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我沒有那些俗世的欲望
少根筋被著弟弟跑去鎮上看病去了,雖然這大晚上的醫館開沒開門不知道,但是總得去試一試,而九叔和易行他們則依舊待在那木屋內研究著對策。
主要還是九叔說,易行他們聽。
雖然易行自認為法力不會弱九叔多少,但是麵對各類鬼怪的經驗他還是明白拍馬都比不上九叔的。
這也是他要學習的地方,所以一般修煉累了的時候他也會主動跑去掏九叔的老底,不過光是九叔說,那會比的上現在實戰教學。
“那芭蕉精藏身芭蕉林裏,以林為基,設了一個迷魂陣,我們進去找不容易,隻能想辦法把她引出來了。”:九叔看向外麵的芭蕉林,沉聲對著幾個徒弟說道。
一旁的易行一聽眉頭一挑說道:“師父我有一計,咱們別關那神秘迷魂陣,直接以力破巧,一把火燒了芭蕉林,它肯定就是藏不住了”
“到時候咱們並肩子上,一起抄家夥打死就行。多簡單。”
“對啊對啊,阿行這辦法好!”:一旁的文才一聽易行這方法,一臉高興的讚同到。
芭蕉林你賠嗎!你們兩個是不是就想砸我招牌,是不是!.……九叔瞪了一眼兩人,半響後好似完全沒聽見易行的話一樣,接著說道。
“想引女鬼出來不難,把自己穿紅戴綠,打扮成新郎,然後用紅繩做紅娘,捆住龍鳳燭。”
“點燃龍鳳燭之後,將紅繩一頭扔到芭蕉林裏,另一頭引到屋裏綁在自己的腳趾上,等女鬼上門就行了。”
“對了,綁腳趾的時候不能打死結,不然真就成夫妻了”
“這沒什麽難度嘛,讓阿行來就行啦,他這麽帥,女鬼肯定上鉤的。”:一旁的秋生一看師父這委派任務的模樣,連忙明誇實推到,他可不想和女鬼當夫妻。
“也不是一點難度都沒有,做新郎得有個前提條件。”
九叔看了一眼易行,轉頭看向一旁的文才秋生說道。
“這個新郎得是個童子。”
對此早就有數的易行,笑著推了一下秋生說道:“嘔吼,看來我沒機會了。”
“文才也是啊,怎麽不是他。”
易行看向一旁的傻傻的文才,歎了口氣,語氣十分真誠的問道:“你要是女鬼,你看的上他嗎?”
……
秋生看了一眼文才,默默的不說話了,雖然帥不過易行,但是對於文才來說他還算是個帥哥的。
沉默不語的九叔看著幾人分派好任務,這才接著準備接下來的事情。
先是在床邊貼好一圈黃符,上麵畫著的符可以掩蓋活人的氣息,隻要不出聲妖精鬼怪就不會注意到屋裏還有其他人。
不過這床板的大小也就隻能藏著一個人,這個艱巨的任務交給了文才,讓他拿著個鏡子躲在床下,到時候等芭蕉精一出現,就照她臉。
而九叔則埋伏再屋外,準備隨時動手,易行則是自告奮勇的上了房頂,準備隨時跳出來支援,其實還是找個適合的角度看戲,看準情況再出手。
臨近秋日,屋外的蟲鳴斷斷續續,隻聽著外麵地上插著的龍鳳燭的燭火一聲輕微的暴鳴,芭蕉林頓時寂靜無聲。
林子裏一顆芭蕉樹緩緩的張開了紫色的花苞,妖豔異常,一陣詭異的涼風拂過地麵,順著紅繩略過龍鳳燭。
從龍鳳燭開始,原本繃直的紅線,唐突的壓下,就像上麵掛著重物,趴在房頂的易行看的很清楚。
不管是那朵妖豔的紫色芭蕉花,還是紅線仿佛被無形的手壓下,他都盡收眼底。
那壓下的紅線臨近屋子,一陣極其輕微的腳步聲響起,一點一點的朝著床邊靠近。
秋生還是沒有逃過跟女鬼來上這麽一遭啊……看著房間裏逐漸表情開始變的騷賤的秋生,易行不僅感歎道,命運這東西有時候就是這麽離奇,讓人逃也逃不過。
易行看著底下,表情變得迷茫中帶著一絲淫蕩的秋生,屏氣凝神,沒有立即動手,九叔還沒給信號呢,他不著急。
床上,在紅繩被鬼壓下的時候,秋生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剛想說話,但卻發現自己動也不能動彈,一陣冷風飄至他的頭頂上方,他抬頭看去女鬼的身影緩緩現身。
紅衣舞袖,雲鬢四散飄逸,嬌豔的麵容畫著深紅的眼癮,重點是那女鬼除了外麵的大紅衣外,內裏好似不著片縷,雪白嬌軀和大長腿若隱若現,讓秋生忍不住的口幹舌燥。
正在頭頂上看的起勁的易行,看著下方的那個大白腿,好似想起了什麽,稍微運起了法眼,然後就是一陣的索然無味。
本來想著那紅衣應該是障眼法,畢竟樹這玩意也不會穿衣服。
沒想到法眼確實看穿了紅衣,但也讓易行看見了女鬼的真實麵貌,也就比樹妖姥姥強點,最起碼是個母的,但也僅此而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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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的女鬼可不管易行怎麽想,她身上的紅衣如垂簾一般向下散落,遮住了整個床板,就像是新婚的婚床一樣,然後紅袖纏繞住秋生的雙臂和身體,將其緩緩的往上升去。
看著女鬼跟秋生開始臉對臉摩擦,易行就是差點笑出聲,就在秋生逐漸魂與色授的時候,躲在床底的文才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猛地從床底下蹦出,手中的鏡子一下就照在了女鬼的臉上。
“啊啊啊啊,師父救命啊!”
原本暗爽的秋生,猛然看見麵前的女鬼瞬間化為一個老樹皮遍布的老婦,嚇得就是一軟,嘴裏終於尖叫出聲。
而被顯出真身的女鬼比秋生還驚怒,雙手捂著臉就往外躥去。
“哪裏跑!”
待在房頂上的易行當即出聲,雙腳發力直接踩破了房頂,一拳就朝著女鬼頭上打去。
不過這一拳隻是覆蓋著武裝色霸氣的“普通一拳”,女鬼底下就是秋生,他可不像一招蓄意轟拳把秋生也給打死了。
那女鬼聽聞頭上房頂破裂,不顧自己變醜的臉,身上的紅衣直接一閃,金蟬脫殼,往易行身上籠罩而去。
雖然易行隻是經驗豐富的雙手一撕,就撕開了這薄薄的一層,但是終究還是被阻隔了一瞬,被那女鬼逃出門外。
那女鬼剛出門外,就當頭遇見了默不作聲發大財的九叔,九叔手裏的桃木劍可不是擺設,看著一個渾身赤裸的女妖精,定力十足的一劍刺來。
其實主要是這女妖精現在實在是太醜了,長發枯槁雜亂好似稻草,一張臉慘白褶皺,像是樹皮上戳了三個洞,代表著眼睛和嘴巴,就這幅模樣,誰看誰是得道高僧。
九叔這一劍,直接從女鬼的左邊刺入,那女鬼見勢不妙,直接棄車保帥伸出左手擋來,折了自己的半隻左手,逃入了芭蕉林裏。
此時易行才帶著差點尿褲子的秋生和文才,跑了過來,此時已然風平浪靜,女鬼隱匿在芭蕉林裏不見蹤影。
“你要麽晚點照!要麽早點照!你什麽時候照不行,偏偏這個時候照!”
秋生這個時候還在數落著文才:“你就是見不得我風流快活,是不是!”
“不是啊,我剛才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被一股力量從床底下拖了出來,真不是我故意嚇你尿褲子的。”文才聽見秋生的話很是奇怪的說道。
“你還說!你還說,師父我沒尿褲子啊。都是文才瞎說的。”:秋生看文才還說他尿褲子的事,立馬一臉尬笑著,朝著九叔解釋道。
而一旁的易行此時隻是望著一片寂靜的琵琶林,含笑不語。
“行了!”:九叔冷哼一聲,看著魂與色授的秋生喝到,然後轉頭看向琵琶林,撿起了落在地上化為半截琵琶枝葉的鬼手。
“哼,還真以為自己跑的掉嗎!”
九叔一手拿著那隻殘破的琵琶樹葉,一手拿著桃木劍,開始念念有詞。
“天地自然,氣和分散……”
一通咒語念完,九叔從懷裏掏出一張黃符,貼在了樹葉上:“阿行,秋生,你們看好了,那顆枇杷樹搖晃的最厲害,樹精就依附在那顆芭蕉樹上,眼準手快把它找出來。”
一旁的秋生剛想問九叔施展的是什麽法術,貼在枝葉上的黃符瞬間自行燃燒起來,火苗直接卷上整個枝葉,芭蕉林內傳來一陣慘叫聲,大片的芭蕉樹也跟著搖晃起來。
於此同時,易行的身影,由極靜轉為極動,猛然躥入芭蕉林內,邊上的九叔三人,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才反應過來易行傳來的聲音。
“找到了!”
“走!”:才剛準備細心觀察的九叔三人,麵麵相視一眼,跟了上去。
躥入芭蕉林內的易行,手上艾德曼合金戰刀瞬間朝著一顆芭蕉樹砍下,那芭蕉樹竟然瞬間動了起來,隻是閃躲不及一下就被易行一刀兩段。
原本移動的芭蕉樹瞬間停止,一陣紅煙從端口冒出,化為一個血紅色的鬼手,朝著易行撲來,易行看著抓來的紅色鬼手,直接左手一拳轟下。
原本對著易行這一拳毫無閃避,反而一喜的芭蕉精,在翻著黑色光澤的拳頭砸中的一瞬間,淒厲的鬼叫聲響起,直接被幹啪在地,蔫巴巴的在地上癱軟了一團,消散成了一股濃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