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是秦栩?
她在腦子裏努力回想著傅興安書房的位置,比起紀家,傅家可是小了很多。
“砰!”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如此安靜的夜裏顯得特別刺耳,嚇得傅語沉渾身一顫。
她站在原地,緊張的不敢呼吸,馬上四下觀望,還好,沒有人發現。
原來是自己不小心踢倒了地上一個垃圾桶。
這是誰,怎麽把垃圾桶放在這兒了?她輕手輕腳的垃圾桶。
周圍還是靜的好像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對,就是這個正中間的屋子,就是傅興安的書房,她驀地想起。
傅語沉心跳有些加速,她伸出手,一點一點一頓一頓的按下把手,慢的不能再慢的推開房門,伸出一隻手在牆上摸索著燈的開關。
瞬間房間裏亮如白晝。
傅興安會把母親的骨灰藏在哪?如果不是在書房,那就肯定在公司。
先在書房找找看吧。
傅語沉準備翻翻抽屜,可是令她失望了。
能打開的抽屜都是不怎麽重要的東西,好多抽屜都是鎖著的,她根本打不開。
她垂頭喪氣的蹲在地上噘著嘴,是自己病急亂投醫了。
傅興安怎麽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隨意放置,看來這個辦法行不通。
她耷拉著腦袋,悻悻地回到了客房。
看來靠偷是拿不到骨灰的,自己也隻能再找別的機會了。
紀家,還是要從紀家下手。
明早她就會紀家。
傅語沉早就筋疲力盡了,她今天經曆了太多的事,體力早就支持不住了,隻是一直在勉強著自己。
躺在床上,幾秒鍾過後,她就沉睡了。
可是紀亦澤卻一夜未眠。
他不知道傅語沉為什麽會回傅家,但是可以斷定,她應該已經歸順鄭嵐了。
鄭嵐真是時時防備自己東山再起,這麽著急就拉攏傅語沉。
不過他斷定,傅語沉根本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她是不會老老實實受鄭嵐擺布的,到底是拉攏成功還是引狼入室,紀亦澤到是很想繼續看看……
光——有些閉眼,傅語沉抬起手擋在眼前,半睜著眼睛,看了眼鬧鍾。
她拄著手起身,該回紀家了。
穿好衣服,傅語沉來到樓下
傅興安早就在樓下等著了,他好像還有些話要對她說,
傅語沉坐到他對麵,準備好傾聽的情緒,
“別再耍什麽花招了。”傅興安說。
“什麽意思。”傅語沉不明事理的反問著,她怎麽有什麽花招可耍。
“什麽意思?你自己幹了什麽你不知道嗎?”
“我?”傅語沉有些不安,難道傅興安發現昨晚的事了,她用食指指著自己問道。
“隻是你不知道家裏已經安了監控。”
“監控?”傅語沉臉色一沉。
原來傅興安早就開始防備自己了,也是夠嚴謹的。
他已經做好了自己會來偷回骨灰的防範。
好吧,這件事是傅語沉草率了。
“沒有什麽事我就回紀家了。”
傅語沉不想再麵對他,在他眼裏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女兒,甚至都不把自己當人,她是個他要死死抓住的工具。
傅語沉起身離開,走到門口,差點撞見喝多了回來的傅錦溪。
傅錦溪眯著眼睛,滿身酒氣。
傅語沉想繞過她。
可是她往左邊,傅錦溪就往左邊,她往右邊,傅錦溪就往右邊。
她這是故意堵著自己的路。
傅語沉怒目看著她,“讓開。”
“你來我家做什麽?”傅錦溪湊近看著她,大著舌頭含糊不清的說,酒氣噴了她滿臉。
傅語沉隻覺得嗆鼻子,她很少喝酒,很是聞不習慣。
她嫌棄的把頭往後一仰。
受不了她的樣子。
傅語沉把她往旁邊一推,就要離開之際。
傅錦溪被搖搖晃晃的推開,見傅語沉要走,一把揪住他的衣服。
“嘔,嘔,嘔……”傅錦溪轉身吐了傅語沉一身。
傅語沉趕快用力推了她肩膀一下,一直朝前的走去。
傅錦溪被突如其來的推搡,一個重心不穩,跌倒趴在門上。
上了出租車,傅語沉才拿出紙巾一臉厭惡的擦著。
隻要她一回傅家,準沒有好事,她再也不會回去了。
現在傅語沉隻想趕快回紀家換衣服。
濕黏的衣服,令人作嘔的氣味,她的心情低到穀底,對傅家那對父女徹底深惡痛絕。
傅語沉狼狽的回到紀家,紀亦澤見她神色匆匆的樣子,又低頭看見她身上的汙跡,眼神疑惑又嫌惡。
傅語沉徑自低頭,換衣服。
“今天你自己上班,車準備好了。”紀亦澤語氣平緩的說。
“嗯。”傅語沉隻是輕輕應了一聲,心裏暗自輕鬆一下,正和他意。
換好衣服,傅語沉隻得抓緊走了,連早飯都沒來的急吃,時間已經來不及了。
她像老鷹捕獵一樣迅速從樓梯衝下來,高跟鞋動如搗蒜,邊下樓邊係衣服扣子。
“嗡——”
車衝了出去。
傅語沉緊張的看看手表,穿梭在川流不息的車道上。
哎,又是一個紅燈。
傅語沉焦急的食指不停的點著方向盤,心裏默數著秒數。
什麽?
驀地,她突然驚詫的看著右前方一個背影,眼裏閃過溫柔。
那是……秦栩?
傅語沉震驚的瞪圓了眼睛,薄唇微張。
時間好像一瞬間靜止了,她的眼神追隨著背影直到轉彎。
突然消失的背影讓傅語沉有種馬上伸手要去抓的緊迫。
她正欲開車追上,怎奈還是紅燈。
再追過去時,叢叢身影裏早就找不到熟悉的那個人。
傅語沉坐在停在路邊的車裏,目光黯然,有時一眨眼,人就會錯過那個生命裏最在乎的人,再見麵時不是陰差陽錯的錯過,就是早已物是人非。
她現在自己都身處沼澤,怎麽還配擁有他。
哀歎接著哀歎……
傅語沉猝然意識到,自己還要去上班。
她看了看表,狠狠靠在椅背上,錘了一下方向盤,已經遲到了。
她趕快掉轉方向,火急火燎的趕到公司。
在電梯裏,傅語沉背對著所有人站在最後,都不敢抬頭。
這讓別人怎麽想自己,上班第二天就遲到,肯定是仗著自己身份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