道,羽羨突然變成這樣一副潑辣無理的樣子,完全是因為他。


  今天就算是換成其他的女人,羽羨也會這樣。


  是的,隻要有女人靠近他,羽羨就會跟個瘋子一樣,這讓言亦很無奈,很惱怒。


  因為羽羨每次都會這樣,所以,言亦真的已經快要失去耐心了。


  “還不承認?言亦,你有膽子喜歡流年,就沒有膽子去承認嗎?”


  羽羨再次怒吼道。


  言亦,她喜歡的男人,現在居然在她的麵前在袒護另一個男人。


  這怎麽能不讓她惱怒,怎麽能不讓她去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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