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5.第595章 比這更『敢』的事,你都做得出
我看著他們,他們那麼好,好到彷彿誰也插不進一絲縫隙。
在那一刻我才願意相信,陸之謙是永遠不會拋棄郝萌的,一輩子都不會。
這真是個奇怪的想法,一輩子明明還是那麼長。
——林星辰
林星辰變成病房裡最沉默寡言的那一個。
陸之謙精神看起來很不錯。
雖然眼睛被紗布蒙著,但是含笑的嘴角,如玉的臉龐,無懈可擊的紳士風度。
讓他看上去毫無半點病態中的樣子。
全場最活躍的人變成了易向北。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易向北對郝萌不懷好意。
只是礙於陸之謙在場,誰也不會輕易捅破那層面紗。
倒是易向北,總是毫不畏懼的往槍口上撞。
郝萌有時候真是搞不懂易向北。
他的女人那麼多,比她漂亮的更是一撈一大把,他為什麼就是要這樣糾纏不放。
此時的郝萌並不知道,這世上從來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從來沒有。
易向北狹長的眸子看著郝萌,話卻是對庄落煙說的:
「我說落煙嫂子,你怎麼可以讓郝萌這麼累?你沒瞧見她最近身體瘦成什麼樣了?你就這麼忍心看著她這副小身板,整天這樣沒日沒夜的照顧我家大表哥么?」
庄落煙也不是吃素的。
聽著易向北如此有針對性的話,反應靈敏的展開反擊:
「向北,你最近真是有空。放著上百萬一集的狗血劇不去拍,倒有空來管我的事情了?你這樣關心我,我真是受寵若驚,要不是因為你看郝萌的眼神那麼深情款款,我都以為你是愛上我了。」
「愛上你?」易向北挑起半邊眉毛,似笑非笑的說,「落煙嫂子真愛開玩笑,你很快就是我表哥的老婆,我怎麼敢愛上你?」
「你有什麼不敢的?比這更『敢』的事情你都做得出。」
庄落煙一字一字的說,目光幽幽落在郝萌身上。
郝萌由始至終的低頭沉默,她就知道這倆人撞在一起,她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
尤其是今天,竟然還多了一個林星辰。
郝萌搞不明白,什麼時候開始,這些人這些事都混到一起了。
陸之謙的手搭在她手背上。
他的掌心微涼,輕輕摩挲她的手背,嘴角的笑意卻一點一點的淡去。
易向北看著庄落煙,輕咳了兩聲,笑得邪惡,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道:
「落煙嫂子,你說話可要照顧一下當事人的感受啊,凡事,說得太破可沒有什麼意思。」
說著,易向北眼神曖昧不明,朝郝萌的方向看去。
陸之謙眼睛蒙著紗布,什麼都看不到。
易向北深諳此道,看郝萌的眼神,更是肆無忌憚。
郝萌對上易向北的目光,狠狠白了他一眼,假裝若無其事的扭頭看向別處。
這一幕,卻盡數落入林星辰的眼底。
林星辰從前只從林若彤口裡得知,易向北對郝萌的態度不一般。
如今她親眼所見,愈發印證了內心中的猜測。
林星辰轉頭,看一眼長腿交疊在沙發上的易向北。
英氣逼人的外表,高大挺拔的身姿,高貴不俗的氣質。
這個男人,單單是從外表評價,絕不比陸之謙差多少。
難怪他近年來在娛樂圈裡,撈金躥紅的速度如此之快。
而他與陸之謙相比,最優勢的地方,是他身上沒有背負婚約。
女人的一生到底是為了什麼?
婚戀專家都教育女人:做得好,不如嫁得好。
如果他也同樣深愛郝萌,林星辰想不出一個郝萌會拒絕他,轉而去做陸之謙情-婦的理由。
也許就連陸之謙這樣自信滿滿的男人,在聽到易向北如此肆無忌憚的挑釁后,也會開始變得不淡定。
否則,為何他臉上的笑意,正一點一點的淡下去?
陸之謙不說什麼,只是沉默的傾聽著。
就像在傾聽一出熱鬧的鬧劇。
郝萌也不說話,偶爾遞一杯水給陸之謙喝。
醫生說過,病人要盡量每天喝開水。
郝萌是個聽話且循規蹈矩的人,醫生說的所有注意事項,她都牢記在心,默默遵守。
陸之謙每喝她遞來的一瓶水,都要和她輕聲說一聲謝謝。
郝萌每次總是輕輕的「嗯」一聲。
易向北看著他們這副客客氣氣的模樣,沒話找話的調侃道:
「你們都這麼久了,還有必要這麼客氣么?都是自己人,演給誰看呢?」
郝萌白了他一眼,忍無可忍的輕聲嘀咕:
「誰和你是一家人。」
郝萌當眾拂了易向北的面子,易向北卻是不怒反笑。
很好。
她終於願意和他說話了。
易向北咧開嘴,笑得燦爛:
「郝萌,就算你不想做我的嫂子,我們也算是一場相識,交情不『淺』啊!」
易向北刻意加重了一個「淺」字,在所有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庄落煙捂著嘴,輕笑出聲:
「向北,你說你和郝萌交情不『淺』,那到底是有多深?別藏著掖著了,趁大家都在,不如說出來,讓我們開心開心也好啊。」
郝萌反應再遲鈍,也聽出了這倆人在打什麼啞謎暗語。
她攥了攥手,眼睛如刀子般,惡狠狠的瞪了易向北一眼。
易向北笑了笑,厚顏無恥的說:
「關於我和她『深不深』『有多深』這種私人的問題,我就不打算與你分享了,落煙嫂子,我覺得你還是主動關心一下我表哥比較實在,你們下個月可是要結婚的,我們這裡所有人,都在等著喝你們的喜酒。郝萌也是。」
易向北再一次殘忍的提醒郝萌:
下個月,此時在她身邊的男人就要與其他女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這個時候,陸之謙終於開了口:
「你們閑著無聊非要在這裡鬧是不是?要滾就滾,不滾就安靜。」
郝萌擔心陸之謙生她的氣,把手緊緊搭在陸之謙手背上,輕輕摩挲著,像是在道歉,又像是在安撫他的情緒。
陸之謙並沒有生氣。
就算他心裡不忿,他也知道他沒有生氣的權利。
打從他答應娶庄落煙的一刻起,他就沒有對郝萌生氣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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