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沒死成呢!
又是南兒?!你怎麽不願離口呢。玄歡深哀歎一口氣,晃動了虛影,八卦的問東問西起來。
“話說回來,這個南小白當真是那個公主?憑借著一張畫像,你就那麽篤定了?萬一驗明正身,不是怎辦?三哥,你……還會願意如此護著她嗎?”
“是與不是,我早已經讓那邊的細作,弄個清楚。不過還是需要些時日,才能知曉答案。”玄黎堂說完,眼神又不自主的往臥室裏望去。期許著,南小白能夠立刻醒來,好讓他懸著心,安下。
“嗯,是嗎?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過些時日,南月王會來拜訪的。到時候,讓他們見上一麵,不就真相大白了?何必,大費周章呢。”
“這個,我也知道。不過,以我和南兒相處的時間來看,那妮子腦袋瓜子裏,似乎除了玩。愣是沒有提及其他的,更何況是有關於自身身世來了的。”一說起有關於她的事情,玄黎堂犀利的眼神中,露出不少寵溺的柔情。玄歡不禁鬆懈了身子,軟榻在椅子上,全完服輸了樣子,說。“嗬嗬,看得出來!想起今日剛遇到她的情景,整一個就是傻姑娘。白白淨淨,讓人看著舒服。總是不要,讓我們的事情去汙染了她就好!”
“嗯?你也看出來了?你也是這麽想的嗎?當初,我第一眼見到她,也是這樣想的。然而,結果總是讓人意外至極。嗬嗬。”
“是嘛?我倒是好奇,三哥怎麽撿到這妮子了?還那麽上心的,我可是從來沒見過,你對哪個女子如此上心的呢。就連幾月前那個那個什麽國的郡主來拜訪,人家指名要了你去陪同,你也隻不過是作戲而已。”
“哼,隻是一個意外。沒有什麽可說的,若是日後你與她相處久了。我猜,以你這種男子體格,女子的心思,定是比我還要上心。那妮子,就是有這種魔力。讓人不經意間,就想要保護。”
“嗬嗬,那我倒要好好見證一下了,三哥。”
兄弟沒什麽隔夜的仇,話語說開了。一切都是自然而來,就在玄歡和玄黎堂說得興頭上的時候。門外有了動靜,守門的小司和小歡子,同時發現不遠處的牆麵上,有個黑影,像是有人監視了。小司雷吼一聲,“誰?!”
話音一出,小歡子動作迅速的,提劍殺了過去。聽到動靜的玄歡和玄黎堂兩人,神經緊繃一道出門。玄歡盯著不遠處跳躍的身影,說,“三哥,果真是料事如神呢。當真來查看了呢。”
“嗯,小司先回府,就告知老九叔,本王和南兒要在魁娘這裏,逍遙幾日。讓他不用擔心了,打理好府上的事物即可!”玄黎堂清冷說道,小司聽著陰冷的音色,渾身的汗毛都乍起了。他作揖一番,轉身離去。
“三哥,你這是要賴在我這裏了?”
“賴在你這裏怎麽了?南兒還未醒,我怎能離開。何況,那人已然找上門,我更是不能離開了。趕緊,收拾一間屋子出來給我!”
“哼,你也自然使喚我起來了。”玄歡望著玄黎堂踏如廊道的背影,自語抱怨一會兒。便是召喚丫鬟,跟著去打理了。
追著出別苑的小歡子,一入夜色下稍顯喧囂的集會街道,來來往往的人群,混沌了他的視野,再也找不到剛才的黑影來。他皺緊眉頭,收起了長劍,暗語:可惡,跟丟了!後,掉頭就走。利用人群混雜,成功化身為街邊小販的黑衣人,看到小歡子走遠了。
立即從攤子邊,躥出,邊跑邊脫下身上的衣服,還是從攤販的身上扒來的呢。他腳步輕盈,奔赴悅福客棧的一處靜謐廂房中。罹歡在此等候多時,桌麵上的茶水多半是讓她給喝完的。
“如何?”
“查到了。那個瑞祥公主是被歡花樓的魁娘所救,人此刻就在她的別苑中養傷。人沒死!”黑衣人放下手裏的武器道。
歡花樓的魁娘嗎?為何剛才她要自稱是“本王”呢?不成隻是虛張聲勢而已?罹歡微點頭,不語負手背對著黑衣人,沉思一會兒,說。“是嗎?算是她命大了?看來,還得找機會潛入,再補一刀了。”
“殺使,這事兒要不要告知堂主?請他多派援手?”
不成,本來原先毒殺閑王的任務失敗,已經讓堂主對我失望了一分。要是我連這個弱女子,都搞定不了,豈能還有臉麵,有命回去?罹歡抬手拒絕了他的建議,說。“不,這事兒我們自己解決!啊,對了。方才你去查看的時候,覺得那別苑可好潛入?”
“戒備鬆懈得狠,全是丫鬟侍奉居多,男子頂多就是個看門狗用的,武功不怎麽樣!”
“嗯,是嗎?說到底,也隻不過是個紅塵女子的獨自居所,應該不會太難!嗬嗬。”罹歡說著,憂愁的心豁然開朗起來。她天真的以為,青麟別苑住的隻是豔樓出身的女子,天真的以為,還能再殺了南小白一次。
跟丟了人歸來的小歡子,請罪的跪在地上。了解了事情前因後果的玄歡,對他揮了揮手,懶得責怪於什麽了。小歡子明白的身子一沉,退出了房間。獨自呆在臥室裏的玄歡,捧著茶杯,身子輕盈的坐到了窗子框邊,仰望夜色正濃的天。
“看來,日後得要熱鬧不少了。血魂堂嗎?”
昏迷中的南小白,意識體像是陷入了無限的黑暗之中,抬頭就能看見一個怪物,瞪著兩個如紅燈一般的眼睛,紅色的燈光相交匯,照亮了南小白淡薄的身影。無論她走到哪裏,都甩不掉。忽,噔噔的幾聲,一大波的黑衣人湧現。
手持匕首,將她一層層包圍起來。殺氣滿溢的樣子,嚇得南小白腳軟了,她瞪大雙目,左右環視一圈。唉呀媽呀,神馬情況這是?正當她思量怎麽回事兒的時候,黑衣人的浪潮中,突然唰唰的騰出一條小道,小道上小跑來一人。
穿戴著鬥篷,看不清樣貌,可周圍的空氣中彌漫著淡香,身形明白就是罹歡。南小白凝神望去時,此人已然站在她跟前,手裏的短劍恰到好處的又紮進了她的腹部。
襲來的痛意,讓南小白幾乎麻木的神經,瞬間活兒了起來,她抬腳踹開了罹歡的影子,一手拔出腹部上的短劍,眉頭一高一低,憤憤不平道,“嘿,我南小白招你惹你了?非得要這樣對我嗎?我還沒開始瀟灑,你就給我冷不丁的來上一刀?!什麽意思啊?!”
被踹開的罹歡影子,不語隻是冷哼了一會兒,霸氣甩起她的鬥篷,消失了。南小白一看這人又沒影子了,她扔下短劍,剛邁開幾步時,發現腳下的地麵不對勁了,濕漉漉的,還發出噠噠的聲音。她順勢低頭望去。
好家夥,一大灘的血跡,都能生成簡易湖泊了。這血,還是從她自己身上流出來的呢。南小白不由得張嘴成了O的形狀,腦子一暈乎,整個倒在了血湖中。
“等我傷好了,一定要廢了那個女人!可惡,嗚嗚嗚,咕嚕嚕,咕嚕嚕。”南小白身子漸漸沒入血湖中,可她仍舊不甘心,堅持著腦袋在湖麵,蹦出了這一句宣言後,就完全沒入了血湖中。
血湖中的窒息感,讓她猛然睜開了雙眼,本能的張開了嘴巴,呼吸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她一手捂著傷口,一手勉強支撐的半坐了起來,抬眼觀察了周圍一圈。這不是我的房間啊,更是不閑王府啊,我是在哪裏了?
花哨的屋子,不是紗幔就是流蘇裝飾,豔麗的色彩,向來不是她喜歡的風格,那這兒會是哪裏呢。南小白斜靠在床邊上,一手耷拉著,一手捂著傷口,整個看上像是生無可戀的人一般。這會兒,剛從歡花樓工作歸來的玄歡,帶著一身胭脂水粉的濃厚香氣,走了進來。
他一見南小白醒了,自個坐了起來,靠在床邊的。他邊小跑的跑進臥室,邊讓侍奉的丫鬟去通知還在宮裏折騰的玄黎堂。
“醒了?算你命大,沒死成呢!小白。”
呃,好濃烈的香氣!南小白本是無神的顏,一下子多幾分驚恐。她輕輕推開想要靠近的玄歡,聲音沙啞道,“離,離我遠點!你身上的味道太濃了。我,我受不了。”
“嗯?額嗬嗬嗬!”玄歡被她給逗樂了,沒料到剛從鬼門關走一遭回來的人,開口第一句話竟而是這個的!玄歡手持絹子掩嘴,笑了幾聲。南小白不解,用手捂著口鼻,唔唔問話,“笑什麽呢!我這是在哪兒啊?”
“嗬嗬!沒什麽。咳咳,這是我的別苑。你還記得,你被人刺殺是我帶著小夏去救的你嗎?”玄歡抹掉笑出的眼淚,回話。
啊,原來是她的別苑呢,難怪那麽花哨的。南小白點點頭,鬆開捂著口鼻的手,扇了扇周圍的空氣。
“我睡了,多久了?!”
“不多不少,才睡了七日而已。”
神馬?!七天,那我肯定是會瘦了不少了吧。玄歡見她沒搭話,用腳撩著邊上的凳子到身後,坦然坐下,安慰她說,“你當日大出血的,睡了七日算是好的了。換做她人,興許當晚就該死了的。是你命大,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