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對,是巧合
她查找了一下新聞,確實!
這是事實,林老爺子又住院了!
傅語沉麵色凝重,愁眉不展,要是能去醫院看看林老爺子就好了,不然她怎麽能在這種壓力下,還保持平靜。
就算沒有把她母親的骨灰,帶給林老爺子。
但是,把母親的這個遺言告訴他也好,也好過,他永遠都不知道吧。
傅語沉心裏這麽盤算著,她一定要找一個機會,去林家一趟。
她很想知道林老爺子在哪個醫院,找遍所有的新聞,都沒有這個消息。
可能是怕有人會打擾林老爺子吧,林家把這個密密封鎖的嚴嚴實實。
傅語沉不想罷休,她心想,就算新聞上不能說出住院的地址,但是人們可能口耳相傳,會有一些蛛絲馬跡的消息,不如她問一問別人,或許能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也說不一定。
這時她的秘書李媛媛回來,就先問問她吧。
傅語沉裝作和她閑聊,裝的好像才知道這個消息一樣,她故意在她麵前拿著手機,大吃一驚,“哇,媛媛,你知道林家老爺子嗎?新聞上說他又住進了醫院,他不是前幾天才住過院嗎?”
李媛媛接著話茬,“是啊,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聽說,他入院之前,還發了一個懸賞令,尋找他失散多年的女兒,天價賞金,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女兒?傅語沉心想,這個女兒該不會就是她的母親?
不會的,這不可能,一定是兩件事情。
對,是巧合。
傅語沉和林家,可沒有什麽關係,這種美夢,連做都是不可能的,簡直就是遙不可及。
不過母親為什麽非要讓她把骨灰送到林家,傅語沉不得而知。
這下更加堅定了她要去看林老爺子的決心。
就這個周末。
對了,或許紀亦澤知道林家的事,他們都是豪門大戶,應該互相了解,有所聯係吧。
傅語沉決定今天晚上,向紀亦澤打聽打聽。
很快,傅語沉完成了一天的工作,終於等到了下班的時間。
她把車開回紀家,再次見到紀亦澤,讓她有些羞澀。
反正她已經什麽都記不得了,說不定她什麽都沒做,隻是幾口酒下肚就暈了過去。
傅語沉隻能厚著臉皮,向紀亦澤問道,“我昨天,是怎麽醉倒的,我怎麽什麽都想不起來。”說著她揉揉腦袋。
“你自己把自己喝醉了。”紀亦澤麵無表情的說。
還是這個樣子,他還是這麽冷冷的對她。
傅語沉看到今天的字條,她還以為回到幾家,紀亦澤會對自己態度有所不同,沒想到還是老樣子。
傅語沉也不再計較昨天發生了什麽。
“那我的衣服……”傅語沉繼續問道。
“是傭人幫你脫下來的。”
聽到紀亦澤這麽說,她就放心了,不然她又得偷偷吃藥。
傅語沉想繼續打探林家的消息,又怕紀亦澤懷疑自己,所以她隻能估計重施,像對李媛媛一樣。
紀亦澤卻不那麽容易吐露消息,“從未聽說過他有女兒,不過這種人家,有幾個私生子也未可知。”
傅語沉繼續問道,“也不知道這麽有錢的人,會住在哪個醫院。”
紀亦澤警惕起來,傅語沉為什麽要千方百計打聽林家的事情,是不是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企圖。
“你認識這個林家?”紀亦澤的眼睛射出洞察人心的光芒。
聽到紀亦澤這麽問自己,傅語沉才慌忙意識到,以紀亦澤敏感多疑的性格,可能會懷疑什麽。
她馬上說道,“我怎麽可能認識那麽有錢的人,我隻是好奇而已。”
然後就是一副“你不想說就算了”的表情。
紀亦澤卻對她解釋並不買賬,他有一種感覺,付雨晨一定有什麽事情瞞著自己。
傅語沉心裏暫時放下了去醫院的打算,不過就算不去醫院,她也要去林家看看。
哪怕見不到林老太爺,打聽一下林家的消息也可以緩解些她的焦慮,不然怎麽放心的下,她在心裏製定著計劃。
第二天,是星期六。
傅語沉不必去上班。
清晨,她躺在沙發上,眼睛轉著圈思考著是今天去林家還是明天去。
這時紀亦澤突然發問,“今天打算出去?”
“我……我今天打算……去商場,把鄭嵐買的東西都退掉,我又不會用,放在那裏也是浪費。”
傅語沉臨時找了這個借口,她擔心自己如果說不出門,紀亦澤真的會讓她在紀家待一天。
沒有辦法,她隻能明天再去林家了。
不過正好,她今天打算去母親的墓地祭拜。
得到骨灰的日子遙遙無期,傅語沉心裏總覺得愧對於母親。
再加上最近幾天,她實在心思煩悶,思念難解。
所以下午,她決定去墓地。
不過她並沒有紀亦澤。
吃過早飯,傅語沉便出了門,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徑直來到商場,把所有東西一件一件退掉,她的心裏這才如釋負重。
她總算不欠鄭嵐什麽了,找個機會,她要把這個錢還給鄭嵐。
之後她便開車去了墓地。
於紀亦澤母親華麗的墓地不同。
傅語沉母親的墓地格外樸素蕭條,她要開好遠的路才能到。
一排排的墓碑,緊密相連,像蝸居在一起。
傅語沉輕鬆地從一片墓碑林,來到母親的墓碑前。
已是傍晚,隻有她一個人,心情複雜,既心痛又親切。
看到母親的墓碑就在眼前,看著母親的照片。
她霍然覺得,母親就站在她對麵,正笑著看著她。
傅語沉走過去,抱著冰涼的墓碑,頭靠在上麵。
墓碑光滑,冰涼,她竟然覺得,比抱著火爐更加溫暖。
閉上眼睛,想象著她正抱著母親,她不敢睜眼,怕睜眼之後,卻又陷入無憑。
就這樣抱著,多一秒也好。
本來在來的路上,她在心裏一直反複告訴自己。
這次來,一定不能哭!
但是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下來,弄濕了臉頰。
淒涼的風沒有任何遮擋,在墓地放肆的來回奔跑,傅語沉的頭發被吹得淩亂不堪,像水裏的海藻,她臉頰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