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娶她你不虧
周以沫坐床頭隻能低頭又默默地提了一口氣,沒言語。
楊蓓趕緊把花往小宋懷裏一塞:“去把花瓶洗一洗,把花插起來。”
小宋不情不願,但經不住楊蓓幾個冷眼剮過去,她這才撅著嘴拿了花瓶去了洗手間。
小宋去洗花瓶的空檔護士進來了,給周以沫戳針,結果戳得好深管子裏還是沒有血倒流。小護士毫不客氣地開始拍周以沫的手背,邊拍邊說:“你這血管細,沒血出來。多喝點水,還貧血呢吧?“
如此折騰楊蓓在旁邊都覺得疼,可周以沫竟然毫無反應似地。嘴角淡淡嗯了一聲。
小護士見她似乎挺堅強,又弄了一會兒,終於紮好了。拿白膠帶給她綁了綁,拿了東西出去。正好小宋端著那隻花瓶出來。花已經插好了。花瓣上她還撒了點水珠,走過去把花瓶擱到周以沫床頭。一臉花癡地盯著看了一會兒。
“這花真漂亮啊,這麽大一束得花不少錢吧,秦少真浪漫!”
這貨完全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絲毫沒有感覺出空氣裏的壓抑和尷尬。
楊蓓瞅著有些呆不下去了,於是麵向床上的周以沫:“我和小宋還是借著出來見客戶的由頭來看你的,這會兒時間也差不多。該回去了。”說完她還故意嗬嗬笑了笑。轉過身去看向小宋。喊了一聲:“你弄完了嗎?弄完就走吧。”
結果小宋完全沒心肝,還問:“這就走了啊?”
楊蓓無語:“難道你還打算留在這吃晚飯?”
“倒也不是,不過我們不剛來嗎?周總水才剛掛上呢。不如……”她羅裏吧嗦的。楊蓓幹脆過去拉她。
“走吧,公司還有事。”
小宋沒轍,又硬走到床邊跟周以沫打了聲招呼:“周總那我們先走了啊,再次跟你說聲抱歉,回頭把住院費的單子給我,錢我出,不過剛給你帶的東西你可得吃啊,這回不是我自己做的,外麵餐廳買的,保證沒毒……”
周以沫忍不住被她這話逗笑了,其實是個挺沒什麽歪心眼的姑娘。
“知道了!”她不冷不熱地回應。
小宋這才被楊蓓拉著走出了病房,可剛到門口還沒出去,小宋就忍不住問:“楊姐你一直拉我幹什麽?……我還有話沒問呢!”
“你還想問啥?”
“就周總跟秦少怎麽回事呀,我……”
話沒完小宋胳膊又被楊蓓掐了一下:“就你多話,出去再說!”
兩人吵吵嚷嚷地終於走出了病房,周以沫靠在床邊上,抬頭向著天花板重重喘了一口氣。窗外陽光暖融融的光線照進來,床頭的花鮮豔欲滴,可是她的心情卻格外壓抑,甚至覺得周遭的空氣有些稀薄,逼得她喘不過氣來。
楊蓓一直把小宋拉到電梯裏,小宋這才扯回自己的手臂。
“楊姐你幹嘛呀,怎麽了?”
“怎麽了?你難道看不明白?兩人一定是有矛盾了唄。”
“廢話,都這樣了我當然看得明白。我就是想問周總問什麽跟他吵,秦少人多好呀,對她也好,她該不知足。”小宋可是秦葉的迷妹,見不到秦葉受委屈。
“對周總好?”楊蓓嘴角抽了抽,“你是怎麽看出來的?”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嗎?”
楊蓓皺著眉戳她眉心:“你這丫頭是真傻還是假傻?”
小宋被她戳得
身子往後仰,抬手揉了揉被她戳疼的眉心:“幹嘛呀,你有話不能一次性將清楚嗎?今天盡戳我掐我了!”
楊蓓隻能緩了一口氣,身邊還有其他人,她沒啃聲,直到兩人出了電梯上了楊蓓的車,她才開始說:“豪門內幕又豈是我們這種人打聽的?”
“為啥這麽說?”
“你……”楊蓓看出來了,這姑娘是真傻,“你之前就沒看過看過秦少的資料?”
“看過啊,厲害得一塌糊塗,有錢有顏還有個特牛逼的家世,這擱偶像劇裏就是個霸道總裁原型!”
“然後呢?”
“然後什麽?哦你說他和周總嗎?嘿嘿……周總就是個灰姑娘,灰姑娘遇到王子,哇塞這劇情雖然很老土,不過我頭一回在現實生活中見到,帥斃了。”小宋又開始一臉憧憬,甚至有些羨慕。
楊蓓隻能搖頭:“灰姑娘和白馬王子的戲份隻可能出現在童話中,現實生活隻有各種無奈,背叛或者痛苦,就周以沫跟秦葉這種,我覺得大概也是凶多吉少。”
小宋一臉不解:“楊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還不明白嗎?之前的黃小姐還有柏小姐都還對秦葉有意思。而且現在秦風又在興風作浪,為了保住位子,秦葉難免要靠外力。”
小宋臉上一片愕然,隨後猛地反應過來,“對哦,難怪周總不高興。”
秦葉上了車之後就給蔣文軒打了個電話,“文軒,你怎麽搞的,連齊強那個老頭子都不如,我看你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蔣文軒最近可謂是焦頭爛額,“你快別再將我跟她往一起湊了,你這邊越是湊,她那邊就會加快跟齊強結婚的步伐。”
秦葉說,“她哪兒不好了,你反正也喜歡她,娶她你也不虧。”
蔣文軒捏了捏眉頭,“這不是虧不虧的問題,是根本就不可能的問題。”
秦葉心裏窩火,“我不管,你馬上搞定,不然我就要陷入婚姻危機了。”
這跟他有關係?蔣文軒將手機丟到一旁,繼續自己的工作。
都走了,周以沫一人百無聊賴的盯著窗外,就連周以倩進來她都不知道,直到周以倩走到她的麵前,“喲,真病了呀。”
“你來幹什麽?”周以沫的語氣很不善。
周以倩的心情似乎很好,完全沒有介意周以沫的態度,“我不來,誰還會來?你的那個好閨蜜李思思嗎?”
周以沫實在不想看她,頭一扭,“關你什麽事?”
周以倩在她的麵前來回走了兩步,“我好奇不行呀?聽說她為了那個老男人跟你鬧翻了。不是我說你周以沫,你也太自以為是了,你以為你是誰呀,李思思憑什麽聽你的?你嫁給秦葉吃香喝辣,憑什麽要阻礙別人發財?”
周以沫聽到她的聲音就煩,“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勢利?思思才不是那樣的人。”
周以倩嗤笑一聲,“那她是哪種人?用齊楊的話說,她跟齊強不圖他的錢圖他夠老?”
這次周以沫直接按了床頭的按鈕,很快護士就過來了,“怎麽了?”
周以沫指著周以倩說,“這個女人妨礙了我,讓她馬上離開。”
護士轉身對著周以倩,還沒開口,周以倩很自覺的說,“我馬上就走。”
聽說周以沫為了李思思跟秦葉吵架了,她過來就是來看周以沫的笑話的,現在
目的達到了,她也沒必要再留在這裏。
討厭的人走了,周以沫覺得空氣都新鮮了不少。掛完水已經過了四點,她去辦了出院手續,回病房簡單收拾了一下,把楊蓓和小宋給她送的水果和吃食都帶上了。
走出去的時候又回頭看了眼床頭的花,紫色洋桔梗,白色單頭康和黃鶯作點綴,再配上數十支白色玫瑰,其餘沒有一點多餘繁俗的裝飾,隻用一卷牛皮紙卷著,一大捧紮紮實實都是馨香淡雅。
其實周以沫也沒想到秦葉會給她送花,感覺這種偏浪漫柔情的舉措和他的畫風不符,可他突然就送了,前後也沒一句多餘的話,就把這花往她麵前一擱,就像是路上隨手買的,讓她去插起來。
周以沫站在哪兒忍不住抿嘴笑了笑,又重新走到床邊,把那一大束花從花瓶裏抽了出來,根上還沾了許多水,周以沫一根根那紙巾全都擦了一遍,捧著走出了病房。
秦葉下午開會期間忽然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讓他晚上要是有空回老宅吃頓飯,說是有事跟他說。
昨晚管家打電話說老爺子不舒服,秦葉理應回去,會議開完已經五點了,從酒店出來管家已經在那裏等他了。
秦葉上了管家的車,“爺爺身體可好些了?”
管家如實回答,“已經好多了。”
秦葉沒再說話,等了一會,管家說,“老董事長還邀請了白小姐跟二少,畢竟昨晚是他們送他回家的,老董事長心裏過意不去。”
秦葉沒說話,車子繼續往前開。
白嬌上午就接到老爺子的電話了,她很懂事,很早就過來,說是老爺子好久沒吃她做的飯菜了,要露一手。
但是秦風則到晚上才去,但到門口看門的人看到他的車牌直接攔了下來。
“請問你們找誰?”
司機氣的搖下車窗,“瞎了你的狗眼了嗎?二少的車都不認識?”
結果那人還挺固執,看上去年紀也不算大,估摸著也就40歲左右吧,硬是攔著不肯讓秦風的車子進去。
司機下車與之爭執,秦風坐在車裏看了一會,臉色未變,隻是心裏不由覺得有些可笑。
如此等了大概十多分鍾,債在那邊終於跑過來一個人,是宅子保安係統的負責人,見秦風的司機趕忙賠禮道歉,又跑過去站在車窗外麵向秦風作揖。
“二少,實在對不住,這人是新來的,可能還不認識您的車,不過,下不為例,我會……”保安對的負責人急躁地解釋,眼前車窗忽然落下,秦風冷若冰霜的側臉露了出來。
“以後要招了新的保安,不如這樣吧,在你的培訓章程裏添加一項,把我的照片放進去,讓他們都統統認一遍。”
這話明顯是諷刺,負責人被說得臉上一陣發白,“這……”
秦風卻已經再度把車窗搖上。抬手向司機比了聲,“走吧,開車!”
車子緩緩駛入宅子,沿著車道往主樓那邊開,原地的保安負責人暗自擰了一把汗。
剛剛攔車的那個看門守衛還湊上去問,“剛才那是誰呀?”
“二少爺!”
“啥,二少爺?這宅子裏不就隻有一個少爺麽?”
保安隊負責人搖頭,“沒腦子的東西,主人的事要你管?給我眼睛睜大一點,剛才那位是被趕出去了,但這麽快就又回到這,也不是什麽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