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嘿嘿,我贏了
南小白和南桃萱在屏風後談笑風生,其樂融融,時不時還會傳出南小白狂妄的笑聲,還有南桃萱嬌柔的淡笑。玄黎堂和玄白武一致四目相對一下哎,紛紛聳肩。俗說話說,一個女人就是一舞台,兩個女人就是一台戲,三個女人就是整生活的縮影,想要的,不想要的八卦她們全都知曉。
玄黎堂主動做到玄白武身邊,嚴肅以待,玄白武收起放鬆神情,雙眼四處觀望了了一下,確認並無外人後,他才緩緩開口道,“三哥,這南月國大皇子和血魂堂勾結的事情,我已經知曉了。沒想他們的動作還真快!”
“快?比得上皇兄的動作快嗎?弄香堂的事情,皇兄一定是比我們先知曉了,才會派人前來查看的。又剛好遇上小夏和安木的出擊,才會成功。悄無聲息的滅了他們的分堂。”
“皇兄就是喜歡搞這種神秘,默默的在我們背後觀望,又默默的在我們前頭開路。說他是個老狐狸,他還不承認?”玄白武笑意一言,出來多日,想要辦的事情已經辦妥,估計也是想念仙樓國的玄斐冥等人了。他搓搓因為寒氣幹裂的手掌,又言,“我們出來多日,國內和宮內的消息一直沒有個全麵,我真是擔心。”
玄黎堂不苟言笑,微微動唇,“我也是擔心呢!隻是希望南兒的祭天大典,能夠快些舉行,早些回去,早點安心著手準備接下來的硬戰。何況,嵐王這個泥鰍已經跑到我國去了吧。”
玄白武對於嵐王是個泥鰍的稱呼,不禁噗呲笑了幾聲,咧開的嘴巴回應,“嗬嗬,三哥!你能別說嵐王是個泥鰍嘛,這讓我浮想聯翩呢。”
“除了泥鰍一詞語之外,我還真是找不出任何詞語來形容,這個飄忽不定的嵐王了。”玄黎堂說著,眼神不自主聽落在屏風上的兩個凹凸有致的身影上。玄白武順勢一道望去,像是在欣賞一幅會動的美景,屏風後是他們兩人深愛的女子,是他們兩人得之不易的窩心女子。
“四弟,我真是希望血魂堂的事情,不要影響到了她們的美好生活,也不要讓她們親眼目睹那血腥的混戰。”玄黎堂哀怨內心期許著,可是這樣話,對於南桃萱來說是不錯的期許,對於南小白來說是個奢侈的願望。
玄白武認同道,“三哥,我也希望呢!隻不過南兒,像是沒辦法脫身出來了。畢竟她一開始就整個事件的核心人物,沒辦法全身而退。能做到的盡量保證南兒的安全,即可。”
盡量?怎麽做了?玄黎堂收回視線,勉強擠出調侃的笑容說著,“怕是辦不到了,為兄我無論怎麽護著。南兒都會第一個跳出來,衝鋒陷陣的,站在危險的前端,嚷嚷不停。你說為兄我怎能保證她的安全了?”
說的也是!玄白武微微張嘴啊了一聲,他煩惱的撓撓後腦勺,扯開話題,“還真是個女將軍了?三哥,話不說遠的,說正事兒。”
“嗯,說吧。”玄黎堂甩開秀發,到身後,麵對玄白武盤腿而坐,玄白武依舊側身坐在軟榻上,手裏拿出圍棋,分別拿出黑白棋子各一半,放在棋盤上,擺弄一會兒道,“三哥,你怎麽看?”
玄黎堂全神貫注的凝視棋盤上的黑白棋子分布圖,腦中快速思量一下,“怕是不行,根據現有的能清楚的信息,血魂堂已然開始準備兵馬,是想要借著嵐七國的名義,攻打我國。不過關乎於國境邊線而言,在這裏作為攔截道口,第一戰役是有利的,不過……。”
話說到一半,玄白武看玄黎堂有所遲疑了一下,心立馬懸了起來,他右手撐在桌子上,身子微微往前傾斜問話,“不過什麽?三哥,難道我這個排兵布陣不好?”
“嗯!不是說不好!而是總覺得他們不會從這裏打開第一場戰爭的!不要忘記了,這嵐七國的新王登基,隨後的日子裏,他可是要派特使過來,給我國進宮朝拜的。你說……。”玄黎堂伸手挪開了玄白武之前做的簡易布陣圖,做了個簡單的仙樓國王宮宮位圖,刻意用手指重點敲擊了一下棋盤。
玄白武怎麽沒想到這個了呢,他恍然大悟的趕緊再抓一把白棋子,噠噠的,放在於棋盤之上再道,“三哥的顧慮,並無道理!是四弟我,想的簡答了。畢竟我所得要的消息是,嵐七國日夜操練新兵,怕是那些新兵大多數都是霍向天從江湖上收集而來的奇人異士。”
“那必須會是的!他本以為能神不知鬼不覺,竟而不曉得我們也能反其道而行之啊!何況,宮裏的老狐狸,趁著我們出來的時間裏,已然布置下一個個圈套,就等著嵐七國的人前來,自動落網呢。”玄黎堂邪魅一笑,又拿出幾個黑棋子放在玄白武之前擺放的白棋子周圍,抬眉示意。
玄白武摸摸下巴,笑意濃厚,劍眉濃眼,看似憨厚實則已經不自主的暴露出了,他那戰場的血腥靈魂。
“四弟,我們回去後!得要抓緊時間,擺兵布陣了。要時刻做好突發狀況的準備,我們是有場硬戰要打了。”玄黎堂伸開五指,趴在棋盤之上,緩慢收起手指,黑白棋子再次混淆在他的手裏,難舍難分。他用力一捏,十幾顆棋子在他的手中崩裂,化為碎塊,吧嗒吧嗒,掉落而出。
看似一份已經做好的黑白涼粉,散落在棋盤這個縮小版的江湖之中,難以拚湊。南小白和南桃萱聊夠了,笑夠了,從屏風後出來。
“嗯?!你們兩人在幹嗎?玩圍棋嗎?”南小白一眼就望見玄黎堂手裏粉碎的棋子,在看看他手邊的棋盤,她以為他們兩人在玩兒圍棋。南桃萱自主回到玄白武身邊,站著下意識摟緊玄白武的手臂。
玄黎堂拍拍手裏的碎渣子,護膚常態言,“啊,嗬嗬!對啊!這不是剛結束一盤棋局嗎?”南小白笑眯眯的靠過去,一看棋盤上麵不管有全好無損的棋子,還有粉碎的了,她摸著那些棋子說,“真的是玩圍棋呢!誰贏了?我看是玄黎堂贏了吧!不然,這棋子怎麽能有些是碎的了呢。”
“是啊,三哥贏了。我的棋藝不夠精湛,怎能贏了三哥呢。”玄白武迎合南小白的話,謊言敷衍起來。玄黎堂也是受到了跨站,沾沾自喜在南小白眼前,顯示勝利者的姿態,嘴巴上卻是謙虛道,“哪裏了,是四弟承讓罷了,才本王有了可乘之機。”
兩人一來二去,說的都是表麵的話語,都是在奉承急於掩蓋什麽。南小白聽他們兩人黑白雙唱,不揭穿,自己主動把黑白棋子分開道,“真是不知道你們兄弟兩人,下了什麽棋局了!能把黑白棋子混淆了捏碎,作甚啊?捏碎了它們,就能夠分清黑白的界限了嗎?”
一盤棋局而已,有多少種變換,又有多少種戰術了呢!人心正如下棋,一黑一白,無論你是掌握了哪一方,到了最後連自己是黑,是白也分不清了。玄黎堂握住南小白的手,對玄白武說,“四弟,今日的棋局,你我均是不分上下了,到了最後我也是勉強獲勝,等回國再和為兄好好下一盤,如何?”
玄白武意會的點點頭,下了軟榻拉著南桃萱走了幾步,南桃萱忽然停下腳步,回身叮囑道,“南兒姐,不要忘記後日早晨的祭天大典啊,你可是不能懶床了!”
南小白扔下手裏的最後的棋子,對南桃萱回應,“嗬嗬,到時候再說吧。反正是你幫我梳妝什麽的,你來叫我就成。”
“南兒姐,你能自覺點嘛!”南桃萱不高興了,雖說是自己幫她梳妝,但是她還能多躺在玄白武懷裏呢。南小白看她嗔怒了,她笑了笑轉而對玄白武叮囑,“玄白武,我這個妹妹就給你了!可是要好好待她!同樣的,也要好好待你自己!不然,你所留下的孤兒寡女,我南小白可是一概不管!”
言外之意,就是讓玄白武好好活著,別死的太早了。玄白武愣了了一下,後嗬嗬的握緊南桃萱的肩頭,“不會!豈敢勞煩南兒你照看我的妻兒了?!我害怕南兒你帶壞我的妻兒呢,一個個的像你一樣,時不時暴躁起來就不好了。嗬嗬,走了!”
南小白淺笑懶得目送他們兩人離開,自己一屁股坐到玄黎堂身邊,雙腳一登,蹬掉了鞋子,然後踩著軟榻繞過床桌前,坐到他的對麵,“來,我們下一盤如何?”
下棋?和南兒嗎?玄黎堂木訥的望著南小白高興的把黑白棋盒,擺出來,拍拍棋盤催出一句,“來嘛?上次你玩兩隻小蜜蜂沒贏我呢,興許這次你能呢。嗬嗬,趁著還有一些時間,趕緊享受吧。”
怕是祭天一過,接踵而來的事情,會讓你和我兩人根本無心下棋,更是無心關乎自身安危。玄黎堂眼睛一亮,伸出手抓了一把黑棋,先放於棋盤上,“南兒,你還會下棋呢!本王怎麽以前不知道了?”
“嗬嗬,當然會下啦!五子棋嘛!”南小白虛假笑容,淹沒掉了內心不斷繁亂起來的負麵情緒,她完全部按照章法,圍堵了玄黎堂的黑棋子。玄黎堂一看她那手法,覺得剛才是廢話了,她怎麽會下圍棋了?!真是的。
“五子棋?!嗬嗬,什麽棋局?南兒可否解釋給本王聽聽了?”玄黎堂又拿出一枚黑棋,放在一邊。南小白咪咪眼睛,打馬虎道,“嘿嘿,你看了不就知道了嗎?就跟你方才和玄白武擺弄的棋局是一樣的。”
怎麽說來,南兒肯定是察覺到了蛛絲馬跡。玄黎堂眼見自己的黑棋,四處散落,有的還被白棋子包圍,更是一連串的白棋子,擺在棋盤之上。他沒再繼續放黑棋,而是靜靜的等待南小白,放下最後一顆白棋子後,她大呼道,“嘿嘿,我贏了!噢耶!啦啦啦。”
“這就就是贏了?為何這棋子連在一起,什麽都沒有的,就贏了嗎?”玄黎堂驚奇的指著棋盤上那五子白色,求證。南小白雙手撐著下巴,笑嘿嘿說,“黑白棋子,一黑一白,白的獲勝了,你還想讓我給你解釋什麽呢!勝利很簡單,隻要用腦子就成!”
“南兒,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玄黎堂仍舊不明白她的意思,棋局對於他們來說是複雜的,每走一步都要經過精密的思考,萬一走錯了,棋局好說,能再來。換做是戰場上,可就是不行了。
“我能知道什麽!不就是一盤棋局而已!一盤生死攸關的棋局,這個棋局牽扯人,越來越多,黑棋的走向越來越明顯,那麽身為白棋的我們,能這樣視而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