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2.第662章 一個「震撼無比」的消息
到了第二天晚上,陸之謙宴請一大班警察,去本市最高級的酒店吃飯。
目的主要是感謝局裡的同志們,對陸氏聲譽的「照顧」。
出了「員工自殺事件」后,警察局放出了許多利於陸氏的新聞報道。
這才沒有導致陸氏股票的再一次慘跌。
這天晚上的宴席,陸之謙以東道主的身份坐在主位。
而坐在陸之謙隔壁的是,A市警察局新上任的局長,姓江。
陸之謙對這位江局長早已有所耳聞,據說他屢破奇案,正直善良,解救過許多可憐的受害者。
還被評為了「全國十大感動人物」。
可,就是這樣一個感動中國的人物,卻帶給了陸之謙一個「震撼無比」的消息。
酒過三巡,酒桌上的人都喝得醉醺醺。
平日道貌岸然的警察們,也開始說起了各種色-情的黃-色葷-段子。
倒是坐在陸之謙的江局長,始終是一臉清冷的聽著。
這個時候,不知是哪位警官,忽然從褲兜里抽出了一張幾日前的娛樂新聞報紙,指著照片中的一男一女說:
「你們猜,這個男明星有沒有在車上和這個女的玩車-震!?」
話音剛落,身旁就有人伸手去扯過他手裡的娛樂報紙,盯著報上的女人看,大放厥詞:
「靠!怎麼就照到個女人的脖子啊?不是在看奶子嗎?應該把她的奶也照進去才是。」
陸之謙這個時候已經喝得微醺,他並不知道他們說的人究竟是誰。
只是他身旁的江局長忽然怒喝一聲:
「夠了!你們看看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警官的樣子?不會喝酒就別喝!才喝了這一點就在這裡說胡話!」
說著,江局長站起身子,直接走到了那個拿著報紙的警員眼前。
伸出手,不客氣的奪過警員手中的報紙。
他原本想將那份報紙揉成一團,卻在發現報紙上那張熟悉的臉孔時,動作戛然而止。
大家紛紛開始起鬨——
「原來江局長是自己耐不住寂寞啊!」
江局長卻對大家的起鬨置若罔聞,開始端詳起,報紙中那張熟悉的臉。
而後,他拿著報紙,走回自己原來的座位,仔細的閱讀了起來。
坐在江局長身旁的陸之謙,原本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卻在不經意轉頭的瞬間,看到了江局長手裡捏著的報紙。
他攥了攥拳頭,想去奪過他手裡的報紙,卻忽然聽到江局長冷不丁開口說了句:
「這個女孩,是我曾經辦理過的一起強-奸案的受害者。」
此時,酒桌上的眾人都已經喝得醉醺醺,男人醉了起來,就喜歡把真話當成假話。
大家只當局長是在講笑話。
唯一比較清醒的,只餘下陸之謙一人。
陸之謙以為自己聽錯了,蹙著眉,手指著印著郝萌照片的報紙,問他:
「你說什麼?把話說清楚點。」
江局長以為陸之謙喝醉了酒,只是笑了笑,說:
「沒什麼,就是見到了一個熟人。」
「熟人?」陸之謙挑眉。
他下意識的覺得,江局長口中的「熟人」就是郝萌。
他驀地站起了身子,示意江局長與他出去一趟。
江局長並沒有拒絕,放下手中的報紙后,隨著陸之謙一起出去。
陸之謙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
江局長沒有想到一個堂堂上市公司的總裁,會對一個被強-奸的女孩感興趣。
他很少關注娛樂新聞,每天只看中央台的新聞聯播。
自然也不會想到,陸之謙與這個被強-奸女孩的關係匪淺。
如果他早知道,也許他會把事情說得有所保留。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這麼殘酷的事實。
江局長點燃了一根香煙,蹙緊了眉頭,開始向陸之謙講述了這段讓他痛心的辦案經歷:
「大約在五六年前,我那時還是B市的一個分局小隊長,偶然路過一個小村莊辦案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正在河邊尋死的姑娘。
那麼冷的天,她怎麼會想要去海邊死呢。而且……她還懷著孩子!
我把她救上來的時候,她已經剩下半條命了,孩子也保不住了,醫生努力的搶救,也只能暫時保住性命。
她當時的情況非常危急,我想通知她的家人來。
可去到附近的村莊詢問,村裡的村民才告訴我,這個女人是個瘋女人,三個月前不知從哪裡來到了這個村莊,也是想跳河。
被附近的村民救了下來后,大家就把她帶到村口的祠堂里去住。
等她醒來后,大家發現她神智有些不清,問她家裡住在哪裡,她就只知道哭,說不上一句完整的話。
她自殺過許多次,每次都是跳河,每次都有人把她救上來。
時不時有好心人給她帶點吃的,有時候她餓極了就去吃祠堂里的餿飯餿菜。
可是村裡的民風保守,大家發現她的肚子越來越大后,開始覺得她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於是便很少有人再去照顧她了。
一直到她肚子有四五個月的時候,她又一次去河邊自殺。
我把她救下來后,才是她第一次入院治療。
醫生當時說,孩子是保不住了,以後生育都有問題。
局裡的女法醫也檢查了她的身體,發現她身上有多處傷痕,陰-道有破損的跡象,疑似有被人強-奸的可能。
當時我們想從她口裡套出強-奸犯,但是她神智一直不是很清醒,最後我們只好找來了催眠師給她催眠。
她當時說出了一些事實,犯罪地點應該是在海邊,而且是個年輕的男孩。
可是當催眠師讓她描述出犯罪嫌疑人的樣貌時,她卻描述不出來,只是一直重複的說周圍很黑,身體很痛……
催眠過後,她的精神又一次受到了刺激,醫生並不建議我們再給她做任何催眠。
因此,這個強-奸案件,也就這樣不了了之,直到現在,還是我職業生涯里的一個污點。
我因為無法破案,而對那個女孩感覺很是愧疚。
我每天都去醫院看望她,也發動局裡的同事去看她。同時也讓我妻子帶著女兒去陪她,她很喜歡和我的女兒玩,我女兒現在還在惦記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