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葉瑾大驚,難道二王爺也是……
一直未曾說話的二王爺忽然開口:「自古文人作詩,如果顧慮、避諱都那麼多,想必會失去許多傳世佳作。本王倒很想繼續聽下去……」
二王爺才學過人,很得皇上器重,太子也不能不給面子:「既然端王開口了,那葉世子可不必忌諱,繼續吟誦。」
沒想到令她「恨」屋及烏的二王爺會幫她說話,葉瑾倒有些意外。不是說二王爺避她不及嗎,難道真的對這首詩感興趣?
葉瑾微拱下手,搖著摺扇道:「是,那臣繼續:
『但願老死花酒間
不願鞠躬車馬前。
若將花酒比車馬,
彼何碌碌我何閑。
別人笑我太瘋癲,
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富賈豪傑墓,
無花無酒鋤作田。』」
吟誦完,葉瑾一收摺扇,自信地巡視一圈。
穿越就是好,可以拿唐伯虎的《桃花庵歌》來冒充自己所作,唐伯虎卻不能從地底下跳出來指責她。當然,這首詩歌太長,她只是截取了一部分,而且對個別地方進行了更改。
眾上臉上的震驚,與少數人臉上的驚喜,明顯取悅了她,但二王爺這是什麼表情……
帝玄擎用更加深邃的目光打量著她,似要隔著衣服把她看透。
「妙,先不說遣詞用句,單就這首詩表達的意境,太瀟洒豁達了。」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可不就是說的葉世子本人嗎?難道我們都看走了眼,葉世子的草包是裝的?」
「唉,『不見富賈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太現實了,人離世,什麼都帶不走。便是真有投胎轉世,也帶不走這世的財產。功名利祿,不過轉世雲煙,一揮而散。」
「雖然這樣說,但我們不奮鬥吃什麼喝什麼,還有一大家子人等著我們養。」
「幸好皇上不在,『不願鞠躬車馬前』『不見富賈豪傑墓』這幾句,只怕會激怒皇上。」
「二王爺已經說了,作詩是作詩,不考慮朝政。」
不管大家怎麼討論,都不妨礙被定性為好詩。
葉博文忽得起身:「難怪大哥不肯讓我代為展示才藝,原來是有備而來。這首詩,只怕是花了不少銀子買的吧?」
大家恍然,葉世子連字都不認識幾個,能做出這麼洒脫的好詩?如果作詩這麼簡單,大家還寒窗苦讀做什麼?只是先前都沒想到,葉世子敢在皇宮裡弄虛作假。
單就這首詩而言,都快趕上二王爺的才學了。
太子已然沉下臉,明顯是相信了葉博文的話。
二王爺的臉色,早已變換多次,此時已經鎮定下來:「葉世子這首詩的詩名為何?」
葉瑾稍加思索,原名是叫《桃花庵歌》,可她已經把桃花那幾句去掉,全篇再無桃花二字,似乎不妥。「回王爺,剛剛只是一時興起,並未取名。」
葉博文輕嗤。
二王爺目光轉深,令人看不懂:「本王欲給此詩取名《桃花歌》,你意下如何?」
葉瑾大驚,難道二王爺跟她一樣,也是……
不,應該不會這麼巧……