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父親的下落
楚南雖不情願，但也毫無辦法，隻得老老實實的伺候好嶽老。
時光飛逝，轉眼間，楚南跟嶽老在一起的時間已經有半個月了。
清晨，太陽灑下它的第一縷光輝，照耀了大地，照進了萬山峰頂的木屋。木屋裏的楚南閉著眼睛不肯睜開，他享受著陽光灑在臉龐的溫暖，也迷戀太陽的味道。他覺得很舒服。隻是這享受沒來得及長久，就被刺耳的開門聲吵醒了。
嶽老粗暴的推開了大門，見到貪睡在床的楚南，毫不留情的便是一聲大吼：“你這小懶娃子，還不快點起床，我還等著吃你的早飯呢。”
“唔……讓我在睡會。”楚南迷糊的應答了一聲，接著翻了個身，繼續睡著。
嶽老見到這場景，也不生氣，他熟練的走到楚南床邊，從身後摸出一根小棍棒。啪的一聲敲在了楚南的床沿上。
驚的楚南渾身一哆嗦，雙眼猛地一睜，頓時睡意全無。好覺被人打擾，他自然不開心，皺著眉頭惱怒的望向嶽老：“你自己說，你這是第幾次了。”
“嘿嘿，幾次不重要，重要的是有用就行了。”嶽老得意的答道。
好覺既然被擾，沒有辦法，隻好老老實實的穿鞋下床，做早飯。
“唔。不錯，還可以。”嶽老舔了舔舌頭，對於楚南的早飯，他還是比較滿意的。
楚南沒有應答，隻顧著吃著碗裏的早飯。
嶽老也沒有再說，隻是看著楚南吃早飯。
“你一直盯我看幹什麽？”半響後。楚南終於出聲了。
嶽老沒有答他的話，而是反問道：“算上今天，你跟我相識多少天了？”
“大概有半個月了吧。”楚南也沒有刻意的記著日子，所以也隻給出了一個模糊的回答。
嶽老沉吟了一會，說道：“你想不想知道你父親的下落了？”
“當然想，時時刻刻都想，隻是你一直不肯告訴我。”楚南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那好，我就跟你說說吧。當時你父親打不過對方，就服用了三轉狂化丹。可對方是淩空境的強者，你父親雖然服用了丹藥，勉強算個淩空境，終究也隻能打個平手。”嶽老沒有繼續往下說。
“然後呢？”楚南一臉緊張的望著嶽老。
嶽老本還想說：“在服侍我十天半個月的就告訴你後麵的事情。”但是看著楚南的神情，不知怎麽的沒有說出這句話，而是繼續往下說道：“你那父親也算驚才豔豔之輩，既然能將楚家的鎮族武技三聖劍的三式合成一式。”說道這裏，嶽老的臉上竟然露出了難得的讚賞的表情。嶽老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說道：“最後兩人似乎同歸於盡了。”
嶽老話音剛落，便傳來了楚南的驚呼聲：“這不可能，我的父親怎麽可能會和對方同歸於盡。”
嶽老對他翻了翻白眼：“你能不能聽我說完。”
楚南也覺得自己有點失態了，隻好摸了摸頭掩飾自己的尷尬。不過，之所以失態，是因為嶽老說的是他父親，所以他失態也是難免的。
嶽老繼續說道：“後來我自己感應了一下，發現你父親並沒有死掉。在兩人對戰的最後一擊的恐怖力量即將接觸到你父親的時候，發生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什麽事？”楚南馬上就問到。
嶽老再次不滿的對他翻了翻白眼。楚南再次尷尬的摸了摸頭。
“有人破開空間救走了你的父親。”嶽老緩緩說道。
“會是誰呢？”楚南很迷惑。
“這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你還是操心下你自己吧。”嶽老沒好氣的說道。
“我咋啦？”楚南不解的問道。
“哦？你覺得你還不需要操心你自己？就你那垃圾鍛體境也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嶽老毫不留情的嘲諷道。
聽嶽老這麽一說，楚南漲紅了臉，他也覺得鍛體境太低，這個境界完全沒辦法接觸到他父親的事情，也不能查找是誰救走了父親，更不可能找到父親。
“那……嶽老，你能不能指導我修煉？”楚南一臉真切的望著嶽老。
“不行。”嶽老想也沒想的就回絕道。
說罷，看了看楚南，見他一臉傷心的模樣，話也不好意思說的太絕情，於是說道：“我這一生從不指導別人修煉，唯二之人，是我的兩個徒弟。可惜，我現在還沒有收第三個徒弟的想法。”
“嶽老，我這鍛體五層隻用了三年，我今年也才十二歲，在中州也算是中上之姿了，你就指導我修煉吧。”楚南一臉懇求。
“你這資質也太垃圾了吧。”嶽老沒有絲毫被他的修煉速度所驚訝，而是一臉嫌棄的覺得他的資質太渣。
“我這資質還渣，怕是要比你好上一倍吧！”被人這樣鄙視，楚南自然不能咽下這口氣，所以帶著些許惡意嘲諷道。
“嘿嘿，我怕你笑話！”嶽老一副不好意思的神情。
“沒事，我不會笑話你的。”楚南大方的擺了擺手表示不介意。
“那我就說了，我六歲開始修煉，九歲鍛體七層，十歲凝氣，十二歲化形。跟你比是有一點垃圾，不過我不會難過的。”嶽老有些‘傷感’的說道。
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不可能，你絕對在騙我！”
“騙你這小瓜娃子做甚。”嶽老有些微惱的說道。
楚南想了想，也對，嶽老確實沒什麽值得騙他的。
“可是，嶽老，我雖然沒有你那麽天資聰穎，但我也是很刻苦努力。絕對不會偷懶的。”
嶽老：……
在經過了兩人短暫的沉默後，嶽老似乎終於拿他沒轍了。
“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月，你如果能夠突破到鍛體六層，我就給你一個學習的機會。”
“嘿嘿，嶽老，這可是你說的，可不許反悔。”楚南很開心
清晨時分，天漸漸亮了，太陽也顯出了一些輪廓。帶來了一絲暖意。
木屋平常此刻應該緊閉的木門，此刻竟然不多見的敞開著。隔壁的廚房裏，燈火打開著，裏麵似乎有人在忙著什麽……
當太陽完全升起時，在木屋的旁邊，一道瘦小的身影盤膝而坐。麵朝著太陽。似乎在想著什麽……
當正午來臨時，有一道身影在圍繞著木屋跑著，偶爾還會停下來，麵對一顆大樹，手腳揮舞著，似乎在做著什麽……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著，嶽老雖然對他的表現什麽都沒說，但也看在眼裏。
時間總是在不經意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一個月的時間到了。
即將清晨時分的時候，嶽老把楚南叫他跟前。
“一個月到了，你還是沒有突破。”嶽老盯著楚南的眼睛，嚴肅地說道。
楚南低著頭，唯唯諾諾的答道：“我已經盡力了。”
嶽老轉過身，雙手背負在身後，抬頭望著天空：“盡力？修煉從來不是盡力的事情。”
楚南抬起頭，看著他的背影，想反駁，可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天快亮了！”
“恩？”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楚南愣了愣。
“你也該走了。”
空氣在這一刻仿佛都凝固了。
“這麽快麽。”楚南覺得有點太快，在和嶽老短暫相處的日子裏，他已經習慣了。習慣了嶽老叫他起床，也習慣了做早飯也嶽老吃。習慣了給嶽老洗腳，也習慣了嶽老對他的鄙視。隻是突然就要分離，他很不舍。
“若有緣，終究能夠在見麵的。”嶽老收回了望著天空的目光，轉過身來對著楚南說道。
楚南也對嶽老望著，卻沒有說話。
“來，拿著。”嶽老從懷裏拿出了一封信。
楚南鄭重的接過，問道：“這是什麽。”
“介紹信。”說罷，就往木屋走去。
天終於亮了。太陽驅散了夜的最後一絲黑暗。
當第一縷陽光照在楚南的身上時。楚南身上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他才開始也沒察覺什麽，突然，他覺得身上似乎充滿了力量。楚南怔了怔，然後突然狂喜了起來。他知道了，他突破了。他現在是鍛體六層了。
突破的毫無預兆，但是突破了就好。
“嶽老，我突破了”楚南開心的向著嶽老大聲說道。
“既然突破了，就下山吧。”
楚南剛想說什麽，突然就覺得身體被什麽包裹了，接著，他就看到自己在山下飛去。
“嶽老果然很厲害！”楚南這樣想到，因為他飛下山極快，身上也沒落什麽灰塵。
離開了嶽老，我該去哪裏呢？楚南思考著，他想到了介紹信。
於是他打開了這封信。信的內容很短，他很快就看完了。合上了這封信，他知道了他的目標在哪。
默默的轉身，向著這座山峰彎腰拜了一下。他拜的不是山，是嶽老。
拜完之後，他毅然轉身，向著山外走去，有一種說不出的瀟灑。
斷山鎮，是這方圓五十裏最大的一個鎮子，街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街道兩旁，各種攤販叫賣著。鎮口走來了一名少年，少年麵容冷清，身形瘦弱，走的不急不緩。他左顧右望，對這一切仿佛都是那麽好奇。確實，他對這一切都很好奇，畢竟從前他身份顯赫，從來不屑於逛這些無聊的集市。
如今，他不過芸芸眾生的一凡人爾，對於這曾經覺得無聊至極的集市卻也不顯得那麽無趣。他覺得很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