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較勁

  秦葉側頭逗周以沫,“我老婆最大氣,從來沒跟我發過脾氣。”


  周以沫明目張膽的眼神恐嚇,秦葉馬上笑著去拉她的手,很自然的說:“我錯了,在外麵給我點麵子。”


  徐東從旁附和,“我證明,沫沫脾氣超級好,我從來沒見她跟秦少紅過臉。”


  周以沫如鯁在喉,她一直自詡低調,不知怎麽脾氣不好的事就傳得人盡皆知,之前跟秦葉朋友一起吃飯,每個人對她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好像她是古代的暴君,動不動就會株連九族。


  溫漪微笑著說:“厲害點好,不厲害也管不住秦少。”


  周以沫同款微笑,“他開玩笑,平時都是他管我。”


  秦葉伸手搭在周以沫肩膀上,揚眉道:“老婆太給麵子了。”


  周以沫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別總在外麵黑我。”


  秦葉道:“天地良心,你問問他們,我在外麵是不是一直說你的好話。”


  周以沫說:“我有缺點嗎?”


  秦葉立即道:“沒有,就是因為沒有才說不出來。”


  兩人對視,秦葉赤膽忠心,周以沫朕心甚慰。


  “哎……世風日下。”徐東感慨。


  溫漪笑說:“要不是親眼看見,我都不相信秦少還能這麽說話。”


  之前外麵傳言秦少是冷少閻王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真不敢相信麵前坐的是秦葉。


  徐東也難得的開玩笑說:“家教好。”


  溫漪說:“徐東,以後你再有事不找秦少,直接找周以沫好了,反正他都聽她的。”


  周以沫說:“別,他是公私分明的人,這我不能昧著良心黑他。”


  溫漪笑道:“總之不能跟你作對,不然秦少絕對誅殺之。”


  不等周以沫出聲,秦葉開口:“這是實話。”


  徐東說:“聽見沒有,不能惹沫沫。”


  這時文豪將第二道菜端了上來,“你們商量好了沒有?”


  徐東看著秦葉說,“來兩斤如何?”見秦葉沒反對,對文豪說,“兩斤你們這的高粱酒。”


  文豪說,“好的,稍等。”


  文豪出去,在進來的時候拿進兩斤高粱酒。


  溫漪拿起杯子道:“來,周以沫。”


  秦葉說,“她沾酒就醉。”


  溫漪說,“我也不會,斟兩杯做做樣子,喝酒還是要靠你跟徐東。”說到這裏,溫漪挑釁,“你能把徐東喝多了,回去後我給你們夫妻送一個月的早餐。”


  早餐雖然不貴,但溫漪沒有早起的習慣,讓她買早餐送到秦氏,比讓她在綠影請一個月的客還要難。


  她做出這麽大的犧牲,自然是相信徐東的酒量。


  周以沫說,“喝酒傷身,喝好不喝醉。”


  徐東說:“溫漪,連起一個月的早,這的多難得呀,機會給你擺在


  這,就看你珍不珍惜。”


  溫漪說:“你沒看見周以沫這麽寶貝她的老公,我慫恿下給他喝多了,回頭再怪我。”


  周以沫說:“就怕東少喝不過他。”


  溫漪說,“秦少這麽厲害?那我們可以拭目以待了。”


  秦葉側頭看周以沫,低聲道:“喂,有沒有考慮過當事人的感受?”


  周以沫回視他,眼底盡是笑意,“不是度假嘛,沒事,喝多了我們一人背一個將你們給背上樓。”


  溫漪挑火,“徐東,我要是你,我可忍不了。”


  徐東莞爾,“我脾氣好,忍得了。”


  溫漪說,“別忘了酒可是你點的,這時候往後退,也太說不過去了。”


  幾人說話間,溫漪已經拿了四個酒杯,出聲問:“周以沫,難得我們四個出來吃飯,別拘謹,喝一點。我們兩個女人就一杯,剩下的讓他們男人分了。”


  周以沫微笑接下。


  溫漪說:“我押今天這頓飯,徐東贏。”


  周以沫不甘示弱說:“我押往後一年的飯,我老公贏。”


  原本就是個玩笑話,可對麵的徐東已經把酒杯預備上,就等秦葉回話,秦葉淡笑著道:“我都行。”


  徐東說:“我也都行,再來兩斤?”


  “可以。”


  徐東叫了文豪進來,又來了兩斤,周以沫瞪眼,笑著道:“玩這麽大?”


  徐東平靜的說:“不夠再說。”


  溫漪興奮壞了,周以沫卻打了退堂鼓,“別喝這麽多,意思意思行了。”


  秦葉知道周以沫心疼自己,抬手拍了下她的肩膀,煞有其事的道:“一年的飯可輸不得,不是錢的問題,以後每次吃飯溫漪都要數落你,我受不了,你不是一直想看看我酒量在哪嗎?今天我高興,你好好看著。”


  周以沫愛極了秦葉這副輸人不輸陣的模樣,永遠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會冷靜,什麽時候會燃起,笑著說:“有種關公要耍大刀,讓我們這些無名小卒速速退下的既視感。”


  秦葉小聲說:“你的酒量在我眼裏,就是個小妹妹。”


  周以沫一時情難自禁,伸手扣著秦葉的脖頸,湊近親了她側臉一下,溫漪揚聲道:“幹嘛,幹嘛啊,這還有人呢,這不是故意刺激我們,是不是人啊?”


  周以沫也推了秦葉一把,伸手替他擦了下臉,秦葉心情很好,出聲道:“擦什麽,不髒。”


  白酒各倒一杯,徐東把酒杯遞給秦葉,笑著說:“友誼賽,感情第一,比賽第二。”


  秦葉接過,出聲回道:“不用讓著我,我遇強則強,反正都有人善後,要喝就喝個痛快。”


  徐東說:“爽快人,那我就不客氣了,爭取這頓讓沫沫買單。”


  秦葉說:“我努力讓她今後一年都不用買單。”


  周以沫說:“不愧是我老公,勤儉持家,我們肥水不流外人田。”


  秦葉和徐東已經喝起,周以沫和溫漪從旁觀摩,插科打諢,某一刻,溫漪突然道:“我們兩個是不是被嘲諷了?”


  酒桌上,她們看著,還隻能加油打氣,豈不是顯得菜雞。


  周以沫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她菜的心安理得,誰激將都沒用,“反正我是喝不過我老公,這是我家台柱子。”


  溫漪原本想將周以沫給灌醉,見她這麽謹慎隻怕是怕秦葉一會醉了沒人照顧,想到這裏她釋然道:“我也喝不過徐東。”


  周以沫說:“讓我家台柱子挫一挫他的威風。”


  溫漪笑說:“估計有些困難。”


  不是溫漪誇他,她記得當時他們還都是十幾歲,青春年少,心高氣傲,每次出去玩必會喝得爛醉如泥,當然,這都是別人,跟徐東不沾邊,他從來都是喝的最多,但是最清醒,幫所有人善後的那個。


  記得有一次溫漪過生日,大家早就商量著要一起把徐東喝多,一雪前恥,結果那晚帶頭的無一例外喝得六親不認,徐東不知在哪找了頂假發給他戴上,還塗了紅嘴唇,係了蝴蝶結,跟他一起拍照留念。


  那人悔不當初,這事他記了好多年,始終耿耿於懷,一心想著報仇,奈何技不如人,喝不過他,隻好飲恨至今。


  往事很遠,但記憶卻很鮮明,那時的氣急敗壞在如今想來,也隻剩下好笑,秦葉要想贏徐東,不是溫漪瞧不起他,是真的懸。


  要不然溫漪也不會費力的引秦葉上鉤,她可不是大器的人,下午釣魚的仇,她一定要報。


  周以沫看著身旁的秦葉,他淡定如鍾,不顯山不露水,但絕對要替她扳回一城。


  秦葉側頭看向周以沫,“你笑什麽?”


  周以沫滿眼溫柔,“在你身邊好有安全感。”


  秦葉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心疼你,是不是被人欺負慣了?”


  周以沫委屈巴巴的點頭,秦葉說:“我給你報仇,找回麵子。”


  溫漪給徐東夾菜,出聲道:“吃點菜,狗糧不管飽。”


  徐東淡笑,“欺負我們都是單身。”


  “可不是,我都不好意思說他們了,都老夫老妻的了,膩人。”


  周以沫瞥眼說:“羨慕吧,羨慕就趕緊的找一個,別說我沒提醒你們,別等的蹉跎了歲月就剩下後悔了。”


  溫漪橫了她一眼,“我都想揍你了。”


  周以沫不以為然,“那你也要有那本事,我老公在旁邊,怎麽可能讓你的手?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


  溫漪給她氣笑了,“嘖嘖嘖,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周以沫就是要明明白白的在她的麵前顯擺,“你要聽不懂,可能我在對牛彈琴。”


  溫漪一臉正色的道:“你罵我什麽都忍了,牛不行。我不喜歡牛。”


  “為什麽?”


  “看起來就不聰明,任勞任怨,結果還要被人吃。”


  周以沫噗哧一聲笑了起來。


  徐東此時已經舉起酒杯,“來,秦少,她們聊她們的,我們喝我們的。”


  秦葉放下筷子拿起酒杯,周以沫說了句:“慢點喝,不贏房子不贏地。”


  徐東說:“男人喝酒,女人少插嘴。”


  周以沫斜眼看著溫漪,“這麽大男子,你可要管管。”


  溫漪微微聳肩,抿唇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周以沫盯著她看,一副你完了的樣子,盯的溫漪心裏發毛。


  周以沫將目光轉向兩個拚酒的笑了,秦葉的樣子,看著周以沫的目光裏,除了寵溺還有炫耀。


  整張臉上都寫著,不愧是我老公,瞧這氣勢,簡直帥的不行。


  很快,兩人各自喝光了一瓶白酒,周以沫道:“不喝了。”


  秦葉見徐東波瀾不驚的樣子,淡笑著說:“關鍵我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量。”


  徐東笑道:“這是在給我下馬威嗎?”


  秦葉不置可否,伸手去拿第二瓶白酒,兀自倒了一杯,徐東也不怯場,陪了一杯,溫漪搖頭感慨,“完了,他倆認真了。”


  溫漪後悔隨口說了這麽一句,她擔心徐東喝傷著,徐東側頭說:“這還沒我過年時喝得多,難得秦少有空,看我倆到底誰給誰測量。”


  誰被測了量,誰就輸了,不知為何,徐東就是不想輸,哪怕是在喝酒上。更何況不是隻有他認真,對麵的秦葉還不是在跟他暗中較勁兒。


  沒錯,較勁兒!徐東敢肯定,秦葉同樣不想輸給他。


  那些微妙的,細小的,甚至隻是空氣中流動的似有若無的氣息都能證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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