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韋伯的心路
「……」
韋伯與伊斯坎達爾回到了他們二人臨時借用的居所,一路之上韋伯都是一副……苦瓜臉。
「怎麼了小子?擺出這種表情?」
伊斯坎達爾大聲的問道,
其聲音中氣十足宛若雷震,令韋伯一陣不適,
「你小聲一點……」
韋伯不爽的叫嚷了一句,隨後則是低落了下來,緩緩的說道:「吶……Rider,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拖累啊!」
韋伯回憶起了昨夜,那下水道的丟人姿態,那在對抗邪神時的毫無意義……
他開始回憶起了不遠千里來到這裡參加這聖杯戰爭的原因。
因為他的老師,肯尼斯撕毀了他經過很多努力,眾多調研所寫的論文。
Rider的御主韋伯是Archer的御主肯尼斯的學生,但和出身名門家系悠久的肯尼斯不同,韋伯出身草根,維爾維特家族也只有三代。
並且據說初代的祖母只是某個魔術師的情婦,只在枕邊細語時習得初步的魔術,第二代的母親也只是「要好好珍惜媽媽重要的回憶」這種程度的覺悟繼承了魔術,真正認真去探求魔術的,是由韋伯這代開始,因此不管是魔術迴路的數量或魔術刻印的品質都極為粗劣,不過韋伯對魔術極為憧憬,後來在兩親病逝之後、散盡家產湊足入學資金,身無分文的進入了時鐘塔。
魔術師的魔術迴路很大程度上由血統決定,代代相傳的魔術刻印的強度在一般情況下和傳承的代數成正比——而韋伯維爾維特正對魔術界這種血統第一的現狀有著強烈的不滿,並藉此花費數年時間寫成論文。但他的導師,被稱為「天才」的肯尼斯只是掃了一眼便將論文撕毀。
其實這一件事情,對韋伯來說是一件好事,因為那篇論文之上的東西是在試圖對抗時鐘塔這千年以來的魔術貴族階級統治。
肯尼斯就是貴族階級的代表,他其實是真的看不上韋伯那在論文之中的觀點,他還是極度的血脈論,至於撕毀…也的確是有救韋伯一命的心思。
畢竟,再怎樣也算是他的學生,作為職業操守,所以肯尼斯避免了韋伯的屍體被發現在後山的結局。
不過這件事卻極大的打擊了韋伯的自尊心,成為了其參加第四次聖杯戰爭的動因,在偶然的機會下,韋伯偷得了肯尼斯準備好的英靈遺物「伊斯坎達爾的披風碎片」,前往冬木市,召喚出了Rider。
而韋伯參加聖杯戰爭並無具體的願望,僅是想以此為功績得到眾人的承認。
也就是說……就是一個單純一直被人看不起的人,想要做出一點成績,然後大聲的香那群看不起他的人「歪嘴一笑」而已。
就是這樣一個…有些小孩子氣的打算,讓他踏入了這一場智慧與骯髒的戰爭,將自己的性命,壓在了賭桌上。
而他的夢境,則是被現實一次次按在地上摩擦。
從者之間的戰爭,邪神降臨的恐怖,面對殘酷一角都無法接受的怯懦……以及那拼搏許久…才知道,自己不過只是一個觀眾的失落。
世界不會圍著某一個人轉動,世界也沒有真正的主角,有幸與不幸,終究只是一個觀眾。
「Rider要是由肯尼斯老師來擔任御主,也許還有機會實現自己的願望吧!話說……他的願望又是什麼呢?征服世界?」
韋伯是知道伊斯坎達爾的強大的,可以因為他的魔力供給不足,導致伊斯坎達爾經常無法使用全力,必須要積蓄力量等待更關鍵的戰鬥。
他幻想,若是由魔力強大的肯尼斯來作為御主,那麼伊斯坎達爾的力量絕對不止如此。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導師,肯尼斯召喚的是比伊斯坎達爾更加強大的從者,且……現在已經算是領便當了。
「你在說什麼呢!我們可是要一起縱橫沙場,征服世界,抵達星海的夥伴啊!小子!我們不是一同經歷這麼多戰場了嗎?還說什麼…笨蛋…」伊斯坎達爾伸出右手,朝著旁邊韋伯的腦瓜子拍了一下,差點沒給他扇過去了。
「時至今日,你與我一同對抗了同樣的敵人,那便是朋友了,挺起胸膛,與我站在一起吧!」
「Rider……可是……」
「不要再說這個了,小子,明天可是大征服2發售的日期呢!一起去吧!」
「才不要!!!」
「轟轟轟轟~~」
巨大的聲響伴隨著劇烈的震動轟鳴而來。
玻璃破碎,大地顫抖,大街小巷之中儘是有些驚恐的叫聲。
「怎麼回事?地震了嗎?」
韋伯感受到了腳下的震動,臉色有些驚恐。
「不!小子,是有人引動了靈脈導致的……怎麼回事?」
伊斯坎達爾敏銳的察覺到冬木靈脈的震動,最後……一段話語傳達到了所有的御主與從者的耳邊,是聖杯的指令?
「明天晚上,來到這個地方,來一場可能不流血的聖杯戰爭!未到場者…失去資格!」
「真是好大的口氣……」
伊斯坎達爾露出笑容,這並非是聖杯的話語,而是有人在利用聖杯傳達。
……………
「行動了嗎?」
愛麗絲菲爾聆聽著夏禹的聲音,她已經是夏禹所創立組織「迦勒底」的一員了,對於夏禹所給她畫的「不會有人流血犧牲,不需要小聖杯的聖杯戰爭」這塊大餅,她很感興趣。
並且……
會想起夏禹那一張帶著自信微笑的臉龐,第一次如此接觸男性的愛麗絲菲爾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
如果,夏禹知道,應該能為她解答一點……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
夏禹在佔據絕對上風,通過無與倫比的實力壓垮了愛麗絲菲爾的一切對抗意志,之後則是以一點恰到要害的恩惠,成功刷了好感。
這差不多就像是古代隨便一個人因為誤會要殺你,結果誤會解開了,他不殺你了,但是你卻還會記得這個仇。
但是,如果這個人是皇帝,那麼你只會感恩戴德,也只敢……
絕對的實力壓滅了你所有的反抗意識,令人根本生不起與之對抗的心理,這時候……他的一點恩惠,就足以令人傾心。
「怎麼了?愛麗?」
「沒事……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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