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陰陽殿
古老滄桑的神殿屹立在二人麵前,它的存在,秦儀推斷甚至比他身為夜炎之時還要久遠的多,這座殿因何而立,無人能知曉,因為在它的四周根本沒有什麽闡述事跡的豐碑,甚至就連一些讓人來揣摩的雕刻之物都沒有,就連外觀,也是極其的普普通通,普通到一間石門配幾個分室就構成了它,與之前秦儀遇到的鬼霧夢白那座比起來,簡直是寒酸的不能再寒酸了,就連它門廳上的那一塊刻著陰陽殿的名匾,誰都能看出來那是後來加上去的,想必也是出自虎鶴兩家先祖之手。
然而,外觀僅僅是外觀,在這裏,靈力的濃鬱程度已經高到一種令人發指的地步,可以說若是沒有點實力的人來到此地,僅僅是這靈力都能讓其生不如死,對於強者來說,這裏是稀世罕見的絕佳修煉之地,修煉速度與外界相比絕對要提升數十倍不止,但對於常人來說,這裏無疑等於一塊大凶禁地,稍有不慎便會因為靈力灌體靈脈爆裂而亡,至於這個強者的範圍,可以這麽說,就連彼岸他們這些泰鬥級的人物都不敢在此地長時間久留,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出現陰陽祭這個盛典,就如同那時候秦儀為趙克等人召喚靈脈一般,這陰陽祭便是虎鶴兩家為世人修煉提供的一點方便,這也是陰陽祭能夠吸引東靈域各方巨頭齊聚於此的原因。
至於這麽好的地方為何有些泰鬥們不願來此,原因很簡單,一是這裏畢竟不是本宗地域,虎鶴兩家的規矩對於他們那些人來說實在讓人不自在,二是他們的得到的資源,肯定比這裏差不到那去,身為各宗的下一任頂梁柱,宗內最好的東西肯定先要照顧他們,都是同級的宗門,你有的我未必沒有,所以沒有必要為這些給自己找麻煩,但對於那些占不到資源的弟子來說,這裏無疑是聖地了。
“你總是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幹嘛?”從剛剛開始,彼岸那驚訝又疑惑的眼睛就沒從秦儀身上離開過,久而久之秦儀也感覺有些渾身不自在了,所以他才說了這麽一句。
“你身上的秘密太多了了,我看不透。”彼岸實話實說道。
“你這才看到哪和哪,我還有更大的秘密,你想知道嗎?”
“想。”
“那代價要是你的命呢?還想嗎?”
。。。。。。
“想。”沉思了一下後,彼岸回道。
“那你可準備好了,因為在這裏,我隨時隨地都會要了你的命。”秦儀說這話並不是嚇唬彼岸,這陰陽殿的存在,就連他都有些摸不透,接下來要發生的事他可能真的要全力以赴去對待的,那樣的話,他的底牌就要暴露出來很多了,畢竟活著才是真理,他不能因為彼岸的存在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不是,那接下來就如同他所說的了,既然底牌已經暴露他就不得不考慮殺人滅口了,沒辦法,他的身世牽扯的東西實在太過沉重了,稍有不慎,這靈氣空間都有可能麵臨滅頂之災,結合目前一切情報來看,他很清楚他真正要麵臨的對手絕對不是什麽簡簡單單的勢力,這勢力的可怕,即便是秦儀重回天道再度成為那個夜炎,他都不敢保證這場仗能夠穩贏的!
“嗯。”彼岸的回答中沒有猶豫。
“你這丫頭,怎麽跟他一樣倔,都是一根筋!”秦儀咬牙切齒的說著。彼岸的回答讓秦儀知道她確實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至於那個他,自然是指的命棹流。
“我隻是想更多的了解你罷了,至於別的,我不在乎。”雖然她還是恢複了“假小子”的身份,但在秦儀麵前的她,更像個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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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然的警覺讓秦儀一把拉過身旁的彼岸刹那間便遁入了一旁的深林。
“你幹。。。”秦儀猛然的舉動使得彼岸有些驚慌失措,不過她這話還沒問出來她便自己閉嘴了,隻因現在在她的感知中出現了外人的氣息。
呼。。。呼。。。
在這虎鶴兩家的禁地,一個人喘著粗氣奔跑著,一邊跑一邊回頭眺望,他的神色也是極其慌張,很顯然,他這是在逃命。
高達近五十米的巨木之上,茂密的樹葉中,彼岸與秦儀已經將自己的氣息收斂,二人在其中默默地觀察著。
“小子,別跑了。”突如其來的話語宛如來自虛空,這一聲出現時若不是秦儀製止,彼岸差點沒將自己的氣息炸出來,因為就連她都感覺這個說話的人就在她身邊!當彼岸平靜下來才發現那個在逃跑之人已經被一全身都隱藏在一件灰色鬥篷的人按在了地上,這灰衣人的實力讓被按倒的他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力。
在逃跑之人被擒住不一會,卻見又一個同樣被灰色鬥篷隱藏的人負手而來,先後出現的二人讓彼岸的眼神瞬間冰冷了起來,看著二人的行為與裝扮他們肯定不是虎鶴兩家之人,那他們的身份便隻有另一個了。
入侵者!
雖說虎鶴兩家現在與羚木台不和,但這啼鹿之都再怎麽著也是羚木台麾下第一王都,這入侵者,彼岸自然是要處理。
隻是。。。這二人的實力,之後到達的這個灰衣人彼岸完全可以確定他的實力不在自己之下,至於擒住逃跑之人的那個,聖境!這倆個字就足以說明一切了。
“上邊的人,下來吧,安靜點,老夫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
這一語,算是徹底驚到了彼岸,雖然剛剛險些衝動但她的氣息並沒有流露出去啊,然而現在她還是被灰衣人發現了。
“下去吧。”說著,秦儀便先行從樹上蹦了下來。見此,彼岸也隻能跟著下來了,隻是落地後彼岸剛欲迎戰卻又被秦儀攔了下來。
“你在想什麽!”彼岸疑惑道,她很確定若是不提前做好防禦,眼前這個聖境的灰衣人想要取她二人性命簡直易如反掌。
“我隻是不想你把事弄得越來越難而已。你說是吧?”秦儀最後這一問顯然是對著眼前的二人說的。
“哦!居然還有一人!”聖境的灰衣人驚異道,其實在秦儀出現時他就已經吃了一驚了,因為在他的感知中偷窺他們的明明隻有一人才對!
啪!啪!啪!卻見另一個灰衣人手持一合攏的玉骨折扇拍打著手心,嘴中道出:“好身手!不僅是我,就連爵爺都沒有察覺到你的存在,不錯!不錯!是個實大局之人,既如此,我也不妨告訴你,我這個人啊,不太喜歡隻會耍嘴皮子的。”
這人話音未落,啪!一聲響指從秦儀指縫間響起,接下來隻見這人站立的地方猛然迸發出一股靈力,靈力不強,但是衝擊感十足!
“你找死!”那聖境之人一聲暴怒,手成鷹爪瞬間便來到秦儀麵前,暴戾的氣息下顯然是想至秦儀於死地!
“爵爺,停手!”話音落下後,那鷹爪距離秦儀脖頸已經是隻有咫尺之遙。
“可是少家主!”
“停手!他說的沒錯,我們現在是同屬於一根繩上的螞蚱,若是非要拚個魚死網破,對誰都沒有好處。我說的對吧?”一雙清澈蔚藍的雙眼看著秦儀,僅僅是看著這個人的雙眼都能感受到一種被救贖的感覺,仿佛那雙眼可以洗淨一切渾濁,它是那麽的令人向往與沉醉!
那一下衝擊,雖然沒有傷其絲毫,卻是不偏不倚極其恰到好處的將掩蓋灰衣人麵目的帽子掀了過去,使其暴露出了真容。他的年齡似乎與秦儀彼岸相差無幾,差不多都是二十上下,五官俊俏的臉上除了那雙蔚藍的雙眼,還有著一頭金絲秀發,那是一頭連女人見了都要羨慕三分的頭發,雖然大半部分被其收於衣中。
“正是如此。”秦儀頻有禮貌的回道。
“石匡。爵爺。”
“秦儀。”
“彼岸!”
至於石匡為何會認可秦儀,他身上的鬥篷可不是什麽尋常之物,至於用來掩蓋真容的帽子更是不可能說掀開就掀開的,然而秦儀卻是極其輕鬆的做到了,雖然,秦儀在其中耍了點小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