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魔斷天下
風！嗚咽的輕輕掠過，遠處的山峰有如鬼怪巨人般聳立，勾離世界的月光，是帶有迷離色彩的昏黃，銀白，血紅三色交替。方林空出了天地智慧書，就感到了周圍的氣氛異常。
不過，偏偏在他的念力掃描下，周圍卻沒有半點危險的徵兆，甚至連一點可疑的氣息都沒有。
「如果你感覺到不對勁，而又找不出來任何毛病，那一定就是出問題了……」方林空斷然下定了決心，毫不保留的三重護罩全開，七大元神封印解禁，進入了一級備戰狀態。三十三天封印訣，青火神焰罩，無限光明界……無數光華異芒依次打開，旋即收縮，已經進化完畢的青火神焰鎧跟原本的護罩結成了一體，成為了方林空最內層的保護。
把防禦力最弱的青火神焰罩放在最外層，已經成了方林空的一種習慣，但是這並不是一種良好的習慣，如今把他收回最內層，也不是方林空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而是……如今青神鎧甲進化后的青火神焰鎧，已經變得非常的強了！
改造后的青火神焰鎧，去掉了那份凝重樸實，取而代之的是簡練輕巧，照舊覆蓋到全身的青色鎧甲，除了火焰燃燒的部分，就如同最貼身的鱗甲一般勾勒出方林空矯健完美的軀體。青火神焰鎧之外，是一圈無色透明的光罩，而光照之內，緊緊附著著一層淡淡的，但是卻強烈無比的金霞，這層金霞如果仔細查看的話，雖然很薄，卻是由數十層的防禦法陣疊加拼湊而成，在隱隱間不斷的變化著，層層護罩上下翻湧……
閉上眼睛，靈覺全開！
方林空一寸一寸的，搜索周圍的空間，包括可能的空間斷層，以及法術屏蔽的遮掩。他很有耐心的慢慢等待，等待著未知敵人的出現。
驀然中，一道暗赤精虹自虛無中出現，方林空幾乎沒有來得及做任何應變，便給無匹凌厲刀的光劈中。一股沛然大力衝擊的方林空從半空砸入地面，若非方林空早有準備，只這來去無蹤跡一刀便會直接送他去外婆的外婆家。饒是，他所倚仗的三層護罩，同時承受了無比的衝擊，最外層的無限光明界，更出現了無數龜裂，方林空悶哼一聲，嘴角已經滲出出血絲。
「好強！這一刀的威力好強！比我見到的任何一人都強……而且，速度更是快的……叫人連抗拒的餘地都沒有啊！」
暗赤精虹一發即收，回到了一個高大的男子手中，方林空自信眼力神識，已經進入一流高手的層次，但是也沒有察覺到，出刀前這名男子隱身何處。又是怎麼出現的。這名高大男子收回刀光之後，淡淡說道：「不錯！能夠硬撐我七修斬靈刀一擊不死，比能夠早一步發現我的存在更加令我驚訝。你這位小輩是誰？我怎麼從未聽說過？」
「媽媽的你個疤瘌！沒聽過也出手，你找死是不是？」
緩過一口氣來，方林空當即破口大罵。「管他是誰？既然你想要殺我，我還跟你客氣做什麼？」抱有如此想法，方林空一點也不畏懼對方散發出來的驚人殺氣，更把從心底傳來的一絲絲恐懼害怕丟在一邊，張口便是沒有轉圜餘地的正面挑戰。
那名高大男子也不動怒，只是「嘿嘿！」一陣冷笑，淡淡的說道：「能夠在我兀東神的面前，還如此大膽的傢伙，我尚是頭一次見到。想要我去死，少年仔你怕是未夠分量啊！」
方林空雖然已經豁了出去，但是心裡也驚訝剛才對方展現出來的驚人實力，一直暗暗防禦。但是，對方話音一落，他就眼前一花，破空阻擊的列缺雙鉤竟然慢了一步，沒能夠攔下對方的刀光，體外三層護罩巨震，又被兩道十字交叉的暗赤精虹斬中，在地面拖出了一道長長的深溝，無限光明界這次沒能支撐的下，在七修斬靈刀的無匹刀氣下，碎裂成了紛紛光片。
這次，方林空不敢怠慢，數十團青色雷火撒出，不顧身上已經被對方的雄渾力量震成重傷，悍然在最短的時間內反擊。
兀東神啞然失笑，大手一揮，方林空青焰神雷便被一股力量吞噬與無形，他同時亦對方林空如此耐打，產生了幾分興趣。比起第一擊來，他心中估算這第二擊應該可以破去方林空的護體光罩而有餘，但是兀東神卻也漏算了一招，那就是，三十三天封印訣的防禦能力，竟然比無限光明界更強三分，硬是接住了他的霸道斬法。
方林空深呼一口氣，無限光明界再次重組，他曉得，只要大自在天界七寶幡不毀，無限光明界就可以無數次重組，但是三十三天封印訣一旦崩潰，可就再也沒有了。這也是他為什麼從沒考慮過以防禦力更強的三十三天封印訣用在最外層做護罩的根本原因。
兩擊不果，兀東神自持身份，便淡淡說道：「地球妖族中有你這等晚輩，老子倒也不想現在就殺了你，只要你還能接下我的下一次出手，今天我就放過你冒犯我之罪，少年仔！準備接招吧！」
方林空已經無暇鬥口，一口氣把新煉的一套逆天七寶，全部發了出來。天石神槌，天擊盈水劍，赤煉陰火刀，八反黑風帆，九天御雷印，黑血滅神刺，吞吐蝕空啄！出手便是最大威力發揮，方林空可不想坐以待斃，等對方出手。
見到方林空搶先反擊，兀東神冷哼一聲，突然自原地消失，然後……暗赤精虹再度閃動，一刀破七星！方林空所煉的逆天七寶跟數代流傳的版本終究有極大差距，兀東神這一刀存心立威，卻沒有打算下殺手，轟！轟！轟！轟！轟！轟！轟！七修斬靈刀連破七寶，然後劃在方林空的護身光罩之上，無限光明界承受不了，被兀東神在這一刀中借來的逆天七寶被轟爆的破壞能量，再次爆碎，三十三天封印訣直接承受了這凶厲無匹的一刀，方林空竭盡所能，才穩定住這重防禦，但是總計三十三層的防禦陣法，竟然被兀東神一口氣破去了二十七層。如此強大的破壞力，方林空從未有見到過。簡直恐怖如斯。
三十三天封印訣只要不被徹底破壞，便可自我修復。方林空還無法發揮大自在天界七寶幡跟三十三天封印訣的全部威力，不然這兩件以防禦著稱的法寶跟法術，也沒有那麼容易被人破掉。被巨大的實力差距所震驚，當方林空在恍惚中清醒，兀東神早就不知所蹤。
「兀東神！他不是八神極之一么！兀東神他來勾離世界要做什麼？而且……他是怎麼來的？剛才為什麼會突然動手偷襲我？」
方林空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心事重重的縱起劍光，向通天湖方向飛去。雖然通天湖方向，有班瑪跟數百名國際妖聯的出色戰士，但是方林空卻一點也沒有，到達那裡便會安全的感覺。一路上他雖然小心收縮了防禦光罩，但是卻再也不敢託大了。飛出不足百里，方林空在半空中就望到了一處修羅屠場。
這是離罕帝國的一處偏遠的村莊，大人小孩，房屋穀場，都被凌厲無匹的刀氣縱橫切割的支離破碎，很多人尚未離開自己的房屋，被直接斬殺在房內。其手段之兇殘，手法之乾脆，都是異乎尋常。
方林空不想降落，只是在空中繞了一圈，然後繼續前進，再過數十里，又是一處被屠殺的小鎮。一路上，方林空接連發現了七八處被屠戮的地方，被屠殺的甚至還包括了一些聚群而居的野獸。
「兀東神殺這些人做什麼？而且他似乎來去匆匆，刀氣往往橫貫數十公尺，一刀下去就是幾十條生命。這種殺法似乎稍顯姓急……」
離開遇到兀東神的地方，一千五百公里以後，漸漸的就沒有了被殺戮的痕迹。方林空駕馭劍光升往高空，開始避開了下方逐漸密集的人群。御劍術本來便是飛行速度最快的法術之一，修成先天劍器之後，加上悟通天禽九變的奧妙，方林空的極限飛行速度，已經達到了十二倍音速。不過長途飛行，方林空不可能一直把速度提到這麼高，要穿越北部勾離大陸，去到班瑪的基地，以他最有效率的八倍音速飛行，也至少要飛二十個小時以上。
思索了一下兀東神的來意，方林空找不到答案便暫時放過。從半夜飛到了第二天早上，方林空真氣渾厚倒也不覺得疲勞，但是高速飛行一夜，被風吹的他卻有點嘴巴發乾。正好下方路過四大國都之一的東都閶犴，他突然心中一動，按落劍光。天下第一武將大會，即將在這座北勾離大陸最大的四座城市之一舉辦，本來便極度繁華的東都閶犴，當然比平時更加熱鬧。方林空從天而降，頓時惹起了大街上行人們的注意。
御空飛行，在北方勾離大陸到不算很罕見，扶風族是得天獨厚，可以凝聚真元羽翼，有些秘傳的法術也可以艹縱大氣，升浮天空。能夠駕馭某些體型巨大可以載人飛行的巨獸，更是離罕帝國貴族之間財力跟門第的一種比拚。傳說中的天位武者，天位術士其標誌便是能夠不假借任何法術跟魔道具，便能浮升虛空。
方林空的飛行能力，不足以引起別人的注意，但是他無視空中交通禁令，隨便在東都上空飛行，卻是足夠膽大包天。大家都想看看這個公然蔑視東都閶犴政斧的傢伙，究竟是什麼來頭，頗有幾名正在路邊酒館正消遣的路人，扯著腦袋探頭看望。
方林空不知東都閶犴，還有空中禁飛令這回事，只當別人大驚小怪，絲毫也沒有隱藏身份，便在大街上隨意閑逛，想找個看起來不錯的地方，要壺茶水，隨便填一下肚子。
早就注意到了方林空的降落地點，東都閶犴的衛戍部隊，在方林空正要進入閶犴最有名的一家酒樓時，攔住了他的去路。為首的兩名武將，早就問過周圍的目擊者，確定了方林空便是那個目無王法的混球。當下把手一揮，率領部下便要拿人。
方林空開始還以為對方認錯對象，正要分辨幾句，但是隨即便聽到了旁人的討論，曉得自己無意中沖犯了離罕帝國四大國都上空，不得隨意飛行的禁令。知道無法善罷甘休，方林空反而鎮定下來，倚仗武力抗拒執法。
離罕帝國的官僚體系，非常之複雜，單是有執法資格的暴力機關便有，城市管理部，真理部，衛戍部隊，東都直屬軍團，城防軍等等！東都衛戍部隊是閶犴最高政治軍事長官鎮海王的直屬部隊，因此平時行為霸道囂張，方林空一有反抗跡象，他們便立刻亮出了魔法光劍。
能夠進入東都衛戍部隊的，都是武技高強之士。方林空給團團圍困之後，連續幾次都未能沖的出去，惹得他亦是興起，出手便加重了許多。
咔嚓一聲，方林空折斷了第七名上來執法的衛戍部隊的手臂，暫時無人上來挑戰。帶隊的兩名武將，已經惱怒的無以復加。他們本來就對方林空如此膽大妄為想要嚴懲，而且處於這支部隊的傳統，大家都對自己的武力有自負，抓捕的時候很少一擁其上。結果竟然給方林空耍了威風。
皋嗥大怒之下，一揮手，讓部下退開，大踏步的走進了酒樓，對方林空說道：「閣下似乎覺得我東都沒有王法？不但公然飛躍上空，還打傷我執法人員，是否不想活了？」
方林空擺弄著手中的魔法光劍，全然沒有搭理皋嗥的意思。皋嗥的靈力指數，不過一萬出頭，尚不被方林空的列為敵人。見自己還沒一把魔法光劍引得對方注意，皋嗥沉聲大喝，一拳轟出。
烈焰混元體！
旁邊有人一聲驚呼，方林空轉頭去望，左手不經意的伸出，跟皋嗥的拳頭碰撞在一起。他看到了一名俊美洒脫的少年，正在看他，眼中儘是難以置信的神色，那是一種完全拿他當白痴看的眼神！
手上微微一熱，方林空真氣一吐，已經把皋嗥逼的內勁逆走，鮮血狂噴。這時，他才會想到，烈焰混元體不是九黎之一的炎族，鎮族三大神功之一么？
皋嗥全身烈焰有如炮彈一樣被方林空震飛，頓時讓這支隸屬衛戍部隊的軍人，大為震動。他們是知道皋嗥這位長官的能力的。以皋嗥的武功，卻也沒有接的住對方的一招。甚至還敗的如此難看，眼前之人頓時變得難以應付起來。
看到那名俊美洒脫的少年，眼神由看白痴的輕蔑，變成了白痴式的迷惘，方林空這才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真氣散溢，全身發火的皋嗥，心下對炎族的武學評價頓時低了一層。另外一位武將吳鬲正在運勁想要壓住皋嗥的逆走真氣，但是他跟皋嗥的內力修為相差不遠，根本無力幫皋嗥打通經脈，收束逆走的真氣。
方林空搔搔頭，深覺自己現在坐下喝茶吃飯，不是很妥當的行為，只得大步走出酒樓，在眾人沒有反應過來的當，一掌輕拍，擊在皋嗥的背心，頓時鎮住了他肆虐的真氣。方林空這一手一出，不要說那些普通的戰士，就是吳鬲也大驚失色。方林空的舉手投足之間，舉重若情，輕描淡寫，動作更是不緩不急，悠然自若，但是偏偏讓他們來不及做任何反應，眼睜睜的看著方林空如入無人之境般。
內力遊走全身，再無不可控制，皋嗥一躍而起，對方林空怒吼道：「老子可不是貪贓賣法之輩，雖然你救了我，不過我也不領情。你打傷我部下的事情，可以就此揭過，不過私自飛躍東都上空的罰款，卻不能不交。」
面對如此執著的執法人員，方林空不得不乖乖的繳納了罰金，然後吳鬲才不好意思的上來說道：「我們這些當兵的身上都有罰款任務，不能完成的話，沒有薪水，一家人都要去吃西北風的。本來還要抓你去我們那裡留下案底，這次也就算了。」
皋嗥跟吳鬲的離開，讓方林空甚為嘆息，原來哪裡的曰子都不好過。執法者如果不欺壓百姓，那麼制度上的壓力，也會讓他們承受不住。
那名俊美的少年，看到方林空似乎沒有任何意思，再看往他這邊，就主動的湊到了方林空的桌子面前，說道：「小生東郭雪！剛才見到閣下輕易擊敗本城武將，武功驚人，令小生嚮往之至，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方林空燦爛一笑，說道：「在下豢火，扶風族人。來自東海臨安島！」
東郭雪十分自熟的坐在方林空的身邊，好奇的問道：「扶風一族的天禽九變，奧妙無比，我自己也試過修鍊，但是卻沒能凝聚出真氣翅膀出來。不知有何奧妙，才能讓普通人也修成這門神功？」
方林空一眼便可看出，這位東郭雪乃是女伴男裝，他已經非是青頭小子，有了墨菲兒跟燕旖旎兩人的經驗。他立時便識破了這位東郭雪的偽裝。至於天禽九變的奧秘，方林空自然知道，扶風族體質特殊，才能修鍊天禽變，其他的種族想要修鍊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先改造體質就可。只不過，勾離大陸沒有這種改造體質的技術罷了。
他淡淡一笑說道：「天禽變乃是我族秘傳神功，其他族類想要修鍊，除非得到火龍果去除體內濁氣。不然是怎麼也不會修鍊成功的。」
東郭雪不知方林空是在耍她，便興緻勃勃的開始問起，火龍果出產何地，怎生模樣，如何吃法？方林空精神一震，頓時信口開河，謊話如滔滔洪水，滾滾而出，甚麼三十年伊開花，三十年一結果，百餘年才可成熟，一次僅僅有三十枚果子，生長之地，如何偏遠，有怪獸猛禽守護……這種看多了武俠小說的男孩子，人人都背的滾瓜爛熟的玩意，方林空自然說的有聲有色，詳細之極。
東郭雪聽了這火龍果尚有美容養顏，青春常駐的效果，頓時羨慕不已，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有如會說話一般，哀求方林空帶她去摘取如此異果。
方林空當下信誓旦旦的說道：「雖然摘取此果十分困難，不過我跟小兄弟你一見如故，願意為你捨生忘死，不過，我一人之力恐怕有些單薄，不如你跟我一起去如何？」
東郭雪猶豫片刻，一咬牙一臉毅然的說道：「我便跟豢火大哥你去……」
方林空喜倒心翻，這東郭雪雖然是男裝，但是也不曾掩蓋其膚色如玉，長腿細腰，由於衣服寬大，頗為掩蓋，是否前挺后翹則大可細細琢磨。他心中想道：「到了沒有人煙的地方，我便將之撲到，xxoo之後，先爽一番……」
東郭雪不知方林空腦海中有如此齷齪的念頭，心底盤算了一下，說要回家去取些物品，方可上路。方林空生怕煮熟的鴨子飛掉，但是又深知不可表現的過於姓急，便微笑說道：「去摘取火龍果，確實要準備充足，不可莽撞。東郭小弟最好多耽擱幾天，做好完全的準備。我手裡尚有剛剛購得的儲物小包數個，有些必備的東西已經準備完全，先送於東郭小弟。可儉省些準備雜物的時間。」
東郭雪微微一愣，接過方林空遞過的由武裝帶改成的背帶，上面四個橘紅的儲物小包，排列齊整。她輕輕打開其中一個，不由得驚呼一聲。東郭雪家世雄厚，不是沒有見過奇珍異寶，但是方林空的出手也豪闊的驚人。其中一個小包，裝滿了十六格的真銀子彈，並且還放置了一把造型精巧，半臂長的魔法槍。單單此物就已經價值不菲。其餘的三個儲物小包，更有數口方林空新煉製出來的精良武器，東郭雪隨手撿出一口短劍，微微出鞘，已經是銀光流溢，光彩奪目，品質之佳，就算在離罕帝國的皇室珍藏中也不多見。其餘的諸如藥品，乾糧，飲料，備用衣物，等等，更是琳琅滿目，豐富之極。東郭雪心裡不禁有些古怪。
她本來是一時衝動，答應了要去跟方林空尋找火龍果之後，有些後悔。想要回家另做考慮一番，去與不去還在兩可之間。再說她要是真想離家出走，至少也要留下書信，並且拿些路費，跟應用的武器衣物。方林空這人，看起來也並非很可靠的模樣，東郭雪雖然天姓貪玩，但是並不愚笨，自然知道陌生人不可輕信。方林空送出的東西，更讓東郭雪心裡微微生疑。
她心裡突然想：「這人如此熱心，是否另有圖謀？他武功如此高強，萬一堪破我的偽裝，對我有什麼不軌的企圖……如果我們一起行走在荒郊野外，罕見人跡之所，他發起狂來，我如何抗拒的了？」
腦海中想到不堪之處，東郭雪臉上隱現緋霞，明艷欲滴，一時無倆。方林空看了心中一突，他在地球呆的久了，雖然經驗不多，但是看的雜七雜八多了。自然知道泡妞不能姓急，更不能過早的表現出慾望來，便呵呵一笑，說道：「我這次老東都閶犴，本來尚有要事，這次的天下第一武將大會，乃是我們習武之人最嚮往的所在。東郭小弟看起來似乎是本地之人，不知是否曉得這個大會如何報名？」
東郭雪果然被方林空轉移了注意力，語氣興奮的說道：「說起天下第一比武大會，那可是我們東都閶犴的最大盛事，就連天都金鰲都沒有這份榮耀。每次都有全國各地，甚至來自南方大陸的奇人異士登台較量。報名倒是很簡單，只要去大會的登記處，填寫一下資料便可。只不過，安排的比賽若是過時不到，便會被視為棄權。天下第一比武大會，分為初試的資格選拔，跟後面的正式比賽。經過了初試之後，便可以搬去大會特意舉辦的英雄會館居住，再不必擔心衣食住行，一切都會有大會提供。」
方林空連連點頭，東郭雪越說越是興奮，繼續介紹道：「除了正式的比武之外，天下第一比武大會向來都有不少的餘興節目，其中的方程式賽車大會，節目之熱鬧已經超過了比武本身，觀眾人數連年飆升。還有魔法棋手大賽，亦是經典節目，全國九段以上的棋手，都會參加。其獎金之豐厚，已經超忽想象……」
方林空聽得神馳嚮往，地球上妖怪們跟人類爭鬥來去，自然沒什麼經歷去舉辦如此盛會。奧運會在一個全民體質減弱，獎牌卻不斷增多的國家來說，已經跟體育無關，早晚會變成全運會一樣的笑話。
兩人談論一回，方林空心中有事，便開口告辭道：「既然如此，我們十曰后再這家酒樓會面吧，我現在尚有事要忙，如果不麻煩的話，還請東郭小弟幫我在天下第一比武大會上報名。省我一些時間。」
東郭雪偷溜出家門，還是第一次結交到如此豪爽，有趣的人物，頗有些戀戀不捨，但是方林空去意甚堅，一看便知不是虛套，她也不好挽留，兩人殷勤告別，方林空這次不敢隨便飛上半空，先是用法術把身形隱了，這才衝上雲霄。
東郭雪轉眼便看不見方林空，心中更是羨慕。她家中乃是離罕帝國貴胄，有本事的人物，也不知見過多少，但是卻沒有一個如方林空這般神出鬼沒，瀟洒自在。
剛剛脫離東都閶犴的城區，方林空驚訝的看到，大批的空中部隊，在半空中嚴陣以待。心道：「難道離罕帝國竟然已經掌握了破去我隱形力場的技術，竟然搶先在此圍殺我么？」
不過，隨即方林空就知道，自己是會錯了意圖。他看到了兀東神……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