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突傳噩耗
這次要不是有這些好朋友幫忙,雖然不至於一敗塗地但隻怕也很狼狽。周以沫不是個不知恩的人,微笑著跟蔡家明碰了一下,“謝謝你們。”
蔡家明痞痞一笑,“小嫂子,親自感謝呀,這是答應跟他交往了?”
秦葉在一旁給他了個大白眼,“我們可是合法夫妻,什麽叫答應了?”
瞧這小子拽的,是誰前一段時間還跟掉了魂似得?這會抱得美人歸了就開始嘚瑟了?小人,真小人。
跟秦葉沒法聊天,蔡家明幹脆直接將他給忽略過去,想跟周以沫繼續聊,又怕秦葉又趁機湊過來,想來想去,又將目光聚焦在蔣文軒跟李思思身上,“文軒,其實吧,我覺得你跟思思姐真的很般配,不如就試試唄。”
李思思趕忙扔了個蘋果給他,讓他將嘴給塞上,“你還說,阿姨因為誤會都將資金鏈給姐夫斷了,要是來真的還不知道要發生什麽事。”
蔣文軒冷冷的說,“她以為斷了我的資金鏈我就會回去求她?”
李思思說,“其實就是個誤會,解釋清楚了就好,何必要相互傷害?”
蔣文軒說,“這是誤會的問題嗎?關鍵是她不可理喻。不就是自己運氣比別人好,掙了兩小錢,就膨脹的以為自己是宇宙的中心,別人都要按照她的方式生活。她怎麽不想想,別人也是人,也有自己想要過的生活?”
提起母親,蔣文軒怨言很大,“當初她主觀臆斷,一口咬定媛媛看中了她的錢,說什麽都不肯讓媛媛進蔣家門。她不讓進,我出去還不行?我出去後才發現什麽叫幸福生活。”
李思思知道蔣文軒一直都因為沒能將媛媛領回家而耿耿於懷,但是逝者已矣,而且媛媛在離開之前還交代李思思,要她一定勸說蔣文軒跟家人和好。
這是媛媛的遺言,蔣文軒才回到蔣家,可沒想到猜剛剛半年的時間,又因為誤會他跟李思思在一起而鬧翻。
李思思覺得愧對好友,“所以你們才需要溝通呀,趁現在還來得及跟阿姨好好談談。你是晚輩,主動點又能丟你多大的麵子?”
這不是麵子的事好吧,蔣文軒沒搭理李思思。別人也都沒說話,包間裏一時陷入沉默。
蔣媽媽也是收到線報過來抓蔣文軒跟李思思的現行的,她到的時候包間裏正在談論李思思跟齊強的事,後來又談到李思思跟蔣文軒。
偷聽到他們的對話她才知道,所謂的李思思跟齊強結婚蔣文軒吃醋,不過是他們幾個人設的計,目的就是麻痹秦風齊強等人。
蔣媽媽知道是誤會了蔣文軒跟李思思,心裏已經有些後悔了。李思思剛才說的對,他們之間的誤會太多了,得找個時間好好溝通,但不是現在。
她原本想不動聲色的退回去,誰
知正在這時候服務生走了過來,“蔣太太,您是來找蔣先生的嗎?”
蔣媽媽有種偷聽被抓的感覺,她強裝鎮定剛要開口,門從裏麵被打開了。
一看到母親站在門口,蔣文軒的臉當即就黑了,“你這麽做有意思?”
蔣媽媽,“……”她真打算走的呀。
蔣文軒才不管,一把摟過李思思,衝動的說,“我打算馬上就跟她結婚,你放心,蔣家的一切我都不想,跟以前一樣。”
蔣媽媽,“……”不是這樣的好吧,她嘴張了張,正想如何開口之時,蔣文軒已經摟著李思思進了電梯。
蔣媽媽要追了過去,被蔡家明給攔下了,再怎麽說,也不能讓他們母子在他這兒吵起來。
秦葉在一旁想替蔣文軒解釋兩句,不巧的是,他的電話響了,他隻好走到一旁接電話,“喂?”
電話那邊很快傳來秦青林火急火燎的聲音,“小葉,快回來,你爺爺快不行了。”
秦葉的臉色大變,“好,我馬上就回來。”
說完來不及跟蔡家明等人解釋,拉著周以沫的手就跑。
秦葉從來沒有如此失態過,蔡家明直覺他家發生了很重大的事,丟下蔣媽媽想問他什麽事,但秦葉根本沒時間搭理他,直接的走掉了。
他們一路狂奔來到醫院,秦青林跟陳月玲都在,兩人的眼睛都是紅紅的。看到秦葉過來,秦青林對他說,“快過來,爺爺有話跟你說。”
然而此時老爺子已經失去了說話的能力,隻吊著一口氣等著秦葉。
秦葉過去拉著他的手,“爺爺,您放心,秦氏,我會原封不動的拿回來的。”
聽到這句話,老爺子仿佛所有的力氣都用盡了,眼睛一閉永遠的離開了大家。
盡管最近秦家的變故不斷,但老爺子畢竟叱吒商界多年。八十多歲離世也算是高壽,對於他媒體的報道還是多以正麵形象。
按說他這樣的身份,離世一定有很多人悼念,但秦青林說,老爺子不希望大操大辦,所以秦葉也就給了幾個近親打了電話。
出殯那天,一大早秦葉跟秦青林就走了。周以沫則是跟陳月玲一起去的。
其初陳月玲還跟周以沫說上兩句,後來越是靠近殯儀館,車內的氛圍便越是沉默。
周以沫坐在副駕駛上,時刻透過後視鏡,留神著陳月玲臉上的表情變化。
她跟周以沫不同,在秦家生活了三十多年,跟老爺子雖說是翁媳,但更似父女。親人離世的傷痛是可想而知的。
一大早殯儀館就清了場,殯儀館正門站著好些個武裝整齊的保鏢,統一的製服,都是秦葉安排的。
於浩按照秦葉的命令,提前了十多分鍾站在殯儀館門口等著,看見陳月玲的車靠邊停下,連忙上前,打開後
座的門:“夫人,慢點兒下。”
明嫂先一步下車,隨後攙扶著陳月玲。
兩腳站在地上,陳月玲帶疲憊的眼望向於浩:“這幾天辛苦你了。”
於浩立即恭敬低頭:“謝謝夫人的關心,不辛苦。”
陳月玲輕微地頷首,在明嫂的攙扶下,踏上殯儀館的階梯。
這幾步階梯,是她走過最漫長的階梯。
見陳月玲走遠了些,周以沫這才抽著空問於浩:“他怎麽樣了?”
大概是連著好些天沒睡好,於浩反應慢了半拍,才意識到周以沫口中的他是指秦葉。
他輕微地歎了口氣,搖搖頭:“不好,就喝了幾口水,說是不餓。”
追悼會九點開始,周以沫等人提前一小時到達做準備。
追悼會上擺滿了素淡的花圈和挽聯,靈堂的正中央,掛著的是老爺子的黑白照,老爺子好多年沒有照過像,這還是秦葉通過警察獲得老爺子的證件照,才得到的相片。
照片的上方,大寫加粗的一個“奠”字,以及那一大團由黑色紗布做成的花朵,讓人心頭格外沉重。
而靈堂地麵的正中央,平鋪著一張純白色的棉布,晚些老爺子的屍體便會搬出來,放在上麵。
白布的後端放著一個香爐,上麵插著好幾根香以及蠟燭,而香爐的前方,是一個銅盆,旁邊則放了幾袋冥紙和紙元寶等。
秦葉穿著一襲黑色的長外套,平日裏穿慣白色的他,這會兒穿上沉重的黑色,本就冷峻的容顏,此時更顯清冷了幾分。
他的頭上綁著白色的麻布,左側胳膊上別著一朵小小的白花,臉色蒼白,下巴處長出了些許青色的胡茬,目露倦意,卻仍是帶著銳利的鋒芒,正和殯儀館的負責人確定流程。
於浩快步走到他身邊說了兩句什麽,他抬頭瞥了眼周以沫,很快就將視線挪走,對於浩說了一句話,於浩立刻點點頭。
不多時於浩捧著幾塊麻布走來,分別遞給陳月玲明嫂,最後剩下的一塊,交給了周以沫。
周以沫接過麻布,是三角形的,她沒有半點忸怩,直接將麻布戴在頭上,旋即接過於浩再次遞來的白花,別在右側胳膊上。
披上麻後,她摸著毛呢外套兜裏的東西,見秦葉跟負責人交涉完,便抓著時間上前。
秦葉眼皮子沉得厲害,一宿未眠,眼睛是火辣辣的不適。
人一旦疲憊下來,各種感官以及警惕性相繼降低,他隻感到眼前有黑影晃過,抬起頭,便看見頂著黑眼圈的周以沫就站在跟前,翦水秋瞳裏,不難看出全是擔憂。
這些日子習慣溫柔相待,但此刻他實在是無法勾起唇角,露出溫暖的笑容去安慰周以沫,隻是極力睜著沉重的眼皮,看著她。
兩人對視了好半晌,秦葉才
淡淡地開口:“是不是我不在,睡不好了?”
瞧她這黑眼圈重的,是一夜也沒睡?
秦葉心裏承受著巨大的懊悔,然而開口第一句卻仍是關心她。周以沫不免鼻尖一酸,望著他一夜瘋長的胡茬,以及這會兒沒有了任何寒芒的眼,心裏一陣陣揪著疼。
她想擁抱他,告訴他不管怎麽樣,都有她在。
但她沒有這麽做,隻是極力壓抑著心裏的難過,眨眨眼,盡可能用輕鬆的口吻道:“秦葉,我問你一個問題。”
秦葉這會兒壓根就不想開口說話,眼皮一掀,仿佛在說:“說。”
周以沫問道:“檢查牙齒的時候,應該說什麽?”
劍眉蹙起,要不是周以沫表情是認真的,秦葉都想問她一句,這是在逗她玩?
冷眸斂下,他偏過頭就要走人:“抱歉,我現在沒有心情和你開玩笑。”
這已經是他盡了努力壓下怒火了,要換做是別人,二話不說直接給扔出殯儀館去。
周以沫也是膽兒壯了,先他一步邁開腿,往他轉過的方向一站,堵住了他的去路。
眉頭突突直跳,秦葉再次抬眸,眼底帶著些慍怒,直睨著她。
不等他發飆,周以沫趕緊道:“你就回答一下我的問題嘛,好不好?”
又是撒嬌的口吻,用著這般自然的語氣說出來,饒秦葉心情再不好,心湖也忍不住泛起漣漪,那股子怒火瞬間焉了。
撒嬌女人最好命,尤其是愛人的撒嬌,簡直致命。
秦葉咬了咬牙,兩側咬肌凸起,冷眸冷冷地掃視了她幾眼。
好半晌,他才忍住羞恥感,回答道:“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