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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六章起底梁家兄弟

  徐東跟溫漪的大婚在即,很多媒體都將目光瞄準徐家跟溫家,隻有郭越跟別人不一樣,他將雲錦叫到自己的辦公室,“小雲,這是梁寬的資料,你帶回去看,這次我要你用不同以往的視角報道梁寬。”


  梁寬不管外麵的人怎麽褒貶,他都是個傳奇人物,他的人生經曆很複雜,但是寫他的人很多,要想跟人不同,難度還真有些大。


  推不掉,他隻能硬著頭皮接下,雲錦苦笑一下說,“我盡力吧。”


  郭越說,“我知道你有壓力,但我要的可不是盡力,下去做事吧。”


  雲錦回去後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裏,一遍又一遍的翻看著梁寬的資料。


  梁寬生於新城的一個縣城,早些年這裏是全國貧困縣之一,梁林出生沒多久父親便去世了,母親很快又改嫁去了其他地方,隻留下兄弟兩在村子裏相依為命。


  起初母親還會隔段時間就回來看看,暗地裏塞些錢或者帶點吃的給他們,可時間久了母親便不再回來。


  改嫁過去的女人自己都未必吃得飽,更何況那種地方家家受窮,哪有條件回來接濟前夫的孩子。


  有時候貧困可以壓倒一切東西,包括血脈相連的骨肉親情,母親便從此與梁寬兄弟倆疏遠了,而那時候梁林才兩三歲,少不更事,所有的生活壓力便全部落在梁寬身上。


  梁寬那會兒真是又當爹又當媽,笨拙又艱辛地拉扯著梁林,一天天,日子很難,但他從未想過要拋棄這個弟弟,可村裏實在太窮了,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當什麽都沒得靠的時候隻能等著餓死。


  母親走後一年,漸漸沒了音訊,李大昌覺得不能在這窮鄉僻壤捱下去了,於是把家裏能賣的全部賣光,湊了點路費離開了生活多年的村子。


  從家裏出來的時候口袋裏揣了一百多塊錢,是當時賣屋子的錢,現在看上去差不多隻能抽包煙,可那時候對梁寬來說是筆巨款。


  這是梁寬一次做訪問的時候跟記者說的,當時他站在山坡上,回憶起當年也是感慨萬千。


  從鄉下出去之後梁寬便帶著梁林去了沈城,坑蒙拐騙偷什麽都幹過,後來跟人開始走貨,起初是煙和酒,貨從海城那邊進來,倒手再賣出去,他膽子大又敢做,所以幹了兩年收益還不錯,手裏也漸漸有了一些人。


  梁寬人生中的第一桶金便是在沈城賺到的,一點點囤積人脈和原始資金,也算帶著梁林定居了下來,以至於梁林記憶中自己最初呆的地方便是在沈城,而不是那個窮苦閉塞的鄉下。


  梁寬帶梁林在沈城住了三年,三年後梁林開始上學,那時候梁寬錢和人都有,隻是缺好的契機,於是他考慮之後帶弟弟往南走。


  他毫不猶豫的將房子給賣了,自從這邊的房子


  賣掉之後他便不再有家了,從此四海之內兼是漂泊,反正就他和梁林兩個人,去哪兒都一樣。


  最後他在S市住下,這裏不缺機會不缺門道,隻要你敢想敢做敢拚,遍地都是黃金,更何況梁寬有腦子,膽又大手段也狠,底下已經帶了一批人,投機倒把走私販賣,什麽賺錢他就去幹什麽,漸漸形成一套由他製定的體係。


  沒多久梁寬就在這裏站穩了腳跟,梁林也大了,不好好念書,正經的一樣都沒學會,卻學了一身壞毛病。


  在學校打群架,拉幫結派,辱罵老師,仗著梁寬的關係無法無天,梁寬起初也教訓過他,可他不聽,還為此離家出走,十幾歲的孩子從家裏偷了一遝現金就不見了,梁寬派人找了幾天都沒找到,急得都病了,最後還是梁林自己打了電話回來。


  梁寬開車去接的時候他就窩在某間賓館裏,身上錢花完了,已經餓了一天一夜,實在捱不下去才想辦法聯係了梁寬。


  此後他便不再管了,或者更確切地說他不敢再管,怕他一惱又轉眼不見人,而他就這麽一個弟弟,所以學習也好品性也罷,往後隻要梁林安安分分在家別亂跑,別闖禍,梁寬隻管給足錢,什麽都依著,什麽都不讓他操心。


  梁林中學畢業上了一所還算不錯的大學,當然,是梁寬托的關係,交了好大一筆讚助費,可是在學校呆了沒幾個月就闖了禍,叫人把隔壁班一男同學打到斷了幾根肋骨,對方家長鬧到學校,梁寬出麵,賠錢道歉,了解下來才知道無非是爭個女孩子,女孩子原本是和那男同學好的,梁林硬要橫插一杠,可女孩看不上他,一怒之下他就叫人去把男孩教訓了一頓。


  當時這事在學校裏鬧得挺大,但相對於後來他闖的各種禍,這種級別算小打小鬧了。


  梁寬在教育弟弟上是個敗筆,但是做生意還是很有遠見的,那時候S市的房子還不像現在這麽寸土寸金,特別是偏一點的地方,他眼光準,一口氣在買了一排店鋪,那時候新區也才成立沒幾年,周邊到處拆遷,店鋪行情看漲,他又賺了不少。


  這也是他轉行的開始,可能是有了錢後沒那麽敢拚命了,又可能是法製健全了,他擔心總有一天會出事,所以他重新找行當,正巧有人找他一起辦紡織廠,梁寬就投了一點錢,剛開始的時候有的賺,但扣掉成本利潤並不高,來錢太慢了,還不如他最開始倒煙快。


  梁寬是賺快錢的人,實業不適合他,他也沒耐心耗在辦公室裏每天算著收入和支出,一筆筆訂單熬,年底賬上也不見多出幾個錢。


  所以紡織廠幹了兩年梁寬就退出來了,這個時候他收了個得力的助手黑子。


  據黑子後來回憶,那會兒他剛遇到梁寬,入


  了他的眼,便被帶在身邊幫著幹事。紡織廠開了兩年效益還不錯,可梁寬堅持撤資,還從合夥人那裏訛了一筆,外人都以為那筆錢是梁寬應得的,散夥分家嘛,拿點錢很正常,但黑子知道,這筆錢得來不義。


  紡織廠撤資之後梁寬便用那筆錢在附近又買了幾塊地,那時候S市周邊還沒開發,鄉下地都特別便宜,梁寬自己造廠房,出租或者售賣,那是梁寬開始涉足房地產的第一步,此後便一發不可收拾,他利用手裏的資源和人脈拿地,短短幾年手裏的原始資金已經翻了幾番,也是在那裏認識了秦風。


  黑子一直跟著他,知道他是如何運作手裏的人脈資源,一步步從倒貨走私的小販變成如今人人尊敬的著名企業家,慈善家和開發商。


  雲錦用手捏了捏眉頭,要想挖到梁寬的第一手資料,就得從他的弟弟跟黑子入手。梁林現在已經伏法了,他的身邊這個黑子要怎麽才能接近呢?

  黑子可是道上的,雲錦想到他心裏就犯怵,更別說跟他打交道了。用手抹了把臉,雲錦站起來,他還沒吃飯呢,等吃飽了再想這個問題。


  而這時候黑子在做什麽呢?


  梁家的後院裏,他跟梁寬麵對麵的站著,梁寬問,“還記得你什麽時候跟我的嗎?”


  “以前的事我還記得,要謝寬爺當年賞口飯吃。”黑子出聲,服帖尊敬。


  梁寬頓了頓,突然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知道當年我為什麽就獨獨看中你嗎?”


  那會兒黑子也才不過十多歲,個子瘦瘦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擔,看上去還一副木愣愣的樣子,憑什麽梁寬要把他帶在身邊?


  這點黑子也不明白,問:“為什麽?”


  “因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自己十幾年前的樣子,窮,沒爹沒娘,一貧如洗。”


  “……”這個理由讓黑子有些吃驚,但事實確實如此,他是孤兒,當年的處境用“流落街頭”幾個字來形容也不為過,剛遇到梁寬那會兒連一日三餐都保證不了。


  “可是窮有時候未必是壞事,因為窮能激發人的潛力,讓你跪著也好,爬著也好,就算是匍匐在地上也要一口口搶飯吃,這時候命就變得特別賤,活下去才是唯一目的,可一旦誰給了你一點好處,你會覺得心裏特別珍惜。”梁寬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幽幽地盯著黑子。


  黑子麵無表情,心裏卻明了。他這些年對梁寬確實沒有二心,忠誠,賣命,用周以沫那句話來說,他就是梁寬身邊養的一條狗,狗的命是主人給的,自然要搖尾乞憐。


  “嗬……”黑子突然笑了笑,低下頭來,“寬爺言重了,我有今天全要仰仗寬爺器重,以前也確實挨過窮,知道自己從什麽地方來,所以肯定會心存感激。”


  梁寬似乎對他的說辭很滿意,“對,人要永遠記住自己從什麽地方來,知道來路才能看清去路,隻可惜……”梁寬眼底隱約的一點欣慰很快就被陰霾掩蓋,“你是挨過窮,所以你知道感恩,知道自己的來路,也知道珍惜,可是梁林沒有……”


  梁寬當年還在泥濘裏摸爬滾打的時候梁林才隻有幾歲大,完全不懂事,就算真的挨過窮受過凍也不記得了,而等他有些記憶的時候梁寬手裏已經有了些錢,底下人喊他寬爺,喊梁林便是少爺,以至於梁林對苦日子完全沒有印象,記住的都是那些被人哄著供著隻手遮天的生活。


  梁林也確實對他千依百順,錢管夠,凡事都不用他操心,完了還在後麵給他收拾爛攤子。


  “我不舍得他吃苦,他兩三歲的時候跟我從家裏出來,一路上很難,我為誰?又是圖什麽?”起初隻是想活條命討口飯吃,可是這麽多年掙下來,手裏得到的東西已經遠遠超出他三十年前的想象,外人看著家纏萬貫的梁寬,又有幾個人知道他的苦處?


  “我年輕時候沒找人,到這年紀也沒個一男半女,以前是把梁林當兒子養的,想著哪天我年紀大了,手底下這些東西都得交給他,而他替我養老送終,可是沒想到最後……”最後梁林卻早他一步走了,每每想到這些,梁寬心疼的不能自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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