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十位從者的聖杯戰爭
“充滿吧！充滿吧！充滿吧！充滿吧！重複四次——哎，五次？啊啊，少了一次嗎，重來吧。”
在黑暗狹小的房間裏，吊兒郎當的青年在鼻子裏哼哼著英靈降靈的咒語。
他邊說，邊用溫熱的鮮血在起居室的地板描繪出召喚陣的圖案。
作為一個陶醉在殺戮快感中無法自拔的惡人，龍之介單單是披了一層人皮的惡魔而已。
這是他的第四次作案了。
即便警署碌碌無為，再發生幾次就會徹底把注意力集中在這件事上了。
“過了今晚就離開冬木市吧。”
雨生龍之介這麽想著，但很快又回過神，繼續專注繪製眼前的召喚陣。
也許真正的儀式該更詭異莊重一點？
但那不符合雨生龍之介輕鬆散漫的習性方式。與其模仿，還不如情緒舒暢來的重要。
等魔術陣繪製完，呈現在龍之介眼前的是一副繚亂複雜的圖樣。
‘一次就成功了嗎？真是的，明明還有那麽多存量沒消耗完呢。’
雨生龍之介歎息一聲，剩下的鮮血被頗具藝術感的繪成了幾個惡鬼的圖樣塗在牆壁的四麵。。
做完這些，他懊惱的撓撓頭：“動手太利索了，要不然就殺一個女兒，品嚐作為父母目睹這些的表情應該會很有趣吧？”
——不過呢，追悔莫及也沒用。
苦惱的神情變成了淳樸的淡笑：“嘛，總糾結過去也不是辦法。”
青年再度按照書裏要求的：“充滿吧充滿吧充滿吧充滿吧充滿吧。這回是五次了呢。0K？”
做完這一切，雨生龍之介走向被他捆綁著扔在角落的小男孩，欣賞孩子凝視血親們殘骸的反應。
“喂，小鬼，你相信惡魔的存在嗎？”
他全然不在乎被堵住嘴的小鬼該如何作答，很隨意的自言自語著。
直到末了，龍之介湊近到孩子麵前，瞪大猙獰的瞳孔倒映著孩子這時的表情：“你覺得，惡魔吃不吃小孩子呢？”
似是心有所感，恐懼漫上心頭的小孩完全理解其中的意思。
“嗚！！！嗚！！！！”
被捂住的嘴巴斷續不定傳出支吾的聲音，眥開欲裂的雙目充滿驚恐。
看著小孩恐懼的模樣，雨生龍之介就像惡作劇成功的淘氣小孩，他咯咯咯的笑個不停。
就在龍之介還想繼續的時候，客廳的電視突然播出了一則新聞。
新聞的內容是最近在冬木市發生的連續殺人案，其中還提到，最近幾次還出現了用鮮血畫成的魔法陣，有關人士懷疑，這是某個邪教組織的成員犯下的惡劣罪行，這簡直是惡魔！
“嘖嘖！竟然稱我為惡魔啊！”
龍之介欣喜的咂了咂舌，然後他突然看向那個被綁著依舊恐懼的小孩。
“喂，小朋友，你說我像不像惡魔呢？上麵都這麽說了，果然很有潛力吧？不過啊，我隻是普通人而已，根本不是真正地惡魔，如果我能把惡魔召喚出來該多好，對了！小朋友，你說我把惡魔召喚出來之後，能不能拜托你被它吃掉啊？”
“唔——嗚嗚嗚！！！”
小男孩驚恐的瞪大雙眼，zui中發出嗚嗚的叫聲。
“哦哦！這個表情真是不錯耶，看來今天晚上的召喚又要失敗了，那就隻能我自己來享受了，小朋友，你能不能露出更害怕一點的表……嘶！好痛——！”
直到手背的劇烈痛楚覆蓋抹滅了他的笑意為止。
“這是……刺青？”
眼尖的雨生龍之介注意到了右手背在疼痛餘韻後浮現的圖樣。
“唉？？”
沒等龍之介感到惡心和不安，封閉房間裏忽然產生的空氣流動使他驚奇的回過頭去。
在龍之介看來，這堪稱神跡。
在封閉嚴實的空間吹動微弱的氣流，這股氣流還在漸漸變強，最後化作一道色彩斑斕的激烈旋風狂刮著起居室。
地板中央畫出的召喚陣閃爍著淡淡的寶石色光澤，龍之介無法置信的凝視著這違背常識的景象。
騙小孩子的效果，卻成了真真正正發生的現實。
這顛覆普通人常識的景象，是什麽？
沒等龍之介回想起來，屋子裏的氣流愈發的強勁、
運轉醞釀的召喚陣升起了閃電火花飛濺奔騰的奇景，隱約還有白霧狀氣體彌漫開來，鮮血所繪製的陣法在此刻綻放著不詳的光芒。
“我問你…追求我，召喚我，使我以Caster階職現界的召喚者，請告訴我你的姓名，你…是何人？”
異象平息了，被召喚出來並不是什麽青麵獠牙的怪物，也不是頭上長著犄角的惡魔，而是一個……看似古樸一點的人類。
雖然穿著古怪，眼睛也看起來有些奇怪，但是看起來就隻是一個人類，如果真的要說什麽……最多也就是像是一個巫師之類的。
“我叫雨生龍之介，自由職業，興趣是殺人，喜歡女人和小孩。”
雨生龍之介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眼前的這個“惡魔”沒有他想象中的樣子。
“很好，那我們的契約成立，你所追求的聖杯，亦是我的悲願，我們一定能奪取它。”
“聖杯？”
雨生龍之介有些疑惑的撓了撓頭，他並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不過聽起來好像不是黑暗側的寶物，當然他也不在乎，他剛在以的是自己召喚出來的到底是不是惡魔，於是說道：“總之先開個慶祝派對吧！那個……要吃嗎？”
雨生龍之介側過身子，露出了後麵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孩子。
“嗚嗚嗚～～”
小男孩驚恐的叫著，他看到這個“惡魔”是憑空出現的，在他幼小的心裏恐怕就是真的惡魔，他可不想被吃掉。
“惡魔”看了一眼，從懷裏掏出一本書來，雨生龍之介一看材質，便驚訝的叫道：“好厲害，這書是人皮的吧！”
聞言“惡魔”又看了雨生龍之介一眼，他也沒想到自己的這個Master居然眼力這麽出色，不過他沒有搭理雨生龍之介，而是打開書念了什麽。
然後他開始逐漸朝著那個孩子逼近……
恐懼籠罩在地上孩子的心頭，他奮力的掙紮著，但是都是徒勞，一層層的膠帶並不是他能掙脫開的。
“惡魔”還在逼近，孩子的內心已經驚恐到了極點。
但是………
“嘶～”
“惡魔”撕開了膠帶，放走了孩子，他此刻的微笑便如同聽人懺悔的神父一般和藹，原本有些讓人恐懼的外貌也變得聖潔了起來。
“喂……”
雨生龍之介不甘心的叫了一聲，但卻被“惡魔”阻攔，眼睜睜的看著那個孩子的離去，就在他要按捺不住的瞬間。
“不可明狀”的觸手纏上了孩子的身體，將他從早晨的光輝中，拖入永夜的黑暗，咀嚼聲與慘叫聲響徹了整個房間。
“太棒了！”
雨生龍之介仿佛考試快結束的學渣看到了班級第一卷紙上的答案一樣激動。
“知道嗎？龍之介，恐懼是有新鮮度的，越是害怕感情就消逝得越徹底，真正意義上的恐懼，並非是靜止的狀態，而是變化的狀態，是希望變成絕望的一瞬間，怎麽樣？這鮮嫩的恐懼與死亡的味道。”
“啪～”
雨生龍之介直覺就握住了麵前“惡魔”的手，激動著說道：“太棒了，我要跟著你，不過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名字啊！那就藍胡子吧！”
…………
“雖然說這一顆棋子並沒有什麽意義，但是也許能給我帶來意外之喜呢！”
伴隨著夏禹與奈亞拉托提普的插手，這一場聖杯戰爭逐漸變得詭異。
“目前為止，已經有著十位從者降臨了！兩個berserker？兩個Caster？一個Ruler（尺子）？真是越來越亂了，不過無所謂……這樣，才更有趣啊！”
羽斯緹薩感受到了聖杯的波動，已經確認了與之相連的單位共九個，還有一個完全獨立於聖杯之外的，無所謂……祭品的增多，對於她來說也是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