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9.第889章 阿謙,你看你不行了吧
郝萌朝左右四周觀望了一圈,這裡到處都是山。
除了山,就是腳下的草。
一百米之內,見不到一個人影。
陸之謙看著她,笑得有些蕩漾,指尖捏著煙頭,指腹輕觸著郝萌的臉頰。
周圍一片暗黑,可以見到的就只有他手上的零星煙火。
郝萌皺眉,躲避著他的手,叱罵:「你就不怕你一個不小心把我弄毀容了了?」
說著,郝萌已經伸手,去搶過他手裡冒著危險火苗的煙頭。
陸之謙很聽話的讓她把煙頭搶走,卻迅速的用自己的唇堵住她的嘴,取代了他剛才嘴裡的煙。
郝萌終於知道他帶她來這裡做什麼了,她用力的推開了他的身體。
他卻摟緊了她,大手卻放肆的探入了她寬鬆的領口,指尖輕輕攆動著。
郝萌喘息著低吟:「……不,阿謙,不要在這裡……」
「不要在這裡?那在哪裡好?在家裡你也不肯,在酒店房間你也不肯,你想逼死我?」
陸之謙說著,已經將身上的薄外套扯下來,撲在草地上。
他將郝萌抱到了外套上躺下,指尖開始觸碰她有些顫抖的身體。
剛開始,郝萌還有些緊張,到最後,倒變成了陸之謙變得緊張。
明明最色膽包天的就是他,明明郝萌已經準備好。
箭在弦上的一刻,他不知是太激動還是太疲憊,竟一下子就爆發了。
郝萌原本還鬱悶著的一顆心,看到他如此挫敗的模樣,竟有些心軟。
她忍不住伸手輕輕摸著他英俊的臉,嘴上卻又忍不住的嘲笑他:「傻子,你看你,不行了吧?就說你這種乖寶寶不適合來野外做這種壞事,你卻偏偏還要做,丟死個人了。」
陸之謙有些狼狽,輕輕蹙了蹙眉頭,咳了兩聲,很嚴肅的說:「萌萌,你說我是不是有病啊?」
郝萌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估計是有病吧……要不就是,你昨晚和別的女人一起的時候,用力過猛,直接導致今天無法正常操作。」
「我靠,」陸之謙撇撇嘴,伸手去摸郝萌的耳朵,戲謔的笑著,「其實你是故意的吧?你其實早就知道,我沒有碰過其他女人,所以你故意這樣來刺激我?想時時刻刻給我打預防針?」
郝萌眼底露出狡黠的笑意。沒錯,她的確知道他沒有碰過其他女人,但是這都不是重點。
在郝萌看來,陸之謙這種出軌屬於「精神出軌」。
精神出軌同樣是出軌。
陸之謙眼神有些受傷,盯著郝萌妖嬈的軀體,喉嚨上下滾動。
他太想讓她快樂,今日卻發揮失常。
最近一段時間,他總覺得有某種東西橫亘在他們之間,使得他們兩小無猜的情感在慢慢變質。
就好像讀書的時候,做的某個化學實驗。
將鹼石灰置放在空氣中,鹼石灰會在不知不覺間變質。
雖然鹼石灰變質的速度很慢,卻可以用肉眼清晰的看到,它的的確確就是變質了。
然而,並不是變質了就要放棄的。
或許再加點其他化學物質,又可以挽救了。
陸之謙俯身靠近郝萌,輕聲的在她耳邊耳語:「萌萌,要不,咱們換個地方?」
郝萌抬眼瞟了他一眼,故意和他扛,她呵呵的笑著,故意伸手在他胸口處畫圈圈,「不回去了,我就喜歡這裡,還可以看風景。」
陸之謙舉目望去,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哪裡來的風景可以看?
郝萌卻不覺得如此,剛開始,她的確是挺不喜歡這裡的。
可此刻,她躺在陸之謙的薄外套上,聞到了深夜的露水味道,還有深山老林里特有的青草香氣。
最愜意的是陸之謙身上特有的淡淡香氣,被晚風送至鼻尖,迅速傳遍四肢百骸,倒也覺得輕鬆沁然。
「你在想什麼?」陸之謙問。
陸之謙最近似乎很喜歡問這句話。
問完后,他也並不期待得到郝萌的回答,而是直接躺到了郝萌的身旁。
「我在看星星。」郝萌答非所問。
說完,她抬頭看著黑絲絨的天際,掛著一顆一顆晶亮的星星。
陸之謙怔了怔,他總覺得郝萌的回答,和他剛才提出來的問題極度不吻合。
「想什麼」和「看什麼」怎麼也能聯繫到一起?
可是郝萌說:「眼睛看什麼,心裡就想什麼。因為眼睛是可以通人心的。」
陸之謙笑:「我只聽過曲通人心。」
郝萌抿抿嘴:「是嗎?那我得聽聽你彈曲子。」
「以後彈給你聽。」陸之謙說,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握住她柔軟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胸口。
「你總說以後彈,我就從沒有聽過你認真彈過一次給我聽。」郝萌抱怨著。
陸之謙忽然側首,盯著她的臉,手伸出,輕輕摸她柔軟的髮絲,說道:「好東西都是要留到以後啊,要是一次性做完了,那我們以後還能做些什麼?」
郝萌咬了咬唇,看著他,「萬一……我們都沒有以後了呢?」
「那不可能。」陸之謙淺淺的笑,黝黑的深眸,閃爍著堅毅與霸氣。
郝萌轉頭看他,月亮的光線照在他臉上,他的唇形極度好看,此刻正彎著嘴角,笑得眉目舒展,眼睛也倒映著漫天燦爛的星光,一整片星海都落在他眼中。
他眼底的星星,每一顆彷彿都在朝她揮手微笑,每一顆都像一個可以製造快樂的細胞,幸福得令人心顫。
此後,不管有多少個輾轉難眠的夜晚,只要她想起這片落在他眼底的星海,她就感覺安寧。
曾經,也有一個人待我這般好。
當你一無所有,曾近有過,那也是好的。
*
郝萌和陸之謙的浪漫情懷,並沒有持續多久。
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將他們弄得極度狼狽。
回到了山莊,郝萌才發現,其他在野外駐紮帳篷的人,也都被這場突如其來的雨,給逼回來了。
郝萌在來旅遊之前,就認真查過天氣預報,並沒有看到有大雨來臨的報道。
導遊小姐這才向他們解釋道:「山上的雨,總是說來就來,毫無預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