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克勞恩皮絲VS克勞利生死戰

  克勞恩皮絲的華夏之旅結束，再度回到伊西絲·烏拉西亞聖堂的時候，忽然發現，那個小世界已經形同末日了。


  雖然不知道詳情，但克勞利設計挑起了幾位『黃金黎明』元老人物瑪瑟斯和維斯考特與其追隨者之間的矛盾，於布萊斯路發生了內訌。


  不過那應該不會出結果，因為總會有勝利的一方來收拾殘局。


  現在，在伊西絲·烏拉西亞聖堂這個名字響亮但隻是廉價房子前的道路上，克勞恩皮絲和從裏麵出來迎接的克勞利距離五十步對峙著。


  “什麽意思？克勞利先生，我知道你們的占卜得知女兒無論如何都會走向很快死亡的未來，但這就是你把『黃金黎明』搞垮的理由啊？姑且問一下，本內特先生怎麽樣了？”


  阿蘭·本內特，身患疾病，作為『黃金黎明』常用作為娛樂沙龍地點的房主，克勞恩皮絲還親切地給他帶過藥。雖然發現他的病不過是吸鴉片嗑藥多了的症狀。


  本內特是克勞恩皮絲印象中和克勞利關係相當好的人，亦師亦友的關係。


  “已經死了，我親手殺死的第一個『黃金黎明』成員。”克勞利聲音古井無波。


  “我想你沒有瘋，是我的錯覺嗎？”克勞恩皮絲並不敬重『黃金黎明』的生命，但也完全看不起去做損人不利己那些事的存在（所為利己，也包括愉悅自己和泄憤帶來的精神慰藉，但克勞恩皮絲看不出克勞利的行為對自己的精神和必死的親人有何好處）。


  “是的，那是錯覺。”克勞利看起來確實沒發瘋。


  “殺光他們能夠讓你的孩子活過來嗎？還是說他們做了什麽導致你的孩子死亡呢？都不是吧？因為疾病的天災無理取鬧也該有個限度喲，孩子死的時候多少歲，對，還是那程度的孩子而已，你這麽年輕，生多幾個吃不消啊？寫這麽多18x小說到底為了什麽，難道把自己榨得一滴不剩連個孩子都弄不出來了？”


  克勞恩皮絲很想吐槽了，一個女兒死了，你有多悲傷都能讓外人理解，可因此就要殺光全世界的魔法有關的一切，你是哪裏來的宇智波神經病轉世啊？給你多少個寫輪眼都能秒變萬花筒了。


  “如果自認為是杯具的主角，我覺得你應該向全世界沒有無病無災正常老死的人類和他們的親人道歉…………”


  正說著的克勞恩皮絲在看見對方擺出開槍姿勢瞬間，忽然被打飛了出去。


  在空中翻了個身重新調整好姿勢落地的克勞恩皮絲警惕起來，盡管hp沒消耗多少，安琪一巴掌都比這強，但除了克勞利的手指對準自己，她就什麽也沒看見，像是被大量的砂礫般的彈丸命中的觸感，應當能判斷克勞利使用了某種魔法。


  緊接著克勞利身形鬼魅形同瞬移地出現在克勞恩皮絲跟前，雙手握著大力揮下。


  “是劍！”克勞恩皮絲側身一閃，飄逸的金發被削掉了半截，但既沒有風壓，那氣勢也沒對地麵造成任何影響。


  克勞利在《魔法**目錄》的動畫裏整天倒吊在沒有窗戶的大樓裏，壓根沒有參加戰鬥的情報。還真是不利。而且，克勞利從未在她和『黃金黎明』麵前展示過自己的戰鬥方式。


  六重思考回路全速開動。


  現在多少可以判定，克勞利能夠使用某種隻對目標有效的不可視魔術了，這一次是劍，上一次則是散彈槍——


  嚴格來講，是克勞恩皮絲那一瞬間猜想那是散彈槍，不同的槍，開槍的手法大同小異，克勞恩皮絲隻是從壞方向考慮，那個距離用散彈槍的傷害更有效。


  揮的劍是闊劍亦是同樣的瞬間猜想，如果克勞利真的叛變，對付瑪瑟斯那樣的魔術師，最能刺激其自封蘇格蘭貴族心理的武器之一是蘇格蘭闊劍，所有覺得他會為此準備相應武器。


  然而，一瞬間全部猜對未免太巧合了，而要是太容易猜對，很快就能習慣，對克勞利更不利吧？以他的頭腦應該有讓人家更難猜的手段。


  足以傷害克勞恩皮絲的攻擊，不論是散彈槍還是大力揮出闊劍，除了給予克勞恩皮絲傷害都沒造成任何二次影響。


  克勞恩皮絲隻得抬起一隻手準備施展防禦魔法，同時緊緊盯著自己——


  預知眼看見了自己手部受傷！


  她立刻根據即將受傷的位置向旁邊一閃，誰料手還是受傷了，無色血液飆了出來。


  為什麽？克勞利揮劍方向未變，就算魔法可以修正命中，為什麽偏偏依舊是手這種不關鍵的地方？因為剛才最容易被砍中的是伸出去防禦的手嗎？

  雖然魔術魔法可能性眾多，但能不能這麽想：克勞利的攻擊並非真正手握看不見的武器或魔法，而是一種暗示動作，類似於心裏暗示的手段讓對手自以為受到了傷害，讓認知中的傷害直接變成現實。


  認知是散彈槍，所以遭到散彈槍攻擊；認知是蘇格蘭闊劍，所以受到闊劍斬擊；覺得散彈槍衝擊力大、覺得躲開後頭發跟不上、覺得用作防禦的手最容易先受傷，受傷的也是那些形式和部位…………


  克勞恩皮絲所不知道的是，這是克勞利將自身冥想傳播給他人的技術【靈式絆足】，強製把影像打進觀者腦中的魔法，能夠替手勢附上真品價值的術式。會對認識到自己動作的目標造成如同想象的破壞力。不僅是劍、槍一類的常規武器，若能令對手想象，就連航彈，乃至於宇宙大爆炸，都能通過這一招打入對方的思想之中。雖然描述上很像精神打擊，但物理破壞力卻是實打實的。


  姑且算猜對了基本。


  “賭一把吧。【脅迫幻覺[obsessioner]】。”


  克勞恩皮絲對自己施加了強迫無法認知克勞利手部動作攻擊的幻覺。


  克勞利見連續兩劍有所奏效，順勢第三劍的動作橫劈而來。


  認知不到其攻擊的克勞恩皮絲自然做不到任何閃避，明明隻看克勞利手部動作任何有劍術心得的人都能看出揮動的不可視武器絕對能命中她，但她毫發無傷。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