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3章 默默走開

  看著他,說出來的話很是雲淡風輕。


  看上去好像沒有什麽情緒,可是君辰寒卻莫名的感到了一陣的寒意,讓他擋住司律痕的身體也不由得想要離開。


  可是剛剛邁出去的,準備離開的雙腳,便被他硬生生的停了下來,不行,他不能就這樣讓開了,他得硬著頭皮撐下去。


  “君大少爺是自己讓開呢,還是我親自來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司律痕的麵上是帶著笑意的,可是那笑意卻並沒有達眼底,眸子裏甚至迸出一絲的寒光。


  這抹寒光讓君辰寒的身體顫了顫,“司少,請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呃……”


  誰知君辰寒的話還沒有說完,雙臂便便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那疼痛,一度讓他覺得整個胳膊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因為這疼痛,君辰寒倏地收起雙臂,緊緊地抱著雙臂,大滴大滴的汗水順著額頭流了下來,與此同時,君辰寒還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窒息感。


  “辰寒,你到底怎麽了?怎麽回事?剛剛生了什麽事情?”


  看到這樣的情景,君望急忙趕了上來,看著君辰寒痛苦的模樣,不解極了,同時又非常的擔心害怕。


  他剛剛真的都沒有看清楚司律痕到底是怎麽出手的,君辰寒的胳膊怎麽就突然疼起來了呢,而且還流了這麽多的汗。


  “三叔,我的手臂,我的手臂……”


  很是艱難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君辰寒還想說些什麽來著,可是卻現,此刻他就連說話也是很費力氣。


  而且每說一句話,他的胳膊就越疼了,那疼痛仿佛疼進了骨髓裏。


  司律痕卻是不打算再看君辰寒一眼,拉著流年便走了出去,絲毫不理會還痛的差點失去理智的君辰寒。


  君望張了張嘴,本來想叫住司律痕的,可是一想到君辰寒此刻的狀況,君望就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了。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司律痕和流年一起消失在門口。


  而此刻的君辰寒,因為疼痛,已經完全站不住身子了,很快,君辰寒便跌倒在了地上,渾身顫抖著。


  “辰寒,辰寒,你到底怎麽了?不行,我得馬上打12o.”


  沒錯,現在真的要打電話了,這樣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說著,君望便拿出了手機,君辰寒隻能看著君望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其實他想告訴君望的是,現在打什麽電話都沒有用。


  這裏是司律痕的地盤,讓不讓那些醫生進來,是司律痕說了算,而且這裏一般哪裏有其他人可以進來。


  再者,他這樣明顯是司律痕做的,雖然他不知道,司律痕到底是如何出手的,到底用了什麽方法才讓他如此的痛的。


  所以,即使叔叔打了急救電話,司律痕又怎麽會放那些人進來呢?

  這些事情,君辰寒想的都非常的清楚,但是此刻他卻沒有辦法張口說話,真的太疼了,連張口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邊的君望,顯然還沒有考慮到這些事情,隨即便撥打了急救電話。


  打完電話的君望便一臉焦急擔心的看著君辰寒,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做些什麽才能夠減輕君辰寒的疼痛。

  這一邊,君辰寒疼的死去活來,而另外一邊,司律痕和流年兩人卻是悠哉無比。


  “司律痕,你剛剛做了些什麽啊,怎麽君辰寒突然疼成那樣了?”


  流年實在是不懂,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連在司律痕身邊的她,也沒有看清楚司律痕的動作。


  “流年也認為是我做的嗎?”


  沒有直接回答流年的問題,司律痕就隻是淡淡的笑著看向了流年。


  聞言,流年點了點頭,隨即便等待著他的回答。


  “真是聰明的女孩!”


  說著,司律痕在流年的額頭落下了一個吻。


  “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麽,我隻是將一根軟針不動聲色的打入到了他手臂上最脆弱的地方。”


  隨即,司律痕便耐心的對著流年解釋道。


  聽到司律痕的話,流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即道,“那這樣的話,那根針還能取出來嗎?不會一直都在他的手臂裏吧,看君辰寒那麽疼,要取出來的話,不會要做什麽手術吧。”


  這是流年的疑問,她真的很好奇,那根針到底怎麽才能拿出來。


  “不用拿出來,隻要與他的血融為一體,這疼痛自然就沒有了,隻是在此期間,難免要受點皮肉之苦了。”


  皮肉之苦?這四個字要是被君辰寒聽到了,一定會忍不住破口大罵的,什麽叫皮肉之苦了,這哪裏是皮肉之苦了。


  流年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她就說嘛。


  問完了這些,流年沒有再開口說什麽,就隻是和司律痕牽著手,在花園裏散著步。


  對於君辰寒那樣疼痛的樣子,流年也並不感到任何的同情,對於流年來說,同情也要用對地方,君辰寒可是一點都不值得她同情。


  看著流年此刻的模樣,司律痕的嘴角不由得揚起了一抹笑容。


  “流年,你相信我會在一個小時之內搞定君家老宅嗎?”


  沒過多久,司律痕便突然出聲問道。


  聞言,流年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我相信啊!”


  對啊,對於司律痕的能力,她一直都是相信的。


  “流年,你這麽的相信我啊!”


  司律痕拉住流年,突然停頓下了腳步,就這樣,雙眸緊緊地鎖住了流年。


  “是啊,司律痕,我相信你啊,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的。”


  臉上帶著一抹笑容,隨即流年便淡淡的開口了。


  聽到流年的這句話,司律痕的笑容反而僵住了,眼底也似乎在湧現著什麽東西。


  良久,司律痕輕輕勾唇,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流年的頂。


  “流年,你的相信,讓我真的很開心。”


  流年的一句相信,卻讓司律痕的心震了震,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之前自己欺騙過流年的事情,那些事情他怎麽會忘記。


  他曾經那樣傷害過流年,想想,他都有種錐心的感覺。


  流年看著司律痕,不明白他為什麽要用那種她有些看不懂的眼神看著她。

  似乎有些傷感,還有些愧疚,這讓流年更加的不解了。


  “司律痕,你怎麽了?”


  隨即流年便不由得開口問道。


  聞言,司律痕回過神來,神情一滯,隨即道,“沒事,就是覺得我這一輩子真的何其幸運能夠遇到你,並且愛上你,最大的幸運,也是最寶貴的幸運就是,你也愛著我。”


  話落,司律痕便伸手將流年抱進了自己的懷裏,緊緊地,小心翼翼的,就好似抱著一件稀世珍寶一樣。


  流年任由著司律痕抱著自己,抬起自己的雙手,也不由得環上了司律痕的腰間。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抱在一起,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低頭看著懷裏乖巧無比的流年,司律痕的嘴角再次不由自主的揚起了一抹笑容。


  這邊兩人緊緊地抱在一起,而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宅子的三樓,有一雙眼睛正好盯著司律痕和流年所在的方向。


  看到他們抱在一起,那雙眸子出了淡淡的光芒,隻是那光芒怎麽看都是不懷好意的。


  司律痕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麽,腦袋微微的一轉,掃向了四周,卻什麽也沒有看到。


  隨即司律痕的視線再次看向了懷裏的流年,隻是這一次,司律痕的嘴角再次牽出一抹笑意,隻是這笑意,卻帶著冷意。


  沒一會兒的功夫,流年便從司律痕的懷裏鑽了出來。


  “哎呀,說好的散步呢,司律痕,都怪你啦,今天的天氣這麽好,快點我們一起去散步啦。”


  說著,流年便拉住了司律痕的手,直接朝著前麵繼續走去。


  任由流年拉著自己的手,司律痕的嘴角染上了一抹笑意,隻是這笑意,比剛剛的笑意看上去更要溫暖許多。


  兩人就在花園裏走走停停,流年也時不時的對著司律痕說幾句話,而司律痕也會回應流年,這樣的畫麵看上去溫馨而又美好。


  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流年注意到離打賭結束的時間還有十分鍾,隨即便拉著司律痕就要回去。


  “司律痕,難道你沒有現嗎?你打賭的時間快到了,我們回去吧。”


  “看來我的流年,對於這件事情,倒是比我還要上心很多呢。”


  笑著看著流年急匆匆的背影,司律痕的眼底都是滿滿的寵溺。


  “那是必須的好嗎?我可不想讓你輸掉,不過,就算輸掉也沒關係,咱不丟人,是他們耍賴而已,而且你也出手教訓了他們,所以……”


  流年隻是覺得自己有必要先安慰司律痕一番,她想告訴他,不管輸贏,她都會站在他的這一邊的。


  可是卻沒有想到,一開口,就變了個意思,所以她的表達能力是真的很弱啊。


  這樣想著,流年無力的垂下了腦袋,她是真的沒有其他的意思,但願,司律痕不要誤會才好啊。


  “司律痕,你不要誤會,我……”


  “放心,流年,我怎麽會誤會你呢,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你不用擔心。”


  說著,司律痕上前一步,跟上了流年的腳步,雙眸緊緊地鎖住流年的眸子,臉上更是帶著溫柔的笑意。

  聞言,流年臉上剛剛的惆悵便消失不見,隨即便對著司律痕笑了笑,再次拉著司律痕的手,往回前麵走去。


  等到司律痕和流年再次回到大廳的時間,已經是七分鍾之後的事情了。


  他們回去後,就看到君辰寒虛軟無力的躺在地上,但是好像比他們離開之前好了很多,至少沒有再聽到君辰寒的呻吟痛叫。


  “司少,您回來了,您……”


  看到司律痕的瞬間,君望起先是愣了愣,但是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顧不得身邊的君辰寒,君望急忙站起身朝著司律痕的方向快步走了過來。


  “司少,您回來了,辰寒他……”


  “看來好多了啊,這個教訓吃的怎麽樣呢?”


  沒有理會君望,司律痕拉著流年直接坐到了不遠處的椅子上麵,說出來的話更是沒有任何的情緒。


  聞言,君辰寒這才掀起眼簾,看了一眼坐在他不遠處的司律痕。


  “司少,剛剛到底對我用了什麽東西?”


  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東西,會讓他痛不欲生,那疼簡直就是嗜進了骨髓裏。


  而且越到後麵越疼,他覺得整個手臂都快不是他的了。


  索性,他終於熬過了,最疼的時刻,慢慢的那疼痛也在慢慢的減弱,直到現在,也就是司律痕進來沒多久之前,那疼痛才慢慢的消失。


  君辰寒隻覺得自己都快要被汗水洗過了,而且他也相信自己的後背已經濕了一片,恐怕現在脫下來,都能擰出很多水來。


  所以他是真的很好奇,司律痕他到底用了什麽東西,才讓他如此的痛,而且他是怎麽下手的,他是完全沒有看清楚司律痕的動作啊。


  聞言,司律痕笑了笑,卻並不打算回到君辰寒的問題。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隻要知道,這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就可以了。當然了,下次你也可以犯同樣的錯誤,我自然是一點都不會介意的。”


  說到這裏,司律痕便再次看向了司律痕,眼底仍舊沒有任何的波瀾。


  “隻是下一次,恐怕教訓就不是這樣好受了。”


  明明毫無情緒的一句話,卻讓還躺在地上的君辰寒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顫了顫。


  就連一旁的君望,聽到這句話,眼神也不由得滯了滯。


  司律痕的話當真可怕極了,司律痕的意思,他們完全懂了,說明君辰寒這次感覺到的疼痛隻是初級的,如果再像今天這樣的話,可能就不是這樣的疼了。


  就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君辰寒,隨即司律痕便轉開了視線。


  “司少,離約定好的時間,隻剩下一分鍾了。”


  雖然那疼一直讓他痛到懷疑人生,但是君辰寒還是沒有忘記和司律痕打賭的事情。


  而且,他覺得自己真的有必要提醒一下司律痕,關於時間的問題。


  “知道了!”


  輕聲呢喃出口,隨即不由得抬頭看向了牆上的鍾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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