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 俗世人生

  在家裡睡了一覺，醒來后黃雲風還是覺得象做夢一般。溝通了一下正飄浮在城市上空，開動了屏蔽力場的黃雲風號，黃雲風才覺得有點真實感。


  回到家裡，黃雲風就把自己所擁有的所有飛行器，都決定了統稱為黃雲風號。本來就成天無所事事的他，現在更無所事事了。


  吸收宇宙能量就可以生存，原來賴以為生的小偷小摸，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他雖然有幾個狐朋狗友，但是本來就是狐朋狗友，當然就不用講究什麼人情味了。


  自從回來地球，這幾天他就和任何人都斷絕了聯繫。


  習慣裸睡的黃雲風，爬起來看看已經很久都沒瞅過的電子鐘，發現居然還在走。已經上午十點出頭了。最近能力又進步了不少，火龍紋身已經可以隱藏在皮膚下面了。沒有習慣大紅色的衣服，黃雲風還是找了件自己的舊牛仔褲，和灰色外套穿上。覺得有點悶的黃雲風，今天想出去走走。


  黃雲風的家，附近的鄰居都都是各自顧各自，誰也不認識誰。普通的住宅樓，離鬧市區不遠也不近。掏掏兜里，一個蹦子都沒有，黃雲風也不在乎。


  漫無目的的走了幾條街，來到自己平時經常出沒的地段。黃雲風心裡突然有了些得色，本來看起來高高在上，生活優裕的人們，現在在他眼裡已經什麼都不是了。那種懶散的眼光，讓他有一種驕傲，雖然黃雲風曉得自己也曾經是普通的人類，但就是按耐不住這種異樣的心情。


  摸摸兜里，黃雲風什麼也沒摸到。幾天沒出門，他已經斷絕了經濟來源。看著街上熙熙攘攘的往來人群，黃雲風突然想到自己靠不光彩的手段，最多也就是混口飯吃，想要真的擁有大量金錢，還是得去正正經經的賺。


  黃雲風順便買了張報紙，翻到招聘一欄。他看來看去，發現凡是好一點的工作都要求學歷，還有就是要懂電腦。驀然想要人生變得積極一點的黃雲風，被打擊了一下，突然又意興闌珊了。


  「難道我靠自己現在的本事去混？然後繼續做小偷，那份很有前途的黑色職業？」黃雲風腦海里轉了一圈搶了本市所有富翁的念頭，但是隨即就打消了。


  「多無聊啊！」


  黃雲風正感到不知做什麼好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根電線幹上的一則小廣告：「誠聘靚女……月薪過萬……要求為人開放活潑，善於交際……」


  上面那熟悉的句子，讓黃雲風搔了搔亂蓬蓬的頭髮，不好意思的笑了。這個東西，是他跟幾個狐朋狗友，替某個夜總會貼的。上面留的電話號碼，還是黃雲風的手機呢。只不過這種廣告上當者極少，黃雲風除了接到幾個憋的忍耐不住的愣頭青貨，要求租用靚女的電話。女姓打來的卻一個也沒有。


  摸摸自己臉頰，黃雲風想道：「沒什麼事去夜總會那裡溜達一圈，也是不錯的選擇。」


  黃雲風混在城市，多少也跟某些勢力有所接觸。他要去的地方是本市最著名的銷金窟，因為經營範圍遊走與法律邊緣，這種地方沒有背景是開不了的。黃雲風還算是特殊的員工之一，平時多少也能領些花差，只不過替人家跑跑腿，辦點事是避免不了的，畢竟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


  在街上晃了大半個小時，黃雲風才蹭到了法俱蘿夜總會。看自己這一身實在上不得檯面，黃雲風繞過了正門，到了平時進出的後面。他剛一進去，就被人拐了一肘子。


  「小黃啊！你答應我的事情呢？怎麼好些曰子都不來，打算躲著我是不是？」


  黃雲風感到一股熟悉的香味，緊緊的壓在自己的背後，一個火熱的軀體，帶著滑膩的觸感和他緊密的貼到了一起。


  黃雲風伸手掰開摟住自己的一雙手，看著記憶中陌生的臉孔，輕輕一推，那個打扮的甚為暴露的女子，就跌倒了一邊。恰好夜總會的一個服務生過來倒垃圾，跌過去的暴露女子摟著那年輕的女服務生，又喊起小黃來，聽著已經聽過的台詞，黃雲風連上汗漬冒了出來。省去了回想自己何時認識這個女人的功夫。


  這個不定是被哪個客人灌罪了的小姐，想必是出來方便，暈乎乎的沒能找回包間，繞到後門來了。黃雲風拍拍身上，下意識的想拍去粘的刺鼻氣味，跟那個年輕的女服務生露齒一笑，大大大方方的繞過了這對糾纏在一起的女人。


  駕輕就熟的在一樓繞了一圈，黃雲風並沒有去前面的舞池和酒吧區。他非常反感那種氣氛，想了想便上了二樓。


  二樓以上都是包間，其中不乏提供臨時姓苟合的所在，當然喝酒，唱歌，酒宴，玩樂也一應俱全。黃雲風走到二二九室，隨手一推開，這裡是他的幾個狐朋狗友經常聚會的所在。果然黃雲風一推開門，就看到了七八個二十來歲的社會青年，在吆喝著喝酒，看到黃雲風進來便有兩個招呼道：「小黃，很久沒見，過來喝一杯。」


  看著著幾個神志已經被酒精麻醉的迷迷糊糊的傢伙，黃雲風也沒回答，順手在桌子上摸了一盒煙，正要點燃的時候，大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有人鬧事了，你們幾個快整理一下，出來護場。」


  黃玉風聽到是夜總會前台經理的聲音，心裡暗道一聲：「倒霉！」才來就遇上了這種事情。


  一堆人噼里啪啦的趕到了樓下，鬧事的是幾個喝醉了男子，因為一時的口角跟另外一夥客人打了起來。黃雲風冷眼在一邊看著，換了前些時候，除了腦袋發熱只知道打架，現在卻發現了一些很特別的東西。


  一般鬧事都是因為喝醉了，或者平時也都是橫行霸道的角色。那幾個喝醉的男人，都是常客，黃雲風知道，他們的手腳都不是很乾凈，只怕早就有案子在身。鬧棄世情來倒也不奇怪，另外一伙人，卻看起來很不一樣，不但有男有女，而且一個個都清醒的很，吵架都顯得不是很激動，動手之後個個身手矯健，一看就是受過一定訓練的人。


  「靠！是警察，另外那一伙人，一定是警察。穿了便衣來這裡抓人來了。」


  雖然自己得有奇遇，但是黃雲風還是不願惹上這種政斧部門。再說又跟他一點干係也沒有，這時候裝什麼英雄？看別人不注意，黃雲風悄悄倒退幾步，正要隱入了牆角。突然——砰砰！幾聲槍響。讓整個場面都安靜了下來。


  看到大批的武裝警察湧入，黃雲風暗自叫苦。那幾個喝醉了的男人，顯然已經被嚇的清醒了。其中一個居然掏出槍械反抗，被數名警察當場擊斃。其餘的人當然乖乖的束手就擒。


  黃雲風看到這種架勢，哪裡還會去趟混水？轉身溜進後面的通道，他剛要邁步狂奔，卻被一個後門闖進來出來的年輕警察撞個正著，黃雲風手疾眼快，一把捂住了對方的嘴唇，手上微微用勁把對方震昏了過去，百忙之中黃雲風才發現自己擊倒居然還是個女警察。心裡頗為意外，但是黃雲風動作可不慢，趁著無人注意，黃雲風身體猛然化作了點點淡藍色星光，隨即隱沒在身後的牆體上。轉眼間，黃雲風再次凝聚星光體的時候，已經在外面的大街上了。


  「站住！不要跑！」


  黃雲風聽到這一聲大喝，還以為自己居然遇到了絕世高人，連星光體都追的上。正回顧間，一個男子竄過了自己身邊，接下來一個黑糊糊的東西被扔到了自己懷裡。一陣慌亂的腳步響后，接二連三的跑過去十多人，然後，就是更多的武裝警察追了上來。


  「靠！原來是一幫大老們被警察追。」


  黃雲風剛剛冒出牆壁，正是一個陰暗的角落。先後匪警兩批人都沒發現他的存在。黃雲風自然不會在這個關頭，去做拾金不昧的活雷鋒，歸還揀到的東西。趕緊縮了縮，等到沒人經過了，才走了出來，抱著從天而降的黑色皮箱，悄然離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