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5章 規則
克勞恩皮絲對斯塔說：“有很多土著試圖繞開位階魔法規則取巧變強的手段，和他們用出來基本可忽略不計不同，安茲用出來那確實很不得了啊。斯塔你既然看了，那也看見了吧。”
“哼，”斯塔手肘撐住桌子托起臉，說，“我那兒隻有視覺情報，單純的監視魔法也不是萬能的啊。”
“嘛，你知道現在骨傲天真的很傲天，連輪回眼也能硬肛就行了。總之這件事該如何處置，我有些拿不準。仙術畢竟小眾，要是把這個問題強行捅破，也許能解決自然能量對意識的侵蝕問題，可由此會不會發生更大的問題呢，比如世界的規則受影響發生變更對誰更有利，說不定真正的世界意誌會接管吸收自然能量產生的意誌，之類的。”克勞恩皮絲說道。
“這種事情皮絲決定不了嗎？如果我們的生命本身會受影響，用《尤穀拉之書》參考修正總做得到吧。”露娜問。
不等克勞恩皮絲回答，桑妮就插嘴說：“畢竟露娜自己從未將比較開掛的力量融入自身呢，所以即使理解也想象不到呢，我看啊，就是皮絲覺得那樣做很麻煩。”
“不，皮絲經曆過數千億相位後精神都沒什麽很大變化和長進哦，我想這程度的理由不至於啦，是不是啊，皮絲，給我解釋一下，既然推脫了就會解釋清楚的吧？”斯塔說著，和善地笑眯眯看向克勞恩皮絲。
“那數千億相位我也不是一帆風順啊，不如說失敗比較多哦，要不是知道歐提努斯可以隨時修複世界，我才不會那樣玩兒呢。這個世界可沒得修複啊。”克勞恩皮絲無奈地攤手說道。
至此，已經不是沒經曆過魔禁世界的露娜和桑妮能插嘴的話題了。
於是，斯塔問：“可皮絲到頭來還是將想要的東西得到了吧，雖然也有我的功勞，但這次是不同的事情，如果不耽誤任何預定規劃、玩樂的時間、其他可能發生的事情小心翼翼對付‘五行相克’，需要多久？”
“那就是讓分身去做咯，一個分身玩兒一個……怎麽說也需要幾十年吧？”
“很好，那這事過一個世紀後再說吧。反正這個世界上能打贏我的也沒幾個，仙術先放一邊也沒關係。”桑妮撐著臉擺出一副慵懶模樣棒讀起來。
“嗯，好主意。”露娜麵無表情地附和起來。
“哎呀，她們這就走了啊。”斯塔收起笑容，看了眼變得空蕩蕩的兩個座位。
“皮絲的話還沒說完，是吧？”她再次轉向克勞恩皮絲問道。
“不，沒什麽。”克勞恩皮絲又露出無奈的表情搖了搖頭，“真為難啊，感覺到了那高度和你們講也沒用。”
“什麽事啊？不說出來怎麽知道呢？如果皮絲要講世界意誌的誕生和構造，那確實還是不要講比較好，可皮絲才不是對那種感興趣的學者吧。”斯塔笑著“安慰”道。
或許克勞恩皮絲會對世界意誌感興趣，但頂多對“怎麽利用”、“怎麽規避風險”這些實在的事情感興趣，對“是什麽”、“從哪來”、“到哪去”這種哲學和科學性的問題不感興趣。這是智慧生物常見的思維模式，她並不特殊，就像大家都知道東西會往下掉並且會將重力利用起來，卻不會去特別探究萬有引力一樣。
除非發現後者對前者的影響到了無可忽視的地步，否則哪怕有能力也不會去觸及。
“好吧，那就說點簡單的吧。”克勞恩皮絲將桑妮和露娜那邊剩下的茶點塞了幾塊進嘴裏，咀嚼幾下，說，“隻是個人的感覺哦，世界意誌本身的事情我想不需要太擔心。”
“為什麽呢？”
“廢話咯，就從最簡單的方麵看看吧：畢竟另一個世界不斷把本毫無力量的普通人賦予遊戲化為現實的強大力量投放到這個世界，要是世界意誌有意見，或者能做些什麽，對玩家很可怕的事情還沒發生才是奇怪的吧？
“事實上，世界本身似乎已經因為受傷急於恢複和增強抗體，到了‘慌不擇食’的地步，隻要對這個世界沒有壞處的東西都能當做抗原……抗原抗體之間的關係不用我贅述吧。總之包括我們在內那些外來事物，這個世界如果擬人化，一定是張開雙手甚至連雙腿一起歡迎……雖然不知道為什麽。
“就算是有害的東西，隻有在切實傷害到這個世界後，才會被抹殺，但也很少有被徹底消滅的。而且這個世界表層的自淨能力也並不差。隻要稍微有利於這個世界存續和強化價值的外來者，這個世界都會設法接納的。我有這感覺。
“之所以有一部分魔法和能力被壓製，那是‘五行相克’和世界法則不同的原因，和世界接納能力無關。‘五行相克’狹義上似乎是改變了這個世界的法則，但並未做到這程度，充其量就是籠罩了全位麵範圍的大規模結界罷了。”
斯塔靜靜聽克勞恩皮絲說完後，過了片刻，才說：“如果隻是單純將‘五行相克’消除，對龍族的壓製和對人外種族的自動領悟能力優惠也會消失嗎？”
克勞恩皮絲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龍族的壓製會消失，不過現在龍族的數量太少了，龍口缺乏成不了氣候，但對人外種族的好處不會少，位階魔法體係推廣的結果也不會消失，那已經成為這個世界規則的一部分了。是世界自己同化的。總的來說對人外這程度的‘優惠’也很小，比起人類得到的可能性，無傷大雅的小。”
“皮絲這麽看好人類的嗎？雖然人類在一些時空是世界的統治者，但這個世界不是吧？”斯塔問道。
“斯塔，你靠世界法則自動領悟的能力，如今還作為王牌使用嗎？對了，我指的是原版如同電擊按鈕的使用方式，不是各種開發衍生物和靈活多變的用法。”克勞恩皮絲反問。
斯塔自然笑著搖了搖頭。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