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把骨灰給我
他不能接受,他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她送到紀家的,她的價值才剛剛開始。
“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你永遠是我的女兒。”
這個決定,對傅興安來說如同雷轟電掣一般,把他驚的目瞪口呆,甚至有些慌張憤怒。
他現在的身家性命可都是壓在傅語沉身上。
斷,可以,現在,不行。
“我根本不是你的女兒,我給你合作案,你給我骨灰,這期間我們不要再聯係。”
傅語沉說得不留一絲情麵,臉色如鐵。
看著她這樣衝撞自己,傅興安想要安撫她的耐心慢慢消失。
在他心裏,他是父親,不管做了什麽,都是對的,而傅語沉,她隻是個私生子,與傅錦溪不同。
他對傅錦溪好,那麽傅家也會有麵子,她是傅家人,而傅語沉,她的存在就是讓自己丟臉的。
現在他好不容易接受她了,她應該感恩戴德才對。
是他給了她身份,這已經是恩賜,而且還把她送入了紀家。
他對這個私生女,已經是過分好了,她哪有抱怨和商量的餘地。
“傅語沉我告訴你,我已經對你仁至義盡了,你不要得寸進尺。”傅興安厲聲說到。
傅語沉的心拔涼,不管是好言勸她,還是威脅逼迫她,都隻是手段而已。
傅興安都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榨取自己的剩餘價值,她已經看透了。
“你把骨灰給我,錢我可以不要。”
傅語沉提到了骨灰,她現在最想見到的就是骨灰,她實在是太想念她的母親了。
把母親骨灰放到這樣一個人手裏,她覺得自己有些愧對母親。
“你知道你母親骨灰還在我手裏就好。”說到這裏,傅興安又對控製傅語沉誌在必得。
以他對她的了解,就算是不要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得到骨灰。
隻要骨灰還在自己手裏,他讓傅語沉做什麽她就得做什麽,她就一定會被自己牽著鼻子走。
“不給我骨灰可以,你給我寫個欠條,五萬塊是我借別人的,一定要還。”傅語沉不得不退讓一步。
哪有父親給女兒寫欠條的道理?傅興安排斥的眉峰緊蹙。
“你就真的為了這麽一點小錢,不顧父女之情嗎?你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在傅興安麵前,傅語沉總是像這樣被莫名其妙的指責。
連她自己也想不通,她到底做錯了什麽?到底是誰的錯?“我已經說了,我要把錢還給別人,那不是我的。”
傅語沉聲嘶力竭的喊了一句,為什麽傅興安就是不肯相信她?
她絕對不能欠鄭嵐的錢,如果是她的,她早就不要了。
傅興安被她說的心煩,就隨手給她寫了一個欠條,反正他是不會給她錢的,這不過就是為了穩住她。
傅語沉把欠條拿在手裏,仔細的看了一遍,確認下每個細節。
這時一隻留著長指甲的手一把搶過欠條。
好不容易剛剛到手的欠條,就這麽在傅語沉的眼前被撕的粉碎。
碎片像雪花一樣,散落下去,傅語沉完全沒有緩過神。
直到所有的碎片都落在地上為止,傅語沉才意識到,欠條沒有了。
她抬起頭,剛想看清那人的臉。
“啪!”她的頭被猛烈的一拍,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傅語沉有些頭暈目眩,險些沒有站住。
她伸出手摸摸自己的臉,好疼。
再次抬起頭,看到對麵趾高氣昂的傅錦溪。
“還想管我要錢,門都沒有!”傅錦溪原本美麗的臉此刻顯得格外猙獰。
原來回到房間之後的傅錦溪坐立難安,她知道傅家已經沒有什麽錢了,隻是不知道父親會怎麽解決傅語沉?
她想了想還是決定出來,偷聽他們說著什麽。
錢,一定不能給傅語沉。
傅錦溪愛財如命,甚至比傅興安還要嚴重。
當聽到要寫欠條的時候她就再也忍不住了,衝了出來。
隻是傅語沉剛剛太過專注和傅興安爭執,根本沒有發現已經走近自己的傅錦溪。
看著被她親手撕毀的欠條,和麵前被打懵了的傅語沉,她心裏痛快多了,剛才的打翻蛋糕之仇也報了。
這是第一次,傅語沉被打。
她甚至都記不起自己剛剛是不是被打了,隻是發燙的臉頰提醒著她,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反應過來的傅語沉想要衝過去推倒傅錦溪。
卻一下被一對粗壯的雙臂環住,她動彈不得。
是傅興安,傅語沉用力的掙紮,但是嬌小的她怎麽敵的過傅興安,“你冷靜一下,你妹妹誤會你了,千萬別衝動。”
傅語沉掙紮了幾下,實在掙脫不了,就變成了一動不動的哭泣。
從小到大,連她母親都不舍的碰自己一個手指,今天竟然被自己的親妹妹親手掌骨。
一時間,傅語沉不能接受現實,又無力反駁,隻能默默哭泣。
委屈都化作淚水,順著她的小臉一直淌,一直淌……
“你在幹什麽?還不快給你姐姐道歉!”傅興安也怕把傅語沉逼得太急了,她會放棄要合作案的事。
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何況是傅語沉。
傅錦溪隻是一臉挑釁的看著傅語沉,道歉,怎麽可能?
傅語沉掙脫著傅興安的手,她現在隻想離開傅家。
傅興安以為她還是不肯罷休,繼續狠狠地抱住她,“我再給你寫個就是了。”
“不用了,讓我離開。”
聽到傅語沉這麽說,傅興安才試探著放鬆手臂。
傅語沉一下子推開環在自己周圍的雙臂,機械般的後退,隨後轉身朝門狂奔去。
“砰!”
門被重重的關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傅語沉流著淚跑出了好遠才慢慢停下。
有傅興安的庇護,她根本傷不了傅錦溪分毫,再繼續糾纏下去,受委屈的也隻能是自己。
傅語沉雖然傷心欲絕,怨氣難平,但是她還是理智的選擇離開。
當時她隻想脫離那個環境,而且天已經黑了,她還要趕回紀家。
傅語沉一個人在夜色裏走了許久,心情沉重。
她不知道怎麽和紀亦澤解釋自己現在的樣子。
實話實說?可自己的樣子實在太狼狽了,紀亦澤會嘲笑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