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打算賴賬不負責任嗎
玄斐冥擺弄好剛熱乎出鍋的早點，聽到內殿傳出聲音，心想該是玄黎堂醒了。他邁步走到內殿屏風前，朝內喊話，“三弟，可是醒了？要不要出來和為兄，四弟一道吃個早點，分享一下你的喜悅呢？！”
玄白武笑著不明思議，抓著一個大包子，好爽的咬了一口，對玄斐冥說，“皇兄，你可真是會使壞呢！非得要在三哥這裏商議昨晚的事情嗎？你沒看到三哥正和南兒你情我濃的。”
“正因為是看到了他們的你情我濃，我才臨時決定在此商議的。四弟，你不覺很好嗎？”玄斐冥背手回到餐桌前，優雅坐下。端起茶水，小小喝上一口。
正好，玄黎堂穿著隨意，陰沉著臉大步衝了出來，看了他們各自一眼，道。“你們這是故意的嗎？皇兄，大清早的你不好好呆在你的寢宮用膳，來我這裏作甚？！”
玄白武表示自己被拉來的，腦袋上貼著無辜人士名牌，默默吃自己的。玄斐冥見玄白武變成中立的了，咳嗽幾聲，伸手安撫生氣的玄黎堂坐下，回應。“哎，不要生氣嘛！本想是請你去禦書房，商討昨晚的血魂堂再次作案之事。怎奈，小夏回話說你，未醒！據說是和南兒打架，打了一個晚上！”
“所以，皇兄你就帶著四弟，來我這兒了？你們何時到的？為何不讓小夏叫醒我！”玄黎堂聽他一說，內心有種不祥預感上來。他仍舊生氣的發話。玄斐冥主動為他盛滿一碗白粥，放在他跟前，當做是賠罪。
“五更之時，我和四弟已然在了。然，看你和南兒仍舊在榻上安睡，這個， 這個內殿也是……嗯……。”說到此，玄斐冥不好意思說了，畢竟他們兩人偷看了他們的睡相。要多粗暴，就有多粗暴，要多淩亂就有多淩亂，是熱情過了火候，想他自身和皇後有也沒有他們這般熱情呢！
什麽？你們都還看到了？！玄黎堂多年維持的傲嬌，沉穩，淡定陰柔的形象，瞬間給毀掉了。他覺得沒臉見人，一手捂著臉，咬牙道，“你，你們都看到了？看到什麽了？！”
吃了個半飽的玄白武，不禁打了個響嗝，老是喜歡嘿嘿的笑，當做他要說話的提醒。他說，“還能看到什麽呢！三哥，你和南兒兩人可是有點不相上下了吧！頭一次見你那麽不淡定！”
“我怎麽不淡定了？是南兒，喝醉了。喝了酒後的她，完全和平日裏的她，不一樣！”玄黎堂委屈辯解，這個不是他的錯。玄斐冥好奇，他抓一個薯餅，用手撕著，問話。“如何不一樣了？說來聽聽？皇兄我整日在宮裏，忙著政事兒，可耳朵邊上，關於你和南兒的事情，從未停過呢！”
玄黎堂歎了一口氣，實在是不願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來。畢竟，南小白這完全撒開了的架勢，仿若是母獅子，大開殺戒了。
“南兒，她……平日算是正常的。昨夜的她，稍許不正常了。她先是把六弟，給拆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怕是六弟要光著身子，讓南兒給踢了出去。”玄黎堂故意避開自己和南兒的事兒，說起玄歡的事情來，先滿足他們的耳朵。
聞此，玄白武不拘小細節的放聲哈哈大笑一會兒，後言。“這個，我知道，我知道！六弟，昨晚也真是被她玩壞了。昨夜我本想是接應六弟，一道回我哪兒休息，順道說說昨晚的事兒。不料，看到他衣衫不整，頭發零散跟個冷宮的瘋女子一樣，跑了出去。簡直樂死我了！啊哈哈哈，哈哈！”
“哈哈！有你的南兒在，怕是生活永遠不會沉悶了。她總是能倒騰出樂子來。哈哈，說著讓為兄我，越發想要跟你借她幾日留在宮裏了！”玄斐冥戲說之，可他內心真心想要南小白，能留在宮中。哪怕一刻也好，因為南小白在他眼裏，好似久違的陽光，能溫暖他清冷的世界。王位，不是他想要的！
“不行！南兒今後是我的人了！皇兄不可這般欺負人，你都有皇後了，還有那後宮佳麗數不勝數。不缺女子的溫暖吧！”又說這事兒來，玄黎堂馬上變臉拒絕了。隨後，又言。“好了，不是來商議昨晚的事情嗎？別扯遠了去！”
“啊，對了，對了！差點忘記正事兒了呢！哎呀，三哥啊，我倒是想過幾日的清閑呢。沒料到這次回來，就遇上血魂堂這個老對手了，真叫人不省心呢。”玄白武說著，撩起袖子，拽緊了綁在手臂上繩子。
的確是不叫人省心！玄黎堂不語，望了內殿昏睡像個死豬一樣的南小白，內心總有個角落是惶惶不安的！玄斐冥收起嬉鬧脾性，先說，“查過了，那群刺客估計是裝扮成舞娘，和玄歡的車隊一道進宮的。司樂蜀那邊雖然記錄所有舞娘的信息，也仔細搜身過，但是當時並未發現異樣！”
“六弟也是在納悶呢，自己出的人，怎麽能混進血魂堂的刺客呢！我命人查過所有的看護侍衛，算是有點發現吧！”玄白武接著道。
玄黎堂吃了一半白粥，放下勺子，追問。“什麽發現？！”
“昨晚，在宴會開始之前，有一公公領著一小隊的宮女，來到司樂蜀。說是新進的舞娘，要入住司樂蜀後園。那些舞娘均無記錄任何信息，在此之後事情趕巧了發生了。你們說，會不會是六弟的舞娘，被替換了？！”
“很有可能是如此！不然怎能在六弟的十二煞影的眼皮底下，進入到安和殿，造次呢！何況，我們兄弟人也是暗衛護著的，如此一來，打這舞娘的身份進來。算是一個不錯的幌子！”玄斐冥點點頭，認同道。
玄黎堂更是凝重神色，一言。“因為所有人都知道，舞娘是六弟的人，應該不會有問題的。所以，均無防備了！不過，皇兄我還是覺得有疑惑點，你說我們兄弟幾人的聚會，隻有我們幾個知道，誰泄露了消息？還有，南兒也一同進宮的消息，更甚是少有人知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宮裏興許早有他們的眼線。很可能是某個宮女，太監，妃嬪，娘娘……能獲取此消息的人！”
“皇兄，看來你得需要皇後的幫忙了！”玄白武挑眉提醒著，玄斐冥忽而身子收緊，尷尬回應，“這，這個就不必麻煩皇後了吧！再怎麽說，我還是個皇上呢，能解決的啊！”
“嗯，皇兄！三弟我是不想過問你和皇後的事情，不過……此事關係重大。還請皇兄放下兩人之間的慪氣，先以大局為重！”玄黎堂再重申一遍，要他去請皇後幫忙。玄斐冥的皇後，是什麽人物，能玄家兄弟，一一開口詢問幫助了呢？
玄斐冥不悅低鳴一會兒，就是不願意拉下臉來，去找皇後幫忙。他敷衍道，“好了，我知道了。會找那悍婦幫忙的！”
“皇兄，你這麽說大嫂好麽？畢竟，這是有人潛入皇宮了，前朝的事情你打理沒錯，可後宮裏的事情，還是大嫂來出馬，應該能很快揪出血魂堂的人！”玄白武勸說。
前殿討論得火熱，內殿南小白迷糊起身，隻覺周身深酸痛。她打著哈欠，拍拍打打身上的酸痛感，呆坐在床邊，掃視眼前地麵的狼藉一片，有些短片了，自語。“啊咧，昨晚上我幹什麽去了？怎麽那麽疼？地上都是誰的衣服啊，那麽沒公德心，到處亂扔了？”
說完，她起身要去收拾地上的衣服時候，下身撕裂的痛，刺激她昏睡的神經，眼前立馬浮現出，昨晚她和玄黎堂種種事情來。
“呃！昨晚，我，我，……玄黎堂兩人，把節操給碎了！！！！”南小白反應過來，抓狂低吼一聲，腳軟坐到地上，難以置信的望著地麵上的衣服，是她和玄黎堂的。晴天霹靂啊，她後悔了，她抓緊身上的衣服，言。“啊啊啊，我都幹了什麽？真是酒後亂事，酒後亂事啊！蒼天啊，大地啊……縱使玄黎堂長得再怎麽誘人，也不要讓我那樣野蠻啊！我拚命維持的節操啊！就這樣碎了啊。太野蠻，太粗暴，太不浪漫了……。”
昨晚的事情，不是她想要的，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發展。居然，也能這般發生了。南小白忍痛起身，扒拉在床邊，一眼瞄到床上的梅紅。內心幻想的浪漫和美感，頃刻破碎，無法複原！
玄黎堂回到殿內，本想是換身衣衫，好和玄斐冥，玄白武一道去刑部，審問那抓到的公公。不料看到南小白扒拉在床邊，不知道怎麽了。怯聲問之，“南兒，你醒了？”
南小白始終沒回頭，給他正臉。她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讓玄黎堂的心，有了愧疚。他走到南小白身後，俯身要扶起她的時候，她擺手拒絕了，自個坐到床上，秀發遮顏。她深呼吸一會兒，說。“嗯，好了。我沒事兒，昨晚我和你……。”
“怎麽，你後悔了？本王當時可是提醒你來著的，你卻說不會後悔的！南兒，你打算賴賬不負責任嗎？”
賴賬？我能賴什麽賬。南小白活動一下嘴巴，擠不出笑容，回應。“嗯，後悔了！我南小白後悔了，後悔不自量力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