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禍兮福兮
“卿霜,這是我派人去西域取來的麵具,這麵具並不是普通的麵具,而是真皮麵具,隻要戴上了它就等於是另一個人了,你和伶兒一人一個,等到去太傅府的時候以免被人認了出來。”
顧卿霜本還在擔憂自己到底可以怎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到太傅府裏去,恰好薑姨就派人送來了一封信和這樣的兩幅麵具。
收放麵具的顧卿霜突然看到了師傅那天拿來的玉笛中夾帶的一封信,自己竟然一直都忘了看。
上邊是白暮秋的字跡,顧卿霜認得,看到信上的內容顧卿霜才發現自己竟然差點誤了正經事兒。
“伶兒,快陪我去清風山上!”顧卿霜慌慌張張的披上自己的披風就出了門,後邊緊跟的伶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
“水兒,我先和小姐出去,如果有人來就說我帶著小姐去散步了。”
伶兒不放心,生怕那姑子又來尋麻煩隻能交代水兒多加留意些。
邊走邊問的伶兒才知道原來顧卿霜是要去見靳王殿下白暮秋。
伶兒有些擔憂,畢竟顧卿霜的師傅已經特意囑咐過自己最好不要去和靳王殿下見麵了。
可是看到顧卿霜的這個樣子伶兒根本不忍心,更何況兩個人並非在觀內見麵,沒有了眼線應該並無大礙。
沒想到顧卿霜到的時候,已經看到白暮秋站在河邊了,白暮秋的衣衫被河邊的風微微的吹起,而後白暮秋動情的吹著手中的笛子。
顧卿霜竟然發現自己把白暮秋送給自己的笛子一並帶了過來。
“靳王殿下。”顧卿霜雖不忍打擾白暮秋的興致,但是她聽到了白暮秋笛聲裏的無奈和傷心,自己的心裏突然咯噔了一下。
就好像和自己感動身受,白暮秋回頭看到顧卿霜的臉,滿眼的驚喜。
“卿霜你來了,我本以為你再也不會和我見麵了。”顧卿霜這才意識到自己原來看到白暮秋的消息竟然沒有一絲的遲疑。
“怎麽會,靳王殿下幫了我顧家這麽多的忙,就算我顧卿霜再不懂事,也是要報恩的。”
看到顧卿霜刻意和自己保持距離的樣子,白暮秋的心裏有些陣陣的疼痛,因為這不是他想要的。
“卿霜,我從來不想要你的報答,幫你顧家是因為你,因為我的原則,如果我和你見麵對你造成了傷害,那麽我道歉。”
白暮秋手裏的韁繩被自己握緊,盡管他不願意如此,可不傷害到顧卿霜是他做所有的事兒是他做所有事情的前提。
“不,靳王殿下你不要多想,隻是卿霜現在已經不是尊貴的皇後,可以說是戴罪之人,不願意讓那些小人拿去做了文章,讓靳王殿下更加的舉步維艱。”
顧卿霜的否認讓白暮秋看到了希望,原來顧卿霜全都在為了自己考慮。
“卿霜,以後叫我暮秋好不好?卿霜不必擔心我,經過這次去大草原,想必皇兄日後對我會周全一些,還有催眠術的事,也有消息了。”
白暮秋到了草原就立馬拜托紮爾克去調查此事,結果紮爾克告訴白暮秋催眠術隻有北夷才有,而且從不外傳。
也就是說能使用此術的人就隻有北夷的人才可以,白暮秋今天就要把這個重要的消息告訴顧卿霜。
顧卿霜把薑姨和白暮秋給自己的消息全部都綜合在了一起,可越是如此,自己的思緒越是雜亂無章,所針對的根本不是一個方向。
“在宮裏,卻是北夷的人,那究竟是誰要處心積慮的害我顧家。”
顧卿霜的話讓白暮秋有些不寒而栗,如果真的是宮裏的人的話,恐怕一切就不好處理了,畢竟牽連甚廣,就算是日後顧卿霜找到了證據,如果皇上為了顧全大局的話,恐怕還是會選擇息事寧人。
“卿霜,你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找到慧空師傅,隻有慧空師傅和你站在一起,你才可以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兒。”
白暮秋的話點醒了自己,墨雲的消失一直是個謎,也是顧卿霜心中的疑惑。
“暮秋,我想請你幫我個忙,一定要幫我找到以前為甄太後做事的那個宮女,墨雲的下落麽?”
白暮秋突然想起,這是以前甄雨薇的姑母甄太後身邊的大紅人,如今真的不知所蹤了。
“卿霜,那墨雲到底是甄太後的人還是……”畢竟墨雲被甄雨薇曾經趕出宮去了,所以到底是不是甄雨薇的人還有待考證。
“我知道可是如今的這一切都要等找到墨雲之後才能水落石出了,我現在已出宮,所以宮裏的事情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隻能麻煩你了。”
白暮秋自然赴湯蹈火也要幫顧卿霜找到這個墨雲,白暮秋知道顧卿霜不能夠離開清風觀太久特意讓伶兒趕快帶著顧卿霜回去。
自己就這樣靜靜地看著顧卿霜離去的背影,顧卿霜如今的清瘦已經讓白暮秋心疼,他想要把顧卿霜放在自己的身邊好好的保護。
一定不讓顧卿霜受到任何的委屈和傷害,可是現在自己根本都做不到。
“殿下,我們還是趕快回宮吧,想必敏敏格格一定想見殿下了,我們不能在在此耽擱下去了。”
安福主動提起紮爾敏敏就是想要提醒白暮秋到底現在孰輕孰重。
“那安福我們就回府吧,我不能給敏敏格格幸福,就不要給她任何的希望。”
是個正常的人就看的出來紮爾敏敏對白暮秋的感情,可偏偏白暮秋的心這輩子都已經不屬於自己了,根本不能夠再給任何的女人幸福。
沒有了白暮秋的皇宮裏,紮爾敏敏的心情並不太好,自己的格格又再和皇上商議大計,自己隻能百無聊賴的四處逛逛。
隻是宮中穿出來了消息不知因為什麽原因,白暮秋把顧家的老宅子還給了顧卿霜,並且允許顧卿霜回去住下。
得到了消息的白暮秋第一時間就派人去把這樣的好消息告訴了顧卿霜。
顧卿霜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在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的情況下竟然該有機會回到自己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