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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你不是他

  皇上終於放開皇後,接下來照樣歡歡喜喜地接受每位嬪妃的賀壽,獻禮,敬酒,來著不拒,再次挽救了大殿裏很多人惶恐不安的心,皇上總歸還是雨露均沾的。


  大宴還沒有結束,皇上似乎有些醉意,身體微感不適,即刻宣太醫到乾清宮候著。貴妃要跟著去伺候,結果皇上以她連日操勞為由,令其在此好好享用美食佳釀,隻拉了皇後的手不撒開,一路拉著出了建極殿。


  皇上擺手屏退了跟著的肩輿和隨從,隻有隨身的王寶遠遠地跟著。容茵很想甩開那隻鉗製的手,卻怎麽也撼動不了分毫,二人拉拉扯扯終於進了乾清宮。


  太醫剛剛跪地請安,皇上一嗓子“出去”,霎時整個乾清宮裏隻剩下帝後二人,皇上提著容茵直奔裏麵的寢室。


  “皇上,你放開我,放開我,我不要!”容茵拖著步子不肯從命。


  皇上充耳不聞容茵的叫嚷,索性一把將其抱起來,幾步就到了巨大的龍床邊,將人丟在床上,隨即便壓了上去。


  容茵開始害怕起來,拚命掙紮,“皇上,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這樣!”


  皇上整晚壓抑的火氣終於被這句話點燃,“不要跟朕這樣,跟誰?告訴朕,你要跟誰這樣?”皇上雙眼怒視著她,似乎她要說出個人來,便能立馬活吞了她。


  容茵被皇上的眼神駭到,一時不敢再掙紮,一雙眼裏的委屈越聚越多,終於一撇嘴哭起來,滿嘴嗚嗚咽咽。


  “我……不要……不要……跟……”容茵哭著說話一時噎住了捂著胸口,喘不過氣。


  皇上看她哭得如此,心裏又氣又恨,這真是個混不吝,不高興了鬧,鬧不過就哭,哭得人心裏煩躁,恨不能將其大卸八塊,以解心裏這口惡氣。


  伸了手想要向上次一樣教訓一番的,看她難受得臉都漲紅了,深深吸一口氣,無奈地給她捶背,幫她緩過這口氣。


  等緩過這口氣,容茵照舊哭,邊哭邊說:“你……不是他……不稀罕……”


  皇上一聽這話,剛剛平息的憤怒,猝然又起來,牙齒咬出血來,“朕今晚就讓你知道朕到底是不是!”


  皇上再也不想聽她說話,低頭便堵住了她的嘴,就是這張小嘴,惹惱朕,勾挑朕,隻有這樣,皇上才覺得自己心裏能有片刻的安寧。


  容茵有一息的愣神,隨之想到這個龍床上不知道躺過多少赤裸裸的女人,羞辱感洶湧而來,堆積在心腹之地,憋悶,發酵,幾乎要窒息的時候,容茵拚命推開身上胡作非為的人,一咕嚕滾下地來,不停嘔吐。


  皇上坐在床沿,看著容茵吐到再也吐不出東西,一地的汙穢,滿室的汙濁氣味,他已經無暇顧及,此時皇上隻盯著容茵,眼裏露出的不是冰冷,是狠絕的殺氣。


  容茵終於不吐了,她知道自己今天終於要活到頭了,在跟皇上親熱的時候嘔吐,任哪個皇上也容不得。


  容茵抬起袖子擦了擦嘴角,跪地扣頭,“皇上,臣妾大不敬,罪該萬死,請皇上降罪。”


  良久,皇上眼裏的狠厲漸漸收起來,笑著說,“皇後好膽色!放心,朕不殺你,因為你還是朕的一顆棋子,朕一直以來維護你,就是在維護一顆棋子,畢竟有你這顆棋子在,能給朕省卻許多的麻煩。”


  人在吵架的時候,傷人是自救的本能,說出的話往往比開刃的刀還要鋒利,一句一刀,毫不留情地直戳心底。


  “不過,朕告訴你,即便是一顆棋子,朕也容不得你心裏裝著別人,若是再讓朕發現任何蛛絲馬跡,你和你的家族,朕決不輕饒。”


  皇上說完也不給容茵分辨的機會,便喊人進來,“皇後不勝酒力,禦前失儀,論罪該罰,自即日起,皇後禁足坤寧宮,無召不得出入。”


  容茵淡淡地笑了笑,鄭重地磕頭謝恩,起身扶著夏蓮往出走。


  皇後的笑容讓皇上心裏更加不痛快,微微眯了眼,看著那個倔強的身影,突然張口道:“朕躬違和,皇後伺候不利,著身邊侍女夏蓮留下伺候。”


  容茵驀然回頭,滿臉的震驚還殘存著一個笑痕來不及收起。容茵以為自己聽錯了,不敢置信地看著夏蓮,夏蓮猝然跪地求饒,“娘娘,奴婢絕無二心。”


  皇上看到容茵難過,他心裏火燒火燎的痛才好受些,冷冷地看著她們主仆做決定,王寶一臉憐憫地看著帝後,心恨累。


  夏蓮看到皇後眼裏的痛苦,突然轉頭對著皇上砰砰磕頭,“奴婢粗蠢,請皇上恕罪。”


  “夏蓮,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顧念你們主仆的情分,以死明誌;二,留下來伺候朕,明日朕給你名分,住在坤寧宮偏殿,還是可以伺候你的主子。”


  容茵知道他這樣做是故意的,他通過羞辱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來羞辱自己,無論夏蓮做何選擇,自己都倍受煎熬。


  “臣妾的命——”


  “皇後說話之前要先過過腦子,是她一人重要,還是你享國公府的幾百人重要。”


  皇上的眼裏盡顯輕蔑,他就是要看著皇後親自將夏蓮送到自己的龍床上。


  容茵頹然跪在地上,身心俱疲,眼淚已經幹涸,再也無力去委屈,隻有幹澀地睜著兩隻眼睛,無限地空茫。


  夏蓮恭敬地給皇後磕頭,“娘娘,您別難過,奴婢進宮就是伺候人的,主子有要求,奴婢自當盡心竭力,這是奴婢的福氣。”


  夏蓮複又轉頭對著皇上磕頭:“回皇上,奴婢願意伺候皇上,還請皇上恩準奴婢先送娘娘回宮。”


  容茵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坤寧宮的,她感覺自己像是沒了魂兒的軀殼,任人擺布。


  夏蓮再次回到乾清宮的時候,恢弘的宮宇內已然恢複了它該有的靜謐、威嚴,皇上已經沐浴更衣過,明黃柔軟的寢衣加身,然每個褶皺紋理之間滲透出的仍是皇上獨有的氣勢,不容人忽視。


  夏蓮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磕頭,不敢抬頭,靜靜地不知道等了多久,才聽到皇上淡淡一句“起”。夏蓮戰戰兢兢起身,雙手緊緊地交握身前,顯示出內心的慌亂。


  皇上看了她一眼,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何一定要誌這樣一口氣,如今人杵在麵前,自己絲毫沒有興趣不說,甚至有些厭煩;眼下放她回去是絕跡不能夠,最後皇上一擺手,令其到了寢殿外麵守著,守了一夜。


  等夏蓮出去,皇上才從枕頭底下拿出那條娟帕,耳邊再次響起皇後的話:


  “皇上,你放開我,我不要跟你這樣!”


  “你……不是他……不稀罕……”


  皇上一個字一個字審視——桃花依舊笑春風,目光變得幽深。


  那個“不知何處”去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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