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7.第917章 男人眼裡,女人只分為兩種
郝萌見這個新來的廚娘,如此親熱的喚陸之謙為「之謙哥哥」,心中雖然不悅,臉色卻依舊如常。
陸之謙的手輕輕握住她的,像是在故意討好她。
郝萌卻並不打算接受他的示好,輕輕的甩開了他的手。
經過了剛才木婉清的介紹,大家都知道了新來的廚娘的名字——潘雨詩。
潘雨詩看著陸之謙,怯生生的喊了句:「之謙哥哥,好久不見了。」
陸之謙握住筷子的手微微一怔,反應了半晌后,他朝她微微一笑,禮貌卻疏離的說道:「好久不見。以後在家裡和其他人一樣叫我就行。」
郝萌聞言,不經意的斂下眼眸,睫毛輕顫,掩飾掉她眼底的笑意。
倒是潘雨詩有些錯愕,她不知道家裡的其他人都叫陸之謙什麼,正想開口問個清楚:「那……之謙哥哥,我該叫你……」
潘雨詩的話音還未落下,就被庄落煙打斷——
「你的之謙哥哥剛才不是和你說了嗎?和家裡的其他人一樣稱呼他。雨詩,你記住了,你是家裡的『傭人』,傭人們怎麼樣稱呼你的之謙哥哥,你就學著傭人稱呼他就是了,知道了嗎?」
庄落煙刻意加重了「傭人」的讀音,短短几句話,頓時說得潘雨詩無地自容。
庄落煙很清楚的在提醒她,要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只是這家裡的一個傭人,僅此而已。
木婉清聞言,臉色有些不悅,正想開口,庄落煙開口卻比她快。
她看著潘雨詩,聲音咄咄逼人:「你現在還不改口嗎?」
木婉清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畢竟潘雨詩是她帶來的,庄落煙這樣的做法,明擺著就是在打她的臉面。
木婉清蹙了蹙眉,壓低了眉,語氣不悅的道:「橫豎就是一個稱呼,你那麼計較做什麼?」
庄落煙和木婉清的關係,早已是陰溝裡翻船。
如今的庄落煙,也早已不怕得罪這個名義上的「婆婆」了。
反正得罪不得罪,木婉清都不會站在她這一邊。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拿著自己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
想到這裡,庄落煙皮笑肉不笑的反駁道:「媽媽,這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若是每一個傭人都叫謙哥哥,那家裡還有沒有規矩了?」
庄落煙一句話,瞬間就堵得木婉清啞口無言。
站在一旁的潘雨詩,被人夾在了中間,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郝萌卻突然輕輕扯了扯陸之謙的衣袖,嘴角浮現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陸之謙感覺郝萌在拉他的袖子,以為她是想吃好吃的,於是又給她夾了一個餃子,送入她的餐盤中,彷彿這桌上因他才起的爭論,完全與他無關。
就在庄落煙和木婉清兩方爭持不下時,一直沒有開口的陸輕鴻終於開了口,他嚴肅且公正的說道:
「雨詩啊,以後你就跟劉嫂和其他傭人一樣稱呼之謙為『少爺』就好。」
陸輕鴻話音一落,木婉清的臉色就變了。
庄落煙卻不動聲色的勾起嘴角,很是滿意的笑了。
她輕蔑的掃了一眼臉漲得通紅的雨詩,很快又收回了目光。
陸之謙此時卻已經用完了早餐。
他拉著郝萌起身,不與眾人打一聲招呼,便離開了餐桌。
這就是陸少爺特有的作風了。
來去無聲。來得最遲,走得最快。
郝萌很聽話的與陸之謙一起離開了餐桌。
臨走的時候,郝萌特意看了一眼垂首站在一旁,臉紅得可以滴出血來的潘雨詩。
真真是小鮮肉,被人一激就受不了。
近距離的看她,郝萌才發現潘雨詩可當真是個美人,身材長相皮膚樣樣沒的說。
這樣清純的玉女一看就是個雛-兒,木婉清原本就品味不俗,為她兒子物色的女人更是不賴。
雖然潘雨詩比不上城裡的女孩懂得打扮,可是最大的優點就是乾淨。
這年頭,處-女都很難找,哪個男人不喜歡乾淨的小鮮肉呢?
想到這裡,走出食廳的郝萌,不由地揶揄了陸之謙一把,「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陸之謙莫名其妙的掃了郝萌一眼。
「就是剛才那個女孩。」
「哦,還行吧。」陸之謙心不在焉的答道。
郝萌白了他一眼,「什麼還行?」
「嗯……」陸之謙沉吟了半晌,說道,「就是還行。」
郝萌鬱悶的看他,「漂亮還是不漂亮?」
「嗯,漂亮。」陸之謙誠實的開口。
他並不擅長說謊話,剛才那個新來的廚娘,長得的確就是漂亮。
「嗯,心動了嗎?」郝萌狐疑的問。
「心動?」陸之謙忽然笑了起來,「我每天都見到美女,是不是每一個都要心動一把?」
郝萌想了想,覺得好像也是。
陸之謙身邊圍著的美人可以說是多不勝數,就連他門口新來的秘書,也是美得跟朵花似的。
陸之謙忽然攬住她的腰,將她扯到自己懷裡,笑了笑,在她耳邊,輕聲的灌輸了男人思想。
「在男人眼裡,女人只分為兩種,一種是漂亮的,另一種是不漂亮的。」
郝萌眨巴眨巴眼睛,看著陸之謙,追問:「那我是哪一種啊?」
「你啊……」陸之謙上半身靠過來,薄唇滑過她的耳邊,笑道,「你什麼都不是,就跟一個陀螺似的,每天在我腦海里轉呀轉。靠,你都不累么?」
*
送走了陸之謙,郝萌有些悶悶不樂的往回走。
其他女人都漂亮,憑什麼她就跟個陀螺似的?
路過二樓食廳的時候,郝萌便看到了蹲在樓梯轉道處,偷偷哭泣的雨詩。
郝萌原本想直接越過她,朝樓上走去,哭泣的潘雨詩卻甜甜的喊了她一聲:「少奶奶。」
郝萌心中暗笑,這個雨詩可真是懂得「見風使舵」。
而且,這「使舵」的速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她還記得,剛剛進食廳吃早餐的時候,所有傭人都喊了她少奶奶。
唯獨這個小姑娘,沒有喊她少奶奶。
郝萌可不相信沒有人教過她。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個小姑娘剛剛吃了庄落煙的啞巴虧,這會兒想來投靠自己來了。
也罷。
郝萌笑了笑,緩緩的停下了腳步,站定,扭頭看向她,臉上帶著如沐春風般的沁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